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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我们太过轻慢了,我们把太多精力投入在“在书海中徜徉”了......总之,中考失利,我们并没有考上我们父母所期望的能够改变命运的重点高中......父母下了狠心,逼着我们断交,不许再见面,不许再看“那些没有用”的书......可这有用吗?本来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在别人眼里就是书呆子、傻子、笨蛋,现在又离开了唯一的精神寄托——书籍......最后,我俩被逼急了,凑钱买电子书,偷摸换着看,可这样成绩下降得更快。就这样恶性循环,父母绝望了,老师们放弃了,同学们也不理解我们,他们鄙视我们,瞧不起我们,甚至无视我们:不管什么事,最后才知道的一定是我们,即便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知道原因......再加上这个被附加了诸多希冀的指望能改变命运的高考就在眼前,我疯了!我快疯了!终日坐立不安、疑神疑鬼、喜怒无常,我彷徨了!哪怕多么微小微弱的改变我都无力做到,我怕了!我竟然什么也不敢做!什么都怕!就连走路,就连说话,就连见人都怕:为什么都看着我,为什么都那样蔑视我?我越来越怕,却不敢告诉别人,我怕他们瞧不起我......有一次,我从五楼窗户看下去,觉得下面的景色怎么那么美,如果跳下去就能拥抱到,跳下去就不用怕了......可是,就这么跳下去,这么死了,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难道就把一切都抛给了别人?可理想哪?抱负哪?当初的信誓旦旦哪?......生是庸人,死的懦夫!还让父母再也抬不起头,再也摆脱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阴影,终日承受无法减轻一丝的噬心的痛苦!后半辈子无处寄托......还要被人在背后侮辱:“啊,那个跳楼的也不知道是谁,听说好像是傻子一个,可不能学他!”......绝对不行!我是杨凡,是决不甘堕落的杨帆!我不是庸人,不是懦夫!......可是就这样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又有谁会相信我,理解我?......高考就在眼前了,我扛不住了,我无法在逃避下去了!我冒险叫出了高远......

杨:既然你时间紧,我不废话: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能再逃避自己的内心了,它正承受着痛苦的煎熬!我也在承受着它泣血的质问!我不愿不能也不会再逃了!我要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我宁可做农民工,搬水泥、搬沙子、擦皮鞋、掏大粪!,用搬水泥、搬沙子、擦皮鞋、掏大粪挣来的血汗钱支撑着我的手,支撑着我手中的笔,支撑着写,写我心中的文字,心中的故事!哪怕写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也要咬着牙坚持下去!哪怕永远也没有人理解我!......不管怎样,我也不可能再这样混下去,再这样欺骗自己!(直视高)我们两个一样:有理想、有抱负、也有残酷的现实、懦弱的性格、软弱的内心......可是只要我们的梦还在,我们的心还在、灵魂还在就不可以有一天放弃!我们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机会,不能再犹豫了!来吧,兄弟,我不会害你的!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问一问你的心,问问它,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一张叫做文凭的废纸,一份毫无意义、痛苦的工作,一个不幸的家庭?还是你的理想,被那些丢失了理想的人嫉妒、仇恨却无发再企及的高贵的理想!

高(唯唯诺诺):可是我怕......

杨(怒视高):怕?你还要怕下去吗?因为怕我们已经失去了什么、抛弃了什么,还剩下什么?你难道还想为这个充斥了“多余人”的社会添砖加瓦吗?你还记得你曾经最看不起的“罗亭”吗?你想成为像他一样的人吗:富于理想、能言善辩,但懦弱胆小、一事无成,最后默默死掉的精神残废吗在这里工作了一个多月,只有十几辆火车经过,其中就一辆在这里停靠过,所以基本没什么活干。而且附近都是荒山,连春季防火都没什么必要的工作。

进入初春,虽然天气不再寒冷但是风沙极大,有时候甚至整天看不到阳光。做完工作后,几乎每天到镇上转转,主要在张姨和张叔强烈要求加上老秦的默许(乐得安宁)下,我差不多每天晚饭都在他们家里吃,虽然不是什么盛宴但是家常菜的味道确实朴素可口。

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因为刮了一天的狂风,几乎走不出车站,索性就待在屋里玩手机。

正当我为数据网络时断时续郁闷的不断踱步,就像用老式收音机寻找信号的时候,车站大门“哐当”一声被打开。

“这家伙,风真大啊——人呢?”

“张叔?张姨?您俩怎么来了?”我出屋一看,两人脚下放着两个大纸箱子,不断抖落身上的沙土。

“这孩子,好几天不来了,你姨想你了来看看你!”张姨边说边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我。

“咋又瘦了?”

我也就两天没过去……

老秦也拿着书出了屋,捏着正读的那页。

“正好小秦你们还没吃饭吧?去把你们那个大桌子拿来,特意搁家里做好的菜给你俩带来!”

小?秦点下头,就把书送了回去。我本想过去帮忙,却被张姨拽住。

“好几天没看着你了,陪你姨唠会!”

