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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以为白兰说的是真的,她说:“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他承认了就好。”

白兰冷笑,说:“白玫,你以为阿光真的要跟你道歉啊?阿光说了,他不跟你计较,你说什么让你说好了。他还说了,不管怎么样,他虽然比你大,可以后还得叫你姐姐,所以就不跟你较真了。”

白玫一听,气昏了,说:“没见过这样的小人!白兰,千万不要相信他,他真的说了谎。一件事情,顺序颠倒了,事情还会是本来面目吗?而且,我并没有和他说几句话,说了什么,我都能背出来,那些对话都是他编出来的。”

白兰也气坏了,说:“白玫,你怎么可以骂阿光是小人?你以为你是谁啊?”

白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对不起,可是白兰,你真的要想清楚啊。将来后悔就晚了。”

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这边早把妈妈急得团团转,拉这个,劝那个,一个劲说:“少说一句,少说一句”,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这时,爸爸回来了,见状,大喝一声:“不成体统!”

姐妹俩即刻闭嘴。妈妈气得跌坐在椅子上。爸爸问清原委,对白兰说:“撇开阿光说谎的事情,其它方面你要看看清楚,想想清楚,我不想以后听到你说‘我后悔了’这样的话。”

白玫一听,想:爸爸是怎么了?撇开关键问题?古人说“嫁女择佳婿,毋索重聘”,何为佳婿?当然人品是第一重要的?。

白兰说:“我后悔了去跳河,也不会跟你说,你放心好了。”

白兰的话,气得爸爸干瞪眼。妈妈则说:“唉,养女容易嫁女难哪!”

经过这一场,一家人都气得鼓鼓的,晚饭剩下一大半。晚上,房间里更是沉闷得揪心。白玫想,我以后还是少回来为好。白兰想,我还是早点结婚为好。

隔壁房间里,老夫妻俩相对叹息,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化解两个女儿的矛盾。

爸爸说:“我不看好阿光,跑上来就搅得姐妹失和。你想,如果阿光先认识白玫,那么他的说谎很可恶;退一万步讲,假如白玫说了假话,事实是阿光见了白玫以后才变了心,那他也应该直说,而不应该说成是白玫在追求他似的。白玫明知他是白兰的男朋友,怎么可能会那样做?白玫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了解她。”

妈妈说:“也是,我看白玫为了赵志,什么人也不在她眼里。这个阿光,真的成问题。不过,白兰那么喜欢他,而且,白兰只是长得漂亮,书读得少,工作又普通,能找到阿光,照理是不错的了。”

爸爸说:“但愿阿光只是因为在姐妹俩之间摇摆不定而说了谎,而不是说谎成瘾那么恶劣。”

妈妈说:“但愿如此吧,我们现在还想什么?不就想着两个女儿都有个好归宿。白玫很犟,我看她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意思,所以我一直担心她的婚姻问题呢。白兰呢,除了长相,别的就差了点。就是说,两个女儿都是我的心事。现在看来,白兰会比白玫先结婚,听白兰讲,阿光妈妈急着要儿子结婚,他家条件好得很,房子又大又好,红木家具也是现成的。”

爸爸说:“糟糕!我说白兰对阿光怎么就那么中意的呢,想不到她没有发现阿光有什么优点,倒是对他家的物质条件津津乐道,这种情形,令人担忧啊。”

妈妈说:“如果我告诉你,阿光人品没话说,而且前途无量,不过,他家没有房子没有钱,还有三四个老人要靠他养,你担忧不担忧呢?我说啊,不管怎样,做父母的总归要为子女担忧,但是,担忧有什么用?所以,我们就不要想太多了,你说对吗?如果我们一个劲反对白兰和阿光,那么以后白兰会怨我们一辈子。如果赞成白兰和阿光的事,那么,白玫会恨我们。所以,我们就什么也不要说,你说有道理吗我的话?”

爸爸说:“我发觉你越来越聪明了,真的。”

妈妈说:“别讽刺我。”

可能是逆反心理在作祟,白兰和阿光更加亲密了。白玫知道以后,就很少回家了。她实在怕和白兰在一个房间里同住,晚上,听着白兰的鼻息声,白玫常常瞪眼数绵羊。

她也将她的苦恼告诉了父母,妈妈说:“你是姐姐,要让让妹妹,她现在和阿光好得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了,只要爸爸妈妈相信你的话,知道你说的全是真话就行了,至于白兰,认为阿光说的是真的,你就让她这样去想好了,毕竟,她想和阿光共度一生,你让她心里认定阿光是个说谎大王,还怎么会有幸福感呢?”

