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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柒实在无奈,只能强行把折肃抱走,如果再这么磕下去,她实在不敢想象,也许这灵堂内又要多一份骨灰。

折肃不停地挣扎,小柒也只能咬咬牙,以下犯上也罢,只好将折肃强行带走。

灵堂内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冰蓝只感觉眼前染上了一层血雾,整个灵堂都在她眼前旋转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不然怀远又觉得她在装可怜博同情,就算她真的倒下死在这了,也没人会来可怜她!现在的怀远早就恨透她,恨不得她能下去陪他那死去的老母亲!

以前冰蓝很怕死人,她总觉得灵堂里很是阴森可怖,也许那死者的魂魄就在里面游荡,可是现在冰蓝发现自己一点畏惧之心也没有,她本以为知道怀老夫人死了,她心里一定是痛快的,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错了,从来就没有痛快,除了怜悯,竟然还有丝丝心痛……

已经很晚很晚了,除了窗外的那一轮月亮陪着她,这里找不出丁点人气。可是地上的血迹要处理掉,手上,脸上全都沾满了血,冰蓝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一定比死人还要恐怖!她有些好笑,自己布置的圈套,怀远没有跳进来,反而把她自己给圈进去了,她可真是自作自受。

幸好怀远家里的布置很是妥当,每一间房子都配备了洗手间,冰蓝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想,是不是怀远带女人回家,逮到哪间房就睡哪间,所以为了方便都配备了洗手间。想到这里,冰蓝又忍不住好笑,她这是在想什么,难道这个时候还有闲情吃那男人的醋不成?

望着镜中满是血渍的女人,冰蓝都有些骇然,这个样子出去肯定能吓倒一片人,俯身清理了脸上的血迹,再看看身上沾满血的衣服,冰蓝忍不住皱眉,干脆脱了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随手披了浴袍,接着又回灵堂拿脏衣服擦拭了地上的血迹。

刚清理完地板,把脏衣服扔进垃圾箱,冰蓝有些吃力地站起身,转身迎上那双琥珀色的冰冷眸子,冰蓝心里一惊,没有想到怀远那么晚了还会到灵堂,几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怀远冷眼打量冰蓝全身上下,话中带着无尽的嘲讽:“让你守灵堂,你倒是守得很惬意!没人来管你,你倒是自由的很啊!”

冰蓝随手将湿漉漉的发丝挽起,冷冷斜睨了眼怀远:“不然你以为呢?那女人走了,我没放鞭炮已经很厚道,守灵堂?等你死了,我也许还会给你守几分钟。”

这个女人!怀远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让她下去给她母亲赎罪!

“寻冰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要一遍遍惹怒我!你以为我真的可以无视你这样对待我的母亲!”

“我怎么杀的你母亲,你也可以怎么杀我!怀远,你一天到晚嚷着要杀我,结果我还不是好端端站着,你怎么就那么点能耐,嘴巴喊喊很有意思吗?”

“哈!”怀远抚额,这个女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扬起手真的很想一巴掌把她打醒,可是再怎么打她,心痛的都只会是自己!

怀远回到房间重重摔上了门,脑海里却全是冰蓝光裸的模样,他烦躁地来回踱步,真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那么狠心!为什么要连他疯癫的老母亲都不放过!

云澈!云澈!想到云澈很肯能碰过冰蓝,怀远胸口的怒火燃烧的更加厉害。他甩了门直接往大门口走去,开了车到云澈的吉特酒店,不,确切的说现在这酒店已经归在盛世名下,而云澈就是被他软禁在这里面。

怀远怒气冲冲地到了云澈的房间,踢开门见到云澈直接上前给了他一拳,云澈猝不及防跌靠在墙上。

“云澈!你个小人,你个混蛋!”

等怀远挥第二拳,云澈轻巧躲过,反手给了怀远一拳:“怀远!我虽然输给你,可不是你的奴隶,任你打骂!”

“你说!”怀远用手背狠狠揩掉嘴角的血丝,揪住云澈的衣领质问:“这一年!你是不是碰过寻冰蓝了!”

云澈一愣,随即嘴角勾起冷笑:“你说呢?我跟冰蓝这一年都住在同一幢房子!我从未娶妻,冰蓝又恨你入骨!”

