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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路不平看了一眼脸色惨白,面露惊恐的叶莉佳,转身而去。他发动汽车,带着他的小妖精绝尘而去,他发誓再也不让她回到这个曾经让她伤心的地方。

林浅有点透不过起来,她睁眼望着路不平的眼睛,他的瞳仁很黑,非常黑,在那里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她突然觉得害怕,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仿佛有什么灭顶之灾即将来临。只觉得仿佛是黑洞,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一样。她轻轻闭上眼睛,却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路不平感受到了她的异样:“怎么了?”

林浅的声音里有一些哽咽,甚至还有浓浓的忧伤和恐惧“没什么。只是怕你也是假的。不要离开我……”

他忽然记起他们相遇的第一个夜晚,林浅睁开迷.离的眼睛的一刹那,那澄澈如宝石的颜色,纯粹的漆黑表面流动着晶莹的光泽,美丽得让人心惊。

而当她看着他的时候,清澈微带迷茫的微笑,让世界仿佛无声。一个眼神,顷刻间缓解了他心中所有的烦躁与悲伤,多么不可思议。许是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爱上她了吧,这世间似真有这种一见钟情的东西,很玄很玄。当他第一眼见到她起,某种无形的力量就牵引着他告诉他,这个姑娘身上一定有好多的故事。

他看着她,她也正看着他,彼此相望。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却柔和悦耳,缓慢如风,她的眼睛灵越动人,清澈无暇,只是那一眼便道尽了无数的诉说:“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老天让我用这一生来还,因为我好爱好爱你。”

几天之后,路不平和林浅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海城但凡是有名望和身份的人都来了。林三丰的身体每况愈下,但依然坐着轮椅出席了婚礼,并且亲自牵着林浅的手,将她交给路不平。

将近八十岁高龄的白发苍苍的爷爷亲眼看见自己的孙女找到了幸福,林三丰不禁也流下眼泪。“从今天开始,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他郑重其事的对路不平说,路不平认真的点点头。

林家和路不平在海城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婚礼举行的很热闹。席间,大家借着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的时候,开了许多玩笑。对于他们的要求,路不平也是笑着有求必应。

晚上,路不平在酒店举行了一个晚会,邀请双方的亲朋好友参加。晚上的舞会隆重登场,大家借此机会纷纷邀请新娘子跳舞。海城第一大美女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林浅的舞步曼妙轻盈,琉璃生资。

路不平站在一边和客人寒暄着,时不时的瞟一眼舞池中翩翩起舞的林浅,优雅,性感,火辣,多情。他仔细的欣赏着,眼睛不愿意从她身上离开。

突然,人群中闪过一个身影,百合色的长裙飘飘,身姿优雅,但只有一个背影。路不平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他迅速的拨开人群,朝那个人影走去。一路穿过酒店大厅,走廊,竟来到后花园。

因为大家都在大厅里跳舞,所以花园里的人不多。路不平很快又捕捉到了那个纯洁的背影。点点星辰的夜空下,她的长发伴着清风飞扬,夜色太浓,他看不清她的脸,但那一瞬,路不平还是狠狠的**了一下。

他鬼使神差的走到那女人的身后,忍不住想要和她亲近。却不想,她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直勾勾盯着她的男人,回眸一笑,这倒让路不平很是尴尬。

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黑色的瞳眸盈满了哀伤和惊喜,似乎还闪过一丝淡淡的回忆。

“原来是路先生。”那女人红唇微启,轻轻扶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像是一朵凉风下不胜娇羞的水莲花,摇曳生姿,出淤泥不染,怎一个**了得。

“小姐认得我吗?”路不平的眼睛映着月光,却不似往常的平静。

“你是今天的新郎官呢,在场的哪一个不认得你。”那女子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对他笑了笑。

路不平看着她,有些呆住了。一时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那女人见他这样子,便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路先生,您好,我是白小银。”

“白……小……银。”路不平伸出手,嘴里机械的重复着她的名字,眼睛依然直直的盯着她,舍不得离去,握着她的手竟也忘记松开。

过了好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抽回自己的手,“对不起,我……”想说什么,却有一时语塞。“白小姐,我们以前认识吗?”

“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您,以前怎么可能认识。”白小银还是挂着一副楚楚动人的浅笑,礼貌地回应他。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曾经的情人?”

