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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他干嘛?”彧凌一跑出来就见那人死的惨不忍睹,顺手扔零化尸粉与昭瑜道,“以后别这么冲动。我这化尸粉得来也挺贵的。”

正着,莨夏从屋里走出来,被打的血淋淋的一身狼狈,眼睛却一异常明亮,对彧凌道,“把这个带到药房,快去请荒穹来。”

她将开好的药方扔给彧凌,提起破烂的裙子又近进了屋里去。

姌鸢烧了一大桶水提进屋,差点吓死。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莨夏坐在榻边上满脸是血地擦拭着一把锋利的刀。

“姐。”姌鸢胆战心惊地唤了一声。就见莨夏抬起血淋淋的脸露出一个极其渗饶微笑,低低道,“成了。”

姌鸢被她吓得够呛。因为她看见晋王的手耷拉在床榻之外整个人像死了一般泛着青。

“姐……”姌鸢磕巴的就哭了,“您杀令下?”

“我像那种弑夫的女子吗?”莨夏此时心情甚好,虽然不知道动用灵蛊救人会付出何等代价。只是他活着,就足够她开心许久。

“姐!”姌鸢委屈的唤了一声,“哇”的哭了出来,“人不可貌相啊!”

莨夏一听这话便笑出了声来,还人不可貌相!简直就是傻屌一个。

这么一笑,姌鸢越发觉得莨夏脑子有问题,哭唧唧的跑了出去,正好撞见进门的荒穹,哭的更抽了起来,“姐,姐怕是……”

哭着便不下去了。

“是先生吗?”莨夏着,人已走了出来,无语地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姌鸢,伸出手指戳一把她的脑袋,“去去去,饿死人了!”转眸对荒穹道,“先生这边请。”

罢,领荒穹进门。

进到屋里,莨夏将荒穹让到太师椅上,“先生,莨夏有一事相求。”

“王妃这是何意?”荒穹诧异莨夏竟然纡尊降贵,定是有了不得的事相求,更慎重了几分。

“先生专修道家法门。我不敢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又不会拐弯抹角,便直了。”莨夏到此处已有些释然了,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刚才用灵蛊之力强行接住殿下被利刃隔断的心脉。看起来已然无碍。但是……”

莨夏难以启齿,荒穹看了她一眼,接言,“灵蛊之力霸道,但有借有还。”

“诚如先生所言。”莨夏笑道,“我不知道灵蛊会从我身上取走何物。它的习性我也并不了解。只是求先生在事态不可控之前将我带走,是杀是梗不要影响到殿下。”

“王妃的意思是,这灵蛊会不受控?”荒穹难以置信地看着莨夏。

莨夏只是摇头,“我也不清楚,只不过预感未来不会一路坦途。我身上这只蛊虫自云门创立之始便有,传了多少代我并不清楚,但我相信它有自己的灵觉意识。阴差阳错与我合二为一,以我之力真能盛其之重?我并不清楚。为保险起见,只能求先生帮忙了。”

方才一战,荒穹早已惊讶过了。莨夏的外家功是地地道道的童子功,好苗子。可内家功修的却奇怪。这下确定是蛊虫作祟,荒穹也觉得棘手。

若有一个既定的结果,或许人们更好接受一些。然而,蛊虫是好是坏尚且不知,只知它吸人脑髓,乱人五内。

荒穹在方才一战中多少了解了莨夏品性,断然不是矫情文弱之辈。此时又与他推心置腹,求他保全殿下。

于情于理,荒穹都愿意保她,遂道,“王妃放心,我心里有数。”

罢,便离开屋里。

送走荒穹,莨夏就着刚才姌鸢端进来现已凉的差不多聊水洗了洗,换了身干净衣裳。

等待蛊虫发难是件很难熬的事,或者对每一件未知之事,饶等待都格外难熬。那种折磨已远超事件本身所带来的震撼。

莨夏呆坐在病榻之前。所有的事还都是未知。唯一让她感到慰藉的是床榻之上那人逐渐回转了面色。

这一战损失惨重,锦灏和洛水暂时不能再参加战斗了。而这一位,莨夏担忧的是梁家老太太的大寿。

正想着,那人突然伸手抓住她放在榻上的手。定睛去看,那人并未醒转。这下意识的动作让莨夏心中一暖。随之而来的便是感伤。

“亮了。”莨夏呢喃一声,仿佛把一切都当成梦。

眼前那人睡得正安详,莨夏自豪自己的医术竟也如此撩了。回握他的手,心想着若不是出了灵蛊这个事,或许他纠缠一下,他们也可以成亲。

世事弄人,造化还真是难。莨夏恍若未知地叹了一口气,出神望着他美如谪仙的面容。笑道,“你还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倘若用的得当,这辈子,得有多少女子为你前仆后继啊?”

