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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蓝站住不动了。她身边是一片湖水,湖边杂草丛丛。

天际星辰暗,路上少人行。

就在这时,慕容安岳回过身来,“还不赶快跟上?你想怎么样?你又能怎么样?”

“我是不能怎么样,但我想要的公平,如果你不可以给我,我就离开你!”

“你能怎么离开?”他站住了,“你是我十四楼的人,除非,你想死!”他站在那里,如一个君王。

冰蓝暗中蓄劲,气氛危险,一触即发。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穿越后遇见的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也是伤害自己的人。难道,杀了他?!

“如果死亡可以给我绝对的公平和足够的尊严,那我宁可选择死。”到底还是没有动手,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心动的感觉,还是,下不了手啊。

又不是第一次死了!“你以为,你可以控制我吗?”

话说完,她以一个绝对优美的姿势,扑向碧绿的湖水。

在落水的一霎那,冰蓝产生了一个错觉,她不是落入湖水中,而是落入现代那一片不可以逃生的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生死对于她,再无惊惧。

好冷!

身体痛苦地在柔软的水中辗转,意识陷入一片昏乱的迷蒙,分不出生存与死亡之间的界限。

她不知道自己在水中待了多久。在令人窒息的寒冷中,渐渐失去知觉,

这不是自己!不是自己的一贯作风。自己可以忍辱负重,甚至可以笑里藏刀地完成一次又一次的艰难任务。可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几句话就使自己乱了方寸。这就是孽缘。

还,没有死吗?

为什么,不可以就这样死去?

你,不让我死?我忘记了,你是十四楼的主人,是比我更高深的人物。靖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什么地方?冰蓝无力地睁开眼,看到头顶精致的花纹。

“别乱动。你和我在船上。”

她试图转头打量四周,发现她半躺在慕容安岳的怀中。

“我在给你输入内力,否则你可真要死了。”靖王在耳边对她说,语气中带着轻微的责备。“没想到你火气这么大,看来对你,我要采取另一种态度了。”

冰蓝吃力地抬起手来,却被他轻易地抓住。“告诉本王,你究竟是谁?”

他继续输入真气,“看来财富和尊荣对你都没作用。你感兴趣的,是本王是吧?”

船身晃荡,她只看见散乱了的月影,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只要你为我所用,我可以给你。”

湖上乳白色的雾气飘荡,小舟自在地飘荡。

“江湖上的旌旗十四楼楼主就是我。

“我手下有很多姬人,她们做的是特殊工作,为我出生入死。

“我们的组织中人都是从事危险的特殊行业,包括我。

“我就是清天组织的最高策划者――飘雪一剑。”他平静地述说,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组织中有雪花六出,是职位最高的六位长老。而雪剑一出,天地为之震动。”

冰蓝明白,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她是他信任的人,他把秘密告诉她。

“我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有代号,比如绢儿,她的代号是杜鹃。

冰蓝说:“你是说为了迷惑对方,可以和对方欢好?像你我这样?”

慕容安岳的眼睛沉得如同夜色,“是。”接下来说:“不仅仅是你,包括我。”

他的手指梳理着她的长发,“我们彼此要有一个默契。彼此是彼此信任和爱的人,但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我也会和别的女人欢爱。

“我外表是温文尔雅的王爷,实际上是个游走于命运刀锋上的赌徒。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绢儿是我最出色的刺客,行动从未失败。

“她迷惑了扬州知府,然后故意被我派的人卖给了大都御史。为的是两人火并,我们好鱼翁得利。”

他再次倾身向前,语气温柔,带着说服力,“在这个组织中,身体并不属于自己,只要心忠于我就够了。”

“你答应吗?”

“我答应。”听到她的回答,他露出一丝笑容来,“你会是我最美的一朵玫瑰。”

“作为组织中人,”慕容安岳看她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不该过问我和贺兰锦书的关系。”

冰蓝垂下头,神情间有点儿受伤,把目光投向月光下的湖面。

慕容安岳忽然把她搂在胸前,“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贺兰锦书什么事也没有。”

仿佛下了决心,他对她说:“我现在在运做一件事,这件事需要一个在皇上身边的女人来推动,那么,贺兰锦书来找我,我又不是傻瓜,自然顺水推舟。”

冰蓝伏在他胸口,呼吸着他身上男性的气息,觉得很安全。

慕容安岳振衣而起,“走吧,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嗯。”她握紧他的手。

皇宫里,御医正小心翼翼为皇帝处理伤口。伤口太深,流血不止。御医用黄绫为他包裹,说:“不知是谁有如此能耐,能将皇上伤成这样?”

