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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冰蓝真被他折了下,不悦地瞪他。

宫绍谦眸色里强堆起的凶狠点点地又化在她嘟起的小嘴上,溜达过去几次,可不敢冒然进犯,怕勾上身体内的更多渴望。压下嘴巴上的小鼻子,放过。问:“想吃什么?”

最不愿为吃顿饭被他带着走半天,忙指去一处,“那儿有凉粉!”

“想吃那个?”

“嗯,想吃点凉的。”

“可以吃凉的了?”

“可以了!”还能老够去!老提什么!冰蓝嗔怨着,脸上涌上层羞涩。

宫绍谦终于还是忍不住,向着丹霞处咬去一口。可接着松开,说向她身后:“两瓶冷饮!”

冰蓝急回头,才注意到他们正走到一卖冷饮处。宫绍谦也觉得心口晕着团热,想降降温。

“不,我要雪糕。”冰蓝有异议。

店主将一瓶冷饮又换成雪糕。

冷饮雪糕吃进,身体里一时凉,可凉粉又给补回热量来。宫绍谦微微给擞了一点辣椒,冰蓝不客气还了他一匙。宫绍谦神色一挑,不屑,自己又加了一匙:有什么呀!

冰蓝不示弱,自己也加一匙。于是,两人碗里的辣椒便一匙匙的增多,两双眼里的椒味也瞪得越浓。

最后宫绍谦强行中止,压到她的筷子:“好了!你这碗凉粉还不值人家这些辣椒钱!”

好了就好了!

开吃!谁也没怵谁,吃得嘶嘶直叫。

临走,宫绍谦又要了两瓶冷饮,冰蓝没再挑拣,接过来,沽冬冬灌进一半。

“呵呵,”宫绍谦将她脑袋一握,拥揽着出去。爱溺地取笑一声,“小辣妞!”

“北极熊!”小辣妞立即还以颜色。

“什么?”宫绍谦扭脸看她,疑惑,刚才那什么熊是称呼他吗?

“北-极-熊!”冰蓝使劲让他听清楚,一字字咬着,慢慢又告诉一遍。

“……嗯?”宫绍谦还是不容易把自己与北极熊联系起来。那东西该是又胖又笨,还挺丑!他玉树临风的,也矫健如豹!

冰蓝先移开他放吮子上的胳膊,拉开一步距离,慢慢说道:“北极熊你都不知道?一般有两种意思了。一种说法是生长在北极的熊。一种是比喻像生长在北极的熊样的……物种!北极嘛,很冷的,熊嘛,可不单单是种动物,在我们这儿,说一个人很坏很坏……

反正很坏很坏的那种人!还特不可理喻,也不好相处,总之挺让人讨厌,很让人烦感。我们就说他熊!你听说过吗?”

宫绍谦眼睛已经拧成几段。冰蓝很无辜地扑闪下眼睛,“没听说过?”

宫绍谦忽然有动作,冰蓝尖叫着逃蹿,有点不顾路上情形。

“车!”宫绍谦急得叫,却没敢有大动作,怕更惊扰到她。看她老实站住了,才缓缓伸去手,让她放心过来。冰蓝看看他,走回几步,手伸给他。他握住了,没什么暴戾举动,眼睛望着她,水润清爽。看得人心里,也安静。

慢慢将她拉过来,拥住。哑声问:“北极熊那么坏?”

冰蓝不禁往他怀里深扎了下,心里,漫上些湿润。北极熊似乎也不是很坏。除了霸道点,不可理喻点,说话气人点,行事讨厌点……

可似乎,那些讨厌如今也不是特别让她憎恨了!

“北极熊……回去时只想带走小辣妞。不管什么情况下,她都愿意跟他走吗?”

冰蓝抬起脸看他。黑瞳凝在她脸上,含着希翼。冰蓝很想点头,他们结婚了嘛,当然他去哪她也跟他去哪。可是,感觉他说的又不止这一种意思。

有种奇怪的距离,是因为隔着相爱。两双目光久久纠缠了会儿,还是,谁也看不到谁的答案。

宫绍谦揽过她来,又拢到自己胸上。几乎不抱奢望,连莫子研她都不允许他伤害,怎么可能原谅他报复她的父亲!轻问:“还去批发市场?”

“嗯。”

“那走?”