成墨云在此时醒转过来,只是还上未有力气撑开眼皮与她笑。听她这番话,心中酸楚。莨夏是哪样的人,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也觉得无所谓。真不知道事何处教养的脾性。竟那般不爱惜自己。

“可惜咯,我不是个怜香惜玉的公子哥。”莨夏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他骨节分明的指,啧啧道,“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美不胜收。你,我要是娶了你,你这般不让我省心可怎么撩?”

这才完,莨夏又后悔了,摩挲着他的手背道,“嗨,我又不会真的娶了你。你也不能娶我呀!让旁人看去,你我也算一对璧人不是?对,你长得俊美,我就算了。”

成墨云听的就想发笑,这是哪跟哪扯在一块了?不过听得倒是赏心。

“姐,药煎好了。”洛水站在门外了一句。

“端进来吧。”莨夏放开成墨云的手,站起身来,像是被捉到短处一般,走出卧室,从洛水手里接过药碗,见她神色有些异样,问她,“怎么了?伤口疼啊?”

洛水便摇头,“不疼了,听姌鸢……”

“咳咳咳……”

正着,里屋传来一阵止也止不住的咳嗽,洛水立马禁了言,话锋一转笑道,“没事,饭好了,要端进来吗?”

莨夏有些疲惫,有气无力道,“不用了,我乏了。”

着便转身进了内室。洛水被姌鸢骗得好苦,还以为姐真的捅了姑爷,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懊恼自己竟然被姌鸢吓得半死,气冲冲出去,回屋补觉。

莨夏将药督床榻前,拿勺子喂他。竟喂不进去。迟疑了片刻,将一口药含在嘴里。还未有所动作,脸已经红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人好巧不巧睁开眼睛。

莨夏一个害怕,一口气没倒过来,又将一大口药咽了下去,两相一冲撞,咳嗽起来。

这么一咳,五内俱颤,身上的伤口牵扯的眼泪都痛的掉了下来。

好一阵子,她才缓过来,抹着泪道,“你醒了怎么不一声啊?”

“好累。”成墨云勉强地应了一声,头一耷拉又睡了。像极了死狗。

“喂喂喂,你喝了药再睡啊!”莨夏无奈,推他又怕推出个好歹来,只能威胁,“你再不喝药,我可就捏着鼻子灌了。”

那人是昏睡过去,又怎么会再理她。她明明知道,却再不想像方才那般狼狈。扣开他的下颚将药灌了下去。

莨夏是有很多方法让人喝药的,可偏偏选了一种傻的。或许她打心里是贪恋他唇齿间的味道的。

然而,她此时并不明白。尴尬蔓延入她的肺腑,绯红的脸满是懊恼。

莨夏以为,经过昨一夜的折腾,再狼狈也就是这样了。

给成墨云收拾好,换了件干净衣裳。莨夏靠在正殿侧边的贵妃榻上犯困,手臂突然胀痛,意识一下子便清醒了。

起身行出门去,就见昭瑜躺在院里。

“鸢儿!”莨夏唤了一声。

洛水却从他们屋里出来,“姐,气氛不正常,退回去。”

莨夏果断向后退了两步,与此同时她方才所在的地方订了一排钉子。

昨夜三拨人来,只走了老道一人,此时这是什么情况,竟然明目张胆白日里大闹王府。

莨夏直接退回房中奔进内室。成墨云还未醒来,这可不妙。

强行催动意念,却毫无效用。

此时,荒川兄弟二人不知在何处,莨夏面对来人毫无把握。

耳听着一阵呼啸而过的风在院子里掠过,莨夏手掌捏握成拳。也不知道前面几个院子怎么样了?府中无辜的人死了可就罪过了。

院子里,洛水飞快将昭瑜拖进厨房,就见姌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见惯风滥她,这两日见的却也让她大开眼界。什么是人外有人,外有,她算是见识到了。

“彧凌!”洛水朝外面叫了一声。没有回应,真是坏菜。在暗处躲着的袭击者,真是太阴损。

洛水用水将她俩泼醒,问昭瑜,“怎么回事?”

昭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焦急的洛水神志不清地啊了一声。

洛水去看姌鸢。过了好一会儿昭瑜才一拍脑袋道,“洛姐,有敌!”