皇帝不吭声。方才那一刺的惊心动魄,岂是用言语能够形容?!他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可是脸上找不到一丝表情。

皇帝手里把玩着一枝银簪,那是一枝普通的银簪,簪头做成水滴状,簪身上雕刻着细密的莲花图案。

他的脸冷得象深冬的冰,脑海中反复出现那飞扬的长发,如月的脸庞像是有光辉,照得周围黯然失色。那样秀美的一只手,竟然使得出如此狠劲。而他居然就伤在这样一只手上。杀意,浮现在他的双眸中。

“来人!给朕调一队精兵,今晚查遍京城,一定要找出伤朕的女子。”

顿了顿,“只许生擒,朕要活的。”

羽林军将军领命刚要出去,皇帝摆手制止,“且慢!”

“今夜险些误了大事!”皇帝脸上阴沉不辨喜怒,“今夜雪花六出。”

“你带我到哪里去?”今晚的夜格外黑。

“我引你见见几位长老,从今夜起,你是我十四楼的核心人物了。”

十四楼的分舵竟然是京城歌舞院“繁花似锦”。他们一到,立即有人迎接了出来。

在一个雅致的房间里,冰蓝见到了绢儿。她身穿粉红色衣服,打扮整齐,丝毫看不出来受过折磨的样子。

看着绢儿那双似笑非笑、亮如秋水的眼睛,冰蓝不禁地感到有些不自在。

“禀告主人,扬州知府果然和御史互相参奏,互相斗起来了。”她从容上前,上下打量着冰蓝。

“好。”慕容安岳赞许地说:“等他们斗一阵子,必然双双解职,那时就可以安*们的人了。”

绢儿含笑告退。

忽然,她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眼睛黑如点漆,目光中含着关切,“主人,长老们还没有到。我看主人脸色不好,是不是受了风寒?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想起湖舟情事,冰蓝有点儿心虚,却见慕容安岳点头,“也好。”

绢儿向前走来,他伸出手去,只觉手腕一紧,已被绢儿扣住了脉门。

慕容安岳半身酸麻,略感惊讶,“你?!”

一道寒芒,自绢儿袖底发出。

脉门被制,无法移动,而且他丝毫没有料想到,自己的得力手下会向他刺来夺命的一刺。

“叮!”蛾眉刺在刺中他胸口的千钧一发之际,一片淡淡的光芒从慕容安岳的衣袖中闪出,蛾眉刺被震得一偏,

与此同时他压抑地低哼了一声,绢儿的手一震,血顺着蛾眉刺流淌而下――顿时血流如瀑。

慕容安岳捂胸后退,冰蓝用力扶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走开!”

冰蓝后退。慕容安岳问:“为什么?”

冰蓝看到了一把短剑,雪片一般轻而薄,拿到手里似乎没有份量。那是那把令天下为之变色的剑――飘雪剑吗?

“为什么?”他只问绢儿。

“因为,你并没有在乎我!”绢儿的目光忽然变得哀伤。

“我没有在乎过你吗?”血沫自他嘴边溢出,他取出白纱手绢按住。

“我按照计划被买走,可你就坐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我在意的是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她坐在你身边。”绢儿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我总以为,我是最讨你欢心的,纵然你说过,你只能给我某种意义上的爱。”

“看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慕容安岳咳嗽起来,他语音低沉下去,“我没有想到,你对我动了真心。”

“你错在不懂女人的心!”绢儿说。

“果然,是我错了。”他咳嗽几声,挥手,“你走吧……”

“你走吧,念在你跟我几年,我给你一个机会。”慕容安岳转身不再看她。

“你说的是真的?”绢儿不敢相信。

慕容安岳点头。

“果然我没有跟错人,有肚量,不管怎么样,我都认你是我的主人。”知道了自己的性命无虞,绢儿的脸上恢复了血色,仿佛习惯了对人送秋波,她娇媚地嫣然一笑。

绢儿走了几步,又回转过身,轻掠着长发,烛火下媚眼如丝。“主人怎么会对我心软了呢?”

冰蓝反身抬手,在绢儿的手抬起之时,她早已抢过了他手中的飘雪剑。

没有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只有一道雪白的光芒闪过。一支钢锥旋转着跌落在远处。绢儿握住了右手,虎口渗出鲜血。

慕容安岳立即望向身侧的冰蓝。见冰蓝仍站在原地没动,表情平静得一如住常,如果不是她的手里还握着飘雪剑,几乎要以为刚才出手的人不是她了。

那从容的姿态,冷静的态度。慕容安岳眼中闪过一抹分明的激赏。

绢儿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慕容安岳微笑着对冰蓝点了点头。

绢儿脸色白了,身体僵硬,“主人说给我机会。”

冰蓝目光凝定在她身上,“我没说给你机会。”

绢儿听得惨白了一张脸。“那你想怎么样?”她疯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告诉你们,谁都得死在这里。今夜清天组织聚会的事情,我已经让御史告诉皇帝了!”

