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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铮又紧上嘴。不过,只作态片刻,又开:“我说……”

莫子研坐起来,郑重道:“以后别拿和我美若的事开玩笑!美若,是帮我,别让人家再受这些这咸不淡的话。”

冯铮看着他,“帮你什么?”

莫子研不想细说。“我们不是真的恋人关系。以后别嘴上没门,瞎说。”

冯铮冷哼,“现在舍得说了?肯告诉我了?我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还瞒我!还是为了冰蓝吧?”

莫子研不吭声,身体又躺下去。

冯铮忽然气恨地指点去,“我**怀疑你就一双料衰神!衰到底了!谁**和你做朋友谁绝对的感情有麻烦。康美若绝对给你害惨了,不用说。冰蓝人家智慧呀,所以才躲着你。我**刚想明白,你不光衰女人,男人你也不放过呀。

我和你朋友这么多年,感情顺利过吗?女人一个个地从眼前过去,就愣没一个想留身边的。现在好……你,害人精!衰神转世!你快回你的美国去,别在这儿泱害我国人民!”

靠。莫子研斜睥他,实在懒于纷争,也没心思关心冯铮话里似露非露的东西。

冯铮也腿往沙发扶上一搭,斜倒进去,不再说话。徐文菲的脸却又往脑里撞。已故副市长的遗遗孀,莫子研唤她阿姨的人,比自己至少得年长五岁的少妇。他竟动心了!

靠。想想,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真的,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他从没让一个女人搅得心神不宁,心里发慌过。

想想那晚上徐文菲的哀怨,就心疼的不行。

靠,爱情真的是这样不可思议?

靠,或者真让康美若说着了,这是让他最终死在女人手里?那徐文菲是他可以乱想的吗?

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她寡居,他未婚,喜欢怎么就不可试一下?

冯铮忽然又弹起来,道:“子研,晚上唱歌去?叫上美若,也请上……徐文菲。咱散散心去,太**压抑了。”

莫子研没作声。

晚上,如约。

闪烁的霓彩下,徐文菲拿着麦克风低缓的唱着首歌,可显然,不如前日与康美若时劲爆,有点无精打采。

莫子研从坐进来后,再没动地方,无言无语地喝酒。康美若坐在一旁也有情绪落寞,看着莫子研,并偶尔抖擞精神,给徐文菲拍几下巴掌,叫声好。

一曲结束,又飘起一首。是首双人合唱。

一直端酒伺候在点唱机旁的冯铮,看看莫子研那边,酒杯一放,站起来,拿另一麦克风去。“徐姐,我陪你唱……”

徐文菲完全没听到冯铮称她是姐还是姨,一直没精打彩。麦克风放到嘴边要唱了,忽又放下,走去沙发旁,坐莫子研另边,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过来,蹲茶几上,道,“好了,不唱了,走了。”

莫子研不想动,又去拿杯,“再唱会儿,我喜欢听阿姨唱歌。”

徐文菲知道这只是借口,道:“以后再来,呆太长时间,家里没人,小涵万一醒了找人找不到。”

莫子研听这么说,不再坚持。康美若帮徐文菲一块扶了把,帮莫子研站起来,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没人关注冯铮的失落。

有种感情,注定只是一个人的事。

你固执地不要我给的幸福,

为什么,却不能让我看着你快乐?

他和蓝儿之间,倒底隔的是什么样的沟壑,

为什么,爱情达不到,亲情也不能够!

只能他,隔着长长的痛,望着远远的她,

在另一个人怀抱里,孤单的忧伤……

万籁俱寂,似乎所有的人、物,都止不住声息。莫子研心内如焚,越安静的夜,越被烧得不能求生。驱车奔到金蓝海岸,望着一道铁门,呆愣。

晨曦来临,

艳阳又慢路满人间。

莫子研只看到那院门打开,宫绍谦的车,驶出来。开车的是宫绍谦,旁边,坐着冰蓝。

似乎谁也没注意到他和他车的存在。驶过去。

莫子研继续怔会儿,发动汽车,跟后面。

宫绍谦的车驶进的是医院。莫子研随后也停于他车的不远处,看宫绍谦拥着穿得严实实地冰蓝进门诊楼。莫子研身后细细打量下冰蓝,看不出什么病症,而且,能从容地走进去,说明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车上等着。

冰蓝一个小时后又出现,将出门诊楼,停住。宫绍谦把她衣领上的帽子又细细地合到头上,紧紧帽子上的带。细腻,温存。

莫子研一直看着。

宫绍谦做完这些,拥着她走出来。莫子研下车,迎着过去。宫绍谦与冰蓝,望着,止步。

莫子研望着冰蓝:“怎么了蓝儿?不舒服吗?”

