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银针擦着狐由羡的身体划过,他哈哈一笑,“没想到你没了武功。准头倒是没有变差。”

“哼。”莨夏冷哼一声,“你这老狐狸,宗权去哪了?”

“小少爷就不找你费心了,我自会安排。”狐由羡目光中闪过浓浓的胜负欲,“今天我们就一决高下如何?”

“卑鄙。”眧眧恨骂狐由羡一句,“明知道娘亲现在没有功夫。你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赢了就是赢了,我不在乎过程。”狐由羡眯着眼睛看着眧眧,“小姑娘,你叫她娘亲?你可知她是大魔头?”

“你这个奸险狡诈的小人。”眧眧瞪他一眼,“我的娘亲何时轮的上你这丑货侮辱了?”

“你这小东西,跟你娘一样奸险恶毒,那今日我就为民除害收了你两妖孽。”

莨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是骂账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她抱臂观看,只见狐由羡手中长剑微微一动,莨夏眼疾手快,瞬间将眧眧拉到身后,同一时间扔出一支珠钗。

就在莨夏的珠钗要飞到狐由羡身上的时候,只见他身子一撤,手下长剑灵活一动,当即化解莨夏的招数,之后不屑道,“这就是云门的下三滥吗?还真是不值一提。”

眧眧一听这话就火了,从莨夏身后走出来,手指快速捏起指决,虚空化了几笔,大喝一声,“出!”

只见一瞬间天色都暗了许多,天边快速飘过一朵乌云。

莨夏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看一看一旁专心操纵蛊群的眧眧,冲她大喊一句,“小心。”

眧眧点点头,“娘亲放心。”

说着,蛊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狐由羡。

狐由羡眼中露出贪婪的笑意,“正好给我的宝贝么么填食儿。”

说话间,只觉得狐由羡身边平地起风。

紧接着,狐由羡身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出一只奇怪的虫子。

眧眧一见那东西,冷笑一声,“我还当谁用这下三烂的手段呢,没想到竟然是你。”

“小丫头片子不要嚣张,等会你就知道大爷的厉害了。”狐由羡专心操纵着那一只奇怪的虫子飞向眧眧的蛊群。

眧眧毫无惧怕之意,直直迎上他的虫子,瞬间将狐由羡的虫子包围起来。

莨夏看那阵仗,应该很快就会结束。眧眧也笑着看了一眼莨夏。

就在二人觉得稳赢的时候,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眧眧闻声看去,只见半空中悬着的蛊群包围慢慢开始松动,随着松动,只见一个蛊虫掉到地上。紧接着,哗啦啦的声音传来,几乎所有的蛊虫都跌到了地上没了气息。

眧眧身体受到重创,猛然吐了一口黑血,堪堪跪倒在地。

而此时再看那只怪虫,已经吃的圆滚滚的了,振翅而飞,仿佛现在就要飞过来要了莨夏的命。

莨夏见此,看看自己手里半死不活的碧血天蚕蛊。

千万别在关键时候掉链子啊!莨夏默默对自己道。谁知道,这时候碧血天蚕蛊一点反应都没有。

莨夏心灰意冷,只能单纯靠手法将狐由羡逼退。

此时她的银针只有几根了,要是就这么撒出去。毫无成效那可怎么办?

莨夏看着此时狐由羡有一点儿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稍稍有了些把握。

手里握着仅存的三根银针,莨夏手心里慢慢的都是汗。眼看着银针的握不住了,莨夏脱手将一根银针执出。

这一根银针果然被狐由羡躲过了,这也是莨夏很乐意看到的结果。

就在狐由羡沾沾自喜的时候,莨夏飞快的向他靠近。此时狐由羡吃到了很多甜头不偏不倚也不躲闪。由着莨夏超自己奔来。

而狐由羡也并不是什么也不动。他操纵着自己的虫子向眧眧飞去。

眧眧飞快的躲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向里面的房间里跑去。

这会儿眧眧已经感知到宗权就在附近,她猛然跑进房间,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只有后面进追她进来的那一只虫子。