“哈哈,倒是个故人。”路不平爽朗的笑道。

“路先生,你跟女孩子搭讪的理由太老套了。”白小银依旧优雅地笑着,调侃道。

她很瘦,但是身材很好,乍一看,看似纯洁但又像是那种很有故事的女人,让你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和林浅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很是温婉,像水一样润物无声。

“你觉得我说的是假话?”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路不平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但终究一无所获,这个神秘的女人,今天突然地出现竟让他有些无所适应。“哈哈,谢谢白小姐的提醒,刚才喝多了出来透透气,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不该离开我的妻子太久。她会想我的。”

最后一句,路不平像是特意对白小银说的,他最后又看了一眼她,见她听过这句话之后没什么太大反应,于是转身朝前厅走去。

一路上他心咚咚乱跳,白--小--银--,他在嘴里叨念着,好一个小资雅致的名字。没想到刚才不小心,竟乱了方寸。路不平自嘲道,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朝舞池那边的林浅走过去。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林浅一见到他,就问。

“没什么,一个朋友喝多了,我去送送他。”路不平怜爱的看着林浅,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跳舞跳得脸颊一团绯红的她可爱极了,路不平忍不住又在林浅的耳边亲了一下。“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他低声说道,语气里满是玩味的笑意。

“哪有……我就是怕你喝多了,新婚之夜,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林浅娇嗔的说道。一双靓丽的眸子暗情涌动。让路不平心里不觉一颤。

“嗯,我的小妖精最近需求很旺盛嘛!放心,晚上一定让你吃饱。”路不平将她揽在怀里,坏笑着说。林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像煮熟了一样,她用手拍打着路不平的背。“这么多人呢,你瞎说什么……”

“哈哈。”路不平大笑,“知道不好意思了?来,让为夫好好看看你。”他扳过林曦的脸,带着她走进舞池。“我们跳一曲吧。”

音乐声响起,路不平揽着林浅的腰,随着节奏起舞,他本是行伍出身,可是跳起舞来却很在行。琴瑟和鸣,两人的配合,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默契,周围的人纷纷鼓掌,大家似是被他们感染了,又重新回到舞池跳了起来。

时光匆匆,早已物是人非,而岁月经得起多少等待,很多人还没来得及说再见就离开了,很多事还没来得及做就已经成为过往了,像是他和慕晚之间的感情,又有多少遗憾。生命中,谁不曾爱过,痛过,伤心过,难忘过,只是再多的刻骨铭心都已成为回忆。难忘的人,做过的梦,走过的路,回忆是一段无休止的音符,它在那里,看不见摸不着,也扔不掉。可是时间回不到开始的地方,错过的终究还是错过了。

他脑子里想起今天在花园里遇到的那个白小银。偌大的海城,竟然还会有如此像的人。他想起他们之间的偶遇,这是老天的安排吗?还是难道只是巧合?他不敢继续去想象,他也不愿意去想。不管怎样,她不是她,这世界上没有谁会替代另一个人。尽管举手投足间那么相像,但是他的那个她已经走了,而这个白小银也许只是老天爷开的一场玩笑罢了。

他走到床头,又为林浅盖了盖被她踢掉的被子。

躺下,却睡不着,他想起了慕晚去世后,自己无意中看到的一首诗,这首诗很是符合他的心境,这些年总是翻看,早已刻在脑子里。

如果不曾遇见你,看庭前花开花落,是否可以像从前一样去留无意?

如果不曾遇见你,再回首那季嫣然,是否不再像如今一样寂寞成瘾?

如果不曾遇见你,一个人走走停停,等繁华落尽是否依然不诉离殇?

如果不曾遇见你,一个人哭哭笑笑,等风景看透是否依然不惹情思?

如果不曾遇见你,在飘雨的季节里,那一泪迷离也就不随烟雨朦胧?

如果不曾遇见你,在没你的日子里,那一纸相思也就不执一世情长?

