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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知道这样一个秘密自然是要让莨夏知道的,当即飞鸽传书将此事写明。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彧吟抬头望着窗外。这样的雨在南方尚且少见。这个时节在北方看到还真是有点儿奇怪。

洛水将信鸽放飞,彧吟便笑话她,“这么阴冷的天气,鸽子的翅膀都湿了。怎么飞得远?”

洛水白他一眼,“信鸽能飞回来为什么飞不过去?”

“没什么。”彧吟见洛水没往那边想。这样的阴雨天洛水都不想想,信鸽能飞回来,那定是路途不远。想必莨夏还在城中并没有离开。洛水想去找她,只要跟着信鸽应该会找到。

洛水想着妆奁的事,怎么可能把心思放在那个上面。

彧吟在洛水屋里多有不便。早早便离开了。

洛水放飞信鸽,闲来无事打开一封信看。

信件起首,吾妻风华。

冬日寒冷,日常谨记添衣覆被。归期未定,勿念。

署名,沐轩。

洛水听过这个名字,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说过,又是谁的名讳。

想半天仍没有头绪。事情便也不了了之了。

外面下雨,没有好去处。洛水便摸索着开始做虎头帽。

虽说现在天气热,秋凉也不过是一季的事。裁出花样子。正打算动手缝制,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

洛水放下手里的活计出门去瞧。就见一个女人站在院中吵闹,“谁拿了我们家的传家宝?赶快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去官府告你们。”

洛水听的云里雾里。就见彧吟急急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这个小姐你有什么事?”

“我们家的传家宝呢?”那女子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形容,只是说话的声音足够的尖酸刻薄。

彧吟抬眸看了一眼洛水,回过神来,对女子道,“我这里没什么传家宝。小姐,你是找错地方了吧?”

“不可能!”那女子抬起头来,掩在斗笠下的眉眼三分娇俏七分泼辣。

彧吟凝着那女子,“是你搞错了。请回。”

那女子见眼前男子铁了心都不交出来他的传家宝,发起火来,“不可能。你们这山匪窝里能出什么好鸟?都是一群鸡鸣狗盗之徒。快将本小姐的传家宝交出来。”

“小姐,注意你的措辞。”彧吟缓着性子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至于传家宝。我们在这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你说没有就没有?”那女子见彧吟不动声色,以为彧吟怕了她,得寸进尺道,“不能和我将就,要搜一搜你这寨子,它里面藏了多少不义之财!”

说着一挽袖子就要往屋里冲。

说时迟那时快,彧吟一把搭在她的蓑衣上,“你若再走一步,我便不客气了。”

彧吟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那女子充而不闻,一意孤行要去搜他们家的什么传家宝。

洛水心知,近日带进寨子里的东西,唯有彧吟今天拿进来的那个匣子。

可是那里面的东西关乎到朱家的事,她不敢自做决断。况且这个找上门来的女人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随便将那盒子交给她也不合适。

“彧吟。”洛水原地唤了他一声,“快点把这些事处理好。不知道宅子里很忙吗?”

“呦,你说了还不算啊!”那女子不屑一顾地扫了眼彧吟,将自己的胳膊抖开,“起开。我要和管事的人说话。”

洛水一下,“跟我说也行。彧吟把她带上来。”

说罢,洛水转身进屋。

那女子跟着洛水进了屋里。彧吟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对那女子道。“你最好说话小心点。”

那女子道好。知道彧吟不是管事儿的便不将他放在心里,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彧吟后面说话她理都不理,只管跟着前面的洛水往前走。进屋前把蓑衣斗笠脱在了门口。

进到屋里,洛水端坐在主位上,不等那女人说话她便问,“有什么事儿你好好说,慢慢说。”

“我家的传家宝丢了。”那女人卸下蓑衣斗笠,看起来还挺精神的。

洛水一笑,“我这里没有你的传家宝。你要找还是去别处找吧。今儿从我这个门出去。就当我们没有见过。”

“想得倒美。”那女子一横,“我告诉你今天不交出我的传家宝我就要加你的寨子翻个底朝天。”

“你口口声声说,你的传家宝,你的传家宝到底是什么东西?”洛水明知故问。

“一个妆奁,里面装了很多东西。”那女子道。

“好多东西是什么东西?”洛水明知道那妆奁是空的。

彧吟也是一头雾水看着洛水。她带回妆奁的时候,妆奁里本来就是空空如也。突然又是传家宝又是什么东西都有,这可是难煞彧吟了。

听闻洛水那么一问,那女子吞吞吐吐,“哎呀,妆奁能装什么?肯定是首饰呀。”

“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你的传家宝,更没有什么妆奁里装的满满的首饰的匣子。”洛水不退让。刚才的那个妆奁她已经收起来了。里面的信件她也已经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这人看起来五大三粗,不像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或许他们之前住在朱家附近,看来这是一个突破口。

洛水见她绞尽脑汁想对策,便道,“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但是妆奁我这儿真的是没有。”

“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寨子就一个女人说了算吗?”那女子实在找不出话来,便开始怼洛水。

“男人怎么样,女人又怎么样?我就管你这寨子的。那又怎么样?”洛水寸步不让,“闹事的人多了去了。趁着我心情好,你想要什么便跟我说。若是等一会儿,我心情不好了。你的脑袋什么时候搬家的我也不能确定。”

说到这里尤不觉满意,“毕竟这密林深处天高皇帝远。府台也管不到这儿来。”