白玫说:“妈妈,你这是在和稀泥,还有没有是非曲直了?现在,白兰的心里认定了我是个想要抢她男朋友的姐姐,以后还让我怎么和她相处?她认定了阿光是因为知道了我有个女儿才和她重归于好的,基于这个假想的事实,从此以后,在她的心里,她会认为损人是可以利己的,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思维方式,会害了她的。而且,如果阿光对白兰的爱不是真的,难道她要一直生活在虚伪里吗?还是让她有朝一日为了今天而后悔莫及呢?”

爸爸说:“白玫,爸爸知道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们可以这样想,这件事情是以一个不好的开头,最后得到了一个好的结果,如果他们俩一直好下去,不也是好事一桩吗?除了那个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阿光有其它的毛病。

至于阿光的谎话,我是这样分析的,你听一下,是不是有一点道理,就是阿光开头处心积虑接近白兰,没想到白兰会错了意。你去找阿光,阿光得不到他要的结果,于是,就恨你了。他恨你,就编了一通假话,让白兰相信,是你去找他,他见了你之后,谈得投机,他才见了姐姐后不爱妹妹的。想不到白兰一气之下,就说出你已经有个女儿了。后来,阿光转过头来想想白兰其实也不错,于是,事情就成了今天的状况。

白玫,就象你妈说的,你是姐姐,为了妹妹的幸福,你就委屈一下不要再提这事好吗?白兰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遇到一个称心的人不容易。爸爸知道你很爱你妹妹,怕她以后会吃苦,会后悔。但是,如果阿光现在是真的爱上了白兰也不一定呀,还有,就算阿光是不得已,退而求其次,现在对白兰的好是装的,但愿他装个几十年,假的不就象真的一样了吗?”

白玫听了,想了一下,她的心里不是不吃惊的,这些话是出自我爸爸的口吗?爸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说:“假的能装那么久吗?要是他真的能装一辈子,白兰因此而幸福一辈子,我宁可被白兰误会好了。”

妈妈说:“白玫,你爸爸讲的有道理,也许装着装着就成了真的了。”

白玫说:“既然爸爸妈妈都认可了这件事,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为了这件事,已经化了我不小的精力,接下来,我就准备少回家了,我要好好用功。对了,还要抽时间去看看珍珠,她肯定想我了。”

妈妈这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白玫,说起来,我们应该去看她的,还有赵志的妈妈,我们也应该去看看的,可是,家里一直有事,到现在都没有去过。”

白玫说:“没事,我会把你们的意思带到的。”

回到学校的白玫又开始了她的学习生活,她从小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种田当nong民,她当不了能手,拔不了尖,因此而郁闷不已;现在当学生,她如鱼得水,她的目标是保持好名次,不是第一,也得是第二。

她的信条是我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的东西,因此,必须时时清除溜进我心里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被阿光中伤、被白兰误解、而父母却和稀泥一事,她的心里未尝好受,但是,她想:圣经教导我们,忍耐能使灵魂宁静,无论是谁,假如丧失忍耐,也就将丧失灵魂。为了我的目标,我必须忍耐,不能再浪费我的精力。

二来,白玫还想起当年为了自己回乡投亲插队,家庭会议上四人举手表决的事,要是如今也来个举手表决,那么,不举手的当然只有自己。

再一个,白玫还想到一个外国人说的“强迫经常使热恋的人更加铁心,而从来不能叫他们回心转意。”

基于这三个理由,白玫决定对于白兰的事,听之任之,不再说一句废话。

几个月后,妈妈兴奋地告诉白玫,白兰和阿光要结婚了。白玫听了,既意外,也不意外,她只是“哦”了一声,作为她对这事的反应。

妈妈也是个直性子,她怎么想的,就照直说了出来:“白玫啊,到那天,你一定要穿得漂亮一点,人家一定会说,‘哇,白家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呀。’我就告诉他们,我们这个女儿还是个大学生呢!”

白玫一听,就说:“妈妈,我能不能不出席呀?”

妈妈脸拉长了,说:“没有这个道理!”

