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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的反抗让他很生气,他将面碗推到一边,抓起林浅的胳膊像提小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

“跟我回家!“

“干什么?“林浅挣扎到。

“路不平!你太过分了,你在做什么?“宫绍谦气的站起来。

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他们。

“我老婆,用不着你关心。“路不平将林浅扛在肩膀上,一脚踢开门,扬长而去。

宫绍谦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走出他的视线,明明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放开我!“林浅大喊,可是路不平像没听见一样,将她扔在车里。

“你什么意思?懂不懂得尊重我?太过分了!“林浅气的胸脯上下起伏,冲路不平嚷嚷道。

“你让我怎么尊重你?跟我说工作忙,原来就为了和他吃面?有那么好吃吗?“路不平黑着脸问。

“你吼我?你怎么占有欲那么强?我难道跟朋友见一面,吃个饭都不可以吗?“林浅一听路不平这么大嗓门,更加生气,自己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朋友?你们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吗?多少次了?今天要不是让我撞见,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路不平!你个混蛋!我们当然不是普通的朋友,他是我救命恩人,那天要不是他救我,可能我现在已经死了?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你觉得我比他好?那你以后别回来,去找宫绍谦去!“路不平非常生气,他本来心里就对那天的事情愧疚不已,没想到林浅还专门戳他的软肋。他最受不了的是在她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比他更重要。

“找就找!拜托你以后不要无理取闹,到处吃醋!“林浅气的要去开车门,奈何车已被锁上。

“我吃醋?你以后愿意跟哪个男人随你便,我不管你!但是麻烦你也不要管我找别的女人!“

“好!算你狠!“林浅听完这句话,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你终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这么长时间,你就是嫌我耽误你,影响你和别的女人鬼混了,是吗?“她扬起头,满眼泪水,倔强的看向路不平。

路不平本来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可一听林浅说的话,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随你怎么想!“他撂下一句狠话,冷冷的说。

车子停到了家门口。路不平将车门咣的一摔,独自朝楼上房间走去。

林浅随后也哭着回到自己楼下的书房,并没有去两个人的卧室。

路不平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点燃一支香烟,烦躁的狠狠吸了一口。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心里很烦,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忘掉过去,他爱林浅,虽然她和慕晚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是林浅的一切都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他原来以为自己的心除了慕晚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但是现在,他的心里满满的,却全是林浅的影子。

原本以为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却不曾想白小银的出现让他本来平静地心又动荡起来。她到底是谁?路不平这些天反复的折磨自己,不断地在自己脑中问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是她,他到底会怎样选择?

他黯然伤神,这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自从他和林浅在一起之后,他好久都没有梦见过慕晚了。现在的他,只要一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林浅热切的眼神。

他这几天心很乱,每天看到林浅忙来忙去,回家都深夜了,他好久都没有坐下来好好看看她了。今天本来打算带她去吃火锅,却不想等了好久人家也没到。本以为林浅工作耽误了,却不想她竟然跟宫绍谦在一起,而且还是那家他们从前经常去的小面馆。

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失去,是背叛。他不可能再一次让自己心爱的人从身边消失,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跟路不平吵了一架。林浅心里很烦,她做什么都做不下去,早早睡下。

晚上,两个人分房睡。林浅怎么都睡不着,她站在阳台上打开窗,吹着凉风,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

她已经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到了影视投资上,只有一年的时间,否则林桥就真的完了。路不平还在跟她生气,本来她以为自己和宫绍谦之间只是兄妹之情,却不想他那么嫉妒,莫名其妙的拆她的台,发无名火。

林浅心里好乱,她害怕,怕路不平真的去找别的女人。虽然在她的严格看管下,他最近不怎么跟白莎莎见面了。可是像路不平这种优秀男人,只要一个眼神,旁边指不定多少女人拼命往上贴呢。

拂面而来的微风,深呼一口气,心中多了几分忧郁,几分惆怅。心,被一串串的记忆落寞;爱,在一段段的回忆中缠绵;心事如尘,亦可如花。在阳台前吹风吹得有一点凉,她的身体都在冷的颤.抖,她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竟睡了过去。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林浅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天还是没有亮,房间里一片黑暗。她觉得浑身发冷,身上有些痒的难受。脑袋沉沉的,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胳膊上,大.腿上红了一片,一定是今天吃辣椒过敏了。

林浅难受极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身子又轻飘飘的,想下楼喊吴妈,却没有一点力气。正在她绝望的时候,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两片过敏药氟氯他定,还有一杯清水。

林浅愣住了,是他送来的吗?路不平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来过?想一想也只有他,他知道自己过敏,悄悄的把药放在这里。

林浅咬了咬嘴唇,含着眼泪将药片吃掉,虽然杯子里的水已经凉掉了,但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再躺下,睡意全无,满脑子都是他。这只死猫,他在做什么?明明就是心疼自己的,还不承认,煮熟的鸭子嘴硬!

