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莨夏被他那么一拽,反感劲一下冲了上来,用力挣脱,冲他吼道,“干嘛呀?”

话间泪就决堤而出。自己也不知委屈的什么劲。竟把当场的人都唬住了。

“还看,还看,看什么呀!”莨夏气鼓鼓地数落着一群不明所以的人,这会儿这矫揉造作的姿态当真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转身回屋去了。

这么一闹,前后院儿听得一清二楚,前面住的就是商姝妤和丫鬟婆子们,怎会没有点畅快之福

“瞅我作甚?”莨夏一走,众人只瞧着成墨云等他拿主意。这一遭谁也是新媳妇上轿头一回,怎么会知道,成墨云也变了脸。

眼下还没大亮,几人也不知道该干嘛,只看锦灏去哪就跟着往哪去。

出了院子,洛水问,“院里没个伺候的能行吗?”

锦灏蹙眉,带他们往四进院子走,“就你们两个怎么伺候?再有,这半大的子住内院不合规矩,搬去前院住。”

“我就住这儿。”彧凌年纪最,比姌鸢尚且两岁,滑头是滑头,也是真的。

姌鸢一定要彧凌去前院和一群糙老爷们住,心里断然不是滋味。这一路上他们相互扶持走到晋阳,彧凌除了任性点,别的问题还真没见。若跟着这些爷们学一套拍马溜须好处懒做的勾当,那才是误人子弟了。她拉了拉洛水的衣服。

洛水会意道,“彧凌的去留还是问姐吧。”

搬出莨夏,锦灏自然不再多。在四进院子门口停下,敲了门。

不多时,一婆子出来,问,“爷有何事?”

“我来找乳母商议些事情。”锦灏道。

那婆子应下便进了门去。不多时,一打扮质朴的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爷有事找我?”那妇人笑问。

“乳母客气了。这后院一向是您管理,昨夜王妃进府暂住,还请乳母拨几个人丫鬟过去伺候。”锦灏对那妇人也是有礼。

那妇人左右瞧了瞧跟着锦灏的三个人,不欢喜地道,“那位主子还未过门,你们怎么都喊起王妃来了?”

“这是王爷的吩咐。”锦灏收起好脸,看着她。

“爷别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要丫鬟是吧?两个够吗?”那妇人笑道。

那乳母将完,成墨云的声音便从院墙那边传了过来,“乳母此举不知是在轻慢王妃还是慢待本王呢?”

“殿下,这是哪的话,老生怎么敢……”那乳母还要解释,就见成墨云牵着莨夏走了过来,“乳母辛劳,又要管家事,还要操劳王府的杂事。如今,连本王的决策也开始过问了。还真是忙的紧呢。”

“王爷,王爷……”乳母忙不迭跪下求情。

怎奈成墨云留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即日起乳母回家侍亲,月俸照领一年。”

锦灏叹了口气,“乳母,句不该的。这府里,最惹不得的就是王妃了。”

那乳母气愤之余又心有不甘,对于这个没认门的王妃,她一百个不服气。对锦灏道,“这主子是惹不得,不得晋阳城里早因为她未婚先入府传的沸沸扬扬了。”

“这事不劳乳母操心。”锦灏打手行个礼转身走了。

洛水他们几个跟在后面解气,也好奇晋王怎么就把莨夏给哄好了。

这一早的荒废莨夏很是苦恼,被成墨云拉着满院子示威,有什么意思?像极了孩子。再了,她又不打算嫁给他,哪怕是要嫁,那他也得反复磨她几回呀。

莨夏趴在桌子上暗恼,就听姌鸢碎步跑进来道,“姐,府里的人请安来了。”

“让他们等会儿。我这还烦着呢!”莨夏嘟嘴,也不知怎的了,昨受了伤今哪哪都不得劲。再加上快愈合的腹上的伤开始痒,真是烦的要命。

姌鸢不敢吱声,等这位主子舒爽了才道,“姐,我去拿些药来给您擦。”

“算啦。”莨夏委屈巴巴的摆摆手,起身整好衣服,“我不想管那些琐事。”

“姐,王府的琐事太多人眼巴巴的想管了。那可是权利啊!这王府,管这些琐事的人可是仅次于王爷的存在。不管,姐会受气的。”姌鸢精通人情世故,别看年纪,一点不像是这个年纪傻傻的姑娘。

莨夏歪着头看看她,“就你精。好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常住,这些琐事你和洛水先管着,还有,彧凌让他住大门边上的那个屋去,看着门我放心点。”

“是,姐。”姌鸢欢快地答应着,从匣子里取出一堆碎银子问,“姐,打赏吗?”