如果不曾遇见你,不许下一世安然,也不守着曾经的回忆魂牵梦萦,

如果不曾遇见你,一个个不眠的夜,我不会一次次的想起你的模样……

结婚之后,林浅并没有时间享受更多新婚的甜蜜,因为医生通知她,林三丰的病情开始急剧恶化起来。林浅为了有更多的时间陪爷爷走完最后一程,每天都在医院里,堆了一天的工作都只有晚上回家的时候抓紧完成,几乎每天都忙到深夜。

路不平看她这几天明显的消瘦下去,很是心疼,晚上亲自下厨给林浅熬了一点粥,端到她面前。

“先吃点东西吧,吃完饭再接着忙。”他将林浅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资料推开,哄着她说道。

林浅抬起头,充满感激的看着他。自从进了林桥集团工作那一天起,她就已经习惯了忙碌,习惯了独自一个人应对各种形式的挑战,在办公室里,她总是高傲的扬着头不让任何人靠近,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钢铁战士。所以公司的人背后都叫她女魔头,林旋风,冰美人。

可是谁又曾真心的走进她的内心,其实她所希望的也只是疲惫的午夜能有一个人陪着她,看着她,亦或是像现在这样,抱着她。

他站在她身后,手臂环绕着她,林浅闭眼感受着他的温度,真想就这样安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一辈子。只是现实是很残酷的,它往往不允许我们这样的任性。林浅轻轻拂开他的手,离开他的怀抱。

“亲爱的,我还要工作。谢谢你的粥。”她回头在路不平脸上亲了一下。又重新将自己埋在桌上一堆文件中。

路不平没有继续打扰她,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于是拿着手机独自下了楼。

“你找我?”一见到王勇在楼下等他。他是了解王勇的,正如王勇了解他一样,如果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他不会这么晚还过来找他的。

“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有线索了。”

“详细说说。”路不平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不知怎的他的脑中竟然闪过一个熟悉的名字。

“事情简单的很,这让人出乎意料。照片里的人几乎没什么背景,她从小在海城长大,父母都是老师。五年前出国读的财经管理,今年回国和朋友创办了一个小心公司,她只是有股份,但并不参与管理。目前处于无业状态中,听说正在找工作。而且年龄也不吻合,她的身份证显示今年二十九岁,恐怕不是我们找的那个人。”王勇谨慎的说。

“她叫什么名字?”

“白小银。”

路不平的眼睛迷成一道狭长的缝,“白-小-银-”他重复着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头,“果然没有猜错,有点意思。”

“你见过这个人?!”王勇有些惊讶,这才几天,他竟然就找到了这个人。

“在婚礼那天遇到的。”路不平轻描淡写的说。

“你觉得两个人像吗?”

“完全不一样。”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还要继续查下去?”

“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往往事情看起来越简单,实际就越复杂。就因为她们两个完全不同我才会觉得很奇怪。况且她还是突然出现在我和林浅的婚礼上。事后我查过宾客名单,上面根本就没有白小银这个名字。”路不平低头盯着地板,好像它们能长出什么东西似的。

“你的意思是……”王勇谨慎的说。

“我不确定,我不知道,本来以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只是长得像而已,可是这些天她的影子总是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散。”路不平的神情有一些沮丧。

“你只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先不要去想这个人了。我会继续观察她的动向的。”王勇安慰他说。

“前几天我曾经收到一个短信,我想知道是谁发给我的。”路不平突然转移了话题。

“是除掉段义黑那天夜里吗?”

“我本来以为是你发给我的,可后来发现不是。”

“上面说了什么?”

“告诉我不要恋战,救人后尽快撤退。”

“你觉得那短信和眼下的事情有关系,是吗”

“起码不是我认识的人发的,但他一定又很关注我的情况甚至动向。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路不平警惕道。“我一直怀疑是唐宏杰,但又觉得他没有这样做的动机。总之,最近是非常时刻,虽然黑子死了,但我们还是要时刻保持谨慎。尽快寻找银狐的蛛丝马迹。”

“我明白,你放心,我这边会全力为你保驾护航的,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对了,最近林老爷子身体怎么样?”王勇突然想起来,问道。

“怕是时日不多,人已经糊涂了,林浅这几天很紧张,我怕她心里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所以一直陪在她身边。而且最近白小银的突然出现又让我心神不宁的,我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路不平长叹一声,眼角泛起一丝愁容。

路不平看了看表,已经是后半夜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王勇和他告别,驱车回去。路不平估计林浅这会儿已经睡下了,他悄声上楼回到房间,结果发现灯还在亮着,林浅趴在桌子上,搂着一打各式各样的工作表格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总是那么可爱,灯光有些刺眼的映着林浅的额头,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林浅的背,突然她惊叫一声,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看着路不平。

