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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车祸跟她没关系,不是她造成的。”秦少凌终于开口了,却是在为苏牧辩解。

岑齐森气极反笑,“没关系?要不是为了去找她,你能变成这样吗?你出车祸她知道吗?关心你半句了吗!”

秦少凌眼中情绪复杂万分地看着岑齐森,“你为什么这么反应这么激烈?”

“我就见不得你这样!你到底还要为了她付出多少?以前那些事情我就不多说了,这一次她离开多干脆利落,一点没有顾虑过你,你还眼巴巴地等着被她伤害么?”

“她有她的理由,我不觉得她离开是毫无理由的,我必须弄清楚。”秦少凌的态度却还是很坚定。

岑齐森此刻简直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说:“你等等。”

说着,他拿出手机摁了好一通,然后将屏幕递给秦少凌,上面是打开的图片,“你看仔细了,她跟谁走的!”

秦少凌皱了皱眉,虽然并不想理会岑齐森的这种负气之下的行为,却还是顺着视线看向他递过来的手机。

只是一眼,他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僵了僵。

照片中的背景是机场检票处,苏牧拖着行李箱,旁边站着的人正是齐琰

如果说,秦少凌本来还心存一丝期待,想要让郑秘书去查清楚苏牧现在的去向之后便去国外找她的话,那么现在他是觉得头顶仿佛直接被一盆冷水泼下来,瞬间清醒了。

“她跟他一起走的,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但这就是我看到的,我相信眼睛看到的,是她抛弃了你。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会拦着你。”岑齐森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秦少凌的嘴紧抿着,空气中似乎是凝固了许久,他终于开口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郑秘书和岑齐森都离开病房之后,秦少凌一个人待在里面,没有什么比打破他内心最后一丝期望更残酷的事情了。

车祸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残忍,与现在内心的疼痛和绝望相比起来。

他醒来恢复意识之后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苏牧,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意识也很强烈地告诉他,是去找苏牧。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他都不能接受她一声不吭离开他的事实,他无法想象今后他将见不到她,心里面那种空洞无力的感觉。

去找她,就是这么简单,他甚至根本没有想过,去找她然后呢,下一步的事情要做什么,他也根本没有考虑过,那种渴望很强烈,就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当看到岑齐森手机里的那几张照片的时候,他才仿佛真正地醒了过来。

这几天都恍恍惚惚,意识浑浑噩噩,却在那一刻仿佛被人当头一棒,终于被逼着认清楚现实了。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朝他汹涌袭来,他感觉自己陷入了混沌。

郑秘书和岑齐森一起走出病房,岑齐森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叫住了郑秘书。

“他刚才,是想要你去办事情吧?跟苏牧有关的?”岑齐森很少抽烟,这会却走到了走廊的禁烟区,点燃了一根烟,看着郑秘书问道。

郑秘书很快点了点头,他没有选择瞒着岑齐森。

“今天开始,屏蔽他身边所有一切关于她的事情,无论他叫你办还是叫你查任何有关于她的事情,都不要答应,为了他好,恳请!”

在郑秘书的印象当中,岑齐森一向都不是个严肃的人,现在却用不能再正经的口吻对他说着这件事情。

他跟在秦少凌身边这么久,自然也能够分辨对秦少凌有益还是有害的事情,这一次他点头了,他知道,岑齐森虽然态度过于强硬,却是为秦少凌好的。

只是,岑齐森嘱咐了郑秘书之后,郑秘书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与秦少凌抗衡,却也没有等到秦少凌开口的那一刻。

让郑秘书感到非常意外的是,那天秦少凌的态度分明还很明确,就是一定要找到苏牧,否则他不会轻易放弃。

但是自从岑齐森来过之后,秦少凌再也没有提起过有关于苏牧的任何事情,连苏牧这个名字他也没有再提起过,仿佛突然之间,苏牧这个人就彻底地从秦少凌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

郑秘书以为秦少凌起码要和他抗衡好一阵子,但是秦少凌却突然间而来的态度转变,让这秘书感到很是意外,也让郑秘书总感觉一切都像是有些不对劲一般。

但是他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那一天之后的秦少凌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之前的秦少凌虽然冷傲,却也是鲜活的,个性鲜明的,而现在的秦少凌,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情绪仿佛没有半分的变化。

郑秘书不知道这是不是苏牧给他带来的影响,但是他十分清楚的一点是,苏牧的离开对秦少凌的影响非常非常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牧的离开虽然是秦少凌不愿意的,但是却是秦少凌的父亲和母亲想要看到的。他们巴不得苏牧这个女人早日从秦少凌的身边消失。

秦家是不允许像她这样的人进门的,何况苏牧已经给秦少凌带来了许多的影响,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再受到她的影响。

秦家有的是门当户对,大家闺秀的人和秦少凌匹配相当。他们又怎么会看得上这样出生,有过这样离婚经历的苏牧呢?

