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发愁地看着手机只有个位数的电量,显然这已经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几天前,手机终于有了一点信号,让我成功拨了一通电话给一位朋友,可惜没聊半分钟信号就断了。”他悲哀长叹,“我将实验室大概情况告诉了他,可惜我并不清楚这里的具体位置在哪里,这半个月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救。”
“一点微弱的信号都没有吗?”
“没有,这里的信号干扰器覆盖范围极广。”
江晚晚失落地托着下巴思考,过了好半晌,她想出一个主意:“如果放到高处,信号会不会好点?”
“高处?去哪里算高?”
她眼珠子转了转,说:“就是我爬下来的地方。”
他默了一会儿,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于是两人蹑手蹑脚爬出杂物间,由江晚晚带领他去找那个下来的梯子。
可就在他们移开木板时,旁边的铁门里传来一个男人中气十足、凌厉霸道的声音:“有没有看见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小丫头?”
听见这声音,江晚晚瞬间感觉浑身血液逆流冲上了头脑,小腿蓦然定住,不敢再迈出一步。
这就是她昏迷快醒时听到的给女佣下命令的声音……
他们都跑到这里来找她了,这么看来她特地营造出的跳楼假象没骗到他们。
徐成也听到了这声音,回头看她一眼。
她抿着唇,小脸惨白惨白的,一种吃了屎又吐不出来的表情。
声音很近,仿佛就在门边,离他们不到一米的距离。
江晚晚打退堂鼓了,指指杂物间,用口型和徐成说:“我们还是先不要出去了,他们已经发现我下来,一定会顺着这里去找我,我们现在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然而徐成却不这么认为,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道:“那么躲在这里就更危险了!快走。”
江晚晚感觉自己连累了一个人陪自己下水,带着罪恶感和他往前跑。这底下有几个分岔口,他们也不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全凭第六感来选,应了那句话——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为了生存,徐成把那只剩半袋的苏打饼干也带上了,跑到一半,江晚晚已经累得停下来喘气,他就递给她一小包饼干:“补充个能量?”
她拧着眉,就算再饿看到这过期的饼干也咽不下去,扯了下唇:“不用了,谢谢。”
他们已经远离了那个实验室有一段距离了,但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走路依旧小心翼翼,不敢多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不是火烧眉毛的时刻,江晚晚真不敢走这些密室密道,感觉太过阴森了,像鬼屋一样,令人头皮发麻,幸好身边还有一个人在。
玩的就是心跳,刺激。
她此刻好想念她家小奶狗,虽然她一直都很嫌弃它的呆,还嫉妒它瓜分走了爷爷的爱,但如今陷进这样境地,她开始分外想念它,想它在自己怀里嗷嗷叫,想它那爱撅起的小屁股……
当然,她最想念的是那个连小奶狗都怕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