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曲华裳?
或许是吧,她代替原主在恨着那个女人。
星阑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曲华遥看着她,嗤笑了一声,“后宫妃子的争斗,无非是为了帝王的宠爱,你也嫉妒华裳?”
星阑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她有些鄙视地看了一眼这个自作聪明的笨蛋,却什么也没说,算是成全了他的猜测。
被星阑看做笨蛋的曲华遥继续自作聪明,“华裳现在有孕,的确可以提拔一个身边的人上去,你这么对待身为她亲哥哥的我,我背后的曲家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你……”
星阑越听他说神色便越发古怪,白长了这么一张美艳皮囊,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
自以为是的蠢货!
星阑不耐烦听他讲一些有的没的,于是直接抡起手边的扇子,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说了,你不透露出有用的信息不可能离开这里半步!”
曲华遥被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顿时一懵,怒火那是忍都忍不住了,直接扯开了嗓子,“你——”
一个字才喊出来,便被星阑一针给扎晕了过去!
星阑便听到了门外阿思关切的声音,“主子,你怎么了?奴婢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叫?”
“嗯?有吗?我什么也没听到。”星阑淡淡地道,又是一脚将曲华遥给踢进了床底下。
“那应该就是奴婢听错了。”阿思轻轻地松了口气。
星阑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阿思,以后我的房间不用打扫了。”
“啊?是的。”阿思虽然奇怪,却也不会多嘴去问什么。
星阑让阿思退下,无事便又开始绣花。
上次她损毁的绣布还摆在一边,血红的一点痕迹十分明显。
星阑看了看,却生出了新的想法。
可以绣一片红梅。
她开始穿针引线,慢慢地放下了有些紧绷的心神。
不过刺绣是个慢工活,待到日上中天了,星阑也才绣好了枝干。
揉了揉眼睛,吃过午饭,她才跟阿思说她要午睡,不准进来吵她。
然后又把床底下那个蠢蛋给踢了出来。
他这回还没醒,脏兮兮的脸蛋脸色更白了,唇色泛黑,是长久中药的缘故。
可她下的药量浅,是不可能显露在外的呀。
星阑皱起眉头摸向了他的脉搏。
曲华遥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一身青裙的女子凝眉将手指搭在他的腕上。
他看不到,却能感觉得到少女微凉的手指触碰着他有些滚烫的肌肤。
有些温柔。
忍不住皱眉,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这不是温柔!这是虚伪!
星阑察觉到他醒了,才缓缓放开,起身坐了下来,掏出了一张帕子仔仔细细地擦着刚刚碰他的手指。
“……”曲华遥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屈辱。
她这是嫌他脏?她竟然嫌他脏?
不过什么也没敢说。
两次被这女人干干脆脆地给弄晕了过去,他也明白这女人足够心狠手辣。
现在浑身上下发虚发软,半点内力提不上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星阑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慢慢问了一句,“曲华遥,你是先天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