不得不承认苏牧的离开和秦少凌的车祸,都是这意外中的重重一笔。秦父和秦母万万没有想到,秦少凌为了去追苏牧,会在机场附近发生这样的意外。

所幸的是,并没有殃及到生命,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康复和治疗。自打秦少凌住院之后,秦少凌的父亲和母亲来过好几次医院,但面对的都是秦少凌的冷脸。

他们试图和秦少凌沟通,却发现一切都是没有用的。秦少凌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根本没有想要和其他人交流的欲望。

秦少凌的父亲也拿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等待时间让一切发生改变,让苏牧这个名字彻底的从秦少凌的生活中消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岑齐森后来又来过几次医院,他原本以为想要阻止秦少凌有想要去找苏牧这个念头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甚至已经做好了与秦少凌抗衡的准备。

但是当他看到秦少凌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他看起来好像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却也让岑齐森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岑齐森看着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的秦少凌,好几次想要开口与她说话,嘴唇动了动,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反倒是秦少凌抬眼看了一眼岑齐森,说:“怎么了吗?”

岑齐森犹豫了一下,还是摆摆手,装作轻松地说道:“你现在好点了没有?”他这句话有两层的意思,一层其实是询问他的身体状况,另一层却是在问他内心的想法。

秦少凌却像是没有听懂一般,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就这样吧。”

岑齐森有些不解,“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秦少凌似乎是嘲讽般地笑了笑说:“有什么可问的吗?”岑齐森看着秦少凌这副样子却也是无话可说了。这种时候,岑齐森才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秦少凌的心上就像是有一道屏障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打开这道门,跟他进行真正的沟通。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离秦少凌这么远,也是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秦少凌是这么的陌生,与他认识十多年的秦少凌完全不一样。

岑齐森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他想一定大部分都有跟苏牧有关。秦少凌几乎所有异常的情绪,都与苏牧脱不了干系。

往往无声的疼痛才是最为致命的,这看似平静之下的风起云涌,最让人担忧,且意想不到。

这几天苏牧没事都会待在医院陪陪母亲,因为她知道接受检查和治疗,其实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情。特别是当人在面对未来的无知和迷茫的时候,最是无助,她很能够理解母亲的感受,所以能够陪母亲的时候,她都会尽量陪着。

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剩下的亲人就是苏母了,她不敢去想这一次的治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也不知道苏母的病是否会痊愈。只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苏母接受最好的治疗。

昨天苏牧在病房里陪着苏母说话,看着苏母躺在病床上却还是要撑起来的笑容,苏牧其实觉得很是心疼。

她知道母亲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开心一些,不让她有任何的负担。她除了陪着母亲,尽量让她开心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她能够感觉到这段时间苏母的身体状况其实一天不如一天,也能够从苏母的脸上看出来疲惫和无力,所以每当苏牧面对苏母的时候,都觉得内心很是难受,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帮苏母分担一些痛苦,但是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你不用太担心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前在那里太多烦心事了,现在你想要做的,妈妈都支持你。”苏母握着苏牧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比谁都更希望苏牧能够过上好日子,过去发生了太多太多不愉快的事情,苏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次又一次地受伤害,实在不希望她再过上那种日子了。

“我现在很好,陪着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你放心,妈。”

苏母点点头,又问:“齐琰他?”

苏牧疑惑地看着苏母,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了齐琰。

“他……也没有,你跟他还好吧?他挺经常来看我,还让别人送东西过来,人挺好的。”苏母笑了笑,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

苏牧也只能够无奈地含糊着跳过这个话题,“都挺好的啊,都是朋友呢。”

“……”苏母倒像是还想再多说些什么,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叹了口气。

年轻人的事情,便让年轻人自己做主吧,一切都有它自己应该有的样子,苏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多说也不能强求。

苏牧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她很喜欢在回家的公车上听歌,因为知道终点站是属于自己的归处,是很令人享受的一段过程。

只是今晚她好像特别累,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就睡着了,第一次睡得这样沉,就连公车坐过站了,也完全没有意识到。

直到公车开到终点站,司机看了一眼还在座位上没有任何动作的苏牧,有些疑惑地朝她走了过去,唤了一声,“小姐?”

见苏牧仍然是没有任何反应,司机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晃了晃,苏牧才勉勉强强醒过来,她只觉得头痛欲裂,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人,她觉得意识都是不清醒的。

她对司机表示感谢之后强撑着下了车,却在离公车没有几步的地方晕了过去……

身后的司机看见这情况,马上上前将苏牧扶起来,见人已经晕过去了,忙拨打急救车电话。

苏牧醒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个让她心脏都要漏掉几拍的消息。

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

这几个字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在苏牧的脑海中狠狠地劈开,听到这个事实之后苏牧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这样推算起来,日子的确是对的上的,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着出国的事情和各种繁杂的事情,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经期是否准时。

如今想来,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苏牧突然觉得很无助,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自己以为将会安定下来,平静无波的生活,竟然会有这样的意外发生。

此刻苏牧最为懊悔的,便是那一晚和秦少凌之间发生的错误,明明知道是错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尝试,自己那个时候是被烧坏了脑子吗!

苏牧麻木地接过护士递给她的那份诊断书,手心紧紧捏着,已经渗出了汗来。

那个念头不是没有在一瞬间出现过,可是,她终究不是那么残忍的人,没有办法在刚刚得知这个生命到来的时候,就做下扼杀掉它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