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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的大哥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除了这些,他竟然再也想不出词来形容他的大哥……

刘梦涵看他眸光茫然迷失,不禁无奈叹息,“竟然连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吗?”那个人,就像是多面人,温柔和淡漠之间,罅隙大的几乎不像是同一个人……

秦轻云想反驳,却还是无言以对。

“那么你知道他一直囚禁自己的母亲吗?难道你没有劝过他,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吗?”刘梦涵有些愤愤道。

“那是因为二娘有病需要静养。”秦轻云辩解道,“只是二娘一直记不得大哥了,且有疯症顽疾,一度伤过婢女,所以大哥这才将她囚于园中。”不禁一叹,“当初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只是敷衍以对,只是因为不想太多人知道二娘的病……”

刘梦涵点点头,“我知道。”只是,那真的仅仅因为她曾经伤过婢女吗?蓦地想到那些市井流言,确实有提到有几个婢女亡死,难不成婢女是被秦轻羽的娘失手杀掉的吗?不,那是一种直觉,她总是觉得里面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单纯……

秦轻云看她若有所思,心底有痛,“……其实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这注定是一个错误,那么幸好那人是我的大哥,至少这辈子,你也都会在我的身边,我的眼中……”

刘梦涵眸光颤了颤,有些不敢回头对上他的双眸,只是低低扯开话题道,“馥雅是个很好的女子,珍惜眼前人……”

秦轻云不禁一笑,勉强让口气看起来轻松,“我知道,可是我无法抹去过往,那是我的过往,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如果注定割舍,那么我也只想将这个梦装入心中,埋在最心底……”

闻言,刘梦涵眸光颤了颤,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早已经失去了相惜的资格,无法回应,也不能回应,只能置若罔闻,缓缓起身,“我先回去了……”最是这个时候,他更不会是她的依靠。

秦轻云随着她起身,下意识地拉住她的袖子,“涵儿,我……”

刘梦涵回头看着他的欲言又止,不禁一手按住他的唇,摇摇头,“什么都别说……你想说的我都懂,我们之间的隔阂你更明白,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了,那份感情如你所说,便深埋了吧,或许有一天挖出来看看,它已经是不堪的残骸,再也拼凑不起原貌了……”

秦轻云静静地听着她的话,可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些什么,只是,他并不在乎,这一刻的幽僻,他私心地贪恋,只想这样静静地听着她说话,心底便有满足。如果她走了,虽然只是隔墙之距,可是碍于身份,便是千远万远。那是一种触摸不得的禁忌,寻常即使遇到了,他也不敢偏斜了眸光,激起不该的波澜……

刘梦涵拉起他的手,将帕子塞回了他的手中,“我走了……”便转身了,努力忽略身后的温热的眸光,待到了迂回处,才松了一口气。

深吸了一口气,正想继续往前走,却不想蓦地有人到了她的跟前,对上那人的眸光,水眸幽幽含怨,竟是言馥雅。

言馥雅眸光从上往下在她身上扫了一遍,然后扬唇一笑,说不出的嘲讽,眸光熠熠里尽是敌意,“看大嫂一身混乱,却不知道是去了哪儿?”

刘梦涵顿了顿,扫视自己的衣衫,裙裾处破了一个口子,许是刚才跑得急勾破了,再加上刚才坐在石阶处,沾染了一些尘泥,确实有些混乱,“我……”看她针对里有种愤愤的眸光,不禁微微皱眉,虽然有些不成体统,却也不是如她所表现的那般不堪吧?

“大嫂不必向我解释的,我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必要,不是吗?”言馥雅轻轻道,只是言语之间,有种压迫感。

刘梦涵眉头蹙得深深,“你看到了什么,误会了什么?”心底想起刚才与她在一起的人,心底无端生了几分心虚。

“大嫂又在紧张什么?我该看到什么?又会误会什么?”言馥雅依然说得云淡风轻,轻轻柔柔的嗓音,不悦也是十分显然。

刘梦涵摇摇头,“什么都没有,你别想太多了。”心底有些烦,此刻不想应对她眼底的质疑,秦轻云应该会跟她解释吧?她口中的话,不过越抹越黑罢了。

言馥雅闻言,只是一笑,“我本来就没说什么。”

“……”刘梦涵心底一叹,女人啊――

刘梦涵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所致,白日里坐立不安,晚上则辗转反侧,夜不安寝。

不好容易睡着了,却做着乱七八糟的梦,乍然醒来,只觉得一身冷汗,全身虚脱,精疲力尽。

不由地以掌抚额,脑袋里依然还是昏沉,只觉得下腹隐隐坠涨疼痛……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他解意地帮她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大夫你说身子很虚,已经开了药让你补气,好好休息吧!”