仿佛是给她这句话作证一样,外面传来喧哗之声,伴随着甲胄兵器的撞击声。“不要放过这里面的每一个人!”

“里面的人,出来束手就擒吧!”

房门开了,几个负责在“繁花似锦”守卫的侍卫冲了进来,“王爷,外面来了很多御林军,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大约有多少人?”慕容安岳仿佛没受过伤的样子,气定神闲地问。

“大约三千人左右,是皇帝亲自带人来了!”

“繁花似锦里面有我们的人,全部组织起来约有三百人左右,以一当十,自是不可以。但可以抵挡一时。”慕容安岳胸前的鲜血越流越多,终于体力不支,靠在墙上,继续说:“六大长老会很快赶来,你们要坚持到长老们赶到!”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指向冰蓝,“雪剑一出,如我亲临……你代替我,代替我……”

“王爷,你要让这个女人来指挥做战?!”

“不错。”慕容安岳已经没有了力气。

冰蓝冷冷地扬了一下眉毛,然后一抬手,“唰!”地一声,如同一个优美的燃灯手势,手底闪过一道亮丽的白虹。

“杜鹃背叛……我受重伤……”慕容安岳按住伤处。

“主人竟然把飘雪剑了她!”绢儿眼中闪过无比复杂的情绪,她目光扫过冰蓝,“主人,你终于找到了你信任的女人。”

冰蓝冷冷看她一眼,手里持着飘雪剑,剑在她手中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光辉,她出手一挥,剑身上幻化出清影三千,雪片般的光华闪过,绢儿仰面倒下,颈上是一片殷红。

冰蓝看也不看绢儿的尸体,手持飘雪剑,向慕容安岳下跪,“主人,我已经清理门户。”她把剑送回到他手中。

“好吧。”慕容安岳把晶莹如雪片的剑身递到她的掌心,“代替我指挥……这一战……”

只闻“咄咄”之声,几枝利箭射穿了窗户,落在他们身侧。

紧接着,外面有无数枝利箭射在窗户上,门上。

箭雨!

“如果抵挡不住了,”他神情肃然,“请你,用这把剑杀了我。”

“皇上,今夜乱党首领在此聚会,微臣得知讯息,立即赶来禀告皇上。”大都御史对骑在马上的皇帝说。

皇帝深邃、幽远的目光投向辽远的星空。天际有一道流星划过,那一抹的瑰丽。

“我京城中竟然有那样的人……”皇帝的声音压得很低沉。

“皇上,传闻雪剑在此。”一个将军在旁禀报。

皇帝身形一震,看着飞蝗般的箭雨,突然把手一举,那是停止射箭的手势。

众军把弓放下,停止射箭。

繁花似锦的大门忽然“呀”地一声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形闪身出门,只见那人戴着黑色面具,缓步来到大军前五十步外站定。

众人的目光都射向那人的右手,只见流云般的衣袖下是一段如雪霜刃。

皇帝猛地将目光转到她身上,双目如炬,“雪剑。”

那人从脸上扯下面具,一头长发顿时如银河落九天,带着记忆的风,刹那间发丝随风翻滚,曳影生辉。

“果然是你!”皇帝说:“朕记得你的眼睛!”

皇帝盯着她黑色的双眸,一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他就是伤在这样一个女子的手上。

“来人,将刺客拿下。”皇帝一声令下,侍卫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只见冰蓝飞跑几步,雪剑挥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卫,她把侍卫推落马下,翻身上了马。

伤人,夺马,一气呵成!她催马狂奔。

那样的背影,仿佛一个诱人的传说。

“追!”

冰蓝催马奔出了不知有多远,她的胸腔像是燃起了熊熊火焰,马也跑不动了,放缓了脚步。

追兵来了黑压压的一片。也许是看出她无路可逃,他们并没有急于上前,一人越众而出,金盔金甲,缓缓纵马向冰蓝而来,深沉阴冷的黑眸上下打量着她。

此时此刻,冰蓝竟然不敢肯定他就是宫绍谦。只见他冷傲地骑在马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

冰蓝抿唇不语。

“下马,到朕这里来,也许,我们还有另外一种解决的方法。”

“你什么意思?”

