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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了一整天,梳洗完毕,白日喧嚣终于可以抛诸脑后的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躺在比以前还要破旧、噪音刺耳、吱嘎作响、晃动不已的铁床上——脑后的大包也没那么疼了。因为身子可以完全伸展开,心里也不需要思考许多,我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声:还是躺着舒服啊——

第一次发现这个常识的还是高中时的我,因为繁重的学业和对我来说麻烦复杂的人际关系,让我每天都疲惫不堪;当时的我们几乎都在学校这个“小型社会”里呆着:朝七晚十,中午晚上半个小时吃饭时间,没有周末……所以这让在学校里谨小慎微生怕得罪别人的我苦不堪言:除非必要出门,否则下课就趴在自己桌子上装睡,内急了就找个好说话的科任老师,请假去没有人抽烟的厕所,上学放学走在路上也总低着头,躲避他人的目光……让曾经还自以为乐观,满心:“反正都是活着,快快乐乐的度过多好!”的我彻底失去了笑容,跌入了低谷——只有在家里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躺在床上,看着小说、报纸、杂志,好好地休息……

算了,就不想那些痛苦的回忆了,我又不是准备找谁算账——变成那种样子,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我的原因……

打着哈欠看了眼手机,还早:才凌晨一点半——往常都要道两点多才打开重复看了多少遍的视频或者听着相声睡觉的。

可是今天眼皮异常的重,几乎快睁不开了——好困啊。

一想起今天的经历:从凌晨和小晴视频到四点多——早上噩梦惊醒——帮王大爷张姨张叔他们搬货……再到小倩姐归来——孙姐大闹车站——晚上的“舞林大会”——汽车抛锚……虽然很充实,但是总感觉异常漫长,一天的事情伸展到了近三十章的剧情——这作者是真能混啊……

趁着还算清醒,我赶忙把摄像头还粉碎的手机(等那天有时间还要去修)从悬空在脸上拿下去,放到床头的椅子上头,生怕睡着的时候再砸到自己脸上——那酸爽的痛楚经历过的人都懂的,又惊又疼,就像被人“千年杀”了一般……其实我没有后者这种经验,只是感觉很像……

不困的时候总是思考许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还经常疑问:自己平时究竟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又是怎么醒来的?就想小的时候,被父母要求八点前就睡觉一样,明明睡不着还要在床上躺着,伤感于一天的过去,又对新的一天充满了希望,在不经意间沉沉入睡;可是真的困了哪有那么多戏,无论是多大的人,操劳了一天,躺下就着;上大学第一次住集体宿舍的时候我就利用过这个理论,熄灯后的整个晚上都站着,消耗无为的一天里积攒的体力,直到累了再上床,躺下就着……我那天就是这样的,直到早上的闹钟惊醒,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莫名其妙的睡了——有时间去心姐那里看看有没有讲睡眠的书——过气的弗洛伊德和“神秘”的周公解梦就算了,我只是对怎么睡着的比较好奇罢了……

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昨晚睡得很香,没有像往常一样,满脑子都是梦境,十分精神。起床后,整理好被褥,先穿上运动服,准备和老秦进行日常的晨练。

我有些颓然地轻轻靠在身后晃动的古旧楼梯的栏杆上,看着二楼办公室,王大爷紧紧抱着月饼,蹲在门口,老秦也只得哈着腰,伸出右手轻轻放在王大爷微微颤抖的身上,不断的叹息;我仰起头,望着车站高高的天花板,因为无法受到阳光的照射,再加上外界阴雨和寒雪的摧残,上面布满的霉菌和污渍连成一大片,几乎把整座车站都笼罩在阴冷之中……

老秦还在安慰着王大爷,我也没过去烦扰,就下楼帮张姨张叔收拾货物。

两人已经搬得差不多了,站台上还剩两个最大的袋子,我走到其中一个看起来满满登登的袋子面前,正想伸手拎起来,突然发现上面袋子开口的地方,装着一个和里面货物格格不入,包装精美的纸箱子。