吃过药,身上不那么痒了,但还是没有力气,没有他的被窝里有一点冷。林浅爬起来,光着脚悄悄跑到路不平的房间。

推开门,看他还在睡着。林浅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她轻轻坐在床沿上,想要躺在他的身边。

突然,黑暗中路不平睁开眼睛:“不跟我赌气了?“

他的声音吓了林浅一大跳。“你没睡着?“林浅问。

“你不是也没有。“

“我能在这躺一会儿吗?“林浅弱弱地说,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从楼下走到楼上,冻得有一点发抖。

“你不是不用我管吗?找宫绍谦去!“路不平的音调不高,但还是明显的带有怒气。

“你吃醋了?好,找就找,我想大晚上我要是想跟他躺在一起,他是不会拒绝的!“林浅赌气说,转身要离开。

“你敢!“路不平掀开被子,将林浅搂了进去。“只要我还活着,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就这样,他们甜蜜的在一起。

好啦,路不平和林浅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若干年后,宫绍谦的爱情故事:

冰蓝望着映在整面墙镜里的美丽胴体,不禁看住。

冰蓝不傻。她再不关注自己并其他女人的身体,也看得出,那镜里美人,发育的销魂诱人。原以为昨晚它便会属于某一个男人,从此盖上他的烙印。竟,没有。

今晚,是她和宫绍谦结婚的第二个晚上,他依然没有出现。婚礼后宫绍谦就蒸发了般,连个电话也没给过她。当然是有问题!冰蓝确定没有一个正常的新婚会是这样。可什么问题,嘶知道。

那男人不会就这么消失吧?总会再出现一次,给她点交待吧?只是,她还得等几天?两天?一月?半年?一辈子?

不!像个弃妇样耗去的任何时间都可耻。何况,她已经白白浪费了两天。

冰蓝放弃了顾影自怜,拧开淋浴开始冲洗。

洗完上床,睡觉!睡完,她要做她自己的事情,过她原有的生活。没什么可失落的!嫁给一个男人做太太,本来就不是她的人生计划。这样很好!她成了宫太太,可冰蓝还是冰蓝自己,还可以过她自己的生活。没什么改变!没什么不好!

这身体没什么脏的,没什么可洗!冰蓝只稍冷的水流下清醒了下自己,出来,浴巾抹干,穿上睡衣裤,出浴室。

宫绍谦却已站在了房间内。

冷冽的眼眸注视着她,静静的,默默的。冰蓝从来看不到底。

彻骨冰寒过的心,此时,沐在他深邃的目光里,竟,还是感到有份懂得:漠然一切,而又懂得她的所有想法。她以为,他也会懂得,虽然她没有足够爱他,可愿意嫁给他,便是希望依傍他,认真地做他的太太,和这个第二个给她安全感的男人,一起生活。

片刻间知道了自己的虚弱,或者,叫做女人的不出息。冰蓝感觉有些东西要收不住了,往外溢。她将两只眼球绷紧,心中告诫着自己,挺住,不要让那些类似怨妇样的情绪涌上来。

宫绍谦终于开口说话:“早休息!我还有事。“

这,就是新婚夜消失的新郎回来后的交待?

冰蓝望向说完后转身离去的背影,嘴角艰涩地扯动下,挤出些惨淡而自嘲的笑意。彻底鄙视所谓的女人直觉。宫绍谦从来就没说过一句爱她,她却可笑的纠结在那份所谓的眼神里,自以为是。

宫绍谦,无可挑剔的王子身份。自来到K市,便是一颗绝顶耀眼的星辰,众人瞩目。什么样的女人在他面前,也仿若尘埃。事实上是,冰蓝也像所有庸俗的女人一样,不由自主地便迷恋他,沉溺进那份被王子所爱的虚荣里。

所以,接受了这个刷不爱的男人给予的婚姻。

改变了她原有的人生计划。

背叛了她的子轩哥哥!