宫绍谦抬头看看夜空,一轮皎洁的明月从乌云中缓缓露出脸来。

“今夜的月亮很美。”他说。火辣辣的目光再也不掩饰,“月亮美,你也美。”

“告诉朕,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朕感觉以前见过你?”皇帝的声音很急切。

冰蓝维持缄默,清亮的目光与他平静地对视。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周围的形势,寻找着脱身的机会。

不远处是连绵的水泽,芦苇在月光晕黄的光华下在微风里轻轻摇曳,修长柔韧,投下一片朦胧的暗影,使剑拔弩张的场面透出几分柔和的气息。

她是现代的女谍,外表是迷惑敌人的武器,不仅仅要有迷人外表,还要学会很多东西。平时的学习、训练,生活和冒险密不可分,甚至连睡眠也防备着突然来袭。无时无地,无时无刻。

想清楚了,“你对付我一个人,出动这么大的阵势,何必呢?”

“那你说,让朕怎么样?”声音明显少了戒备,带了些许调笑,“你刺了朕一下,血要用血来偿。你打算用你哪里的血来赔朕呢?”

“一人对一人,这才公平。”冰蓝不理他的调笑,一指前面的水泽,“有本事,你不要让别人来追我。”

说完,她自马上一跃入水。和上次的自沉不同,她轻盈地向前游去。上次面对慕容安岳,自己是沉湖求死,这次是要逃生。

这里的水看起来不深,里面却淤泥水草杂陈,冰蓝小心地游着,嘴边露出一丝微笑。

身后传来轻响,她扭头一看,微笑瞬间凝固――那个皇帝,居然就在自己身后。

月光下只见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以为可以摆脱朕吗?”

于是,回肘反撞,手臂受制……腿反踢,却落空。

挣扎,全力挣扎。可是无论她怎样的反击,那双有力的手始终牢牢钳制着她的身体和双臂,无法挣脱……

“落在朕的手里,比死更难受,试试你就知道……”他在她耳边吹气,半是恐吓半是劝诱,“可你要是自动到朕怀里来,就不会亏待你了。”

“不。”力气虽然无法与之抗衡,却可以拒绝。

“告诉朕,你是谁?”忽然触动了他的记忆,宫绍谦脸上出现了茫然的神色,一把把冰蓝按下水去……

在现代她不是没见识过这么狠的手段。头顶就是水面,月光透过水面照下来,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缺氧的肺像是即将爆炸,本能地扭动挣扎,如同一条被抛在海滩上的鱼。

难道这就是报应?自己在现代杀了他,穿越后他再杀了她?

身体力气的急剧流失……窒息的痛苦,眼前明镜一般的水面变得混沌起来,水从四面八方柔软地涌来……

原来,这就是死吗?一个人,究竟可以死几回?

终于失去了最后一分的力气,身体软弱无力,在水中软了下来,长发渐渐漂浮上来。意识不断丧失,眼前也陷入白色的迷雾,接着变为一片黑暗。

而冰蓝随着意识的复苏,逃离的意识也随之苏醒。

“你是雪剑吗?就算你是,朕也不打算杀你了。”他俯下身去,声音带着令人颤抖的欲望,“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女人,只怕朕要一次不会够呢。”

冰蓝明智地放弃了与他缠斗的打算。自己出来了这么久,争取了时间,慕容安岳早已经脱身了吧?

想到这里,她轻轻动了一下,引来宫绍谦收紧双臂的反应。

“咱们不能一直在水里吧?”她送来嫣然一笑,“只怕要受了风寒。”

“你冷吗?”宫绍谦紧紧抱住怀中的美丽俘虏,眼中的颜色变暗变黑,声音陡然变得喑哑。

“很冷。”

果然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本来玫瑰般娇艳的双唇也发白,却仍是勉强带着一抹微笑。

那抹凄美却高傲的微笑映在他的瞳中,似是勾引,像是挑战。

宫绍谦眼中闪过噬人的光芒,冰蓝有一刻呼吸停顿。这样的对手,这样的男人,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个时代,都最好不要招惹!

月影细碎,风中送来芦苇的清香。

仿佛撞开了那一个时代的记忆,面对着皎洁如月的脸庞,宫绍谦怔怔地呆望了片刻,低吼一声,终于按捺不住,狠狠地了下去。

正当他沉醉其中的时候,冰蓝半展星眸,猛然使出力气,右膝狠狠地撞上了宫绍谦柔软的腹部,引起宫绍谦痛楚的一声闷哼,与此同时,她的双手用力猛推他的胸膛,这一推看似简单,实际上是练过多次的,含有极大力量。

一推之后,她则趁势顺水流飞退……

等他、回神之后,冰蓝早就远远地顺水漂到了数十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