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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我对你不好那对谁好?好了,一定饿了吧,我们去吃饭。”路不平摸摸她的头说道。

林浅挎着路不平的胳膊走出卧室,下楼去吃早饭。一下楼就看到了顾湘和陆凌枫,两个人刚好来看她,路不平得知他们也还没有吃饭,就招呼大家一起坐下了吃。

顾湘坐在他们俩的对面,和陆凌枫两个人眉飞色舞的传递着什么信息,脸上写满了“八卦”两个字。

“你们两个上床了?”陆凌枫一边看着英国着名的医学杂志《柳叶刀》(thelancet),一边顺便斜眼瞟了一眼低头喝豆浆的路不平和满脸春色的林浅,假装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路不平没有说话,只是在饭桌上读着一本《西方社会学》。但是林浅微微上扬的嘴角,似笑非笑,羞赧的表情已经直接给出了大家答案。

“林浅,来,分享一下。”顾湘瞬间两眼发光,一脸惊喜的看着林浅说到。

“我们昨天只是交流了一下,嗯,交流了一下感情。”林浅低着头,略微羞涩的说。

路不平继续在看他的《西方社会学》,没有说话。好像餐桌上讨论的事情和他无关似的。

“交流感情?有什么收获没有?”顾湘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看着林浅脖子上醒目明显的吻.痕,翻着白眼,用那张毒蝎子嘴继续问道。

“我感觉我们的灵魂发生了碰撞!~“林浅想了想,用一句最概括的话做了总结陈词。

“我想,你们碰撞的不仅仅是灵魂!”陆凌枫那张精致的脸,看起来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说完,用眼角扫了一眼摊在路不平面前的书,半个小时了,居然还停留在刚才那一页上。他贱兮兮的表情,让路不平都想上去揍他一顿。

这几天,路不平每天都带林浅去医院看林三丰,让林浅心忧的是,林三丰的身体越来越差,说话也变得有些困难。她看着卧病在床的爷爷,叱咤风云了一辈子,现在变得如此虚弱,心里难过极了。本来憋在心里想问爷爷的话,也咽到了肚子里,不再提起。

又过了几天,林三丰开始陷入昏迷。医生找林浅正式谈话了,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林浅泪如雨下。她原以为父亲去世了之后,她还有母亲和兄弟姐妹。结果母亲又不是亲生的,哥哥姐姐这些年还一直恨着自己。现在就连最疼爱她的爷爷也要离他远去了,也许真的就剩下她自己这个孤家寡人了。

可是她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不知道自己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这重重帷幕。

晚上,在路不平的陪同下,林浅回公司整理了一些资料,给各个部门的经理开了一晚上的会,布置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工作。开完会,已经快半夜了。路不平走上前给林浅披了一件衣服。“快回家吧,有什么工作明天再做,看看你,眼圈都熬黑了。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要这么拼命。”他心疼的说。

林浅感激的点了点头。她庆幸自己身边还有他,总是在她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出现。有你的幸福,我会高高的昂起我的头,撕去懦弱的伪装,收取你的拥抱,温如火炉。

林浅不顾忌众人的眼光与猜测,与路不平相拥在公司会议室的门口。路不平搂着她下楼上了车,开车回到林家别墅。路上,林浅靠在路不平的肩上,看着车窗外,同样的世界,同样的季节,同样的天气,同样的黑夜,为何能有如此多的心情,跌宕起伏,而原本神圣庄重的黑夜月空,也因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渲染了层层哀愁。

最近,哈德斯台风席卷了海城,天上的乌云像厚厚的毛毡压得令人窒息。哈德斯是古希腊掌管地狱与死亡的神,这场台风和他的名字一样让人恐惧。

窗外,漫天的雨幕将整个城市笼罩。

轰隆隆的雷声跌进了汹涌的美丽,越危机爱上冒险,爱上了你,你纳百川的天性,让我无论我痛快游去哪里,哪里都还是你。我就像一只会被海水淹死的鱼,一步一步接近窒息,可是谁又让我这一世只是只鱼,既然注定挣脱不去,也再没有多余力气,那就让我闭上眼,死在你怀里。

坚持了很久之后,林浅在浴缸里昏睡了过去,路不平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擦干净抱回床上,看着她睡去。他穿好衣服转身离开卧室,下了楼。

小舟告诉他段义城刚到。

果然,楼下的会客厅,段义城正坐在那里等。“路先生好雅兴,美人入怀的感觉可好!”一见到他,段义城就笑着调侃说。

“哈哈,让段老板久等了。”路不平坐在他旁边,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大家纷纷知趣的退下。“今天段老板光临寒舍,一定是又要事吧?”