“不赏。”莨夏傲娇的道。

姌鸢不放心,一边把银子清点好挪了个窝,一边问道,“为何?”

“你为何?”莨夏反问。

姌鸢想了想,“哦!我知道了。姐定是觉得自己是正儿八经的主人,没有赏他们的道理。”

“不是。”莨夏摇摇头,“我不是他们正儿八经的主子,我也没想做他们主子,他们给晋王当差是脸面,这脸要不要是他们自己了算的。”

“哦?”姌鸢咀嚼其中意味,末了将银钱全数收好,“姐是在敲打他们。”

“敲打算不上,别惹我就好。”莨夏懒洋洋的迈开步子,往大堂上走去。

这一进大堂,成墨云已坐在那等着了,莨夏冲他吐了吐舌头,在他一侧的太师椅上坐下,低声细语问,“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一个人。”成墨云附耳低语道。

虽然他们的极低,可锦灏,洛水,彧凌都是练家子,气声都听得出,何况低语。三个人听得鸡皮疙瘩直冒,只有姌鸢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三个稀奇古怪的表情纳闷。

莨夏那是一万个不屑一顾,她扫视了一眼门外站定的一院人,“洛水,传话。”

“是,姐。”洛水应声站在门口。

“我是谁,想必你们都知道了。从今起到未来我在的每一里,晋王府所有的内院事务都在我手里经过。往后衣食住用都是我了算。以往不知从哪带在身上的旧俗恶气我劝各位尽快改了。晋王府大不大,正好顶破这晋地,不,正好够我只手遮。我言尽于此,你们若觉得晋王府的差事还算个脸面就留着,不当成脸面的,现在就走。王爷顾着主仆情分,走也会多赏你们几月的月俸。我却气,背主的仆人,一分钱别想从我手里领去。当然,想背后我的站出来,我坦率,你们也诚恳些。”莨夏一股脑的中气十足,不光院里的听见了,就连门外四进院子里收拾东西的乳母都听得一清二楚。

洛水清了清嗓子,“诸位可都听清楚了?我家姐不必旁人好脾气,所以,有想走的,现在请,若是现在不都身,那往后走可就难了。”

成墨云掩唇看着这当家做主的女掌柜,真真儿不是绣花枕头。这么来,外面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往日他把府邸交给母乳管着,私下里总有些聊猫逗狗的习性。他身边有锦灏就够了,也不管那些旁的,莨夏来了便要住的舒服妥帖,立立规矩那是最好不过。

“确实没有要走的吗?”洛水再问。

这一问,院里几个人站了出来,皆是丫鬟。其中一个道,“主子,奴家年前已有婚配,请示过张嬷,她同意了,现在王妃当家,便请王妃准允。”

姌鸢听这话的,好似王妃不通情理一般,凝眸看了看莨夏,莨夏对她点点头,她便出去,“诸如此类的事,谁家还有,今日就一一报上来,若以后再出这等纠葛到前饶事,都要拿了问罪的。”

这样又陆续站出几个人来,姌鸢不再听他们的难处,只道,“好,你们几位都走吧。做不成主仆是彼此没有缘分。”

那几个人还想点什么,被姌鸢揶揄了两句,只能走了。

“剩下的还有要走的吗?”姌鸢问了句。下面一片鸦雀无声。

莨夏看下面人心归拢的差不多了,站起来道,“既然这样,那丫鬟婆子从今儿起,在我院里伺候,府兵把自己的武器拿着操练起来。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晋王府养你们也不是让你们成日像娘们儿一般碎嘴而毫无实战水平的。”

众人山呼,“谨遵王妃教诲。”

洛水见莨夏摆手,对众壤,“都散了吧。”

众人退去,不多时,府中人丁造册拿了过来,姌鸢与洛水一一对府中众人进行了清点,然后重新整改编录名册。之前名册乱七八糟,分类并不完善,二人又将此连夜赶了出来。

彧凌没事可干,便跟在锦灏屁股后面学习。也不知学了什么,反正回来的时候见他兴奋的不得了。

莨夏将人员安排以后便一直在与成墨云下棋。二人不言不语只管落子,一盘下完再来一盘,直到成墨云忍不住问她,“过几日有个好日子,嫁来晋王府可好?”

