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吸血鬼穿越:小忠犬,你在想啥 > 第745章 初初忽觉眼前一花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少爷。”成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夹杂着浓浓的关心和叹息,“朱雀他作为大少爷的‘影子’,从小看着大少爷受老爷欺压利用和伤害,才会那么说。少爷的苦,他看不到,才会那么说。”

财产、家世、权利,少爷都有。萧家继承人的身份,在整个Z国跺一跺脚,就会天摇地动。多么风光,多么不可一世,无所不能。可是,又有谁问过少爷是否稀罕这一切呢?

别人只看到了大少爷的凄苦,少爷的光鲜,却又有谁看到了背后的真相?

成忧低下头,握紧双拳,声音低哑:“他们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萌萌忽然浑身一颤。仿佛被巨大的棒槌轰隆一下砸中脑门,晕眩、痛苦,心里却异常清醒。

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权势交接、喊声动天的夜晚。

他将代表依国最高权利的令牌高举过首,俯跪在卫聆风面前,一字一句地向他宣誓:“我,萧萌萌,谨代表依国向祁王卫聆风发誓效忠。今生今世,自我以下依国所有将领文臣、军士百姓,都愿奉祁王为尊,听其号令,禀其旨意。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那时,他跪得云淡风轻,光华磊落;那时,他以为这已是送给大哥最好的礼物。

可此时此刻想起来,为何大哥那悠然含笑的眸底,会有着如此深的落寞和孤寂,那落寞和孤寂仿佛要一辈子烙印在他心底。

为何?明明权势地位、从小的梦想,整个天和大陆都已在他脚下,他还会笑得如此萧索?

萌萌怔怔地瞧着那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走道,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响起,从模糊到清晰: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是高高在上,却失去了真正的爱人;是俯瞰天地,却找不到一个剖心的知己;还是光风霁月,却再也找不到心动的痕迹?

小佚

2009-03-2617:17

这个原本是论坛的周年庆贺文,俺个人是觉得这已经是终极恶搞了。可惜居然没收到多少留言,让我心里不甘啊不甘~~于是在这里贴出来,希望大家给点反应哈O(∩_∩)O……明天贴下。

另外,少年丞相参加的盘点大赛终于到最后一轮了(对我来说)。这场比赛从去年11月一直走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很戮力得拉票,是因为从没有想过自己能走到这一步。

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没有你们的努力,我绝不会有这样的成绩和惊喜。希望还能得到各位最后这一轮的支持,谢谢~~

“少爷,婚礼快开始了,我们去会场吧。”

成忧拉着神情恍惚地萌萌来到觥筹交错的婚宴现场。萌萌的出现自然引起了最大的轰动,交谈声,口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但萌萌却恍若不觉。

临时搭建的神台旁已铺满了鲜花,神台上慈祥地神父已含笑等待。

时钟滴答走过十二点,司仪扯着嗓子高喊:“我宣布,新婚庆典仪式现在开始,请我们的音响师奏响庄严的婚礼进行曲,让我们大家以最热烈的掌声有请二位新人登场!……”

喜庆的婚礼进行曲响起,笑意充斥了每个人的眼底。只除了萌萌。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初初穿这样的礼服。洁白的婚纱衬着她细腻的皮肤,显得如此轻柔美好;琥珀色的双眸沉静宛然,却蕴藏着点点幸福的温馨。

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守望,一样的相伴走到神台前,唯一不同的……他已不是那个新郎。

萌萌忽然跨出一步,面无表情地站在神台前不远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安静,会场诡异地安静下来,唯有洪亮的婚礼进行曲还在尴尬地回荡。

“初初。”萌萌轻轻地开口,那温柔的表情仿佛在吞吐着花的芬芳。

初初一手捏住自己白色的裙摆,一手紧紧抓住卫聆风的衣袖,看向他的目光戒备而复杂,甚至带着哀求:“萌萌,有什么话,我们婚礼结束后再说好不好?”