刘梦涵摇摇头,心底有些担心,“我……”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的地方?”秦轻羽看她脸色如此难看,心底怀疑她的身子是否诚然如大夫所说的那般简单。

刘梦涵低低道,“我……我肚子好像有些疼……”这种感觉甚至有些熟悉,心底一惊一乍之间,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荒谬感觉……

“我这就去叫大夫!”秦轻羽道。

刘梦涵摇摇头,拉住他的袖子,“我……我……”只觉得下身蓦地涌出一股湿润,心底犹豫之间,惊吓坏了。

“怎么?疼得难受?”他也随着他的情绪变动而更显得担心。

刘梦涵顿了顿,下意识掀开被子,挪了挪位置,床褥上那一抹鲜红触目惊心。

秦轻羽脸色丕变,立刻跑了出去,想来是去找大夫了。

刘梦涵看着那一抹鲜红,有些茫然……

这时,忽然听得诗诗莽撞地跑了进来,一脸的慌乱,“夫人不好了……二夫人她……她……”

言馥雅?刘梦涵这才回神,“她怎么了?”

诗诗不断喘气,“二夫人她……她忽然肚子疼,然后流了好多……血……”眸光在发现床褥上那一抹鲜红的时候,不禁讷讷……

当大夫到了床边,刘梦涵还是讷讷的,有些呆呆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大夫帮她把脉看病……

那大夫切着她的脉搏,神色很是认真,一再地肯定。

当完诊之后,秦轻羽上前,“大夫,怎么样了?孩子可会有问题?”

只听得那大夫道,“大少爷请放心,夫人只是生理不调,血气瘀滞所致,老夫这就开一方活血补气的药服下,禁忌生冷辛辣食物,勿要着凉,多歇息即可。”

刘梦涵听得恍惚,只见秦轻羽皱眉,刹那似乎有些疑惑茫然,转念想通了大夫的话,眉间褶皱更甚,“你说什么?”

那大夫再重新叙述了一遍。

这下,刘梦涵也听懂了,大夫的意思是,她只是来了月事?那么……

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小腹,她竟然没有怀孕?她的肚子里并没有孩子……

宛如晴空霹雳一般,但是那一刻之后,唇边不禁扬起一抹嘲讽,心底的感觉似乎并没有那么得出人意表,情绪也没有很大的波动……

老天似乎很喜欢捉弄她,错乱了夫婿,如今这个孩子原来也只是个子虚乌有的误会……

大夫有些忐忑,因为秦轻羽的眸光让他不安,脊背隐隐地渗透了冷汗,这份沉默真能让人窒息,只是在对方没有打破这份沉默之前,他却不敢抢先说话。

终于,低低沉沉的声音蔓开,“你没有看错?”

大夫摇摇头,“老夫行医多年,这点病症并不是大事,老父定然不会看错的!”

秦轻羽眼底那一抹阴霾挥之不去,“你定是看错!”

大夫顿了顿,继而坚定道,“老父定然不会看错的!”

看着他们之间的僵持,刘梦涵淡淡道,“不必为难大夫了,付了出诊费,便送他离去吧。”这一刻,心底有些怅然若失,却也有一种莫名的释然……

想想这些天还真是可笑,小心谨慎地养身子,心底那一份浓情期待,守到现在竟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他一定很失望吧?不然怎么会有那样沉沉的脸色……

大夫期期艾艾地走了。

秦轻羽走到床边,看着她眸光有些涣散地看着锦被,不禁在床沿坐下,一手轻抚着她的长发,低低道,“先好好休息!我再找大夫来看看……”

刘梦涵摇摇头,眸光对上他的双眼,“不必了,若是我腹中真有骨肉我相信我和他总有灵犀相通,你知道吗?从来就没有过……”

他的双眸益发的深沉,“你是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还是希望过他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闻言,刘梦涵眸光颤了颤,“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若问她真正希望没有存在过的事情,或许不会是孩子,而是与他的那*错。没有因,就没有果。

隐约知道种种假孕的迹象不过上一次中毒的后遗症,如今身体趋于健康,月事才恢复了正常……

如此,似乎便没有安睡在床的理由了,洗漱收拾好了,打理了一身衣物,出了房间,看着天空碧蓝,丝毫不会因为人心沉浮而有所改变。

却不知道那一边言馥雅如何了,迈步往菁园走去。到了门口,看着丫鬟忙忙碌碌的,手中端出银盆,银盆里粼粼的血色光芒,触目惊心。

远远地,她看到秦轻云焦躁地来回踱步,房里肯定乱成了一片吧?

