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无尽已经变得昏昏沉沉，眼神迷离。
“丫头，你这药还真好玩呢，能不能给我几粒？”晟渊把手伸到狐小小面前，向她讨要。
好玩？哪里好玩了？
“你要拿这个来玩啊？那还是算了吧，这可是我用来保命的，我跟你们不一样，法力相差太远，我能仰仗的也就这几粒药丸了，所以还是留着自己用比较好。”狐小小一本正经的跟他分析起来。
“但你刚刚可是想都没想就给了羽修了，不就几颗药，不要那么宝贝了。”说着，他还扯住她的袖子，要往里面搜。
狐小小赶紧把他的手甩开，闪到另一边：“大侠手下留情吧！”
这些药丸可是阿宝给她的，数量有限。
现在阿宝还在三灵呢，她得悠着点用才行。
看狐小小防贼一样防着他，晟渊的嘴角无声的抽了抽。
他好歹也是万冥宗的大弟子，羽修的师兄啊，不至于吧……
羽修没有理会他们俩，而是走到无尽面前，眼睛盯着他：“你们为什么要把秦若鸢带走？”
无尽呆呆的看着前方，机械的回道：“因为尊主觉得她跟你们有关系。”
哦？
这可是没想到的。
他怎么会突然怀疑这种事情。
那他有实际想法吗？
“他认为我们有什么关系？”羽修直截了当的问道。
“尊主还没弄清楚，但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只要想到了这一点就要弄清楚，而且还要想方设法让这层关系有益于他。”无尽眼神迷离，有什么就说什么。
“那当年秦若鸢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一直想不通，六十年前她是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六十年前，她的巫毒发作，全身腐烂，求着尊主帮她换身体的。
当时尊主用她的血液为引，正好算到仙云的三灵有一具与她匹配的身体，就带她去仙云找到换了。
那一次，尊主是破戒过去的，差点回不来。”
无尽嘴巴机械的一张一闭，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羽修的眼睛眯起。
太奇怪了，据他了解，凌寒可不是那么大公无私的人，而且也不是那么宠爱他的这个徒弟秦若鸢的，否则也不会让她过来诱发狐小小了。
而无尽刚刚竟然说，那次凌寒为了帮秦若鸢换身体，他自己还冒险了，差点回不来，这怎么可能！
所以，秦若鸢肯定有古怪，否则也不会得了秦立的青眼。
“为什么凌寒要为秦若鸢冒险？他们是什么关系？”
“尊主跟秦若鸢没有关系，只是秦若鸢是魔君的女儿，而魔君那里有尊主想要的东西，所以他才冒险帮他的。”
原来是这样！
秦若鸢竟然……竟然是秦立的女儿！
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难怪他一直打心底里讨厌她，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他要的是什么？”羽修微眯着双眼看着无尽，寒气逼人。
之前在极地冰川，他知道他父君的死跟凌寒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所以，凌寒也是他要手刃之人！
“魔性琉璃双珠，那是尊主和魔君定下的交易条件，帮他除去真正的魔君并当他女儿的师父。”
……
整个下午，羽修都在审问无尽。
关于凌寒的一切，包括想要的，关心的，忌惮的，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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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在秦府呆着，他等了半天也等不到无尽回去，当然，也等不到秦誉回去。
其实他并不是非要无尽把秦若鸢抓回来，只是他总觉得秦若鸢跟羽修和狐小小肯定有什么关系，否则他们怎么会把她扣下来。
不过现在无尽也没有把她带回来，现在能制约羽修的就只有狐小小了。
他背着手，看着远方。
良久，他眯了眯双眼，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夜幕时分，羽修，狐小小和晟渊三人正在院里的石桌旁边品茶边闲聊。
突然，“嗖”的一声。
一根森寒的箭头极速的朝羽修面门射过来。
羽修耳朵动了动，身体往后一仰，伸出手，稳稳的把那只箭头夹在手指间。
狐小小反应过来时，箭头已经稳稳的停留在羽修手里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吓她一跳！
晟渊手里捧着一杯茶，放在嘴边，高抬着下巴，扬起好看的嘴角轻笑一声：“丫头你怕什么，又不是射你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为了射他而射他。”
“什么意思？”狐小小不解的望着他。
“自己看。”晟渊用下巴指了指羽修手里的那只箭头。
箭头一看就是由很普通的材料打造的，而且一看也没有毒，应该不是专门为了攻击他而射过来的。
再仔细一看，那箭头前竟然绑了张纸条。
羽修伸手将纸条取出，把箭头往地上随手一扔。
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些字。
很显然，是凌寒写的。
他约了羽修在秦府相见，只能独自前往。
然后看到凌寒抛出来的那个威胁，他瞬间黑了脸。
现在凌寒手里的筹码只有狐小小的魂魄了。
他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以此来要挟羽修的。
看到羽修的表情，狐小小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她紧张问道：“怎么了？是谁射过来的？”
“凌寒！”羽修冷着脸，能看到他的一丝隐忍。
“他？”狐小小狐疑道：“他在上面说了什么？”
“没什么。”羽修摇摇头，把纸条捏在手心，然后用力的攥了攥，纸条瞬间变成了灰烬。
“不会吧？你这个样子还说没什么，谁信啊？”晟渊一脸不信道。
“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跟我们说的，不用有什么顾虑，或许我的实力不济，但也有能帮上忙的时候，就像今日这般。”狐小小感觉到，事情肯定不简单。
羽修越是不说，越让人担心。
见他们追问，羽修只能坦白一部分事情。
他拍了拍手指上不存在的灰尘，冷笑一声：“凌寒约我一战，就我和他。”
“所以你答应了？”晟渊还是一脸狐疑。
“嗯。”羽修紧抿着唇，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句，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