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睦深吸一口气，看一眼自家四哥，这才缓缓闭上眼睛，口中默念着那几句咒语。
等她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手心处有淡淡的光晕开，而且原来越大。
橘色透着金色的光芒就这样慢慢笼罩住了整个膝盖，让顾九睦心中不觉紧张了几分。
随后，她的手一动不动地放在那膝盖处，一双眼睛则是死死死盯着那里。
良久，她才慢慢移动自己的手，从膝盖处沿着小腿慢慢往下，最后到了脚踝处又停顿了一阵。
随后再慢慢折返回来，并最终回到了膝盖处。
这段时间其实并不长，但对于顾九睦来说，却又觉得很漫长，甚至她的额头都开始瞒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顾四季先是任由她的动作，以为她要做什么，等看到她的动作之后，又觉得自家这个小妹怎么也变得这样神神叨叨了，难道她真以为用手抚摸一遍自己的腿就能好了？
而等他看到顾九睦额头开始冒出汗珠来时，不觉心下有些紧张。
他张了张口正要喊她，却又忽然想起之前她说的话，让他不要发出声音，于是他生生忍下了。
每一分每一秒，顾四季都觉得有些难熬。
因为他看着顾九睦那瘦削的小脸变得有些苍白，整个人也变得格外虚弱。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看着她缓缓收回了手，手心合拢，慢慢呼出一口气，又吸入一口气，再缓缓呼出来。
呼吸从深到浅，最后恢复了正常。
然后，她有些虚弱地靠在那沙发上，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苍白的小脸露出一抹笑来：“四哥，有没有什么感觉？”
顾四季看着自己的右腿，也就是之前顾九睦抚摸过的那根腿，想着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并不想骗她。
斟酌一番，他说：“小九，你看上去累坏了，先好好休息会儿。”
说着，他从旁边的湿纸巾盒子里拿出一张来，给顾九睦轻轻擦了擦额头。
顾九睦靠在那小沙发上，任由自家四哥给她擦着汗，却是莫名眼圈发热，有些想哭。
因为她听得懂自家四哥的话，也就是说，她的这个治愈能力，对四哥没用？
可是，怎么会呢？
景刑当初伤势那么严重都好了，四哥这个腿怎么就没用了呢？
心里莫名地被打击到了。
或者说，是希望太大，所以现在失望也变得格外多。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顾九睦都有些精神不振，蔫蔫的。
顾四季看着她这样子，知道是被自己打击到了，最后只能哄着她说：“小九，其实说不定有用，只是现在还没发现。”
顾九睦看他一眼，明显是一脸不相信：“当时就应该有用的……景刑那会儿就是。”
顾四季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小九也帮景刑处理过？”
顾九睦点头：“他那会儿那么严重都有用，你怎么没用呢？”
“……”顾四季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一起吃了中饭，顾九睦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顾四季想到莫刹还没下班不能来接自己，只好一个人发呆，却是不自觉摸上那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