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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墨云调查莨夏的事在莨夏看来便是不信任。网既然已经不信任了,便没有必要再揪扯不清了。

既如此,莨夏在成墨云第二天没有回王府的时候手书一封,要求和离,让成墨云签放妻书。

对于放妻书莨夏也是在话本上看的,前朝有个尚书与妻子不慕,便是签了放妻书放妻子归家的。

莨夏的手书送出去,莨夏当即便让家丁赶了一辆马车将她与宗权送出城。

洛水去送信回来莨夏已经不在府中,留一封信给她。

洛水迫不及待将信封拆开,上面简单明了写着:洛水,今番思悟,尚觉蒙昧于心。尔等不必寻觅,届时自会上山会面。

洛水看过信件,不知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她叹了口气回屋背起包裹准备打马上山。才牵马走到门外就见成墨云迎面打马过来,立于马上问她,“王妃呢?”

洛水将信件呈上,默默不语。

她一个下人,不可能忤逆成墨云,更不能出言顶撞王爷,故而,这一封信交出去,成墨云看过,打马进了王府。

洛水没兴趣留在这里,便当即跨上马离开。

洛水回到山上已是午后。阳光正烈,照在身上烧灼皮肤。她还没进寨子,就见彧吟站在门口迎她,“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洛水冲他勾唇,“我想去哪就去哪儿,何时轮到要与你报告了?”

彧吟虽没有笑,可脸上难掩喜色,“本想着过几日再做酥肉给你送去,没想到你今日倒来了。”

洛水看见彧吟,阴云已扫光大半,“听你这口气是不稀罕我回来喽。”

“怎么可能?”彧吟含笑,“快进来。让别人看见我们俩站在大门外。还以为我虐待了你呢。”

“你自然是不敢的。”洛水傲气的扬起了头。心里是欢喜的。

彧吟牵过她的马,“我听说朱家出乱子了。可有什么事吗?”

“无事,就算有事你别管便是了。”洛水不想他通这一趟浑水。毕竟这趟浑水就连她自己也不想趟。

彧吟听着洛水说起朱家的是声音都变了。便知道其中定有隐情。朱家的事不光在成墨云那里是一件禁事。就连在江湖上这件事也是不能提的。

彧吟不傻,知道热水的用意,便也不会再多问,只道,“这几日我们准备包粽子,也不知道你想吃什么馅儿的?”

“苏城自然是吃蛋黄肉粽咯!”洛水纳罕地看着彧吟。

彧吟一笑,“我都忘了你也是南方人。”

洛水白他一眼,没有理会。只是提起粽子,不免又想起莨夏。

平时莨夏做事可能有些鲁莽。但是关于朱家的这件事。洛水也觉得莨夏并没有问题。其实这件事本身在成墨云那里就是禁忌。只是这件事恰好莨夏碰到了敏感部位。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烦闷。说着走到房间门口直接便进去。

彧吟本还有些话要与她讲讲,但是见她却感疲惫,也并不说了。将马拴好,为她打了一盆水放在门口,“师父,水放在门口了。洗洗再睡。”

洛水本想开窗透气。被彧吟这么一说。想想还是罢了。将水端进屋洗了一把脸。洛水开始想,过往的事情莨夏一直是委曲求全。

此时的成墨云无疑是触碰到了莨夏的底线。既然如此,莨夏的进退便是云门的进退,莨夏去哪里,云门便去哪里。

午后的阳光炙热而烦闷。洛水睡在没有开窗的屋子里,不一会儿便汗流浃背。索性打开窗子就见彧吟站在外面。

“你站在门外做甚?”洛水没好气地问。

“从这个角度看外面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我便站在这里看一看。”彧吟回眸一笑。看起来倒像个姑娘家的。

既然这样,洛水便免不了要奚落他一番,“这是谁家的姑娘家。不在屋里绣花儿到番儿听人墙角了。”

彧吟闻言也不恼,看着洛水的,“师父今儿瞧着气色不大好。那徒儿给您把脉看看。”

“你快得了。”洛水白他一眼,“你可别药死我了的才好。”