白玫看妈妈一副没得商量的腔调,心想,如果缺席,爸爸妈妈一定会怪罪于我,为了顾全大局,我就当作任务来完成吧。

因为妈妈想等白兰的终身大事办完之后,就着重关注白玫的婚姻问题,所以,她特意多请了不少人来喝喜酒。为此,白兰会错意了,她说,妈妈,你对我真好,居然把你的小学同学也请来了。其实,白兰没有想到妈妈的心中另有小九九,她是想让更多的人来,看到白家的另一个漂亮的待嫁女儿。在妈妈的心里,她是把小女儿的婚礼同时看作大女儿亮相的好时机。

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最快了,转眼就到了白兰婚礼的那天。傍晚,酒店里,宾客已经到得差不多了,白玫还没有出现,妈妈急得不得了。本来,要是姐妹俩没有龃龉的话,妹妹出嫁前,姐姐当然是陪着妹妹,做些提点帮助的事,可是,白玫是那么的犟,她对妈妈说:“我答应出席,但是不要限制我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退席,穿什么衣服,不然我就不出席了。”

妈妈没法,叹了口气说:“唉!一共就姐妹俩,却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人家生了六个七个的,还让不让父母活了?好吧,好吧,你答应出席就一定不能变卦,别的少讲。”

正当妈妈急得坐立不安,爸爸怎么劝也安不了她的心时,白玫来了,爸爸妈妈都松了一口气。

妈妈在心里说,白玫还是识大体的。其实,她没有想到的是,如果没有赵妈妈的劝说,现在,白玫一定是牵着珍珠的小手出现在大家面前,那么,白妈妈一定会气白了脸。

白玫父母本想邀请赵妈妈出席小女儿的婚礼,但是,他们想,如果请了赵妈妈,那么,珍珠一定出现,为此,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白玫本来也没有带珍珠出席白兰婚礼的念头,可是,到了这天,一大早醒来的她,这念头越来越强烈。她匆匆忙忙赶到赵家,说是接珍珠去参加白兰的婚礼。赵妈妈说:“白玫,你有没有和你爸爸妈妈说过?就这样贸然让珍珠出现在他们面前,出现在众多亲友面前,你爸爸妈妈会生气的。”

白玫说:“我爸爸妈妈在乡下见过珍珠的,只是珍珠还从来没有去过我爸爸妈妈的家而已。”

赵妈妈说:“所以说啦,你不能一下子把珍珠带到大家的面前,你爸爸妈妈从来没有提出要珍珠去你家,我就懂了,那是怕影响你的婚姻大事啊,你难道不明白吗?”

赵波说:“是呀,白姐,你要想想清楚,珍珠一口一声妈妈,人家会误会的。”

白玫说:“我已经想了好久了,我爸爸妈妈总是把我的婚姻大事放在嘴边,我快被他们烦死了。以前,我奶奶是这样,现在我爸爸妈妈也是这样,他们都不理解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带珍珠出席白兰的婚礼,就是要明确地告诉他们,我只要珍珠这个女儿,根本就没想过要结婚。”

赵妈妈说:“白玫,我知道,你对赵志好,可是,我那儿子辜负了你的心,你却还对他这么好。白玫,好孩子,不要,你这样想,这样做,赵志他受不起的。你应该听你爸爸妈妈的话,恋爱结婚生孩子,这样,你爸爸妈妈才会放心。”

白玫想,该是把一切都告诉赵妈妈的时候了。趁着珍珠在睡觉,白玫将赵志和她以及秋贞三个人之间的故事讲了一遍。最后,她说:“不存在赵志辜负我这样的事,珍珠因一个误会而出世,但是,她既然来到这个世上,她既然是赵志的孩子,赵志不在了,我就要将她当作我的孩子。

我和赵志虽然不是恋爱关系,从来没有一个爱字从他的嘴巴,或者是从我的嘴巴里吐出来,但可以说我们的了解、欣赏、爱慕,比得上任何一对真正相爱的男女朋友。要不是命运女神的疏忽,要不是上帝在打瞌睡,今天,我和赵志将是最幸福的一对,我们准是大学校园里一道最亮丽的风景。

现在,赵志哥哥不在了,我也没有刻意要因此而封闭自己,我奶奶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她说‘旧时代,人家女子订了婚,而男子死了,这个女子就一世守着,不出嫁,这样的人,人家叫做望门寡,你不肯出嫁,算是怎么一回事呢?你和赵志又没有订过婚。’我对奶奶说‘我又不是存心的,只是,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感觉,总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吧。’所以,妈妈,你们不要劝我,我喜欢随着我自己的心过我自己的日子。”

赵妈妈听了,这才真正明白了儿子和白玫之间的感情,她心里痛啊,哭得不得了,直说:“我可怜的孩子啊,我可怜的两个孩子啊!”其它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赵波则在旁边说:“听了白姐的故事,我想,我现在算不算在恋爱,我都糊涂了。”

白玫说:“小波,不要这样想,有一万个人,就有一万种情感,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就象我妹妹,现在要结婚了,可是,我敢说,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俩之间,现在就连基本的了解也不一定有,但是,也许他们真能象大多数人一样白头到老呢。”

赵妈妈说:“孩子,听我一句话,今天千万不要带珍珠去,那样的话,你爸爸妈妈会被你气坏的,你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一向很听赵妈妈话的白玫,这次也听从了赵妈妈的劝告。