眧眧跳起来,一把将虫子抓在手里,使劲一捏。那虫子一瞬间就像橡皮膏一样被挤扁,但是并没有死的征兆。

眧眧一愣,这是什么玩意儿。还长了奇怪的翅膀。

伸手将那虫子的翅膀揪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外面狐由羡的一声惨叫。

同时,眧眧心里一慌,赶忙往外跑去。

就在此时,他身后的墙开了一条缝儿。

眧眧左右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往那漆黑不见五指的缝儿里钻了进去。

屋外,莨夏将手中银针刺进狐由羡命门之后,狐由羡拼尽全力打出一掌,莨夏便被那一掌拍到墙根底下猛吐起血来。

莨夏恍惚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心中感慨万千。死原来是这么轻松的事情,原先他竟然不知道。

她微微一笑,闭上眼睛,身体轻飘飘的飘荡在空气中。她欢快的看着地下的人和事。一切都与他无关了。再也不用经历纷纷扰扰。那些有的没的的事,得到与得不到的苦从此以后都与他无关了。

莨夏坦然的看着那些人,都在他脚下,他们的悲喜再也感受不到,她之事觉得过往云烟真的好累。

此时的她宁静祥和。她的宗权过得会很好,她的成墨云终究会忘记他,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成墨云以后得王妃一定会是温婉贤淑的女子,德才兼备,美丽大方。而不是她这般小家子气的女子。成日惹是生非。

她淡淡看着下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是哪里?竟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

街头上人们做着生意,打开门门里面,妇人们忙碌着做着各自的事情。

事事如常,她曾几何时也希望自己是忙碌中的那一个,而不是尔虞我诈中的牺牲品。

莨夏飘飘荡荡,乘着风不知飞了几千里,天蓝云淡,风起云涌。霎时间仿佛天降大雨,砸在雕梁画栋的房顶上。

这是什么地方?莨夏看着下面,真是气派的不像样子。

她俯身观看,是哪个人家能有如此恢弘阔绰,建的如此美不胜收。

她穿过游廊,绕过堂屋,飘过小桥,一片郁郁葱葱的竹子出现在眼前,遮天蔽日,挡住眼睛。

莨夏用力往里面看,只见竹林后面有人,有人声,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莨夏用尽全力想要飞过这片竹林,脚下却有千斤重,她看也看不见,走又走不进。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三五个丫鬟从她身体中穿堂而过。

莨夏觉得浑身酥麻,真个人瞬间就没了精神,萎靡起来,抬步跟上那丫鬟们往前走,却见那些人越走越远,而自己怎么也跟不上去。

莨夏沉了一口气飞了起来,竹林在她脚下,可是里面到底是什么她看不见,想要降落在竹林中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莨夏试了几次,都已失败告终。那一处究竟是什么?他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就在她产生这样想法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一道惊雷响过,头痛欲裂,五内俱焚。

她下意识扶住胸口开始干呕,她茫然看着前面的竹林越来越远,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光怪陆离。

莨夏紧张的握紧自己的裙摆,下意识喊出成墨云的名字。

就在此时,天灵盖上有一个东西盘踞而出,活生生的在她脑子路动了起来。

莨夏不明所以,只觉得痛不欲生,抱头打滚,疼的死去活来。

就在此时,周围景观发生翻天巨变。再不是平凡时候。眼前出现漆黑一片,暗黑的甬道里闪着微微的光亮,莨夏害怕的缩成一团靠在墙上。

只听得远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音,莨夏吓得捂住耳朵,不敢动弹。

场景发生变化,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呵斥。莨夏身子一抖,哆哆嗦嗦已跪倒在地。

只见眼前已是高大的公堂,公堂上跪满了人,只有她一个人跪直了看着上面的人。

上面的人俨然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皮囊,煞白的脸看着他们,轻轻松松在本子上勾画着什么。

