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夜燃星对那个小乞丐要好的程度，林昭可是看在眼里。
一个会对小乞丐这样疼爱的人，能坏到哪里去？
虽然林昭不直达夜燃星为什么特别在意这个小乞丐，但是他隐约还是有些感觉的。
可能小乞丐有些地方，跟他很像吧。
虽然林昭并不知道哪里很想，也许各种地方吧。
林昭并不是夜燃星，所以他并不知道夜燃星的想法。
不过唯一的一点，林昭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夜燃星。
这是跟面对自己的那种温柔不同，现在的夜燃星就像是他阴暗的性格之下，最温暖仁慈的一面。
这个样子的夜燃星，不禁让林昭想起了，幼时自己进宫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夜燃星的样子。
林昭无奈扶额，什么时候他竟然忘记了这个？
他好像记得那是十岁的时候，夜燃星五岁。
皇宫冬季国宴的时候，下着大雪，小小的夜燃星一个人穿着明黄色的厚宫服，躲在大殿之外的朱红木柱之后。
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期盼似的望着大殿的大门，像是冬日夜空中的星辰一样。
肉嘟嘟的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比苹果还要好看一些。
就是那种，看上去就忍不住想要上去捏一下的感觉。
那时候的夜燃星一张小脸上，满是天真无邪。
林昭有些好笑，他竟然连这个都忘了。
那时候，林昭第一次看见那样的夜燃星，就觉得这个孩子不适合皇宫。
正在批改奏折的林昭不禁放下笔有些好笑。
一旁的李公公见此不禁有些好奇，“丞相这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林昭转头看了一眼李公公，才开口。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陛下小时候的事情。”
李公公也是忽然一笑，“丞相小时，见过陛下？”
林昭点了点头，“嗯，十岁那年，跟着父亲进宫的时候，在大殿之外见过一次。”
“那时候的陛下，还只是个孩子，却很善良纯真。”
李公公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啊，陛下幼时还只是个在自己母妃怀里撒娇的小孩子，转眼陛下已经是一国之君了。”
林昭听到李公公的话，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虽是一国之君，可这成为一国之君的路，代价也太大了。”
李公公看着林昭，却是勾唇一笑，“可若是丞相大人经历过陛下幼时的事情，大概就会觉得陛下所做的一切，可能也在情理之中了。”
林昭眉头一跳，“幼时的事情？”
李公公一笑，“丞相大人若是想知道，不妨去问陛下。”
“老奴只是个奴才，不好陛下背后说这些。”
林昭点了点头。
李公公就是随意的提了一句，林昭却是放在了心上。
虽然知道夜燃星可能不会说的，但是林昭还是想去问问。
他也的确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那样天真的夜燃星，变成后来弑母弑兄弑父的大魔头。
毕竟，夜燃星并不是天生就是这样十恶不赦的人，所以能让夜燃星变成这样的，大概只有后天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