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能杀了他，我不杀他？我看起来有那么傻？你知不知道天道一亡，整个空间都会乱套？”
洛月哼唧一声，“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况且，你觉得他把你弄到这里来，他就没少费些功夫？说不定现在外界那些大陆，已经全乱套了。”
“只要天道不灭，再乱，我相信我爹爹他们也能搞定。”
但如果天道灭了，没有天道，没有天地规则限制的空间，就算是凌欢也没有办法。哦，还是有办法的，那就是神魂化作天道。
一旦化作天道，那么肯定不会像这个天道一样，还能拥有神智，化作天道的那个神族，只会是一道没有自主意识的天地意识。
而要成为天道这一抹天地意识，普通的神族还不行，必须得像是司玥那样的上古神。
司玥愿意为了空间而牺牲自己吗？没有天地规则的限制，她作为上古神族，又有几个能打得过她？她还护不住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至于叶倾？凌欢怎么舍得！
而她自己和墨奕辰，又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干嘛非得死一个这么悲伤？
除非真的到了万不得已，必须选择的时候，否则凌欢绝对不可能牺牲自己去当这个救世主。
洛月哼笑，“你就没想过，你爹爹他们也都来了？”
“我说洛哥，你就能不乌鸦嘴吗？”
“谢谢，我比你小很多，不管是按照那个世界的时间来算。”
今年才五千多岁的洛月，以及……就算按照神界的时间，以及她化形的时间，不加上作为人类这些时间来算，也是两万多的老女人了。
“你要这么算的话，你怎么就知道你前世不是哪位神族陨落的？”
“……”洛月白了凌欢的一眼，懒得理她。
洛月离开了，木青烨赶紧小跑跟上，一脸的痴迷样，大概连刚才他们讲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全沉迷在洛月的美貌之中了。
到了甲板上，船前不远的漩涡越来越大，因为黑海会吞噬所有沉到水里的东西，所以这种船就是全程在黑海上漂浮，一点不下沉，这才不会被黑海吞噬。
但如果要用桨叶滑动，不管是人工还是机器，只要一入水，必被吞。而不入水，你见过在水上一直飘着的船，但有见过桨叶不入水，就滑走的船吗？
所以，他们转不了方向，只能迎面和那漩涡撞上。
而就算海怪不出现，船有一部分陷入漩涡中，就会被吞噬掉。
凌欢看了看，问洛月，“有办法吗？”
洛月点了点头，下一瞬间双腿拉长，变成了金色的巨大尾巴，耳翼泛蓝，整个人魅惑而又充满了神秘高贵。
洛月漂浮在上空之中，在接近漩涡的时候，一股透明的水流将整个船只包裹住了。
“大块头就要来了。”洛月落了下来，以尾巴站立，尾鳍高高扬起，比他自己还要高。
就在这么严肃的气氛中，一个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又带着狂热的声音响起，“洛，洛先生，我可以摸一摸你的尾巴吗？好，好漂亮……”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美人鱼，木青烨感觉自己就快要幸福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