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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玄眉头一拧,最怕他说这句话,沉默了半晌方低喃道:“非离,钟先生当年确实要你保护我,但是我不需要你拿你的命来护,这份“恩情”太重,我还不起。”

“我不要你还。”

秦非离答的干脆。

司马玄:“……”

无言以对。

秦非离目光一直落在司马玄的身上,自然也看到了他眼中那隐藏不住的无奈之色和逃避之情,只觉得心被什么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忍不住将放在他身上的目光移了开去,语气十分自责的道:“当年,若非我保护不力,你也不会……”

“跟你没关系,”司马玄直接打断,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我说过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我怪我自己。”秦非离低着头,手指紧紧的握住杯子,握的指节泛白。

司马玄看了他一眼,“你当年为了此事,在院子里跪了七天七夜,差点丢了性命,也算是受到惩罚了。”

“不够。”

“……”

司马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前之人固执的仿若顽石,这些年不管他怎么说,也说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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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苏千月有些不开心,不开心的原因是近来大家见到她总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恨之入骨的原因是因为她把文院首给气“病了”,文院首被气病的结果就是,现在国教院内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林清绾打理,郡主打理的结果就是,不管文学院武学院,每日天不亮便要起来操练,先围着演武场跑三圈,三圈不够跑五圈,五圈不够跑十圈,什么时侯跑到累的爬不起来为算。

武学院的学生也就罢了,毕竟能在郡主残暴的调教下活到今天不容易,早已习惯了她这铁血做派,如今别说是跑十圈,就是二十圈三十圈他们也大气都不带喘的。可是文学院的学生就不行了,他们向来只与诗书子集打交道,吟诗作赋,出口成章都难不到他们,可唯独这腿脚工夫就不行。

苏千月也曾私下里偷偷问郡主:“武学院的学生也就罢了,可你何苦和文学院的那帮文弱书生过不去?”

郡主的回答是:“我就见不得一帮大老爷门整天柔柔弱弱的跟只弱鸡似的,看到他们就想拉过来练练,没办法,手痒。”

手痒的郡主现在还有一个日常就是擦金牌,时不是就拿出来擦擦,时不时就拿出来擦擦,慢慢的苏千月发现,那块金牌明显比她第一次拿出来时锃亮了很多,简直可以闪瞎学生们的眼睛。

学生们眼睛被闪瞎了,于是就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全部转到的苏千月的头上,苏千月没办法,只能尽量远离人群,省得成为众矢之的。

此刻苏千月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学院的后山,国教院虽然位处西京城,但却在西京城的最外围,称得上是依山傍水钟灵楚毓秀之地,此时大家都在上课,唯她一人无聊闲逛至此,倒也是个清静所在。

正走着,忽然看到不远处树丛后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快速的隐入一处墙角后。苏千月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顺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就追了过去。

刚拐过墙角,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就在苏千月猝不及防之时,已经被人一个转身,按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时有阳光当空,自那人头顶缓缓洒下,一片暖阳里,那人神情温润如玉,嘴角噙着几分似有似无的笑,那般明媚却又那般邪魅,在碎金般的阳光下透着温暖的炙热,炙热的不是阳光,却是他的眉眼。

司马玄的眉眼生得极美,眼睫纤长,眼睛明亮,仿如遥远星空上那一颗最耀眼的星辰,于无尽黑暗中独显其璀璨光芒,瞬间便可惊艳那万里河山。

苏千月看着这样一个人,心神不由自主的有些恍惚,一边在心里默默感叹造物主之神妙,一边想着他怎么来了?

还没想定,就听那人淡淡开口:“明知有诈,自投罗网。”

苏千月笑笑,“明知你使诈,我若不自投罗网,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是么?”司马玄淡然含笑,修长的双臂稳稳的撑在墙上,将苏千月牢牢的困在他双臂和墙壁之间,几分戏谑几分暧昧的道:“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主动投怀送抱?”

苏千月故意不去理会他话语中暧昧的成分,语气淡淡的说道:“王爷曲解话意的本领一向令在下叹为观止。”

“是曲解,还是你不愿承认自己的内心……”司马玄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压了下来,柔和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苏千月的表情,旖旎的尾音轻拍着她的耳畔,“……嗯?”

因为靠的近,他身上的香气瞬间冲入鼻端,无声无息的将她紧紧包裹,仿若雪后寒梅一般透人沁脾,清雅曼妙中更显高贵华艳。

苏千月在他这样的气息下动弹不得,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刹那间如过电一般自她耳垂直冲她的天灵,冲得她顿时愣在了那里。

而他突然低低一笑。

那笑声极轻,如春日里被风吹起掠过面颊的柳絮,轻软无力,却能惊起你心底的万里长疆,苏千月心下一震,一震过后便是恼怒——这混蛋又吃她豆腐。

心里想着,苏千月抬手就是一拳打了过去,而那人却早已做了准备,手掌轻轻一接,便将她的拳头握在手中,还是那副温润含笑的表情,“两月不见,王妃武功见长。”

“两月不见,王爷脸皮见增。”

“嗤。”他笑了笑,语气中含了几分微凉的揶揄,“就许你咬别人的手,不许我咬你耳朵?”

“……”

苏千月愣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有种兴师问罪的意思?

“那什么……”苏千月眨了眨眼睛,忽然有种心虚的感觉,“谁叫他故意陷害我,况且,是他叫我咬的。你知道的,我人微言轻,他贵为世子,既然他叫我咬,我不咬岂不是抗命不遵。”

司马玄看着眼前这一张“矫揉造作”的脸,淡淡一笑,故作随意的问道:“这么说,我的身份比他还要尊贵,我的话你也一定会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