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新与旧的交替】
随着连打间距的增大，观众们的双眼也在不断瞪大。
唯一没有增大的，只有那因为紧张而微微收缩的瞳孔。
这使得曲奇都出现了MISS的大间距，为什么卓芊没断？
“这家伙，打的根本不是大间距连打…”大委屈颤抖地握着手中的话筒，“这是…立于云端的440BPM单点啊！”
“卧槽，真的？”
“纯鼠强双440BPM…没开玩笑吧？”
“把大间距当成单点读？”
纷纷发出了感叹的观众们，显然不知道云端究竟对于ESP异能者是个什么含义。这位立于ESP巅峰的拳师主厨，在创建了异能者的云概念之后，便对卓芊倾囊相授。
虽然观众们不知道云端，但不妨碍他们的膜拜。一时间卓芊的头像和ID浮现在临时打印好的牌子上，并不是OSU头像，而是卓芊比赛时被人拍下的侧脸。
“这种事情…真的做得到吗？”看台的某个角落，七月怀里的Makii把奖学金的牌子立在一侧，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场中的少女。
“能的。只要手速能够超出这个范畴，剩下的就只看读图的速度了。”
七月妹妹的言语之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惊诧与兴奋。主修DT的卓芊，在强双之下的手速理论上可以达到500-600BPM。
由于触屏忽略了键程的问题，所以触屏人士手速都很屌炸。七月妹妹也是可以单指300BPM的人，强双的话，600BPM还是可以想象的。
但想象归想象，能不能达到那个读图速度还很难说。而且就算自己最近在用ARMAX自虐，手指固有尺寸也是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触屏大间距连打用双指强双的话，胳膊一定会被别住的。
然而纯鼠不会，光标决定了打击位置的纯鼠，可以自由地使用强双来进行高BPM操作。
与此同时，铁壁牢狱的实验室内也在播放着卓芊对战曲奇的直播。
“怎么了？”
看着神情有些复杂的栞，开源不禁问道。虽然刚刚给徐浩武和小鸟触都服下了不黑配制的胡辣汤，但二人的变化，也需要再等待一段时间。
此刻主厨、栞、开源三人，就这样坐在电脑前观看着曲大官方的直播。
“卓芊…那个白光…”
看到少女周身泛起的白光消失之后，栞不禁愣了片刻。那代表着神的光芒，曾经零距离接触过的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把梦梦，怎么样了…”
“我让她，睡着了。”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你不杀了我们？”
“杀了你的话，谁也不会得到幸福的…这是你自己说的吧？”
那时候的自己，从卓芊的眼中所看到的感情，只有无尽的【虚无】。
这就是神，是自己和梦梦所寻找了多年的神。
经历过3%瞳域眼镜辅助的卓芊，正在将自己的脑电波，完全调节至α波段。
那样的话，就足以应付440BPM的单点了么？
栞的眼瞳之中，映出了卓芊沉着冷静的眼神。抛弃了一切杂念的少女，和当时一样。
只不过那无尽的【虚无】之中，已经填上了一抹说不出的东西。
那不是战意，也不是求胜之心。
仅仅是一个为了这一天，想要将这场比赛打完的愿望。
“卓芊已经…超过3000CB了！”从莼菜妹妹的口中不禁发出了惊呼之声，“难道她…会这样把这首黄泉FC到底吗？”
“先前MISS过的曲校长此时也已经重振旗鼓，准备新一轮反击。不过几百CB的分数积累，还是很难抵抗卓芊的攻势。”
大委屈和莼菜，包括所有观众此刻都已经看清，卓芊是准备用440BPM的读图方式将这张图打到尾。高BPM的拆读十分消耗精力，又是大间距连打这种密度极高的梗…
此刻，若是不在【尽杀之狱】的能力域之下，恐怕早已出现MISS了。
然而，还不够！
感觉到了意念力疯狂流逝着的少女，再次催动体内的力量！
回想起来吧，那一刻3%的感觉…
双瞳之中的光芒再次燃起，不依靠瞳域眼镜的卓芊，终归是用自己的顽强意志回忆起了那一战的感觉。
体内主厨和子轩的意念力正在暴涨，来补充着自己意念力疯狂流逝着的不足。
调节到α波段的少女，突然感觉周围一切事物都减缓了流逝。
黄泉的BGM似乎变成了十分微妙的节奏，220的大间距长连打也变成了熟悉的形状。
曾经打过的高BPM作为肌肉记忆浮现了出来，在全场因体感时间而扭曲的欢呼声中，卓芊努力地打好自己看到的每一个NOTE。
CS4的高速科比DT，这就是少女在脑海中想象的形态。
不知道下一个NOTE即将如何，也不知道α波段会持续多久，但在失去了瞳域眼镜的现在，自己必须凭借意念力稳住当前的局面。
“卓芊选手…还在连击！”
说出这句话的大委屈，声音在颤抖着。
这家伙竟然真的用单点的方式打完了连打，并且逐渐逼近了一开始就拉开了差距的曲奇？
看到卓芊迎头赶上，观众们也是不遗余力地呐喊着。
究竟是卓芊先断，还是这首黄泉先结束？
二人的分数依旧快速增加着。这不仅关系着这场世纪之战的最终结果，还关系着一个时代的变革。
曲奇统治屙屎的时代，真的太久了。这导致一部分观众在崇拜曲奇的同时，也真心希望能有一位与其平分秋色的存在出现。
就这一点而言，拿下总决赛冠军的卓芊无疑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期待。
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那两个无比熟悉的头像与ID瞬间改变了顺位。
新与旧的交替，时代之间的变更…
黄泉曲终的瞬间，无数人喊出了那个让他们一直牵肠挂肚的名字。
“卓芊！！”
小蓝和安雅也跟着激动的人群嘶吼着。此刻已经是属于卓芊的狂欢，整个赛场的情绪早已失去了控制。
“就让他们再疯一会吧。”准备公布比分的大委屈此刻只是默默地将结果打在了投影上，并没有打开话筒的开关。全场观众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需要一点点平息自己心绪的时间。
毕竟卓芊的这场胜利，实在来得太过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