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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我的顽强阻拦与负隅顽抗,常年在草原上生活,敦实健壮的蒙古大汉巴特尔,欣然接受了“女王”孙姐的命令,就像“收拾”羊儿一样,两三下就从身后将我轻松钳制,控制着我跟在孙姐身后出了办公室——“强人锁男”啊……

“我错了——放了我吧……”我学着电视里看到的综合格斗比赛里,被对手锁住后求饶的方式,用力拍了拍环绕在我脖子上的巴特尔运动服下满是汗毛青筋暴起的胳膊——谁愿意看这个啊……

“不行。”巴特尔毫不迟疑的拒绝道。

“为什么?”我被他强行推着走路,无助的问道。

“怕你偷拍,”巴特尔义正言辞,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咱能好好说话吗?你这大叔的“满口湿润的臭气”吹进耳朵里很难受啊……

“你——再说什么呢?”我不安的抵赖道。

“别装了,王叔都和我们说了,居然偷拍女孩儿做手机锁屏——没想到你平时都是不近女色的样子,每次我们将黄段子都躲得远远地,原来内心里这么闷骚啊?”——王大爷究竟是怎么说的啊?

这是误会啊——不过“闷骚”我倒是可以不太情愿的接受……

“还装正经?”

“没有啊……”

“没有,你都偷拍了!”

“那只是正常反应啊——我虽然不一定正经,但我是个正常人啊,看见美好的事物当然会忍不住想要永久保留下去……”

“狡辩!你上那么多学,就是为了能在被人发现‘人品’有问题的时候,为自己诡辩求情的吗?”

“……怎么就上升到‘人品’上了……”

“偷拍女孩咱们暂且不提——有好东西居然还自己藏着掖着,难道不是人品问题吗?”——呃……这个“审判”的走向是不是有点变化?怎么突然拐了个大弯……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也发一份?”

“不愧是好兄弟,哥哥这点心思两句话就明白了,”巴特尔手上的力度减弱了,让我呼吸不再那么困难,“为什么要加个‘也’字?”

“没什么……”

“总之有好东西,当然不能独享了——发过来,我就放你一马!”巴特尔再度用力,冲我要挟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就是说——只要我听你的,你就会放过我?”

“对!”

“真的吗?”

“是的!”

“但是我拒绝!”像电影里的英雄人物一般,我大义凛然的痛声驳斥道。

“什么?”巴特尔颤抖道。

“我小胖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对自以为很强的人说‘NO’!”——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用到这句话:好爽!

“你!”

“你的下一句话是:‘你小子不要命了吗?’”玩嗨了的我,继续招惹“恼羞成怒”的巴特尔——等待着同好的巴特尔能配合我接下去(其实从中间开始,我们俩就心有灵犀的胡闹了起来)。

“你小子……”巴特尔声带笑意的说着……

“你们玩够了吗?”

孙姐冷冷地打断了我们这两个“大龄”二次元的幼稚游戏……低着头巴特尔就保持着“锁喉”的姿势,把因为没能“完美结局”而垂头丧气我带了出来,像是被抓住的恶党一般,贴在了二楼的墙边,等待着审判——斜前方的栏杆处,孙姐正昂首挺立,环视着车站楼下被清理的一大片空地上,站满了的小城的大家:一位不差都来了;年轻组的除了穿着运动服的洛哥,心姐小倩姐穿着贴身的紧身衣衫从书店赶来——老秦也换了一套宽松的衣服(说好的不跳呢?),一副现代街舞的样子;各位叔叔大爷阿姨婶婶们也都衣着时尚,孙大爷、王大爷,刘叔和张叔竟然还戴上了蛤蟆镜,张姨和刘婶也穿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喇叭裤,戴着头巾,彻底找到了七八十年代的迪斯科舞厅的感觉……不同年代的两拨人融合在了一起,大家一边吃着零食闲聊,一边随着支在饭桌上的老秦的录音机里磁带的音乐摇摆着身子,哪怕音乐时而古旧时而新奇,大家也都其乐融融的笑闹着……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闹了啊!马上要开会了!”孙大爷见到我们出来,扔下了手里嗑完的瓜子皮(一会还得我收拾),跟着韵律“晃”到人群中央,示意大家安静,扶了下眼镜自豪地宣布道,“下面有请大会组织者:我女儿,孙思苗讲话,大家欢迎!”

“好!”