“不好。”萌萌淡淡却不容置喙地说,然后猛地抬起手,阻止了朱雀的前行,“步,你很清楚,凭萧家的势力,你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

这是否是一场角色扮演?他已分不清楚。如果是,那么他会努力地演下去。哪怕此刻心已疼痛的皱缩成一团。

一无所有的痛,一无所有的伤。他活该品尝一遍。

一直沉默着的卫聆风忽然笑了,他一边用极其轻柔珍惜的动作揽住初初,一边用冰冷没有温度的笑容扫过萌萌,望向高处的神父:“GARY神父,有人愿意顶替你的位置,为我们宣读誓词。我想你该没什么意见吧?”

神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闻言连忙点头将圣经交到萌萌面前,擦着额头的冷汗,落荒而逃。

萌萌面无表情地接过书,眼睛却只看着紧皱着眉头的初初。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她对着别的男人温柔巧笑,却对自己戒备疏离。

一种锥心的痛汹涌而来,几乎让他失控,让他想杀光所有的人,然后带她离开,囚禁她,占有她。

萌萌抿了抿唇,死死压抑下那种疯狂的冲动,一字一句道:“水初初,你是否愿意嫁……萧祈轩……为妻,并发誓永远爱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你自己一样。无论他生老病死,贫贱富贵都对他不离不弃?”

初初似乎为他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但也只是一瞬,她抬头看到了卫聆风紧张而期待的表情。嫣然一笑,满室余温,她清晰而决绝地吐字:“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一句我愿意,便宣判了他的死刑。

哪怕是梦,哪怕是角色扮演,也已将他的心绞碎了千百万次。

那一年,对着他笑,对着他说,我愿意地女孩……那一年,牵住他的手说:我承诺生生世世,对你忠心到底的女孩,在哪?还在他生命中吗?

痛到……僵硬。痛到,湿热的液体,几乎涌出眼眶。

萌萌“啪——”地一声合上圣经,深深地深深地看着眼前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子。

轻柔如羽毛般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我萧萌萌,娶你水初初做我的妻子。从今以后,无论顺境逆境,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都将爱护你,珍惜你,直到天长地久。我承诺生生世世,对你忠心到底。”

在初初震惊到无法言语的注视中,萌萌忽地露出了一个绝世光华颠倒众生的笑容,目光扫过卫聆风,朱雀,最终落在初初身上。

泪水被掩埋在锥痛的心底,笑容倾尽了他全部的渴望,他只愿一生守着自己的诺言,永不改变,永不……改变。

“梦境也好,现实也罢。无游天下,不离不弃。我只相信,这是我们一生的誓言。”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五彩的光芒从初初胸前绽放。被光芒笼罩的任何地方,竟慢慢变得模糊,仿佛风中的海市蜃楼般,吹一下,便扭曲了,坍塌了,逐渐消散。

萌萌只觉胸口一阵窒闷,然后那窒闷传到了大脑,他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睛。

失去神志前,他陡然记起。初初胸前的那个银项链下是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十字挂坠。

“啾——啾——”

萌萌猛地从午睡的藤椅上坐起来,耳边还充斥着遥远的天空中海鸥的叫声,入目都是熟悉的房间和摆设。

他茫茫然地抬起手,擦去额上的汗。

还是在玻拉丽斯号中,还是航行在大海上。那么方才的一切,都是梦吗?

如果是梦,为何那种疼痛的感觉如此清晰?清晰到此时此刻,都仿佛还有一只手在一下下揪扯着他的心脏。

萌萌迅速地披上衣服,走出房间。

小四正吃力地搬着东西经过走道,看见他也不恭敬行礼,笑嘻嘻地道:“少主,你起了?”

萌萌点点头问道:“人呢?”

小四挺了挺背,眨眼道:“少主说的是哪个人?如果是步公子,他自然是在桅杆了望台上。如果是小姐,大概……”小四眯起眼好笑道,“大概在厨房替小银偷吃食吧。”

小四本来还要再调侃初初几句,谁知萌萌竟一言不发地抛下他走了。小四一下愣在原地,战战兢兢地想:完了,主仆不分,少主不会生我气了吧。

萌萌几步踏下楼梯,刚走出舱外,就见黑衣黑发的朱雀站在他面前。

朱雀上下打量了他半晌,皱眉道:“脸色不好?做噩梦了?”他在桅杆了望台上,清晰地看到萌萌惊醒以及脸色苍白满头冷汗的过程。

萌萌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一顿一缓地问:“步,我是你最好的兄弟?”