“原来是真的!你是什么东西,还敢碰她!”说着怀远又直接给了云澈一拳。

这一拳云澈生生受下,因为他撒谎了!他为冰蓝受这一拳!可是怀远这个男人实在是过分至极,能让他暴怒,他倒是高兴的很!

云澈瞥了头吐出一口血水:“我怎么碰不得!我跟冰蓝你情我愿!你说我怎么碰不得!”

“好!好一个你情我愿!你就给我好好呆在这里,永远都别想翻身!哼!”怀远冷哼着丢开云澈。

云澈靠在墙上看着怀远的背影:“冰蓝不爱你了,是你自己死缠烂打,只准你花天酒地,就不准冰蓝跟别的男人来往?怀远,你凭什么,凭什么质问我,凭什么质问冰蓝!”

怀远的身形一顿:“就凭寻冰蓝永远只能是我的女人!”

“冰蓝说的对,你除了抢,还会干什么!怀远,终有一天,你会后悔,而且后悔莫及!”

“我后悔没有早些找回寻冰蓝,被你这小人蒙蔽了她的心智!”

怀远烦躁地开着车,猛然感觉到东方的一律曙光,他心里一咯噔,快天亮了!想到寻冰蓝赤shen裸ti的模样,他现在已经是追悔莫及!当时真的太过生气,本想让冰蓝好好跪着给母亲赎罪,却不想她倒是乐得轻松,竟还有闲情去洗澡!

一怒之下才扯了他的浴袍,希望这个女人还有点廉耻心!懂得避一避!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牵挂这个女人!为什么呀怀远!你母亲在天有灵,一定会悲痛万分!想到这里,怀远猛的停下车子!他不可以喜欢那种女人!他怎么接受的了!是寻冰蓝杀死了他的母亲啊!

怀远,你醒醒!快醒醒吧!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爱!

怀远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可是脑海里却抹不去冰蓝光裸的身子!天一亮,那些巴结他的人就会早早地赶来吊丧,还有记者,也会在外面蹲点!

不行!就算他不能再接受那种女人!至少她现在还是他怀远的妻子,他就不能让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看光了身子!想到这里,怀远的车子像离弦的箭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寻冰蓝!你要是再敢让别人看光你的身子!我就永远让你光着身子!”

天亮了?冰蓝淡淡地看着窗外射进来的第一缕阳光,嘴角勾起苦涩的笑,难道他是真的准备让她再一次赤着身接受众人的审判?想到这里,冰蓝脸上苦涩的笑意更加浓厚。

她瑟缩了一下身子,本想起身,却发现腿有些酸,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只得抱着双臂蹲在地上,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冰蓝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恐怕落魄街头的乞丐也比她过的好吧!

灵堂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冰蓝心里一惊,也顾不得还能不能走路,几乎踉跄地爬到了不远处的洗手间。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冰蓝望着洗手间那超大号的镜子,笑得苍白无力。

“寻冰蓝啊寻冰蓝,你怎么就落到这种地步了呢?那个男人是不会再管你的,不论你是生是死,他要的就是你生不如死。”看着镜中的自己,冰蓝凄清地笑。

真的好冷啊!灵堂内本来就阴森森,呆久了没什么感觉,可是突然一进洗手间就感觉里面更加冷,冰蓝忍不住抱起双臂不停地搓着。没一会儿,鼻子上又有温热的液体流下,冰蓝看着镜子皱了皱眉,为什么现在流得那么频繁了,好像每天都感觉全身无力,晚上经常咳嗽,胸口也隐隐作痛。

冰蓝本以为是跟之前一样,不过是她体质弱,受不得累,也许是昨夜冻了一天,所以才又流鼻血,想到这里冰蓝也没再想下去,只是打开淋浴的水龙头,关上里间的小玻璃门,坐在角落沉默着冲着热水,希望这样能让身子不那么冷。

鼻子里不断流出的血混着热水一下子就冲进了管道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夜没有睡觉的冰蓝竟有些昏昏欲睡,抱着膝盖朦朦胧胧间感觉到玻璃门被打开,隔着水幕冰蓝看到一张暴怒的脸,琥珀色的眼中带着急切。

