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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传言,今天盛世集团总裁怀远和封宇集团大小姐寻冰蓝在下午将举行婚礼。根据盛世内部人员透露,怀远的结婚对象的确是封宇集团的大小姐,但是封宇集团董事却没有为这件事表态。据瑞士发来消息,封宇董事寻峰得知婚讯脸色不佳,似乎对这花xin女婿不甚满意。花心少爷是否能从良,这是许多网友关注的话题。至于为何盛世突然宣布婚讯,这内部隐情有待考究……”

怀远这是在干什么!凭他的能力,要想不让媒体知道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难。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娶了封宇集团的小大姐。父亲已经知道了,冰蓝在心中无奈到了极点,心口的恐惧也蔓延。

接下去又会发生什么呢?

冰蓝不知道安安她们都在耳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任由她们为自己穿上婚纱,又由着彩妆师给自己化了妆。

冰蓝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上的车,什么时候到的结婚礼堂,等她反应过来,已经置身在一片镁光灯里,而眼前就站着怀远。她想过逃跑,在路上就想到了,所以一直沉默着,可是那佣人小柒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加上还有安安她们三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冰蓝知道自己这一跑,不仅璃洛他们有危险,安安他们更会被怀远追究,所以只能继续沉默着到了结婚现场。

那时候怀远是迎着阳光站在她面前,冷峻的脸上带着难得的喜悦。原本扑闪的镁光灯都突然间黯淡,是周围的保镖拦住了记住。

她听到舒管家说:“谁敢再拍少夫人,后果自负!”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震慑了所有在场的记者,有不怕死的记者悄悄按了快门都被保镖拖了出去。

怀远伸出手,示意冰蓝挽着自己,冰蓝抬手又放下。

“冰蓝!快挽住总裁啊!”身后的midas催促。

“你是故意让人知道我的身份,你娶我,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的公司。”虽然冰蓝是被迫嫁给怀远。可是她本就喜欢着怀远,即使是他逼婚,她也在意,他为何逼婚,是为了自己的盛世集团,还是真的为了得到她。

听到冰蓝的话,怀远的眼中闪过复杂之色,里面有欣喜,有茫然还有愧疚。他是该高兴冰蓝这样质问自己,说明并非只是他单方面想娶她。

“为了你,也为了我的公司。”他就是要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盛世与封宇强强联合!看有谁还敢小觑了盛世集团。他不经封宇懂事的同意破坏冰蓝和璃洛的婚约,擅自娶了冰蓝,更是给封宇董事一个下马威!

他倒是诚实,冰蓝苦笑。

“璃洛和折肃呢?”冰蓝问。

“我已经派了私人飞机,只要我们婚礼一结束,飞机立马起飞。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现在轮到你了,挽着我的手。不要想在这么多人面前逃跑,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怀远压低声音只用两人能听见的音调。

“我还有一个要求。”冰蓝说。

怀远皱眉:“不行!时间到了!”说完他直接拽过冰蓝,强拉过她的手挽住自己的胳膊。冰蓝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跌进怀远的怀里。在外人眼里,两人举动如此亲昵,真是羡慕死人!

只不过下一个动作却让人很疑惑,怀远几乎拖着冰蓝进去,冰蓝明显不肯迈开脚步。

“你到底还有什么要求!”怀远恼怒。

冰蓝笑了,背着阳光,她的笑凄美又苍凉。怀远醉了,看着眼前美到让人窒息的女人,他想要她的冲动更加强烈。此时的他甚至想,不论她提什么要求,只要她愿意嫁他,他都心甘情愿!

“这个戒指,我要你亲手为我戴上。”那是七年前怀远求婚时用的戒指,还没来得及为她亲自戴上,她的刀已经刺入他的胸。七年后,她就用这个戒指重新开始。

怀远脸色大变:“不可能!”这是别的男人送她的,他又怎么可能用这个戒指结婚!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冰蓝笑得有些癫狂:“这个戒指是你送我的!”

怀远愕然地瞪大眼:“你在胡说什么!”这个女人怎么可以提那么过分的要求!怀远真的怒了,可是听到冰蓝的话,他又愣住了。不,他不要听,他什么都不要听!今天他一定会娶到寻冰蓝!一定会!