“嗯。”

可未等走去停车处,宫绍谦又接了个电话后,打破了他陪冰蓝去批发市场的计划。马上要回单位。

冰蓝接着垂下眼,嘟了一嘴不痛快。不吭声。这北极熊实在太靠谱!骗她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陪他傻呵呵地吃了饭,笨央央地又街上闲溜。现在了,什么时候了?他又不能去了!得她自己坐公车花好长时间去城北,而且,还是只她一个人,两只手,想按他之前提议的那样,这一次多进点,把这几天的货源准备充足些也不成了!

你这么不靠谱就多给她些时间让她自己多跑几趟也行啊,还,信誓旦旦地说他陪着去!那现在怎么办?他践行不了怎么办?要拽着他不让走,还是痛扁他一顿,鄙视他:知道自己不靠谱以后就不要拉着她瞎耽误工夫?

宫绍谦手指在鼓紧的脸颊上揉碾下,轻笑,“你也别去了,明天吧……”

“明天个鬼!”冰蓝更火大。不惭愧,还说现成话!

宫绍谦眼珠凝她脸上片刻,更俯她近前些,声音越放轻哑,“很想我陪你去?”

想……你个鬼!她是最讨厌临时变卦,或者说话不算数!这会给人造成多大被动?!以后再也不要轻信他!

宫绍谦受不了那小脸上的憎恨模样,胳膊一揽,挽了腰又腻到自己身上,“要不,你求求我,也许我就陪你去了。说,好哥哥,求你了求你了……”

肉麻死了!“滚开!”冰蓝红着脸推他。谁要求他!他又改了主意想陪她去了,她也绝不用他!

“呵呵。”他抚了她的脑袋笑下,松开,招手帮她要出租车。他只是忍不住地又逗她,知道嘶会求,而即使万一真求了,他也还是不能陪!“路上小心点,一会儿我要又有空了……”

他说着话时,一辆出租车停过来,冰蓝调头走开,一半赌气一半疼钱,不用他给打出租车。撂句,“不用你管!”

宫绍谦看看,又让出租车走了。望着冰蓝的背影也眷恋不忍,可,有的事,他必须马上去做,不想错失一点时机。

冰蓝走至路对面,回头又找宫绍谦。他正大步跨跃着走去停车处,行色匆忙。

冰蓝忽然觉得自己反应太过。他肯定是有急事才这样,她怎么还像个欲求不满的小女人撒娇耍横的?

是……好象被他说中了!她真像是很想他陪她,是一下子给失望闪了腰,所以才情绪变得失常。

今天之前还不是这种感觉的,一下子怎么想粘着他,想让他陪着去任何地方似的?难道,是要和他结婚的缘故?觉得他就是她的天了,得阴天下雨都得罩着她了?以前子研也一定要陪她去进货,她可是毫不犹豫拒绝了的!

冰蓝一下又想到子轩哥哥。这种对宫绍谦的依赖情绪她以前体会过,这是对她最信赖和亲近的人才会有的情绪:理直气壮地消费他的所有。就像小时候,她明知道子轩哥哥送她到教室后,再一路跑着绕个大大的圈,跑去他的年级,还是要他牵着手送。

心,一下喘上许多愧疚哀伤。

对不起,子轩哥哥!

到底她要丢下她可怜的子轩哥哥,自己去幸福了!

宫绍谦驱车去了一处并不惹眼的招待所。直至最高层,五楼。

511房前站住,轻敲两下,门,迅速从里打开。宫绍谦经511室内一道改装过的密码门,再入隔壁的510室。

510房间从外面看与其他房间一样的房门,但里面其实已形同监闭室,房门完全被隔音材料从里封住。房里秘密羁押了被双规的高权海。

自高权海被正式羁押,宫绍谦这是第一次又见到他。但,天天都会听到他的情况。宫绍谦挺身傲立,眼神冷冷地俯视着高权海,对他有不知如何表述的“敬意”。被双规两月余,还是一块膘肥质厚的老肉,切一刀滚三下,没交待出多少重点。看来,心理素质过硬,很扛事。

不过,进来时高权海的头发好象是漆黑的,如今全部灰白。是时间让本来染黑的白发恢复了原色,还是,一月“养尊处优”的生活并不完全好过?