因为冲了太久,里面被水汽弥漫着,眼前的人在冰蓝面前忽隐忽现,冰蓝以为自己在做梦,复又低头闭了眼。

看着眼前的寻冰蓝,怀远的心口早就像炸开了一样,他关了水,冰蓝因为没有热水暖身,身子不自禁地抖了抖。

怀远拿了干净的浴巾给冰蓝擦身子,因为那毛茸茸地触感让冰蓝感觉到一分真实,遂抬了眼看身前的人,依旧是琥珀色的眸子含着焦虑,带着隐忍。

“怀远……”冰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口叫他,只是下意识的,就是想喊他的名字。

怀远浑身一震,为冰蓝嘶哑的声音,他的心又痛了。折磨这个女人就是折磨他自己,可是不折磨能如何!难道跟这个杀自己母亲的女人在一起?他的良心能安否?

“我好冷……怀远……”冰蓝感觉到眼前的一切都突然慢慢变得黑暗,她瑟缩了身子缓缓倒下,怀远沉默地接住她,把她紧紧地护在怀中。

想到这里,原本是想盖到冰蓝身上的绒毯又被怀远狠狠甩开,他冷冷扫了她一眼,最终还是大步走出门,仅留下的一句话是:“来人!上锁!”

而当冰蓝醒来,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房间,低头淡淡地注视身上几乎盖住大腿的衬衣,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因为要经营两家公司,怀远变得越来越忙碌,但是他每天都会回家,默默地在母亲的灵堂面前跪很久,母亲死后他没有掉一滴泪,亦如小时候当他得知母亲的死讯,他也没有掉泪,只是变得异常沉默却又异常暴戾。

寻冰蓝就被他关在二楼。他从不进去看她,只是站在门外长久地默然,里面总是没有动静,有时候他都以为冰蓝不在里面了。

因为这一次将云氏集团吞并的过急,外界流出了很多传言,都奇怪好端端的云氏集团怎会突然被盛世吞并,先前明明是盛世落败,大家纷纷都在猜测,云氏总裁云澈是否受了什么威胁,总之不论是什么传言都对他很不利。

因为面对强大的舆论压力,怀远从没觉得这样累过,他明知道这次的确是操之过急,但一想到冰蓝和云澈在同一屋檐下,他就无法忍受。云氏是冰蓝的靠山,他必须要扳倒云氏他才能安心。

现在冰蓝是在他身边,他却因为良心的谴责,碰也碰不得。母亲尸骨未寒,他又怎能跟寻冰蓝一起。

怀远看着佣人小柒从冰蓝的房里出来,手上是完好无损的饭菜,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还是没吃?”

小柒为难道:“现在只能趁少夫人睡着给她注射营养液,少爷,这样下去,少夫人也撑不了多久!”

怀远起身走到冰蓝的门口,小柒推开门,怀远冰冷的视线很快捕捉到偌大房间内的寻冰蓝,冰蓝见是怀远,顿时倔强地抬头坦然地迎视。

“你想死?”怀远冷冷地问。

“想,非常想。”

“你是心里愧疚想去陪我母亲?”

冰蓝好笑:“我对谁愧疚都不用着对那女人愧疚!”

“既然这样为什么想死。”怀远问得云淡风轻。

“你这话真是好笑!你说我为什么想死?与其被你困一辈子!不如早点死掉,下辈子投胎也碰不上你!”

怀远的眼底已经凝结成冰:“你这样死不悔改,我怎么会轻易放你轻松地死去!一辈子,我说过要你一辈子偿还我母亲的死。”

“哈!你真是可笑!那女人死了,干什么要我偿还!”

怀远也只是冷笑,对身后的小柒淡然道:“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让她吃饭。”

小柒走了过去,怀远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小柒了然地点头:“知道了,少爷!”

小柒立马跑开,冰蓝嗤笑:“想拿折肃威胁我吗?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我就当没有生过那种儿子!”

怀远也不去管冰蓝,更没有多话,冷眼扫了她,转身走开。

等小柒回来,怀里抱了一个熟睡的小女孩,她对怀远点了点头把孩子抱进冰蓝的房,很快里面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之后是冰蓝的怒吼:“怀远!你这混蛋,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忍心下手!”

里面闹翻了天,怀远却淡然然地起身又在亡母面前跪了一个小时,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睡觉。只要寻冰蓝不吃饭,那个小女孩也不能吃饭!寻冰蓝,我倒要看看你肯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