怀远直接俯身不顾众人比他讶异的表情打横抱起了寻冰蓝:“不论你说什么!今天这个婚,我们结定了!”

“哇!冰蓝真是要甜蜜死了!”安安等人渍渍赞叹,立马跟进礼堂。

礼堂内坐满了宾客,等怀远抱着冰蓝一进入,身后的大门就哄的关上,将门口翘首企盼的记者挡在门外。

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冰蓝配合地圈住怀远的脖颈,低低地说:“怀远,娶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怀远脚步一顿:“我不会。”

冰蓝又笑了,凑近怀远的耳旁:“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真面目。这个戒指,就是折肃父亲对我求婚时所用。他那天向我求婚呢!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他最高兴的时候我在他胸口捅了一刀……”

怀远浑身一僵,脑子突然哄的炸开,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这还不只。我在背后给他一刀,又扔给他财产转让书逼他签字。我故意接近他,不过是为了他的家产。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冰蓝的声音很低,脸上带着邪魅的笑,让怀远的心不自禁地抖了抖。

怀远也笑了:“可我不会做第二个他,因为我不会给你捅我一刀的就跳到地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妈咪!”折肃冷喝,更是拨开围住冰蓝的保镖。

保镖一见是小少爷,生怕伤到他分毫,立马让开。

“折肃!”冰蓝慌乱地想要抱他,折肃却挡在冰蓝的面前,满是敌意地看向怀管家:“是你吗?你敢碰我妈咪!你什么东西!”

怀管家一愣,为小少爷的气势所震住,到底是怀家血脉,到底他是盛世集团总裁的儿子!果然跟一般孩子还是有所不同!

“小少爷,冰蓝小姐要留在医院照顾少爷,你累了,我们带你回去休息。”怀管家一使眼色,保镖立马上前抱过折肃。冰蓝抓住折肃的手大喊折肃的名字,折肃踢打着保镖的身,也喊着妈咪。

怀管家摇摇牙又命令身边的人把寻冰蓝拦住,他直接打开冰蓝的手:“把小少爷带走!”

“折肃!”

“妈咪!”

眼看着折肃消失在自己面前,冰蓝无力地抓住怀管家的手恳求:“管家!你把我儿子还给我吧!”

怀管家冷笑:“还给你?你可有能力护他周全!”他冷冷一甩:“加派人手守住少爷的病房!再出一点闪失,你们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是!管家!”身边的人恭敬地点头。

因为怀远还在重症病房,所有人都不能进去探病,怀管家隔着窗户远远看着,泪水迷茫间他已经调整状态,咬咬牙扶着轮椅离开。因为他知道少爷大风大浪都经历了,这一关他定能是扛过去!他想起了一切,想起了眼前的狠毒女人,少爷只会有更强的求生欲望。

不论冰蓝怎么恳求,怀管家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冰蓝瘫坐在地,胸口的伤因为刚才挣扎,越来越严重,有鲜红的血不断渗出。

在寂静的走廊,冰蓝抬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这是报应吗?这当然不是报应。因为真正的报应还没开始……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算跪着也要走完!

也许怀管家说的没错,折肃跟着她才是真的危险,怀远醒来后,先不说怎么对付她,她的孩子,他会放过吗?

隔着窗看着病房内静静躺着的怀远,冰蓝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不论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甘愿接受,请不要伤害折肃,他真的很可怜,从小就被她冷落,从未享受过母爱,从小就以为他的父亲已经不在,更没有享受过父爱。每天在胆战心惊中生活,每天会的只是伪装。怀远,我们的孩子过的很辛苦,但愿你醒来后不会为难他。

冰蓝一天天憔悴,一天天也只知道守着怀远。怀远是在三天后苏醒的,但是那时候的他很虚弱,连开口说话都困难。冰蓝不能进去看他,只有护士进进出出为怀远换药。

然后又过了一周,怀远由重症病房转入了普通病房。那时候冰蓝可以进去看怀远,但是怀远明知冰蓝就在旁边仍旧死死闭着眼睛。

他讲话有些吃力,会扯痛心口的伤,干脆他就沉默。大多时候都是冰蓝安静地坐在床边,怀远闭眼假寐。冰蓝知道怀远是不愿意见自己的,她知道他醒着也没有拆穿,只是安静地为他清晰身体,她知道怀远是最爱干净的。