原来老秦昨天晚上把孙大爷他们送到蒙古包后,挨不住大家的挽留和劝说,被强行拉住,但是碍于我们的安保规定不得不假装陪着巴特尔和洛哥喝了几杯,把酒都倒掉了——虽然洛哥酒量不错,但是巴特尔珍藏的马奶酒太过醇厚,没什么经验的德国人还以为是酸奶,不听劝阻,“闪电战”一般连干了好几杯后,倒在草地上,不省人事了……本来就是他和巴特尔叫的最欢,结果倒下了一个之后,猝不及防的大家也都没什么兴致,匆匆结束了酒席;好在孙大爷他们一家离巴特尔家比较近,在还算清醒的巴特尔帮助下,背着洛哥,搀扶着孙大爷,孙姐推着熟睡的乖宝宝回了药店;即使没有喝酒,老秦也没开车,骑着“天马”带着抱着心姐回到小城。

原计划把心姐送回书店之后,就赶紧回车站休息,准备明天的工作,但是没成想,看到了本应该摸黑睡觉的张姨家里,灯火通明,在厨房正忙活什么——过去一看,正碰上张姨张叔和王大爷和面、拌馅,包起了月饼……知道原委之后,老秦也自告奋勇的留下来帮忙,差不多四点才结束,连“天马”都睡着了,老秦不得已求救于善解人意的马儿,将疲惫不堪的自己载回车站(怪不得睡梦中好像听到了马蹄声)

每月的这个时节,老秦都会起得更早,在六点前就会准备好饭菜,等着还迷迷糊糊的刚起床的我,吃完饭后,视情况再定是否跑步,如果时间晚了就在屋里抻抻筋骨,做做比晨跑更累人的健身操……

但是在水房洗脸都能听到疲惫呼噜声的老秦——也不知道他是被灌了多少,几点才回来的……

今天看来是指望不上他,要靠我自己了。

好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学习训练下,车站的工作已经基本摸清——其实也没什么太复杂的,一个人就可以做的过来,但是习惯了跟在老秦后面的我,对自己单打独斗还没什么信心……

洗漱完毕,本想着做点什么,但是已经快七点半了,现在才做饭,八点前吃完,时间有点太紧张了,而且万一提前进站了呢?可是昨天晚上折腾了一宿(白天也没少惹事)现在确实有点饿,而且一会还要搬东西,不吃点东西不行啊……

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倾肠倒笼,找了一大圈后,除了几根黄瓜可以生吃外,没有可以临时充饥的。

下了课,我没回座歇着,因为比较在意礼堂的事情,再加上比较担心学校的同学们跑到礼堂胡闹,虽然有生活部的同学值周维持秩序,但是心里也很在意,我就叫上副会长李成一起出去看看。

下了楼,来到操场上,新铺的塑胶场地上,各个年级不同班级的同学们放松着自己的身心:学霸在聊着学习,学渣在研究游戏;喜欢锻炼身体的在跑道上跑圈,偏爱安静的自己在路上思考;男生有的在篮球场上打半场,有的聚成一堆在谈天说地、胡吹海侃或是追逐嬉戏、打闹玩耍;女生则多是三两为伍,讨论着流行时尚、帅哥明星等等。

我和李成走过喧闹的操场,来到被围观群众围的水泄不通的礼堂。虽然警察们已经结束了勘察,离开校园。但是一直觉得日常生活太过无聊的高中生们都聚在了一起,闲来无事胡乱猜测着被隔离带包围住的礼堂,因为都隔着礼堂一段距离,所以也什么理由赶他们走。

“会长好,副会长好。”他还没抬头,就先声夺人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本来是来吓唬他的,我反倒被他弄得有些意外,蹲下身把他扶起来,好奇地问道。

“从鞋子推理出来的——会长是43号,副会长是44号对吧!”“侦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脸自信的说道。

“不对,我们都是43号的。”李成推了下眼睛,一脸冷漠的反驳道。

“……好吧,其实我是进去之前就准备好被抓了,本以为会是会长和我们部长来的,但发现都是男鞋,就赌一下猜是两位会长一起来的……”“侦探”只好收起自己被拆穿的把戏,坦诚的说道。

“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李成掏出裤子口袋里夹着中性笔的记录本,开始了闻讯。

“我叫靳科,一年三班的。”居然和我弟弟一个班的。

“你在这干什么?”李成写着,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我——有点好奇。”靳科挠了挠脑袋,愁眉苦脸地实话实说道。

“好奇?”我也出言问道,“好奇什么?”