那女人听的说话便开始结巴,“我,我……我我告诉你,你别吓唬我,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我知道你不是被吓大的我也没有吓唬你。我就说,你的传家宝不在这里。我可以给你盘缠下山。但是随时到此为止,不能再找我的麻烦。”洛水义正言辞。

“哎呀!也不是我要找啦。是我家那老爹,他非要。”那女子似乎被吓破了胆。说话都开始软了起来。

洛水不理她这一套,“谁觉的传家宝在我这儿,就让他本人来找。你,世代传话的我不为难你,但是你也不要从我这儿拿的任何东西。”

“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随便开价吗?”那女子不甘道。

“一分价钱一分货了。你没有货开什么价钱?”那女人很紧张,与洛水的气定神闲,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的传家宝,我要我的传家宝呢,把传家宝给我拿出来,我就走。”那女子又翻来覆去的说起来方才的这一套说辞。

“这样咱们也不要说什么传家宝了。传家宝是肯定不在我这儿的。”洛水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回答我三个问题让你带走三十两怎么样?”

“莫说三个,三十个,我也回答。”那女人道。

“你祖上可住在朱家大院那条街上?”洛水开门见山地问。

女子虽然有一点儿不想回答,可是眼看着洛水掏出来银子来,便道,“我们小时候是住在朱家附近的。可是那条街上。后来便没什么人住了。我们家条件好一点儿也搬了出来。”

洛水没耐心听他为什么搬出来,便继续问,“你今年多大?”

“二十七。”那女子道。

洛水满意的一笑,“把你所知道的关于朱家的所有的事告诉我。我保证会给你一笔丰富的钱让你离开寨子。”

“这好说。”那女子一听可以赚钱了,忙道,“朱家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我与那个疯妇是玩过一段时间的。”

“什么疯妇,讲明白?”洛水一脸严肃。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没什么好提的。就是朱家还能有点儿事儿可以说出来让人消遣消遣。”那女子说的,她觉得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

“你继续说。”洛水饮了一口茶,轻咳了几声。

那女子的话语便递入耳朵,“那丰富我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朱府的,反正我记事开始她便坐在那里。一坐便是一天。她愿意抢着吃甜的东西。我就每回抓一把盐把甜的的东西换成咸的。”

“不过那疯妇没多久就死了。”那女子道。

“你这话说的不对吧?”洛水提出质疑。

那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洛水会猜出他的错处,吓得冷汗直冒不管在撒谎。

“我说,我说便是了。”那女子老实交代,“朱家的事我并不太清楚。那些刚才说的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只有一点是真的。我们真的住在朱家附近,而且也真的见过那个疯妇。”

见洛水不动声深色那你女子继续道,“你要相信我。不然我也不会用那个妆奁。”

“你的意思是那妆奁是朱家的了?”洛水问。

“是的,千真万确。”那女子道,说过之后才发现不对劲,便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妆奁?”

“不是你说的吗?”洛水尽量避开她的问题。

那女子才点点头继续道,“你别嫌我讲的乱。”

“我跟你说啊,朱家那时候就不太平。”那女子道,“那时候我还小,还很贪玩。有一次不小心进了朱家。就见那丰富被他们绑在一个柱子上。看起来极为痛苦。”

“好,知道了。”洛水听到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便给彧吟使了个眼色。

彧吟对那女子道,“好了。你可以拿着钱走了。”

那女子提起彧凌,依旧是高傲的抬起头来。一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拿来桌子上放的三十两银子,转身就走。

待那女子走后,洛水才与彧吟道的,“跟着他能找到他的家人。他家人应该知道的更多。”

彧吟闻言天天头,“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该不出半天就会有结果。”

洛水一笑,果然是彧吟知道她的心意。

说话间。昭瑜来敲门。

洛水道,“门没关,进来吧。”

“不知道洛姐叫那个女人来有何事?”昭瑜问。

落水听得云山雾罩。这是来追究她的责任了吗?蹙眉问她,“怎么,你有什么见解?”

“我没有什么见解,其实那个女人在街上坑蒙拐骗惯了。我之前已经出手收拾了她几次,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昭瑜道。

“你从前就认识她吗?”洛水好奇,昭瑜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刚来晋阳的时候。我不是有一段时间,往府外跑吗?”昭瑜道,“那时候我贩卖一点儿小东西。想赚点儿钱。就是这个女人一直在捣乱。所以她也在我手底下吃了不少苦。”

“就是个女流氓呗?”洛水问。

“对对对,就是。”昭瑜应着拍大腿。

洛水叹了口气,心道,莫非线索就从这里断了吗?应该没有。

洛水强烈的觉得。这件事定是还有线索的,只是他们忽略的。

将二人打发走,洛水闲下来打了个盹儿。

——

晋王府

雨淅淅沥沥的下,成墨云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打在树叶上。慵懒中透着丝丝的哀伤。

锦灏踏着雨从外面走来,一进门便道,“主子,长安的信。”

成墨云接过信封拆开,又是催他回长安的。怎么些年里每年两封,写信的人不累,看的人都累了。

成墨云转身去桌边点起蜡烛将信烧掉。

“瞿府台那边怎么样啦?老孙他什么时候放?”成墨云问道。

诺大的正殿里冷清非常,说话都可以听到他自己的回声。

成墨云心中暗暗叫苦。莨夏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这样的日子过得乏味无常。

锦灏见成墨云兴致不高,也不敢搅了事,便道,“老孙不日便会放出来。但是老孙说他不会再留在晋地了。”

“他想去哪儿随他去。只是有一点。他的东西我要清楚。”成墨云漆黑的眸子闪着鹰一般阴鸷的寒光。

锦灏提剑一愣,“是,属下明白。会派人跟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