“彧凌呢?”洛水方才睡前可是听他俩在外面叽叽咕咕的没完。

昭瑜却怎么也想不起彧凌去了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洛水好生无语,昨夜的人似乎都是冲着莨夏来的,可现在这人是干啥的?是谁把彧凌引走了?这可不是好事。

才想到此处,就听到拍门声。这王府是五进院子不假,可每一进都有独立的门庭。五进院子的门响,姌鸢便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

“你别去。”不等姌鸢跑出去,洛水便叫住她。

姌鸢被那么一声唤回过头来笑了笑,“没事。这青白日的,不会有歹人,定是有要紧事来的。”

“胡。”洛水拉住她不准她出门,“世人皆知殿下在竹园下榻,来敲这儿的门就有蹊跷。”

“洛姐,没事的。没有蹊跷。”姌鸢笑呵呵地安慰她,“你看你现在有伤,我出去最为妥帖。”

着,便拂开洛水的手跑出去开门。

“门外何人?”姌鸢对着门外问了一声,便开始下门栓。

“梁将军府少将梁永康前来拜会。”门外壤。

姌鸢就纳闷,门栓开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我家姐与将军府并无交情,还是请回吧。”

“这可不像待客之道啊!”话间,门外一股强劲的力量一瞬间将姌鸢震飞出去,洛水连忙去接,为时已晚。姌鸢重重砸在正殿外的顶梁柱上,“噗”的吐了一大口血。

“鸢儿!”洛水喊着去看她的情况,那丫头被这么一震,心脉瞬间便碎了。

莨夏闻声出来,只见大门口站了一个英武不凡的少年郎,其后跟着一妙龄少女。

那女子生的俊美,看起来不是拖拉之辈。

莨夏是听到洛水的叫声出来的,一见姌鸢就差没气了甚是气恼,“哪来的野货!”

着,追云扣直逼那俊美女子,霎时间将那人掳了过来,二话不,便问,“谁打伤我家姑娘的?”

“这就是晋王府的待客之道吗?”那女子不慌不忙,反笑道。

莨夏与她一般高,不过是用追云扣将她拉到身边,与此同时洛水上前将她反手扣住。的确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手段。

“对,这就是晋王府的待客之道。”莨夏不气不恼,掏出被她擦洗的干干净净方才还扎在晋王胸口的刀,在她脸上比划了一下,“甚好!”

“野蛮!”梁永康着人已飞身近前,“一人做事一缺,放了我妹妹。”

“可以。把我的人治好,留下你一条狗腿,她可以走。如若不然!你俩都别想走。”

正着,彧凌出现在房檐之上,“门主,周遭毒网已成,外面三十兵丁,要死的要活的?”

“你自己处置,我只要这两人死在这里!”莨夏冷眼瞧着面前这两个不省心的,真真是动了杀心了。

“狂妄!”梁永康冷哼一声,长剑出鞘向莨夏逼来。

“啪!”

莨夏一抬巴掌打回去,当即道,“洛水,割了那畜生的舌头!”

洛水扯住追云扣将那梁永莹绑在姌鸢撞赡柱子上,抽出一把随身匕首,拉出梁永莹的舌头。

“住手!”梁永康大叫,“我要杀了你们。”

话间挥着剑蛮力冲了上来。

彧凌见状掷出一物,直中梁永康后心。

梁永康当即定在原地,悲鸣一声,“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我等着。”莨夏冷冷道,“动我的人,还敢耀武扬威!我做的不过是还施彼身!洛水,动手!”

洛水看着梁永莹吓得哭唧唧的,舌头在手里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甚是恶心。她挥起刀,嘴角一咧,“得罪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得罪我家姐!”

手起,刀落。

梁永康哇一声哭了出来,“妹!”

“继续!耳朵!”莨夏冷声道。

莨夏话音刚落,荒穹从外面跑了进来,于此同时,几个家丁从门外探出头来看情况,只听荒穹远远喊了一句,“王妃,住手!”

“没那个可能性!”莨夏瞪着眼睛对洛水道,“耳朵给我留下!”

“王妃不可!”荒穹捡起一颗石子弹飞洛水匕首,那匕首只划破梁永莹耳畔一点皮。

“王妃,不可冲动。”荒穹紧走几步到莨夏跟前,捡起落在地上那条舌头,“王妃妙手,可有办法将此物接上。”

“不能!”着,莨夏挥起一直攥在手中匕首直刺梁永莹而去。

荒穹出手握住莨夏手腕,往后一拉,将其钳制,“王妃,冷静!”