冰蓝要为她的愚蠢,承受该有的惩罚了!像许多豪门婚姻一样,只背着一个光亮的壳。

可这男人又是为什么娶她?如果宫绍谦不爱她,为什么要追求她?给她婚姻……

宫绍谦负着一背破碎的目光,走出这栋蓝色华宅。

帝豪公寓。

宫绍谦,澳门豪商之子,伟岸挺拨的身姿,气宇不俗的外表。法学硕士,才智非浅。二十九岁,年青有为,K市检察院公诉科科长……

这是宫绍谦托市检察院检察长向冰蓝父亲提亲时的说辞。倒也平常。向K市副市长家提亲的,都不会太一般。

只是,无论什么家世背景,人品才学,一进行到冰蓝这儿,全歇菜。唯有宫绍谦,提亲仿佛就是知会一声,第二日,就履行起“恋人关系“,完全不管冰蓝的意愿。恼得冰蓝在家强忍一周,又躲回学校。

冰蓝是毕业班,她的同学大多数都已离校。这栋基本以毕业班学生为主的宿舍楼里一走,遇不到几个人。

宿舍内,一样清冷。

晚上的女浴室冰蓝有些怵去,便中午去洗。下午在宿舍操练她的网上创业计划,不出门,晚上只洗洗脸就睡。

安静了两天。

第三天。

冰蓝结束洗浴,提来的暖水瓶又顺路热水间里灌满。一胳膊圈着脸盆,一手提着水瓶,回宿舍。空寂的走廊里走着,一点没听到侧后方的脚步声。

冰蓝去洗浴前,总将左耳朵里的助听器取出,收好。冰蓝十四岁时左耳神经性弱听,失去助听器的扶助,她对外界声音,特别是左侧声音的感知,明显下降。何况,她此时的心思并不在走路上。那脚步声已近至她身边,她还是一点感知没有。

一只冷手探向她的肩。

“啊--“冰蓝惊惧地一转身,两手中的东西一同脱空。

盛了洗浴用品的脸盆给抛得四散无所谓,只是那重重的不锈钢水瓶实靠靠砸她脚面上。接着,热水外溢,也漫到她脚上许多。

冰蓝看清来者后,惊惧逝去,恼怒与痛感上位,握向自己的脚。宫绍谦却也赶紧俯下身去,看她的脚。又,硬生生地碰到了她的额头。

“啊!“冰蓝先捂住了前额。看他身体毫无痛觉反应地已蹲她脚前,恨得想往他脸上踢一脚。

脚没等她自己让它起来,已被宫绍谦握着脚腕抬起来,并脱下她的鞋子丢开。冰蓝感觉火辣辣的脚面上一时清凉。被他用冷手握到。

“呃,呃……“冰蓝嫌恶,腿一摆,另一腿更不堪支撑,要倒。

宫绍谦双臂一分,将她接住,抱起来往楼下跑。

“你,放下我!“

宫绍谦不管她是叫是挣,一路抱出楼。楼外一现身,一辆黑色轿车飞速停靠来。他抱她进后座,交待司机:“最近的医院。快!“

汽车一蹿,驶出。

“放开放开!“冰蓝乱打向抱着她的冷手。狂恨。这冷面鬼到底要怎么样?害得她有家怵回,他又阴魂不散地追来这儿,惊吓她,烫伤她!简直可恶透顶!

冰蓝从没让人激得这般的愤慨暴燥。不是他一直拘着她的身体,她宁愿从飞驶的汽车上跳车,也不愿继续和他一块呆在这么小的一个空间里。

宫绍谦随便她打,问向前面,“有毛巾嘛。“

“有。“毛巾递过来。

冰蓝忘了自己刚刚痛下的逃离决心,一下闭紧了眼,身体绷那儿:他干嘛?神经病……

那神经病又将一大团东西捂她头上,同时压她满鼻奇怪的味道。睁开眼看,原来蒙她头上的是他的上衣,那味道自然便是他身上的各样气息。

“不要!“冰蓝恶心。

可拒不掉。他手劲粗硬,大轮廓地抹几下她湿露露的头发,又擦顺着发丝流到她脸上的水。然后,将上衣缠到她脚上。

一气呵成。

冰蓝有些哑在那儿。再反抗出的任何动作,此时此情下,都感觉像是她在任性撒娇。

他眼光又移到她脸上。问:“疼吗?“

冰蓝已感觉不出给包在亚麻上衣内的脚,此时,是疼还是不疼。曲曲脚背,能动。看来并没多大事。她刚才狂折腾半天,完全是一下看到这么讨厌的脸后,气恼的。那她就更不愿跟他去医院。忍着嫌恶,和他说话:“没事了,停车。“

车有些缓下来。宫绍谦立时冷声问去:“怎么了?“

“红灯。“

“过去!“

汽车听到指令,一点没含糊,如条电鳗鱼样,快速地从两边驶过的汽车间游曳而过。抛下红灯,扬长而去。

这,这……冰蓝回头看看红灯,再看看比红灯还拽的冷脸。脸扭向窗外,鄙视去:所谓权贵阶级的嘴脸,便是如此喽?!红灯,算得了什么!所蓝的意愿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宫绍谦不想当回事,她怎么拒绝,都好象白搭!