宫绍谦认为,后面的原因总会占一定比例。身处此种境地,即使是块滚刀肉,应该心里头的日子也没他面上的过得平静。

“说吧。”宫绍谦开口。刚才手下打电话告诉他,高海权要见他。

高权海抬抬头,又垂下,小声道:“宫科长还是关了监控的好。”

“关了所有监控。”宫绍谦没犹豫,并没用很足的气力交待了一声。这里面任何声音都被外面监听着,外面的人当然会听到。

宫绍谦说着,眼睛凝向对面一盏小监控头,相信,外面还是不会不遵从他的指令。等一分钟后,又向高权海道:“好了。”

高权海先铺陈台词。“宫科长,我能交待的事情确实都交待了,你们让我‘回想’的事情,有些我真的是不知道。……那个十年前莫代城的案子,我又想了想,想起一点点的线索,不知对你们有用没用。”

“说。”宫绍谦面无表情。可,心跳起来。

“宫科长,我也是猜测着说的,没把握,所以想想还是亲自向你汇报的好。那时我只是建委财会室的普通会计,老财务室主任去年病逝了,你看,这也无对证了!……就一次!莫主任自杀后,我和那位老主任一起喝酒,无意听他透过一句,说莫主任是交友不慎啊。后来,加上当时听的一些传言,我猜想,老主任当时那话里指的可能是现在的冰副市长。我都是猜测啊!不过,有怀疑向组织也该如实说明,组织自会分辨是非。”

高海权一直垂头哈腰地说这番话,态度老实诚恳。说完才抬头看宫绍谦,看他的反应。

宫绍谦冷冰一块,没任何水渍流下来。

可高权海肯定,这话不可能对宫绍谦没有一点触动。昨天,他听看押他的二人无意间说了几句宫绍谦的婚事。知道了,原来宫绍谦是要和冰河的女儿结婚。

经过权衡,高权海决定赌一把,露点尾巴,看下宫绍谦的反应。宫绍谦如果想避护他的老丈人,便不会不考虑他继续在这儿被交待下去后可能产生的后果。

宫绍谦冷然的声音,道:“继续。”

“宫科长,我快想疯了,就想到这一点,其实,实在不知道……”

宫绍谦忽然走近他一步,俯身盯向高权海。高权海一怔结,声音噎在嘴里。看到宫绍谦眼里闪过的阴隼,心头不禁一寒,一下怀疑自己想拿一把宫绍谦的决定会不会错了?宫绍谦冷酷无比,不会怕他真牵出他丈人,反起杀心吧?

高权海想到此,又急着回转一步,“我我,就记得听了那么一句,感觉,那老主任的话,可能靠点谱,所以如实向组织汇报……再什么我真不知道!冰副市长接任建委主任一个月后,我就调规划局去了。宫科长肯定都知道……”

“就这些?”

“就这些!”

“再想起来什么,随时告诉我。”宫绍谦从高权海身上收回目光,冷冷交待句,往外走着,又道,“高夫人最近可能回国。”

高权海一下脸变色,宫绍谦应该是说他们要请他的老婆回国!宫绍谦出去后,他有点虚脱地靠进沙发,实在难用常人标准去把宫绍谦的脉。他这什么意思?移他继续说下去?他是要挖他老丈人的底?挖出来干嘛?将冰河一并处置了?

呀!高权海忽然倒吸口凉气:不会上了他们的当吧?他们是故意放风说宫绍谦和冰河的女儿要结婚,然后让他主动开口说话?

他们铺例了长长一串事件,有是他的事,有不是他的事,有他都不知道什么事的,都一一让他“回想”,最后就剩包括莫代城案在内的叁事他实在一点“贡献”拿不出,这是,又另出花样诱导他?

他娘的,这宫绍谦真这么阴隼可怕?高权海懊悔地一下子站起来,多层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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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研刚到检察院找过宫绍谦,问过后,说不在。坐回车,有点不知要走还是不走,忽然发现他对面停过来的车里,竟是宫绍谦。

莫子研推开车门又下来。宫绍谦也一下看到了莫子研。不急不慢,停放好,从容下车。

莫子研走上来,注视着宫绍谦,没立时说话。宫绍谦没心思与莫子研这儿耗,略停片刻,见他不说话,扭身要走。

“宫绍谦!”莫子研开口,“你想对冰蓝做什么?”

宫绍谦又站住,冷哼一声。记得他一直逼问他对冰蓝做过什么,今天换概念了?“你不知道两人结婚后,要做什么?”

“宫绍谦,不要太嚣张,你敢伤害冰蓝,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但我保证,你绝不会轻易拿走。”

宫绍谦回头望向莫子研,涂他一脸轻蔑,扭头又走。莫子研声音一变,后面又道:“好好对她!要和她结婚就好好对她!她没伤害过任何人,伤她,会有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