还未想到是进是退,刘梦涵便对上了秦轻云侧头而来的眸光,心底低低一叹,跨步走了过去,“里面怎么样了?”

秦轻云摇摇头,脸上满是懊恼,一拳击打在檐柱上,“我处处谨慎她的身子,怎么没想到竟忽然会发生这件事情……”

刘梦涵开口想要安慰什么,只是看到那一盆接着一盆端出来的血水,心底也明白了这个孩子九成是保不住了……“你先别慌张,也别懊恼,馥雅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即便是孩子保不住,你们还年轻……”

闻言,秦轻云眸光幽幽深邃,蓦地笑开,眼底掩去了心底的涌动,欲言又止,不该说,不能说……

这时,诗诗端着清水从外面匆匆跑来,在看到她的时候,不禁顿了顿,眸光满是讶然,“夫人,你怎么下床了?你的身子……我不是看到……”

刘梦涵摇摇头,示意她噤声,她的荒诞无稽事,没有在这一刻来宣扬的必要。

秦轻云看诗诗又是焦急又是困惑的模样,这才察觉到刘梦涵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怎么了?你也有不舒服吗?”

刘梦涵摇摇头,“我没有大碍!”

闻言,诗诗不敢苟同,“夫人,孕期见红是大事!你必须好好在床调理身子,这样肆无忌惮,万一……万一孩子……”

“见红?你竟也……你的身子……”秦轻云下意识地双手抓住她的臂膀,若刚才是焦躁和内疚,那么此刻则多了几分迫切的沉沉之色,微微侧首,喊道,“还不快送她回去休憩着!”

刘梦涵摇摇头,“我没事的……我只是……”该如何解释起?眸光落入他眼底的情网内,解释的话语变得喃喃,“……我只是没有怀孕而已……”

“……”秦轻云眸光颤了颤,脸上有些迷茫……

刘梦涵苦笑了一下,避开他的眸光,“我原是觉得身体不舒服,请了大夫说,我只是……只是来了月事罢了……”

他默然,眸光更是茫然。

这时刘梦涵看到房门被推开了,产婆出来了,大夫赶紧进去了……“我们快进去看看吧!”

言馥雅的孩子始终没有保住,而她的孩子……则不过一个美丽的误会。

一段时间,整个山庄都有一种低沉的压抑气息笼罩着,刘梦涵和秦轻羽的关系也有着若有似无的芥蒂,心底有些烦乱,便想出去走走。

门外的仆从想要阻拦,刘梦涵正逢心情不好,大大训斥了一番,仆从缩了缩头,也不敢再多加阻止。

致雅聚又是重新的人来人往,刘梦涵有些诧异的是,那么短短的时间,那个曾经差点被浸猪笼的女子竟然已经稳稳地坐上了正房的位置,这样的大起大落,让她成了人们口中的传奇。

又遇到了她,刘梦涵看着这个一身富贵荣华的女子,截然不同于那一晚的狼狈落魄,琼姿花貌,潘鬓沈腰,淑丽韶好。

但见她袅娜而来,眸光高遥,“不论你的原意是什么,但是多谢你那晚的相助,我欠你一次。”她不知道那一晚她为何突然会出现在柴房里,总不可能是路过吧?

刘梦涵顿了顿,本想说,只要她恢复了名声,那么便是对她最好的报答!只是暂时不能,因为不想让人知晓这致雅聚是她的地方。

看她沉默,女子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虑,“你认识我吗?”

刘梦涵摇摇头,“若我说只是出于义愤,不满大夫人如此待你,你信吗?”

女子顿了顿,“还是要谢谢你。”信与不信都不重要,也只能说明她并不想告诉她,她也不想强求。

刘梦涵微微一笑,这个女子不是笨拙的人,简单一句,便彼此心知肚明了。

看到她的笑,女子愣了愣,有些不自觉地扯开一抹笑,“我叫齐蓉,你……”

“刘梦涵。”刘梦涵淡淡回道。

齐蓉点点头,“若是以后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会还你人情的。”

刘梦涵笑而不语。

这时,外面起了骚动,然后便是噗通噗通跪了一地,竟是公主驾到了。

“都起来吧!”萧千宠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在她看到刘梦涵的时候,笑容更加绽放,“有人说秦夫人爱逛这个什么致雅聚,没想到真的能够在这里寻到你。”

“公主为了寻我而来?不知有何要事?”刘梦涵淡淡道,在此刻看到她,心底无端觉得有些烦恼。

“夫人似乎并不喜欢看到我,但是本公主此趟前来,可不是为了你而来的,据说这个致雅聚在城中很是独特,本宫心底好奇,便过来看看。”萧千宠在婢女簇拥下坐下,身高虽然矮了一截,只是眸光依旧睥睨而视,洋洋之中傲然得有些可恶。

刘梦涵淡淡一笑,不说什么。

萧千宠端着婢女递上的茶,眸光却未离她的颜,“我原以为这个时候秦大夫人该是在家静养,悼念不幸逝去的孩儿才对,如何还会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散漫?”