“那不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清风徐徐。光景正好。

“师傅,我们几时起程去南地?”两人闲说了一气,彧吟突然说起正事儿。

洛水想了想,“几时去都行。我觉得这几日动身也可以。”

反正不用再包粽子送人。洛水觉得也不用非等到过完节再去。毕竟就算过节莨夏也不会露面。她正在气头上,总要过些时日期才能笑。

只是莨夏还带着宗权,也不知道这两人能多到哪里去。

彧吟见洛水陷入沉惜。便宽慰她道,“别再多想啦。门主不会有事的。”

“废话。”洛水觉的他极不会说话,“自然是不会有事儿的。你有事儿,小姐也不会有事儿。”

被洛水怎么一怼。彧吟憨笑一声,“是是是。师傅说什么都是对的。”

洛水跟他在一起总是生不起气来。他突然有点明白莨夏了。明白莨夏为什么会奋不顾身放下苏城的一切来到晋阳。

这或许就是爱情。

人们常说,在高门大户里面有爱情。情爱吃在江湖的儿女情长上。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江湖儿女,其实此时她和彧吟,真的岁月静好,两相无欺。

彧吟看着洛水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暖柔和。嘴角勾起大大的笑意。彧吟望着她,企图要将她所有的柔情都收在眼里。

洛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随手拿起一个帕子便丢了过去,“看什么看!”

彧吟笑,“自然是师傅长得美丽。”

“再油嘴便要揍你了。”落水佯装要打他。伸出的手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

彧吟配合着抱头,“饶命啊饶命。”

寨子里人多,看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他俩却恍若未知。

初夏的天气多变。第二一早,便下起了蒙蒙细雨。洛水发愁的看着天。这样的天定是要连阴几天。那么,何时可以启程?

彧吟将宅子里的事安排给晁勐爻,彧凌很是不乐意。明明自己才是曾经的宗主。此时混的连个小头子都不如。

彧吟向来不会理会彧凌的小脾气。也没有再多作解释,只是让晁勐爻将大家照顾好。

一早昭妍过来汇报蛊宗的事。说起昭瑜炼蛊的事。洛水就想起去朱家之前莨夏告诉过她一种炼蛊的方法,说是古书上记载的,乘着还记得,便找昭瑜来,再加上昭妍,他们俩研究研究。

洛水让昭妍叫昭瑜来。昭瑜极不乐意的来了。洛水见此便问,“谁惹你了?掉一个苦瓜脸给谁看?”

周瑜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的不乐意。不自然地勾唇笑道,“洛姐姐找我来有何事?”

“无事便不能找你来坐坐的吗?”洛水一脸不悦地道。

“怎么会,姐姐想着我何时都可以呀。”昭瑜笑着才若水跟前坐下。不见外的倒了杯茶。

洛水看他这般轻车熟路。这是蛊宗宗主当的时间长了,拿起份儿来了。

洛水向来看不上这样一点。他的功力上且不如昭妍。每日不知在想什么。这会儿又拿起这个腔调,她自然是心里不悦的。

昭妍看洛水的表情有些不对。伸手戳了戳昭瑜。没承想,昭瑜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有什么话就说,你戳我干什么?”

洛水暗想,从何时开始?昭瑜成了棒槌了。

昭妍被昭瑜说的一乐。本是好意。这样一说倒成了起了歹意的小人了。

昭妍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想问一问怎么炼蛊。”

昭妍口不择言,被昭瑜瞪了回去,昭妍便不敢再多说了。

洛水见昭瑜阴阳怪气的一时间也不想说什么了,便撵人了,“我乏了,你们要闹去外面,外面宽敞。”

“不是……”昭瑜比昭妍这方面灵活的多,一抬眼儿便是主意,忙上前去与洛水道,“洛姐,她不懂事,你原谅她吧!”

洛水看了看昭瑜,“你先出去吧,让昭妍留下我有事儿要说。”

“洛姐,你叫我进来干什么?就是为了听听你们寒碜我吗?”昭瑜不乐意了。

“谁寒碜你了?”洛水站了起来,一脸不悦,“不要摆你那宗主的架子。我从来不吃那一套。”

彧吟闻言进来,问洛水,“怎么了?”