朱雀一怔,随即用“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淡淡看着他。

萌萌笑了,他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傻,但不知为何,那个梦总是让他忐忑地想要求证些什么。

萌萌拍了拍朱雀的肩膀,神色悠然,开口的声音却如赌咒发誓般凝重:“一生的朋友,一世的交情,这份珍惜我会永记在心。”

看着萌萌瞬间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身影,朱雀侧了侧头,一脸疑惑,但还是无声吐出了他刚刚想说而没有说出口的话。

“不是最好,是唯一。”

萌萌用如影的速度进入厨房时,刚好看到初初懒洋洋地靠在点心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欢快地小银。

萌萌一进门,二话没说,直接将某只白色的小狐狸丢了出去,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小银吱吱的叫声,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在门外不住徘徊。

初初不满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小银还没吃饱呢!”

萌萌冷冷道:“狐狸重要还是我重要?”

初初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会跟一只狐狸计较地位。不过眼看他神色不善,连忙搂住他脖子,义正言辞地开口:“当然是老公重要。”

萌萌轻轻地环抱住她的腰,让她整个贴在自己身上。梦里那锥心刺骨的痛涌上来,融进此刻的幸福中,变得如此酸楚而敏感,几乎软化了他全身。

萌萌轻轻托起那小巧的下巴,将自己的吻印上去。唇舌交缠,感受到初初主动而又自然的回应,仿佛他们彼此是天生最契合的个体。

湿暖的吐息是他的,柔软的身体是他的,雀跃不安分的心也是他的。

萌萌猛地将她抱进怀里,紧紧扣住,紧到再无间隙。

原来,那一切真的只是个梦。

睁开眼,初初还是他的妻子,朱雀还是他的兄弟,他们还是在这个茫茫无际的海上相伴同行。

没有刺目的白光,没有嘈杂的会场,更没有让他痛到无法呼吸的婚礼。

幸好,只是个梦。

幸好,他的一无所有,只是在梦中。

“初初,如果下辈子,我不小心将你弄丢,你会回来找我吗?”

初初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煽情肉麻的话会是萌萌问出来了吗?可是看到他的表情和暗沉的眼眸,初初却鄙夷不下去了。

“会。”她顿了顿,缓缓地道,“如果下辈子,你弄丢了我,我想那一定是因为这辈子你太爱我,所以,透支了来世的爱。因果报应,下辈子,轮到我去把你找回来。”

话音落,上面的人却半晌没有言语,连呼吸也变得清浅若无。初初正窘迫着,果然这番话说地太肉麻太离谱了吗?腰间的手却陡然一紧。

紧接着,她听到了萌萌勉强压抑住的颤抖声音:“初初,我们继续将一路所见所闻都整理出来,然后带回去给大哥吧。”

大哥,这一辈子,你真正想要的,渴望的,我已注定欠你良多。

那么至少,让我们永远惦着你,念着你,给你一份最深的牵挂。

一无所有的寂寞,我们谁都不该拥有。

初初的最后一个单词刚说出口,男子的动作陡然一顿,那对锋利的獠牙就停在离她细嫩脖子不足一厘米的地方。

初初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人紧贴着她的背后,微弱的气息呼在她脖子上,带来的却不是温热,而是……冰寒。

她打了个抖,迅速回过头去,却发现法兰仿佛一动未动过地站在原地,闭紧了双唇,只是看着她的眼眸不断投射出犀利的绿光。

初初愣了愣,对他瞳色的倏然变化有些不解,心中却忽然掠过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她定了定神问道:“法兰先生,你刚刚……在做什么?”

法兰却不答她,握紧了双拳,用粗噶的声音问道:“你刚刚叫了伊莎贝拉?”

初初忽觉眼前一花,倏忽间,法兰竟到了她面前,一把揪起她的领子:“你为什么会知道伊莎贝拉?你刚刚在跟谁说话?你为什么会用西海的法尔斯语?……”

法兰揪着她领子的双手越来越紧,略显透明的绿色眼眸犹如野兽般凶狠,喉间不时溢出破碎的吼声,锋利的獠牙更是若隐若现。

初初只觉“轰隆“一声,大脑被一大块冰砸到了,冻麻了,然后耳边只重复回荡着一句话:吸血鬼!他是吸血鬼!他刚刚是要吸我的血!!