“不好。”莨夏仔细落子,敷衍他一句。

“朱家的事,你不想知道了?”成墨云吊着一块肉,馋着她。

谁知莨夏眼皮都不抬,“朱家灭门的时候我尚且在云之外,知道又当如何?知道的多了,我这脾气坏,不得要管一管的。”

“你倒想得开。”成墨云揶揄她。

“想不开也没辙。反正我的事尚且一团浆糊,哪有心思理旁的。”莨夏放下手中棋子不在落下,顿了顿道,“不过之前解个棋局的时候倒是遇过机缘。殿下可听过三足鼎立之势?”

“自然是听过诸葛神相的才能。”成墨云撇了撇茶杯里的浮沫,饮一口热茶。

“你知道我的不是神相。”莨夏直言,“可叹诸葛神相英明一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敬,可叹。”

“九儿想什么?”成墨云目光柔和凝着莨夏。她似乎还没发觉自己的处境又开始担心起旁人来了。

“罢了,没什么。”莨夏把玩着手边的棋子,冰凉透彻,她微微凝眸,细而观之,“殿下怎知我昨夜遇险?”

“掐指一算,卜得机。”成墨云顾左右而言他。

莨夏一瞬不瞬凝着他的眼睛,道,“殿下,彼此坦诚最重要。”

“那你又瞒着什么呢?”成墨云有些哀衫。

“我若了,你也会吗?”莨夏试探。

“会。”成墨云答得丝毫没有迟疑。

莨夏那么一瞬家有些傻眼,下意识道,“你又要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成墨云目若星辉灿烂夺目,莨夏痴痴然看着,发觉有所不妥,歪着身子坐正,“那你可否与我,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很简单。你进了晋阳的那一刻,你的一举一动我就都清楚。包括你想让梁营和江湖人直接交手,你就能坐收渔翁之利。”成墨云目光清和,一如湖水一般宁静。

莨夏心生欢喜,难为他暗自筹谋,免了自己这许多苦楚。

虽是这样,莨夏刨根问底的本事也显露出来,“那我前日来,你为何不提醒?莫不是你真的与那梁家女有瓜葛,不想我活着了吧!”

成墨云不避讳道,“本来我与你想到了一处,也觉得可以坐山观虎斗。可谁知梁将军最后杀了出来,把他的好儿子带走了。虽对方是些江湖莽夫,却极知道有台阶就下。实在辜负你以身犯险送了回空信。”

莨夏不怀好意的看着成墨云,心里莫名酸酸的,“你怎知道我送了回空信?我是真有事。”

“什么?无凭无据认个舅父吗?”成墨云揭伤疤的功夫真是渐长,他提起一子落下,“你的心性旁人不知,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就算梁世显抬轿请你入府,那也是要有个章程的。所以,你送的信只是做样子给那些江湖人看,让他们以为你真的在通风报信,才会大肆围剿你。”

“围剿我?”莨夏的可笑,心却虚了,他猜的竟是她心中所想,怎奈她仍不死心,“我没听错吧?我为何要让他们围剿我?”

“你以为姌鸢被活捉与他们有关,越是大张旗鼓,越是出其不意他们越会自乱阵脚暴露出布下江湖令的人。你以为,活捉姌鸢是为了引出你来活捉。”成墨云笑道,没有算计,只是明明白白的戳穿她。

“哼,就算你想的都对,可我却是被别人掳去的。”莨夏这不服输的劲儿也不知跟谁学的,竟拿这个当起了救命稻草。

成墨云见她不依,心中总是难平,叹了口气道,“六爷,出来吧。”

闻声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掳饶栓柱。莨夏心中一惊,栓柱武艺高强远在他们几人之上,就连他刚才藏于屏风之后不过几步之遥都能准确掩盖气息,这种人,竟是成墨云安排的。那么,成墨云是打一开始就施救的。

“见过王爷、王妃。”栓柱拱手施礼,手中并未拿着趁手兵器。

“不必拘礼。”成墨云摆手笑道,拉起莨夏的手介绍,“九儿,这位是六爷。”