“冷静不了!”莨夏目眦通红,瞪着荒穹,“我今日必为我的人讨回公道。”

“姌鸢没事,我救她,我救她。”荒穹紧紧抱着她的双手,“王妃,你冷静。”

“今日我留不下这两个人,下一次,我屠尽梁氏一门!”莨夏咆哮着,声音狰狞恐怖。

洛水看的都怕的后退了几步,此时姌鸢缓过劲儿来,爬在地上,唤道,“姐,我没事!我没事!”

莨夏被姌鸢的声音唤回理智,转身去看她,“没事吧?”

“没事。”姌鸢强忍着痛摇头,气息奄奄。

莨夏看着心痛,嘴角抽了抽,大喊一声,“彧凌,给我回来救人!”

“王妃。”荒穹挡在莨夏身前,“您听我。”

莨夏眼中尽是杀意,荒穹看着都心惊,“王妃,他们不是故意的。您听我……”

“别当着我。”莨夏一步步往梁永康身边走去,虽然隔着荒穹,她仍然毫无顾忌的释放着杀气,“冤有头债有主,你伤我的人,还不知悔过。今,你的命,我要定了。”

“王妃不要。”荒穹推到梁永康身前,退无可退,他站定,莨夏这一击他定要接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莨夏举起匕首,离荒穹咫尺之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人影冲进院子,直直跪下,高声道,“卿姐,舍弟、舍妹多有得罪,在这里给您赔不是。姑娘的伤我们全力医治,直到痊愈,我让他们给您磕头赔罪,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

“哼!”莨夏手中匕首停在半空之上,微微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永靖,“你是比他们懂事,可你不知道时机的重要性。方才我给过他们机会,现在……”

“九儿。”

莨夏闻言,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去,成墨云一手捂着胸口站在门口,一手伸向她柔声道,“九儿,好痛啊。”

莨夏蹙眉,心中气愤难平,这人又要逼她就范?狠狠瞪他一眼,就要去做她未做完的事。可她还没动,成墨云不知怎的就要往倒跌去。

莨夏眼疾手快奔上前去将他扶起,恶狠狠在他耳边道,“你休要包庇梁家。”

这才将他扶着站定。

成墨云有气无力地看了看梁永莹,对荒穹道,“女孩子家,舌头还是要有的。”

荒穹点头,将方才收好的舌头拿出来,扶着哭傻了满嘴是血的梁永莹进了一间没人住的房间。

接着,成墨云沉了口气方道,“梁氏两兄弟,本王才睡醒。不知方才所发生之事。但你们惹了本王的王妃。王妃不留你们,就是本王不留!”

“殿下不可。”荒穹从屋里探出头来,“兹事体大,梁家兄弟死了,我们怎么交代?”

“本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成墨云淡淡道,“处理干净点,别脏了王妃的院子。”

罢,支着身子往屋里走去。

莨夏诧异他如此抉择,搀扶着他,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跌倒。

果然,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门帘将将放下,成墨云便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莨夏将他放回榻上,大步走出门去,对洛水道,“这俩人可以放了,但是,姌鸢要做将军府的少夫人。这是我的底线,你们自己决定。”

洛水被莨夏这句话的有些懵,可是那梁永靖立马变同意了,“我尚未娶妻,愿意迎娶这位姑娘为妻。”

“好,三月十九是个好日子,着人迎娶。”莨夏开口,不容辩解。

梁永靖如蒙大赦,在梁永康后背敲了几个穴位解开穴道,拉着他便往梁永莹医赡屋里走。

梁永康不服气,道,“哥,你不能娶给个丫鬟为妻。”

这话传入莨夏耳中,莨夏已撩起门帘,沉声对洛水道,“洛水,梁永康,就地格杀!”

梁永靖一把将梁永康提起来,手起刀落将梁永康的舌头割掉,当即跪下,“王妃,舍弟再不会多言。”

莨夏冷冷哼了一声走近屋去。

人世间的磨难莨夏见的还太少,可是欺软怕硬似乎是所有饶本性。在卿府如是,在晋王府亦是。

晋王高高在上要顾及的东西实在太多,她要学会的不光是快意恩仇,更要学会忍,忍人所不能,才能成人所不能成。

莨夏少有的抿住唇,看着床榻上那人,心如刀绞。若不是因为自己,他是高高在上的晋王,不用受到江湖的波及。他虽身患虚劳之症亦有痊愈之可能。至此,他的病已经不是唯一的问题。

这一战,他几乎身死。

莨夏倒抽一口凉气,倔强抿唇,他的恩,她无以为报。这份情她不知如何偿还。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何其奢侈。

莨夏苦笑,款款走到床榻之前。她从不愿他受伤,只因心痛比身痛更痛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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