冰蓝对莫子研的出现,没惊讶。回答:“来复查下。”

“没问题吧?”

“没有。”

莫子研完全忽视去宫绍谦,还是望着冰蓝。“蓝儿,……我爱你。”

旁边的宫绍谦一直安静地陪冰蓝立着,听此话,脸上也丝毫未动。冰蓝一阵涩意上来,垂目,无语。

“……莫子研爱你,莫子轩也爱你。冰叔叔也爱你,两个妈妈和小涵都爱你。爱的也许不是十分相同,可,都是用心爱你,你的任何痛,我们都痛。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不管莫子轩还在不在世上,都看着你呢。……好好爱自己,不管你爱谁,都首先爱自己。即使我们所有都痛,还是有快乐的,还是可以安慰的。不要让我们没有任何安慰。”

冰蓝忍在眼眶内的泪,到底下来。

“……我要回美国了。阿姨和小涵也许过些天也去,还没很定好。”

冰蓝点下头。

莫子研看向宫绍谦,望着依然冷硬在他面前的脸,说道:“我相信叔叔临走前,不会把他心头最重要的人所托非人。可是,你看到了,叔叔也将蓝儿托付了我。我认为意思很清楚,一个不能尽心爱护蓝儿的人,我有资格去教训。听小涵说,你武功很厉害。领教过。听说也很有能量,神通广大。不过,我不认为宫绍谦会是蜘蛛侠。我只是从来不屑与人逗狠,很多很多时候,你能,只表示你肯做。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莫子研也肯去做。”

宫绍谦不再继续听莫子研说教,揽了冰蓝要过去。莫子研拽到冰蓝。冰蓝望向他,等着他说什么。

“蓝儿,我要为你查一下耳朵。”莫子研目光坚定。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

冰蓝犹豫。嘶认为自己的左耳有完全治愈的可能。不给他治,他纠结,给他治,照样纠结。哪样纠结,算是莫子研的福音?

还是不治!治疗期间,难免又二人常常见面。“不用。”

“蓝儿……”

冰蓝又带上愠意,打断,“我说了,不用!我答应过子轩哥哥,他丢了所有东西,也永远不会丢掉蓝儿。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莫子研激动,“我没有抢过他任何东西!”

“那就离我远点!”冰蓝说完,大步先走开。

宫绍谦扭曲着一张面孔,凝片刻,随去。剩下莫子研继续呆滞。

车上,宫绍谦将冰蓝拥进怀里。冰蓝没解释。关于莫子轩种种,与宫绍谦无关,他不喜欢也罢,多心也罢,并不重要。

宫绍谦胸前起伏许久,问出刚才的疑惑,“耳朵怎么了?”

“……上火,疼过。”

“我看看。”宫绍谦放开她,移过她的耳朵来看。靠近他的是右耳。冰蓝随他看。

宫绍谦碾着耳廓看得细致,可再细致也看不出里面的伤。“这个?还是那个?还是都疼?我看看那个……”

“是这个!”冰蓝没扭给他左耳。“已经好了,没事了。”

“下车,看看去。”

“我说,好了!”冰蓝烦躁。

宫绍谦觉得也是这些天身体虚弱,着急上火所至。见她又急,闭嘴。点头,“再不舒服,说?”

“嗯。”冰蓝又让自己气平顺些。

宫绍谦默然为她系上安全带,自己也系好,准备开车回家。

冰蓝轻声道:“我想去看看我爸妈。”

宫绍谦没再拦,发动汽车,陪她去。

陵园。

下车前,宫绍谦将冰蓝外衣上的帽子帮她戴到头上,系上扣。冰蓝淡淡的表情,随他。又一路随他搀裹着,走到父母的墓葬地

冰蓝母亲的墓葬前换了新石碑,“爱妻之墓”换了“夫妇安息处”,敬立人:女,冰蓝,子,冰涵。

冰蓝抽下鼻子,把在陵园门口买的两束鲜花中的一束放父母墓前,另一束她从宫绍谦手上一块都接过来后,却继续抱着,没放下。

宫绍谦看她眼,没多说。冰蓝默站片刻,说:“爸,我没来送你,你没有生气是不是?你不生蓝儿的气,爸从小就受蓝儿欺负,从来不生气。爸爸……一直是最好的爸爸。……妈,爸是不是和你说女儿很不听话?对不起,让你们伤心了。以后,不要再为我担心,我向爸妈保证,不管什么时候都爱惜自己,好好生活。放心吧。”