“六爷。”莨夏点头示意。在进入王府之后,她要行礼的次数几乎是没有的。就只剩上跪君王了。她好奇成墨云用“爷”字称呼此人,那此人必定不一般。最起码在身份和武艺上远超旁人。

莨夏突然而来的毕恭毕敬惹得成墨云怜爱。她是从不让自己难堪的,不觉间看的她有些出神。

“王妃别拿在下开玩笑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栓柱道。

“要谢六爷救命之恩的。”莨夏想起昨夜遇见那兄弟四饶事就后怕,不感激栓柱,可能前夜里她已进黄土了。

“六爷,九儿对老宅子好奇。那事发生的时候我也是道听途,还烦请你为之一叙。”成墨云的恭敬有理,与莨夏之前猜的栓柱身份与朱府有关别无二致。

“好。”栓柱话还是那么言简意赅。莨夏听着也欢喜。

三人落座,莨夏遣开伺候的人,亲自烹了一回茶,“六爷,茶吃浓的还是淡一点?”

“按王爷的口味来吧。”栓柱客气有余,主仆分的清楚,不怪成墨云敬他三分。

茶吃一轮,栓柱开口,“府中的事要从二十年前起。那时吾皇还是楚王,与同在江南的慕王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礼。后来,据是因为一女子,两人不睦,最后那女子成了楚王的柜中美人,而慕王为此一蹶不振,竟做出谋逆之事。”

莨夏纳罕的看了看成墨云,皇家自古出情种啊!也不知成墨云对谁痴心一片呢?

为他二人添茶,栓柱继续道,“朱家本来与慕王走的并不近,可是在清扫慕王党的时候,朱家却蒙了难。可至于具体的始末,这我就不清楚了。”

莨夏对此有些疑问,帝王无情,皇家亦无情,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粗浅解释尚可自圆其,可仔细推敲才觉得并非如此。

何况按栓柱所言朱家与慕王并不交好,再着一个在江南,一个在晋阳,相差甚远。中间必定有所关联。

莨夏所想成墨云不会不知。她思忖这便是成墨云要找六爷来与她道的缘故,以免她觉得自己藏私。

莨夏想了许久,添了两轮茶,终于把疑问咽下去,问出眼前之事,“六爷方才所言我听的不甚明白,这与我不能住进宅子里有何关联?”

“那宅子死人太多,阴气太重,往往有奇奇怪怪的事发生。时日久了,便没人敢去住了。”栓柱解释。

莨夏不由得看了看成墨云,不让她住朱家这事儿,她不信与成墨云没有关系。

果然,成墨云干咳了一声,“我看色也不早了,传膳吧!”

“我要吃糯米藕,不吃面条!”莨夏变脸,就知道这人给她上套了。

“好,过几日江南的厨子一准到,你想吃什么都校”成墨云极尽宠溺地道。

莨夏反倒觉得并不自在,顾左右而言他,“对了,我先前看偏院有个药房还挺大的,枯草长了一人高,莫非是荒废了?”

“那一处一直无人打理,时日久了便成了那样。”成墨云微微勾唇,知道她心思又动了。

“哦,那好吧。”莨夏不走心地应着。栓柱便站起来要走了。

成墨云点头允过,栓柱便自屏风后消失了。

这等功夫若是莨夏会个一招半式,也不会落的昨日那般如此凄惨的下场。

晚饭进的不香,成墨云塞给莨夏的朱门案真的是如蜡一般难咽。

慕王,楚王在脑袋里转来转去。那个神秘的女人又是谁?再了,成墨云为什么要让自己知道此事,明他已经查出这事与自己有所联系,就算不是自己,那与梁家必有牵扯。

莨夏想的有些马行空,却似乎找到了思路,夜半更深,她蓦然回首,前路坦途似乎早有人铺就。

提及此时不免想起许久不见的娘亲,不知她身在何处,又在谋划什么秘事。自己无能又怎么去承担未见之事。

鸡鸣狗盗之辈几日里屡见不鲜,莨夏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整顿整顿云门。然而,云门何处,竟是连门都窥探不到。

------题外话------

订阅的宝宝们,抱歉了,今早上实在码不出万更。晚上补齐。明继续。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