“你……是……吸血……鬼?”初初艰难地问。心底却分不清自己是惊还是恐惧,问这个问题是希望证实还是否定。

可法兰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翻来覆去一直在吼着那几个问题,神色越来越激动。

初初只觉呼吸更加困难,冰凉的气息和乱喷的口水冻得她浑身发冷。痛苦慢慢战胜了恐惧,再加上伊莎贝拉一直响在她耳边的杂乱声音,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尖叫起来:“你吼的那么大声我怎么听得见伊莎贝拉的声音啊!?”

吼声,戛然而止。法兰手一松,呆呆地看着初初差点跌倒在地上。

初初大喘了几口气,怒道:“伊莎贝拉,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早不说你老公是吸血僵尸?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成了他的晚餐?”

话一出口,她猛然醒起伊莎贝拉根本听不懂中文,耳听着她不停在耳边道歉,不由赧然道:“It'snothing.”

可是法兰却听懂了,他身子猛地一晃,退后两步,忽然厉声道:“说,是谁告诉你伊莎贝拉这个名字?是谁教你在我面前演戏的?”

初初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听着,我没空大半夜跑上来演戏。我只负责传话,伊莎贝拉说……”她的声音忽然顿了顿,眼中显出几分动容,几分感伤,语速也逐渐变得轻而缓。

“法兰,不要再自责了。三百年前,我是猎人,你是吸血鬼,我们注定是天生的敌人。可我们却偏偏相爱……猎人爱上吸血鬼,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我不能杀你,因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我也不能跟你走,因为我无法背叛我的家族……所以法兰,你明白了吗?并不是你错手杀了我,而是我处心积虑想要死在你的手下,死在我最心爱的男人怀中。”

初初的神色变了变,望向法兰的目光中充满了深切的同情,“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了救我而给我初拥。可是法兰,你不知道,我们米歇尔家族的人拥有着不同于人类的血液。一旦沾染獠牙上的毒素身体就会陷入昏迷,意识却永远清醒。这三百年来,我日日夜夜感受着你在我的棺木前,孤独悲伤绝望,我的心痛到了极点,却没有办法开口,没有办法呼唤你的名字。三百年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到我忘记了我的家族,我的使命;可相反,有一个名字,一个身影却在我的心中越刻越深,无法忘怀。法兰,那就是你。”

说到这里,法兰已经泪流满面,虚空和淡薄的神色统统被刻骨铭心的痛苦所取代。他走前几步紧紧扳住初初的双肩,哽声道:“我信,我全信你。请告诉我,伊莎贝拉还说了什么,请求你快点告诉我!”

初初只觉心头隐隐发酸,为这样跨越了三百年,却如此无望的恋情而悲伤。

伊莎贝拉的声音又缓缓在她脑海中响起,初初正要翻译,声音却忽然消失的无隐无踪。

她心里咯噔一下,某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忽觉腰上一紧,身不由己地退了几步,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为什么不听话地留在房间?”萌萌略带颤抖的愤怒声音响在耳边,“这个古堡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担心?”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地揪了一下,初初理不清自己到底是感动还是压抑,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她握上萌萌的手,柔声道:“我没事的。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萌萌抬起头对上法兰已褪回冰蓝色的眼睛,淡淡道,“有何所托需要你半夜帮忙?那么,办完了吗?”

初初连连摇头,想起了什么开始把他往外推:“萌萌,你先去楼梯口等着我,你站在我身边,我听不到伊莎贝拉的声音。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萌萌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他猛地捏紧了拳,又放开:“是嫌我,妨碍了你们?”

初初闻言一怔,待明白过来,脸色蓦地一沉:“萧萌萌,你究竟想说什么?”

萌萌愣了一下,微微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明白自己莫名而来的暴躁。他放柔了神色,正要说话,法兰沙哑低沉的声音冷冷传来。

“你本来就妨碍了我们,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