“没你事。”洛水没好气地撵彧吟出门,彧吟则对昭瑜道,“一起走。”

昭瑜不甘地瞪了一眼昭妍,跟着彧吟出去了。

“宗主。”昭瑜跟着彧吟走了几步,小雨淅淅沥沥淋在身上,“洛姐变了。”

“师傅变不变不关你的事。”彧吟扭头看了看昭瑜,“不过我清楚。你因为彧凌现在根本没有心思打理蛊宗。既然如此,总霸占的那个位置也不是什么好事。”

昭瑜一愣,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好在她反应还算快。直接道,“宗主的任命由门主决定。我是门主认定的宗主。在门主否定我之前谁也没有资格小看我。”

彧吟一笑,“何必自戕呢?给自己留一点儿颜面和尊严不好吗?”

说罢,转身离开,留昭瑜在雨里不知所措。

雨下了几日,淅淅沥沥。洛水一直没出门。昭瑜自那日的事以后,总是避着她。昭妍动不动被昭瑜骂的狗血淋头。

时日一长,洛水便看不下去了,与昭瑜聊聊天儿。

洛水找昭瑜那日雨下的很大,雨叮叮咚咚砸在房檐下的砖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昭瑜一进门,还是很随意地随便看看,在洛水跟前坐下,“洛姐找我何事?”

“没什么事。听说你的雪蝶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洛水到两杯茶推给昭瑜一杯。

昭瑜一听说起她的蛊便开心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此时的心情了。笑容满面地道,“雪蝶还没有到最厉害的时候。”

洛水端起茶来抿上一口,“有进步就好。”

“不会只是为了找我来说这几句话吧?”昭瑜问。

“自然不是的。你冰雪聪明,定是能猜到我找你来是何目的。”洛水漫不经心地道。

昭瑜心下一顿,自然是不知道的,怯怯地问,“不知洛姐找我何事。”

洛水看着茶杯里淡淡茶色的汤液道,“没什么。想让你们留意留意门主的动向。”

“门主的动向?”昭瑜警惕地看了看洛水,最后道,“门主应该不会这会儿回来。”

洛水笑了笑,昭瑜倒是聪明,知道没有莨夏,旁人压不住她,便顺嘴道,“门主回不回来也不是你能摸得清的。”

昭瑜一笑,“都是命数。我能坐稳蛊宗宗主的位置也不是谁否认一下便能拉我下马的。”

洛水不相信什么是命,昭瑜这么说显得底气十足。然而,她心里有多怵洛水一清二楚。

洛水不可思议地勾了勾唇,“没有人要拉你下马,只是对待同门,还是要留点德,凡是不能做太绝。”

昭瑜闻言蹙眉,心里更怨恨昭妍几分。

——

晋王府

莨夏离开之后天便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小雨,尝试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成墨云临窗而立,天边竟炸出一声响雷。

锦灏本站在成墨云身后。听到响声,马上去关窗。

“不用关,看看雨也挺好。”成墨云低沉的声线传来。

“主子,虽然是夏天却还是凉。”锦灏婆妈一句。

“本王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不要管便是了。”成墨云执意站在窗下,旁人也无能为力。

“可查到莨夏的去向了吗?”成墨云看着正殿的方向。只有他知道偏殿里已经没有莨夏的气息了。

莨夏想要的放妻书就放在桌上。成墨云已经签字了。他不知道莨夏为何突然会这么做。为什么突然要求和离。

他所知道的只是莨夏将他的壁画毁了,一幅可以证明他身份的壁画。

锦灏抬头看了一眼成墨云,修长的身型此时摇摇欲坠,他道,“还没有王妃的消息。”

“她不是要放妻书吗?让她拿去。”成墨云叹了口气,关上窗户,“王府就只有废物了吗?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

“王妃不是普通人,她诚心要躲我们,是谁也找不到的。”锦灏如实回答。

“她那么厉害吗?是你们蠢吧。”成墨云回过头来,嘴边上微青的胡茬若隐若现。

“是,属下没用。”锦灏不辩解,低头受教。

“还不滚!”成墨云火气上来,“等着本王管你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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