在洛哥的带动下,楼下的大家嬉笑着仰视看起来有点可笑的孙姐,鼓着掌。

孙姐向下方意气风发的挥了挥手,笑盈盈的大声喊着:

“非常感谢大家参加这次游戏身心的活动——下午和大家讨论的时候,也说了很多我的想法,在这儿就不再赘述了——因为是第一次,恐怕会有很多不足,总之我就是希望大家能玩的开心、尽兴,在这里忘记平日的烦恼与忧愁,好好地放松,尽情的玩一场!——第一届小城’舞林大会‘现在开始!”

“好!”

人群中爆发出响彻云霄的欢呼声——这应该是第一次在大家都没有喝醉的情况下,这样的开心吧……

望着楼下平日里,有着各种各样烦恼与痛苦的大家都能这么开心,我和身后的巴特尔也爆发出了欢呼。

“对了,大家请先等一下!”都已近准备下楼,参加狂欢舞会的孙姐突然在楼梯口站定,站到栏杆的前面,从这楼下的大家疾呼,还回头瞥了我一眼——不好的感觉……

“其实今天的活动能够成功是非常不易的,遇到了相当大的阻力——在和各位商议决定之后,我不得不来到车站,乞求(用拳头吗?)两位’主人‘的同意,甚至不惜抛弃了我的尊严(我和老秦的尊严都被你踩碎了!)……”演技派的孙姐抹了抹眼睛,梨花带雨的哽咽着——别说是不知情,刚刚才来到车站的其他人,就连我,包括身后的巴特尔和楼下的洛哥老秦都被唬住了……

张无忌的老妈说得好啊:“长得漂亮的女人不能信啊”——特别是这种“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式的“方法派”演员……

“怎么这样啊?”

“这两个人太可恨了!”

“这小胖,怎么总是不合群呢?”

“是啊!”

本来正在狂欢的楼下的大家都被孙姐带动了起来,声讨着我们,而因为我就被“绑在”二楼,特别显眼,所以几乎怒火都是冲我来的——而老秦居然躲在角落里不出声:明明你是最强烈的“反对派”,现在难道想换身衣服,摇身一变成了“革命派”,分享胜利果实了吗?凭什么我被“钉”在“耻辱柱”上,不得翻身,他却成了好人?我不服!就算要“死”,也得把他拉下去!

肚子里虽然全都是脂肪肥肉,胃里却空落落的,饿得人心里发慌:为什么因“不慎”暴食,懒惰成性而积攒的营养储存做了厚重难看的脂肪后,就如此难以化解了呢?——要是能把身上的赘肉直接用来补充腹中空虚消化掉就好了,不知可以省去多少健身锻炼、节食吃药的减肥之辛劳……

当然,这不过都是一个妄想一夜暴“瘦”的不努力行动的死肥宅的一厢情愿罢了……

如果真能这么轻松,世上早就消灭肥胖了——还能省很多粮食,为饥饿的国家与地区送去更多物资。

实在饿得受(瘦)不了了,也没心情欣赏风景了,我转身进入大门,回到了车站。

没人打扰的车站里面一片死寂,空旷的大厅里,只有时间在流逝,一上午的时光不着痕迹的白白溜走了——如果不是几排长椅被移动偏离了原位,几乎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变化。餐桌上的文件也都被老秦不知何时搬走了,通向站台的拉门也关上了,斑驳的墙壁上一出大大的污点依旧显眼的粘在正对面——每次进来都会先看见这个脏东西,心情好的时候还能扁扁嘴,不屑一顾。饿得眼花了的我只把它看做了大肉包子,仿佛闻到了刚出蒸锅的冒着热气的香味,馋的直吞口水。一会找巴特尔买点羊肉,包顿包子、饺子、馄饨——是带肉馅的就行!

真想吃家里包的饺子啊……

当然包子、馄饨、韭菜盒子(馅饼以外的没做过几次)都行——只要是家里做的就好,我可以揉面、剁馅、刨蒜、吃,连吃一周都可以!