“怎么了?怎么了?做噩梦了是吗?”路不平看她的样子很着急,心疼的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再一次靠着这个厚厚的臂膀,林浅觉得很真实。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哭了,宝贝儿,跟我说说怎么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路不平摸摸她的头,心尖都颤了一下。林浅在他的怀里啜泣了很久,脸上挂满泪痕。路不平忙着哄她,可是她哭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路不平只是像往常一样低声安慰她,他知道她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可林浅偏偏又是那种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的人。“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你还有我。”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我梦到爷爷去世了……到处都是血,我不停地哭,可是大家都冷漠的从我身边走过,没有一个人理我……”林浅紧紧贴着他,嚎啕大哭。

路不平听得心里一阵难过,“只是一个梦而已,傻瓜。”

“我害怕……”林浅带着哭腔,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抬头看着他,眼里全然都是无助的神情。

“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这些天心理压力太大,走吧,回床上去睡一觉就好了,明天我们起早去看他,好不好?”路不平将无助的林浅抱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他也钻进被窝,像往常一样将她拥在怀里,搂着她娇小羸.弱的身子,路不平心里久久的平静不下来。林浅蜷缩成一团,每当她害怕或者恐惧的时候都会这样。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生怕一觉醒来,他就会离开。

“有一天,你也会丢下我吗?”她悄声问道。

“不会的,永远不会。只要你不嫌弃我老……”

“我不嫌弃你。”

“那我就永远不离开你。”

“如果有一天,你也丢下我不管了,那我会恨死你的。”林浅闭上眼睛说道。

路不平只是将她搂紧些,没有回答。

再有几个小时就亮天了,他也需要睡一觉来缓解一下这些天的压力。这些天的事情像是过电影一样从脑中闪过。他理清了思绪,等待新一天的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路不平就带着林浅开到医院。路上,林浅打开了车里的广播,海城最新的新闻都在播报林一航的事情。林浅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开庭的日子。结果不出大家的意料,林一航背叛了二十五年。林浅的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她面无表情的关掉收音机。将墨镜戴上,平静的看着窗外。

路不平知道她内心的感受,但是看见她强装坚强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了握她的手传递给她一些力量,两人一路无话,车子就这样行驶到医院。

来到病房,让大家惊喜的是,林三丰今天的状态好了许多。精神矍铄,谈笑风生,甚至早上还让李信帮他去饭店订了一份红烧肉。一见到路不平和林浅进来,他赶忙招呼他们两个人过来一起吃。

林浅和路不平相互对视了一眼,尽管心底还有一丝隐忧,但还是非常捧场的走过去陪他一起进餐。

“爷爷今天胃口很好啊。”林浅强颜欢笑的说。

“是啊,好久都没觉得这么清爽了,爷爷一看到你心情就好,陪爷爷聊聊天吧。”

“嗯。”林浅点头答应。

“你是不是憋了一肚子问题想问我啊?”

林浅咬咬嘴唇,还是犹豫着说了出来:“那要看爷爷想告诉我什么。”她的声音很小,话音还没落,一抬头眼眶里竟含了满眼泪水。

路不平看这架势,不想打扰他们祖孙俩,他借口大远集团的王勇经理有事情找他,和李信一起离开了病房。

屋里,只剩下林浅和林三丰两个人。

“来,坐到爷爷身边来。”林三丰拍了拍床,示意林浅坐过来。

林浅也坐在病床上,靠在爷爷身边,她想起小时候,每次自己遇到害怕的事情就会跑到爷爷的房间,也是像现在这样像小猫一样依偎在他的身旁。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林浅好熟悉,好安静。

从父亲去世后,她就搬到了爷爷那里和他一起生活。这些年,爷爷虽说对叶莉佳和哥哥姐姐很一般,但是对她却一直视为掌上明珠,娇宠至极。每次她回到叶莉佳那边受了委屈都不敢和爷爷说,怕爷爷去骂他们,如果这样,下次再回去的时候林一航和林一楠两个人就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她。从小,她心里就一直有一种错觉,为什么都是家,偏偏一个是天堂,另一个却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