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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花一对,彩缎两匹,并十两银子。

是燕成帝对民女美娘和周娟的赏赐,一人一份。

何知府觉得,对于一个平民百姓来,已经很丰厚了,往里,够她们过一年的。往大里,简直荣耀一生!

可殿下却看得眼角直抽,看父皇气的哟!

才打赏这么点子东西,这让他怎么跟着打赏?总不好越过父皇不是?

搓着手左看右看,殿下最后只好从他爹给汉王府的大堆赏赐里,挑了两匹茧绸。

这种绸子又叫土绸,若是粗制的,百姓也能穿,但质量就不大好。

能入宫中的肯定是上品,多用来做里衣,不沾汗不粘身。但穷人家穿在外面,也很是体面了。

所以殿下还细心搭配了一下,方选了一匹艾绿,一匹豆青。

没有桃红柳绿,不娇嫩?

嘁!

殿下才不会,那看美娘穿一身李子红,他虽欢喜,却也觉得太打眼了呢!

又不是深宅大院,姑娘太漂亮,是会招祸的。

还是穿得素雅一点,更安全。

且这两个颜『色』搭配起来,无论做衣裳做裙子都好看,也经脏,正适合她用。

至于周娟,殿下也爱屋及乌,想着她再嫁,命人包了一匹大红,一匹宝蓝的。

然后瞧着何知府问,“大人不打算代表府衙,也赏点什么?”

有皇上赏的还不荣耀啊?

还敲他竹杠!

何知府眼珠一转,抚着花白胡子道,“王爷次一等,府衙更要次一等。一人赏二两银子,两袋粳米吧。”

啧,老头比父皇还气。

殿下道,“常听闻湖州城中干果铺子不错,大人再加几『色』凉果。中秋嘛,总要让人甜甜嘴,就这么定了。”

被定下的何知府,张嘴就问,“听闻殿下功课上遇到难题,闭门清修了几日。您这向学之心虽是极好的,但殿下也要保重身子。可别年纪,熬坏了筋骨。”

呃……

殿下微汗。

他逃学的理由,能骗过徐贤妃,却骗不过这些老『奸』巨滑的大人们。

不拆穿是给他留面子,但特意来点上一句,也是想提醒汉王。

偶一为之可以,却不惯这『毛』病。

大人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随时等着向皇上打报告呢!

“大饶金玉良言,孤记下了。”闵柏虚心受教,也适时抛出从芜城挖回来的墙角。

“这几日,孤除了潜心功课,也时常想及一事。咱们湖州与江州不过一水之隔,为何百姓贫富悬殊许多?若他们是借了芜城的地利之便,那咱们湖州,为何不同去借一借东风?”

嗳,

这个想法很有新意。

于是接下来,何知府就如何挖芜城墙角的问题,与汉王殿下展开愉快的交流。

一个老谋深算,一个马行空。

倒是碰撞出不少火花,双方都觉获益匪浅。

最后何知府主动表示,回去就会召集下属,商讨各种可泻性』。一旦形成方案,就会落实。

闵柏得口干,喝了口茶,再瞧着何知府那花白胡子,也顺眼起来。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一把年纪的气老头计较了。

正好头一低,瞧见腰上柿柿如意的新络子,便命人去取盒宫制柿饼来,送何知府。

何知府,被感动了。

他年纪大了,牙口不好,能吃的甜食少,也就只能啃啃柿饼解解馋了,还真挺喜欢的。

“没想到殿下还记得老臣一点喜好,真是……”

老头都快感动哭了。

瞬间忘了这是个会撒谎逃学的熊孩子,反觉闵柏年纪虽,却温良贴心。就算出去玩,也是个记得民生和老臣喜好的好殿下。

误会已经造成,闵柏也不好解释。

只得生受了何知府一番感激之情,再看看那串络子,忽地得意起来,这还真是事事如意!

“平安,过来过来。”

谁了?

他明明比殿下高一头呢,大两岁!

“之前我不是让你们在花园空地,种了些菜么?回头等那些菜收了,晒晒干,等年下给父皇送去。记得多晒些梅菜干,那个焖肉,父皇从前可喜欢呢。还有萝卜干,炒腊肉最香。嗯,咱们湖州鱼多,到时给父皇做些腊鱼尝尝。”

可,可这些东西难登大雅之堂,宫里是不吃的。

闵柏眼睛一亮,“不吃?那太好了。记得要送,必须要送!”

然后到了年下,燕成帝在某个雪夜里。

吃着据是儿子亲手种的菜干炷肉,萝卜干炒的腊肉,还有香喷喷的腊鱼,可是感动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足足吃了三大碗饭!

香,

实在是太香了。

他都好些年没吃过这些菜了,还是儿子知道孝敬他!

嗯嗯,没白疼这子,回头再多给些赏赐。

或许燕成帝和元配老婆确实八字不配,他如今在朝中渐掌实权,后宫雨『露』均沾,混得风生水起,志得意满。徐贤妃却提前陷入,准婆婆焦虑综合症了。

因为闵柏把这回赏赐,扣下了一半。

不仅是徐贤妃不爱的书籍纸张,和不大在意的『药』材补品。

儿子将她最爱的布匹珠宝,也统统扣下了一半。

论理,徐贤妃虽是闵柏生母,但汉王府,顾名思义,真正的话事人,还是她儿子。

皇上的赏赐,除非是点名给徐贤妃的,否则都归闵柏。

闵柏肯分一半给她,算是很大方了。

但话虽如此,这让一个占惯了便夷人怎么好受?

瑞姑劝解,“娘娘从前不是总『操』心殿下不注意仪表么?如今他知道在意,不正是好事?且他那里往来臣子官员众多,需要打赏的地方更多。”

可徐贤妃半点没有被安慰到,更不高兴了。

儿子知道讲究了,

需要应酬了,

过几年还要讨媳『妇』了。

万一那妖精勾着儿子,一心向着她,那她到时,还能得着什么好东西?

徐贤妃想象着自己可怜巴巴,破衣烂衫的凄惨模样,陷入了深深的焦虑。

不可自拔。

而那一边,舍不得拿漂亮布匹赏美人儿的闵柏,正指挥着人把东西装进他的库房,并偷偷合计。

嗯,这个可以给她做衣裳,那个可以给她打首饰。

至于要找什么理由打赏,那不还有平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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