其实论味道来说,在车站吃到的饭菜更为美味——甚至比大学食堂和一些小饭店都好。小城虽然人不多,但是个个(除了我)都是做菜能手,饭店大厨的水准。而且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拿手的菜品菜系多样,还几乎没有重复的,每次聚餐都让人大饱口福——“本来领导雇过几个厨子,后来因为吃惯了我们的手艺,干脆都撵走了”。可见小城各位的厨艺之好:未必有多精美,但是好吃是一定的。除了各位原来在“小城领导”收下干活的几位长辈,巴特尔的纯正蒙古风味在我第一次领略到之后多次前去叨扰蹭饭;独居多年的孙大爷听说做菜也不错,但是我没见识过,不好评价;平时主要负责车站饮食的老秦和经常给我们加餐的心姐虽然手艺没别人那么强,基本都是大学期间才开始自己做饭练出来的,但是由于和我年龄相近同属年轻人,口味差不多,而且做出来的花样多,还敢尝试网上见识的新“作品”——甚至“黑暗料理”,即使偶有失败,也足以满足我们正常的胃口,不至于每天都吃“毒药”。

其实我家因为处于菜系不多的北方,本就没什么新鲜的菜肴,加之父母都不太喜欢“创新”,总是做同样的味道。还由于无条件信任那一堆“害人”的养生节目的母亲影响,几乎砍去了一大把。只要一做菜,基本上只要是沾油盐的菜肴都要严格管控,彻底把关——比某些管理部门查的还严。在母亲的眼里,几乎是只有水煮或者生吃才算健康,不放油,不放盐就是养生——“兔子吃啥我们吃啥”幽默的父亲总是这样吐槽。“专家”说什么好,我们买什么。让口味偏重的我苦不堪言,也就只有包馅的时候才能“放松”一下无味的口腹。

不行了,想着想着口水都止不住了……

把目光从墙上的污点移开——又不是意识流。环视了一圈宽阔空荡的车站:从左边的长椅到右边的餐桌,寻找着另一个人类的身影。老秦呢?

刚才还傻站在大厅里的人不见了。应该是把文件都搬办公室去了吧。我推算着。

因为懒得上楼,我向后撤了两步,在紧靠门框的位置站定,抬脚仰望着二楼,看向深处的办公室——没人。

可能是在厨房做饭吧。因为早就过了午饭的时间,午饭时间严格守时,极为规律,堪比部队的老秦估计早就饿了——然而他除了吃饭之外的生活作息却非常无序——是比我这个随时都能饿的人“发作”时更难受的饥饿。而且我早上是在药房那里混的一顿,也不知道他早上吃的什么,吃没吃。早知道把月饼给老秦留着好了,总好过那两个“白眼狼”。

我心里有些自责,向着厨房走去。路过餐桌,进了后厨。在没有门的门口的菜筐米袋旁边向里面探头而去:没有人——从没听见里面洗菜切肉起灶的声音我就猜到他不在了,看一眼也只是以防万一。

并没什么挫败感的离开了厨房,我转而来到他的宿舍——要是还不在就有点过分了……难不成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丢了?——掉厕所里等我捞呢?

来到门口,果不其然,老秦在里面。和往常一样,坐在书桌旁的小木椅子上——每次见到都为这个吱嘎作响的椅子心疼。不过这次他没有读书,而是和魏叔一样玩起了手机。

早上揣在身上的小说就放在手边,书签夹在书页中,没有漏在外面——许多人都喜欢把书签“半遮面”的漏出书脊,为的是能快速直接的翻出上次阅读到的地方。我和老秦都不喜欢这样,平时也不太注意没问过他,我是觉得这样太突兀了,还容易弄坏书签,只要插进书里不掉出来就好,反正只是做个记号,下次能找到就行了,何必特意显露出来,好像自己读过书一样——当然这是个人习惯的问题,我只是对一些喜爱“装相”的人看不惯罢了……

至于我怎么看出来老秦书里夹带书签的—:当然是从平日观察猜到的。你要是不信就自己翻开书去看看,我是不敢“虎口夺食”。以前把老秦看到一半的《沉默的大多数》拿走,知道之后,差点没把我吃了,从身心上折磨了我好久:做饭不带我的还能去别处“要饭”,书源给我断了也可以找心姐帮忙,最恨的是把网络断了——当时正是月末,月初游戏活动就把流量耗尽的我靠着老秦“施舍”的流量热点过活。直接给我断网将近一周,逼得我花大价钱连买好几次流量包,加上玩游戏氪的金(可气的是还沉了),那一个月等于白干活,什么都没攒下来……

突然一股对老秦的怨恨油然而生——干脆让他饿着吧!这么想着,我就想偷摸去张姨家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