终于一天天过去,怀远的身体慢慢康复。那时候他对寻冰蓝说的第一字是:“滚。”

冰蓝假装没有听见,只是拿着热毛巾为怀远清理身子。那时候怀远一动就会扯痛伤口,也只能任由冰蓝摆弄。

后来,怀远可以坐起身,他看着冰蓝又是一个字:“滚。”

冰蓝看着他没有说话,像往常一样拿出饭盒,夹菜到怀远嘴边,怀远扭开头。

冰蓝说:“只有身体好了,你才可以报仇。”

她总是会这样故意刺激怀远,亦如怀远刚醒来时,不论佣人怎么喂他喝稀粥,他都不愿咽下,冰蓝却拿过调羹递到怀远面前说:“我还活着呢,你要是饿死了,我不是要笑死了。”

冰蓝的话在怀远眼中不好笑,但是在佣人和护士眼中以为是两人感情深厚,冰蓝为了哄自己的丈夫吃饭所以讲这种冷笑话。护士们都笑着离开了,怀远盯着冰蓝,眼中充满着仇恨的火焰,一口口地喝掉了冰蓝喂给他的稀粥。

现在怀远也是一口口吃掉冰蓝夹给他的菜,他问:“怎么不跑,等我身体康复,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舒服?”

冰蓝说:“我已经嫁给你了。”

冰蓝越是平静,怀远越是愤怒!她当年怎么忍心那样对他!

“对,我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所以就算我怎么折磨你,别人都管不着!”

冰蓝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怀远嘴边送饭,怀远怒了:“你到底有还没有点廉耻心,明知道我讨厌你,为什么不立刻消失!你滚,现在就滚,我半刻都不想见到你!”

“把这些吃完,我会离开的。”冰蓝依旧很平静。

“滚!”怀远手一甩直接打翻了冰蓝手中的饭盒,这样大的举动牵扯到怀远的伤口,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怎么样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冰蓝着急地想要检查他的伤口。

“不要碰我!你这恶心的女人!我见到你就反胃!立刻给我滚出去!”怀远捂住胸口喘息有些吃力。

冰蓝知道现在的自己不适合出现在怀远面前,只得俯身耐心地收拾饭盒。因为医生交待怀禁吃油腻食品,冰蓝又怕酒店做的菜不上心也不够干净,所以自己特地找云澈帮忙,在他们酒店跟着世界顶级厨师学做素菜。这些饭盒里的菜都是她亲手做,看着怀远一口口吃掉,她觉得好满足。

看着冰蓝俯身收拾饭盒,怀远的心里百味杂陈。

“不要再捡了!你立马给我滚!”怀远下逐客令。

冰蓝平静地收拾完,起身离开了,走到门口,她问:“晚上想吃什么?”冰蓝知道这话问了也白问,但她还是想要怀远说想要吃什么,她可以亲手为他准备。

怀远烦躁地抚额:“你再不走!我走!”

冰蓝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无力地走出门口。

怀远躺回床上,闭上眼,脑海里全是七年前那血腥的一面,那一天他特地想要给寻冰蓝一个惊喜,他将她带到郊外,那一晚的月亮很美,白月光倾泻一地,他满心期待冰蓝的到来,将怀中的戒指亲手为她戴上。

她是来了,来的很准时,听到脚步声,他就已经激动地拿出戒指:“小小!”他刚转身,胸口就传来尖锐地疼痛,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胸口的刀,抬头看到冰蓝淡漠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寻冰蓝!你到底为什么忍心那么对我!想到七年前的那一夜,怀远的心口已经痛到无法喘息。他好恨,好恨!他要那个女人加倍偿还,他要从她身上全部讨回他所受的一切痛苦!

终于怀远的身体康复了,那一天冰蓝依旧平静地给他擦拭身体,怀远躺在床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冰蓝。怀远已经回到家里养伤,但是他每天都躺在床上,冰蓝以为他没完全康复,所以还在医院的时候那样,每天晚上准备为他擦拭身体。怀远是根本不爱别人碰他身体,这一点冰蓝清楚,况且她是他的妻子,她自然也不愿意家里的佣人给他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