医院。

下车,冰蓝还是拒绝他抱。可宫绍谦像抱颗白菜样,两手几乎交在一起,团着就抱下车来。虽然人讨厌,可算生个不错皮囊的英俊男人,裸着上身,抱着洗浴后,穿着简单衣裤,赤着一只脚丫的倒霉女人,门诊大厅内走过,引来无数关注。

冰蓝有凭空蒸发的想法。胳膊盖住脸,一动不再动,装死。怕一挣,引来更多目光,更让人浮想联翩。

给医生诊治半天,包了一脚可笑的纱布出来。好了!她完全一个五级粉碎性骨折的样,又给他抱回车里。

还好,出来的一路没进去时招摇。吮诊里给“救治“时,宫绍谦的司机给他送来了新衬衣。穿了上衣的宫绍谦,挡了一部分注目礼。

车里,宫绍谦看看她,说:“伤得不严重。“

不严重还让包成猪蹄一样!冰蓝眼瞟一边去,不搭理。如此兴师动众,是为了显示他紧张她吗?可笑!他这种人会心疼她的脚?才怪。

“你先回学校。我来开会,开完,一块回K市。“宫绍谦又一幅没商量的口气。

冰蓝眼神憎恶过去。到底他凭什么对她这副口气?

“都毕业了,你还呆这儿干嘛?“

玩!傻乐!爱干嘛干嘛!和你有关系吗?“我不回,有事!“

宫绍谦推门下车,留句:“送她回学校。“

冰蓝恨眼瞟着宫绍谦下车。看着,长长的两腿,迈着大大的步伐,穿过公路,另一边去。

冰蓝猜测,也许他开会时间到了,来不及送她回校,要自己打出租车走。真想也就此下车。他给她空出了专车,她偏不坐,让他白打了出租车!

不过,这想法做法,有点太弱智。只能稍稍挽回来几分志气,可,她赤着包成猪蹄样的一只脚,身上没有一分钱坐车,这么走回去,损失的更多。算了,志气总还有机会赚回。以后不管如何,再不要理他,看他一眼也不要!

冰蓝拿定主意,窝到座位一角,随便这车送她回去。

到学校,司机下车帮她开了车门,看她迈着只赤脚下来,手动动,想扶助,又有些犹豫。

此人杜祥宾。并不全是宫绍谦的司机,是宫绍谦要他做什么,他便毫不犹豫做什么的人。与宫绍谦有主顾关系,又有义姓兄弟的情份。

杜祥宾望着冰蓝,想,宫绍谦即然知道她眼下的情况,让他送她回来,应该不是让他扔她这儿就走。那么,用抱她,或者背她的方式,送她回到宿舍,也便不算冒犯这位未来嫂子,更不是侵犯宫绍谦的尊严。

权衡完毕,杜祥宾俯身,背向她:“我背你吧。“

“谢谢,不用,你走吧。“宫绍谦可恶,也不能牵怒一个无辜司机。冰蓝语气客气。

“我……“杜祥宾还想劝幅蓝。

冰蓝两脚已立到地面。感受了下,除了受力时脚面有些许疼痛,一点问题没有。而且,这猪蹄脚更是完全不用怕硌。一步迈出去,脚下绵软,踏着云层般,挺舒罚

大踏步走去。

杜祥宾没接着走,随在后面,跟着一路上楼。冰蓝宿舍在四楼。她站到四楼宿舍门前时,神情忽然一僵。转身飞跑去。杜祥宾看着奇怪,也快步追随。

冰蓝一气跑到二楼刚才碰到宫绍谦的地方。远远看到,她的水瓶脸盆毛巾等,还四散地丢在原处。松口气。

丢了那些物品倒无处谓,但她宿舍门的钥匙放在脸盆里一块端着了。

看看,除了暖瓶憋进去一些,一样没少,都拣起来。

杜祥宾要帮她拿一样,脸盆,或者水瓶。

“不用。你走吧。“

冰蓝径自回宿舍。进去关门,没再管后面的杜祥宾。

一下午烦闷。

宫绍谦说要带她走,八成是挡不住。她已经从家里又躲回学校了,还要给他逼到再流浪街头?

砰,砰,外面敲门。

冰蓝一激凌,不禁心慌:又来了!?

她盯着门,屏住呼吸,不动。

敲门停片刻,又响,并着问声:“在吗?“

问谁?可不管问谁,都不是宫绍谦的声音。似乎,也不像那个司机的声音。冰蓝站起来,准备视情况而动。

外面又传来叫声:“康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