“礼堂里电子设备不是因为没电用不了——是真的坏了。”靳科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沉声说道。

“不是因为后院电缆被偷了,没电才用不了吗?”李成停下了记录的手,好奇地问。

“不是,我趁着上课请假上厕所的时候跑来的,当时警察们还没走,我偷着在墙根听见了他们的话:所有电子设备都坏了之后,电缆才被切断的,而且切口很整齐,电缆也没被偷走……犯人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靳科左臂撑住掐着下巴的右手,做思考状。

李成“啪”的一声合上了记录本,慢慢说道。

“我不知道别人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为了自己的‘侦探’游戏违反了校规”,李成说着推了下眼睛,“跟我去德育处找主任聊聊天吧。”

说着就要拉着靳科去教学楼,找主任“聊天”。

“不要啊……救命啊!”靳科连哭带闹,撒泼打滚了起来。

“少来这套,我每天坚持去健身房锻炼就是为了对付你们这种无赖!”

李成将眼镜交给我——我接过手连忙向后躲。

“会长你干嘛?”坐在地上耍赖的靳科,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怕溅一身血!”我躲在一棵松树后面,喊话道。

看李成解开了外套扣子,松了松领子,我在心中为靳科默默祈祷——一路好走。

“铃铃铃……”

本来已经放弃抵抗,抱头蹲防的靳科如闻大赦,第一次觉得上课预备铃居然这么好听,痛哭流涕着爬起身。

李成只好收回气势——感觉人整个比刚才小了半圈,戴上了我呈上去的眼镜。

“下节课下课别跑。”李成像“铃兰霸主”一样,冲心惊胆战的靳科留下这么句话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事别害怕,下回主动点能少受点苦。”

我怕了怕面如土色的靳科,正准备回班级,突然发现礼堂后面似乎闪过了什么影子——可能是野猫吧……

上楼,进入教室,回到了座位——突然感到有些违和,仔细一看旁边:小倩怎么和小伊成了同桌?

“没什么,只不过小小的调了下座位。”

邻桌的小倩眨了下眼,狡黠地说道。

旁边本来是小倩同桌的男生和第一节课因为安排小伊坐同桌得意的眉飞色舞的同学成了同桌,俩个人都像死鱼一样紧紧地趴在了桌子上,没了活下去的动力……

有这么严重吗?

“老郑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对啊,你身在花丛中,怎么知道我们这些绿叶的苦!”

“绿叶起码身边还有红花,我们根本就是草丛……”

听了几个同学的吐槽,我这才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周围:都是女同学,但是我怎么才发现?

“这个位置给老郑太浪费了!”

“对啊,我都怀疑老郑到底正不正常……”

“这个弟控……”

说道弟弟,从早上一来就没再见到他,还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会去看看吧——正好陪李成去“逮捕”靳科……

第二节是语文课,虽然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科目,但是认真听讲的人和其他主课相比都要少了不止一半,反而是外语课听的人比较多。可能是许多同学都没什么兴趣,觉得以后用不上,没什么必要认真学吧。

老师虽然一如既往的认真卖力,还不时放一些视频图片,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但还是有不少躲着睡觉的……

我一如既往的认真听着,还不时做做笔记——毕竟多学点就比不学强啊,有的地方老师的说话声音有点小,我就伸手做半球,围住耳朵,听力向前,仔细听讲……

下了课,我把笔记借给说自己有点跟不上上课进度的小伊,就跟着李成下楼去找楼下一年三班的“倒霉侦探”靳科。

我们找到班级,走进屋,李成用自己中气十足的嗓音义正言辞地问道:“同学们,靳科在吗?”

本来喧哗的教室安静了下来,一个学生会的成员站起身找了一圈,又问了问身旁的同学,回答道:“会长,靳科上节课请假上厕所,一直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