莨夏一看已经明白,这是一路飘到了西方,正是阴曹之地。

她此时突然想到姌鸢,许久不见,不知她如何了。

这般想着,眼前出现一道亮光,一闪一闪。

莨夏不知怎的就飘了起来,直到飘到一处暗无天日之所,那里有几个人在忙碌。莨夏一眼便看见缝衣服的姌鸢,她要张口说话,却没有声音。

此时,姌鸢抬起头来,还是年轻的模样,她看了一眼莨夏,转而回过头去装作并没有看见过她,与身边几人聊起什么。

莨夏难过,为何会是这样。她走上前去,想问个究竟。既然都是一路人了,为何不能相见。

谁知,她走进那院子之后,那几个人突然一哄而散,姌鸢直接进屋关住了门。

莨夏心里有些难过,难道姌鸢还在记恨她吗?记恨她没有好好照顾宗权,没有个宗权一个温暖的家。

他也很难过。她又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她苦苦寻找,突然眼前的事物发生了改变,不再是农户之中。而是一处高门大户,一女子站在门口等着放学归来的孩子。

莨夏看着那孩子心里滴血一样难受。莫非这就是他的儿?可是现在已经是别人家的掌中宝。

莨夏心里苦,像吞了黄连一般。她冷冷冰冰的手想要去抓住那个孩子。可是手才过去,那孩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凶神恶煞地看着她。要有多怨恨就有多怨恨。

莨夏身无可恋地看着那孩子,悲伤的哭都哭不出来,她哀嚎一声,痛彻心扉,只觉得口中有一股气要喷涌而出。心里又多出几分不甘。

人生在世还未活明白,死了未免可惜。猛然吸一口气,眼前昏蒙再也不见光景。

莨夏咳嗽一声,只觉得脑子都要炸裂开了,身上每一个骨节都在叫嚣着什么叫痛不欲生。

莨夏一呼一吸之间都小心翼翼。痛让她的大脑暂时忘记了思考。只觉得身上的痛还不及心里小蚂蚁怕一般的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

莨夏神游太虚一回,不知怎的,觉得心里空明通透了不少,只是一点尚不清明,那边是竹林之后。

她又想了想那竹林之后,莫不是藏着什么好东西不给她看?

太虚之中果然是清明透亮。只是一点让她捉急,那便是无从开口问问谁现在过得好不好。

回头想来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都与自己无关。

莨夏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眧眧的眼睛。水汪汪肿的像核桃子一般,她哭着笑道,“娘亲,你醒了?”

莨夏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现在几时了?”

“娘亲睡了三日,可吓死我了。”眧眧揉着鼻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看着怪可怜的。

“我这是在哪?”莨夏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周围,自己并不熟悉。

眧眧便道,“这里是梁家的别院,您安心住着就是。”

莨夏一动不敢动,只觉得一动身体就要散架了。狐由羡那老狐狸还真是要她的命分天下吗?

莨夏头一回把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又那么重要。

莨夏想不明白的事就藏起来慢慢想。她看着头顶上的幔帐,“宗权呢?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外面玩着呢。开心的不得了。”眧眧说起宗权就会很多话。

莨夏稍稍点点头,“去帮我查一件事。”

眧眧点点头,“娘亲,你说。”

“查一下谁家有竹园。”莨夏有气无力地道。

眧眧歪着头想了想,“我知道的就只有晋王府有竹子,不过这会儿顾及都死光了。”

“为什么?”莨夏诧异,竹子怎么会死,她还是第一回听说。

“您不知道啊!晋王府的竹子被砍了,烧了好几天呢。”眧眧不以为然道,说完才想起来莨夏曾是晋王妃。这又笑了笑,“竹子么,没了再种。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为难事。”

莨夏还没有追问,他已经把可能性都分析了一遍。

莨夏看看眼前的眧眧,小女孩子习性还都在脸上。茫然无措间又带着点点娇羞。

莨夏看着眧眧,“眧眧,辛苦你了。”

眧眧连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