闻言,刘梦涵波澜不惊的心骤然起了风云,眯了眯眼睛,“你什么意思?!”现在浮云山庄内只为言馥雅的流产而低压沉沉,至于她的事情,并未大肆宣扬,她又是如何得知的?莫非……

刘梦涵心底心惊,她竟然认为自己该是落胎的那一个,是否代表着若是她真的身怀有孕,也定然与言馥雅一个下场?!只是这个公主显然还不知道她根本无孕在身,那么始作俑者会是她吗?!心底百转千回,若对方的目的真的为她而来,那么言馥雅的孩子岂不是没的无辜?只是无形之中,心底竟然有了一点侥幸,幸亏她是真的没有孩子……

萧千宠看她惊怒的表情,脸上不禁有几分得意之色,“你不必如此愤愤对我,我不过恰好知道罢了,高傲如我,若是想要你死,今日也便可随意寻个借口赐罪,想必秦轻羽也奈何不了我!”

刘梦涵看她凛然之色,心底竟相信她的话,只是,“是谁下的毒手?”

萧千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谁也别怪,只怪你不小心吧!”

“……”刘梦涵怔怔,是呀,她怎么可能会告诉自己呢?“你今天来这里告诉我这些,不是很不明智吗?”那个皇子既然想利用秦轻羽,如今惹得她怀疑他的诚意和用心,结果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既来说,自然有绝对的把握让他相信不是我们做的。”萧千宠冷冷道,“今日我之所以来这里,不过想告诉你一声,你走得这条路,注定不会太平坦的。”

刘梦涵心底有疑惑纠结,面上还是淡淡道,“多谢公主挂怀。”这个女人的心思显而易见……

萧千宠眼底流光暗转,虽然表面上趾高气扬,心底还是负气,眸光游移过致雅聚,低低道,“这地方确实不错,清新雅致,本宫很喜欢这里,不若买下了这里,专门作为本宫以后的行馆便是了!”

闻言,刘梦涵不禁握紧了袖子里的拳头,眉头也不禁蹙起,心底自然是不甘愿将自己的心血奉上的,或许她们的八字是真的反冲,为何这个公主一直中意着属于她的人事。“公主想要行馆,城中自有更好的地方,这里人群熙攘,人多口杂,只怕公主未必喜欢。”

“是吗?”萧千宠回头看她,“直到秦家是我皇朝第一富庶之家,若论极致苑囿,只怕也非秦家家宅莫属了吧!”

刘梦涵心底不禁一嘲,原来如此,“公主身份尊贵,家宅只怕委屈了公主,若是公主在城中找不到合意的行馆,我倒是记得城北有一座近郊别院,风景布置甚好,若是公主喜欢,我马上让人安排去。”

“你――”萧千宠眼底有怒,无奈无法爆发出,一南一北,遥遥相望,她倒是聪明的紧。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公主便不必言谢了。”刘梦涵淡淡冷冷道,她不是傻子,将人往家里安排,却又要时时刻刻戒备着。

“罢了。”萧千宠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总有你来求我的一天……”

看着那公主离开,刘梦涵心思有些沉怒,转身进了后房,恰好对上钟梁忧郁的双眸。

“钟叔,你的身体可好些了?”刘梦涵问道,不过看他脸色不复昔日的苍白,病情该是大大好转了,心底也算是放下了一件事情。

钟梁点点头,“小姐,你何以跟公主有冲突?”

刘梦涵摇摇头,有些无奈,“太多事情,非我所愿,非我所想,只是无奈身在其中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孩子……”钟梁欲言又止。

刘梦涵摇摇头,“不必别担心了,根本就没有孩子,从来就没有过,都不过庸人自扰罢了!”

这个时候,蓦地又听得外面争端起,刘梦涵不禁皱眉,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致雅聚门口,竟然是薇茗与那公主撞上了,萧千宠一幅盛气刘人的模样,“本公主当是谁瞎了狗眼,没想到是你这个低贱下女!”抚了抚衣袖,拢了拢鬓发,眉眼间的不屑很是刘然。

薇茗似乎也有些诧异遇到她,却反而是不徐不疾了,“原来是千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