也就两天没去……

张叔笑着说完,就去帮老秦收拾饭桌。留下我尴尬地陪着“热情”的张姨,并不断重复问了好多遍的问题。

下了课,我没回座歇着,因为比较在意礼堂的事情,再加上比较担心学校的同学们跑到礼堂胡闹,虽然有生活部的同学值周维持秩序,但是心里也很在意,我就叫上副会长李成一起出去看看。

下了楼,来到操场上,新铺的塑胶场地上,各个年级不同班级的同学们放松着自己的身心:学霸在聊着学习,学渣在研究游戏;喜欢锻炼身体的在跑道上跑圈,偏爱安静的自己在路上思考;男生有的在篮球场上打半场,有的聚成一堆在谈天说地、胡吹海侃或是追逐嬉戏、打闹玩耍;女生则多是三两为伍,讨论着流行时尚、帅哥明星等等。

我和李成走过喧闹的操场,来到被围观群众围的水泄不通的礼堂。虽然警察们已经结束了勘察,离开校园。但是一直觉得日常生活太过无聊的高中生们都聚在了一起,闲来无事胡乱猜测着被隔离带包围住的礼堂,因为都隔着礼堂一段距离,所以也什么理由赶他们走。

我和李成无奈地看了下对方,见同学们虽然都脑洞大开,但是没人搞破坏行为,正准备离开。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礼堂的角落里趁没人注意,就趴在了地上,要偷偷从隔离带下边爬出来——那不是“侦探”同学吗?

我拍了下李成,示意了下,我们也悄悄走了过去……

怀着做坏事没有被发现的兴奋心情,专心向外爬的“侦探”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两双运动鞋——我和李成堵住了他爬行的去路,李成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了“犯罪现场”。

“会长好,副会长好。”他还没抬头,就先声夺人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本来是来吓唬他的,我反倒被他弄得有些意外,蹲下身把他扶起来,好奇地问道。

“从鞋子推理出来的——会长是43号,副会长是44号对吧!”“侦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脸自信的说道。

“不对,我们都是43号的。”李成推了下眼睛,一脸冷漠的反驳道。

“……好吧,其实我是进去之前就准备好被抓了,本以为会是会长和我们部长来的,但发现都是男鞋,就赌一下猜是两位会长一起来的……”“侦探”只好收起自己被拆穿的把戏,坦诚的说道。

“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李成掏出裤子口袋里夹着中性笔的记录本,开始了闻讯。

“我叫靳科,一年三班的。”居然和我弟弟一个班的。

“你在这干什么?”李成写着,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我——有点好奇。”靳科挠了挠脑袋,愁眉苦脸地实话实说道。

“好奇?”我也出言问道,“好奇什么?”

“礼堂里电子设备不是因为没电用不了——是真的坏了。”靳科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沉声说道。

“不是因为后院电缆被偷了,没电才用不了吗?”李成停下了记录的手,好奇地问。

“不是,我趁着上课请假上厕所的时候跑来的,当时警察们还没走,我偷着在墙根听见了他们的话:所有电子设备都坏了之后,电缆才被切断的,而且切口很整齐,电缆也没被偷走……犯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靳科左臂撑住掐着下巴的右手,做思考状。

李成“啪”的一声合上了记录本,慢慢说道。

“我不知道别人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为了自己的‘侦探’游戏违反了校规”,李成说着推了下眼睛,“跟我去德育处找主任聊聊天吧。”

说着就要拉着靳科去教学楼,找主任“聊天”。

“不要啊……救命啊!”靳科连哭带闹,撒泼打滚了起来。

“少来这套,我每天坚持去健身房锻炼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种无赖!”

李成将眼镜交给我——我接过手连忙向后躲。

“会长你干嘛?”坐在地上耍赖的靳科,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怕溅一身血!”我躲在一棵松树后面,喊话道。

看李成解开了外套扣子,松了松领子,我在心中为靳科默默祈祷——一路好走。

“铃铃铃……”

本来已经放弃抵抗,抱头蹲防的靳科如闻大赦,第一次觉得上课预备铃居然这么好听,痛哭流涕着爬起身。

李成只好收回气势——感觉人整个比刚才小了半圈,戴上了我呈上去的眼镜。

“下节课下课别跑。”李成像“铃兰霸主”一样,冲心惊胆战的靳科留下这么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事别害怕,下回主动点能少受点苦。”

我怕了怕面如土色的靳科,正准备回班级,突然发现礼堂后面似乎闪过了什么影子——可能是野猫吧……

上楼,进入教室,回到了座位——突然感到有些违和,仔细一看旁边:小倩怎么和小伊成了同桌?

“没什么,只不过小小的调了下座位。”

邻桌的小倩眨了下眼,狡黠地说道。

旁边本来是小倩同桌的男生和第一节课因为安排小伊坐同桌得意的眉飞色舞的同学成了同桌,俩个人都像死鱼一样紧紧地趴在了桌子上,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有这么严重吗?

“老郑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对啊,你身在花丛中,怎么知道我们这些绿叶的苦!”

“绿叶起码身边还有红花,我们根本就是草丛……”

听了几个同学的吐槽,我这才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周围:都是女同学,但是我怎么才发现?

“这个位置给老郑太浪费了!”

“对啊,我都怀疑老郑到底正不正常……”

“这个弟控……”

说道弟弟,从早上一来就没再见到他,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会去看看吧——正好陪李成去“逮捕”靳科……

第二节是语文课,虽然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科目,但是认真听讲的人和其他主课相比都要少了不止一半,反而是外语课听的人比较多。可能是许多同学都没什么兴趣,觉得以后用不上,没什么必要认真学吧。

老师虽然一如既往的认真卖力,还不时放一些视频图片,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但还是有不少躲着睡觉的……

我一如既往的认真听着,还不时做做笔记——毕竟多学点就比不学强啊,有的地方老师的说话声音有点小,我就伸手做半球,围住耳朵,听力向前,仔细听讲……

下了课,我把笔记借给说自己有点跟不上上课进度的小伊,就跟着李成下楼去找楼下一年三班的“倒霉侦探”靳科。

我们找到班级,走进屋,李成用自己中气十足的嗓音义正言辞地问道:“同学们,靳科在吗?”

本来喧哗的教室安静了下来,一个学生会的成员站起身找了一圈,又问了问身旁的同学,回答道:“会长,靳科上节课请假上厕所,一直没回来。”

?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