按照白玫的想法,喜宴上,她想坐在最后面,可是,她却被安排在第一张桌子上。同桌的有爸爸妈妈,还有阿光的妈妈、阿光的大妈妈、阿光的大姐、大姐夫、阿光的老姑奶奶、阿光的两位领导。

婚礼按部就班地进行,婚礼结束,喜宴开始。婚礼时,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台上,喜宴开席了,白玫发觉阿光妈妈的眼睛时不时地朝她瞟过来,她想,一定是阿光提到过她,这让她浑身不自在,恨不得马上退席。照老规矩,白玫不应在主桌,所谓不同辈不同席。其实老规矩是有它的道理的,同辈人坐一桌可以不拘谨。白玫特别后悔自己没有坚持己见按老规矩坐。可能是妈妈发觉了她的新动向,在桌子底下拉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能走,白玫只得挨时间,吃得无滋无味。

阿光为了显示他家的富有,特意选了城里最好的酒店。一众宾客边吃边赞叹:到底不一样的。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新人来敬酒了。新人敬酒当然是从第一桌开始,所有宾客的眼睛都朝他们看。阿光一杯一杯是真喝,轮到给白玫敬酒时,阿光已经脸红红的了。阿光和白兰过来了,白玫站起来,阿光端着酒杯,说:“姐姐,怎么一个人来?把赵小蔓带来多好,她是白兰的外甥女,也就是我的外甥女了,从我同学赵志那边来算,她还是我的侄女,你看,……你应该把她带来的。”

听阿光一张口,白兰就在一边说:“你醉了,醉了,去下一桌吧。”阿光不动,一直把这些话讲完。旁边,白妈妈的脸早就刷白,白爸爸的脸也沉了下来。照例,阿光这些话,最受不了的应该是白玫,但是,白家人中最镇定的反而是她,因为,要不是赵妈妈劝她,她已经把小赵小蔓带到大家面前来了。她说:“我们赵小蔓没收到喜帖,所以不肯来。”

阿光还要讲话,被白兰使大力拉走了。可是,他的话却象一滴水溅进滚油锅里,不少人立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因为,白妈妈才刚对他们介绍说大女儿是个大学生,还没有结婚。

大凡一件不寻常的事情,人们宁可往坏的方面去猜测,而不愿从好的方面去设想,这是不少人的劣根性所致。有些事情,是不能急着解释的,一般都是越解释越糟糕。白妈妈忙对人解释说白玫并没有结婚,白玫的救命恩人死了,她就收养了他留下的一个女儿。听的人嘴上说,是这样啊,白玫的良心真好,心里边却是打了一百二十四个问号。白玫什么也不想说,她在想,妈妈不该硬要我来参加婚礼的,她现在一定在后悔了。

什么大酒店,什么喜宴,白家人这一顿酒席吃得味同嚼蜡,风光嫁女的同时却出了洋相,什么幸福感也没有了。

这件事情,本是阿光惹的祸,可奇怪的是,妈妈不怪阿光,却怪白玫。喜宴之后,一进家门,妈妈就责问白玫:“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倒要我来给你解释?我给解释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说话?”

看白玫委屈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爸爸帮女儿说了一句话,他对妻子说:“是你抢在前头说了,难道要白玫再重复一遍?”

白玫说:“是的呀,妈已经解释过了,我再跟着解释,倒好象我急着想要消除影响似的,阿光那几句话,是我们解释解释就能让人家不再议论了的吗?再说了,阿光那些话听上去并没有错,错的是我不该出席,可是,妈非要我出席。”

这下,妈妈受不了了,当场就喊心口痛。白玫赶紧要将妈妈送医院,妈妈却大声吼道:“老白!快拿药给我吃。”转头对着急而痛苦的大女儿说:“你走吧,你走了也许我的心脏会好受一点。”

白玫还在犹豫,爸爸说:“白玫,你先走吧,什么也不要说,让你妈妈休息。”

白玫开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明白过来的她心底一片冰凉,她想:看来,爸爸妈妈需要的是能给他们挣面子的女儿,他们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不怪阿光,是因为阿光的喜宴设在全城最大的酒店,而且席开四十桌,让他们面上有光。而自己虽然什么也没有错,但是因为收养赵小蔓而下了他们的面子,那么,这样的女儿是父母不再需要的。妈妈要她走,连一向比较公正的爸爸也甚至不关心天这么晚了,女儿如果离开家,将要到哪里去。白玫什么也不说,抬腿就跨出了家门。这次跨出家门距离第一次插队去那次跨出家门十年半。当她跨出这大门时,没有想到,她今生今世再也没有跨进过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