冰蓝父母墓前呆的时间不长,走向另一处。那儿,是莫代城的墓。

宫绍谦扭身,面向外。耳边听:“叔叔,我是冰蓝,我来看看您。也告诉您一下,我爸,来了。你们见过面了吗?……保重叔叔。”

回去,一路安静,宫绍谦拥揽着冰蓝走了一段,她脚下顿下,喘口气,想把头上的帽子除下来。去回,走了尚不足一里的路程,竟腿发酸,身上头上汗澿淋。

宫绍谦看看饲尖上的汗,红扑扑的脸,自责,暗怪自己粗心。攥住她的手,不让解下帽子,“会吹着的。听话,戴好。来……”他身体一蹲,背给她。冰蓝自然看得出他页她,没动。他反剪过双手来,把她驮到自己背上,叮嘱,“抱好了。”

缓缓地,冰蓝将手圈他脖子上。

有种感觉,遥遥地,一下挤进心间,宫绍谦不禁满心潮湿。车,到眼前了,他却继续走,没停下。

“车。”冰蓝觉得他不该看不到。

“嗯。倔丫头,我背你走回家好不好?……以后再不赌气好吗?倔丫头要生气了,就罚我背着她走,一直背到她高兴,好不好?”

冰蓝心里痛下,泪渍挤上眼角……

“子轩哥哥,我不高兴,背我!”

“我也不高兴,你也背我。”

“嗯~~~”

“好,来!”

……

“子轩哥哥你累不累?”

“累!”

“那你放下我吧。”

“你高兴了?”

“嗯,不要再惹我不高兴了?”

“嗯。”

“再惹我不高兴,我罚你一直背着我走好远好远,好远……”

“可我想看小倔妞噘嘴的时候怎么办?噘得和小牛一样,可以拴上绳子牵着了……”

“子轩哥哥!我又不高兴了!”

“呵呵,那我继续背。”

……

对于冰蓝来说,那曾经稚嫩些的背,一样宽阔,踏实,可以安睡。但那时的冰蓝趴上子轩哥哥的背后,只会更兴奋,从没睡着过,也并不忍心让子轩哥哥背太远,太久,怕他会累。

今天,虚弱感伤的冰蓝不知不觉中睡了。

醒来竟还在宫绍谦背上。不知道他这么背着她已走了多久,可感觉,似乎时间已很长。挣,“让我下来!”

“蓝儿高兴了?”

“下来!”

冰蓝不给答案,宫绍谦不放手。冰蓝使劲往下坠身体,从他背上到底挣脱下来。宫绍谦回头,一脸红光,热汗腾腾,望着她笑。

冰蓝又望四周,想看看到底已经走出多远。他喘口气,道:“停一会儿,咱们继续走,差不多走一半路了,下一半倔丫头不要再睡,和我说着话,我肯定能走得更快。很快到家。”

冰蓝看看,觉得真差不多一半路了。要再走回去开车,倒不如继续走下去。心里不禁一阵生气:神经病!冷着脸走去。

“走?来,背你。”

谁要你背!冰蓝绕开他。以为他就说说的,这么远的路,还真背着走起来!

宫绍谦将她拽到怀里。一路奔走,心脏,跳得急促。“倔丫头,我愿意背你一直走,走一辈子,下辈子……下辈子我肯定一点也不离开你,一点不让你伤心……”

冰蓝猛劲推开他,愤然瞪去一眼。又走。

宫绍谦陪她走会儿,见出租车,招手拦下。拉着一块坐上去。

到家。

宫绍谦送冰蓝上楼后,又下来,交待杜母给冰蓝熬点清火又营养些的汤喝,接着出去。又返回陵园外的停车场,开车去。

宫绍谦没直接开了车就走,复进陵园,拾阶而上,曲折迂绕一阵,又站到莫代城的墓前。

错开一些,站在与旁边一墓的中间部分,目光斜倾,心中默道:“爸,明天是你的生日,我不特意再来了。……冰叔叔去世了,不管他对爸爸是不是有罪,我对他,也有罪。我想,他和你一样,也是一个棋子而已。我几乎查了他的一切,他除了一橦私产,一橦公房,存款不过五十万。……我决定继续查下去,不能让你们死的不清不白,不能让你们白担罪名,作替死鬼。不能让有些人为所欲为后,还消逍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