“是,黑子已经死了,说来也让路先生笑话,亲兄弟落得如此下场……”段义城也不禁黯然,毕竟段义黑是自己的亲弟弟,只是话又说回来,做他们这一行的,生生死死,凡是粘上毒.品,又有哪一个心里还有半点亲情在?利益交织,亲兄弟也难免成为仇人。“不过,在下还是感谢路老板鼎力相助,这就是段义黑的命。黑子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放心,绝不留下罗乱。”段义城保证到。

“段义黑是作茧自缚,只要段老板你继续和我合作,我保证将来海城都是我们的。”路不平押了一口茶,“只是段老板的承诺……”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段义城一眼。这个老狐狸,将白莎莎安插在他身边监视他,又借他的手除掉黑子。但他路不平也不是白给的,段义城那边还有银狐这一条线,眼下也只有稳住她,取得他的信任,才能继续跟进。

“这个路先生放心,我对外宣称黑子是吸毒过量病死的,这样就避免了许多没必要的争端。至于您感兴趣的未央仙境,我已经派人交接了手续,全部将它转让给你。”段义城诚恳的说。

“既然段老板如此有情有义,那我也送段老板一件礼物。段义黑前些日在缅甸边境运了一批货,纯度很高。被我的手下截住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合作。”要想掉大鱼,就得用更加诱人的饵料。路不平抬头看了一眼段义城发光的眼睛,“当然,前提是你有可靠地买家。”

段义城犹豫了一下,“我的确是很感兴趣,可靠地买家也不是问题。只是……”他有些担忧地:“只是眼下风声很紧啊,我听说新来的检察长宫绍谦正在调查你?他最近也开始派人盯起我来了。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一提到宫绍谦,路不平心里就感觉不爽,他跟林浅之间的关系总是让他心神不宁,尽管之前的误会解除了,但是他的心却总是悬着。奇怪的是,在林浅被成功解救之后,宫绍谦这几天突然没动静了。这让路不平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一但宫绍谦抓住他的把柄,所有的事情就败露了,段义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宫绍谦那边的确是一个问题,这个我会尽快解决,不要因为一个他耽误了我们的大事儿。”尽管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有把握,但路不平还是设法宽慰段义城的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不要再让他心生疑虑。

“那是最好不过。等你处理好宫绍谦的麻烦之后,我们再谈接下来的合作也不迟,哈哈,毕竟来日方长。”段义城点点头,这只老狐狸如此狡猾,怎能轻易将手里的资源贡献出来。

“段老板,我想知道,林一楠的事情,你怎么处理了?”路不平转身问了他一句。自从林浅受伤之后,他就一直无暇顾及叶莉佳那边的动向。

现在,段义黑死了,林一楠自然也没有了靠山,顾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是叶莉佳这个女人很不一般,眼下,林三丰的身体越来越差,可能时日不多了。所以路不平还是得提防一些,防止他们作出什么不利于林浅的事情来。

“林一楠,我已经派人将她送回家了,因为这涉及到林家自己内部的问题。我也不想掺和太多,毕竟还有林三丰在。我也奉劝路兄一句,叶莉佳的背景只怕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你也要有所提防。”

“我心中有数,谢谢段老板提醒。”

送走段义城之后,路不平坐在那里陷入沉思,他想起那天晚上去段义黑那里解救林浅之前,他收到的那个神秘短信,究竟是谁发给他的?还有,陆凌枫说林浅身上的伤,有人为她上过药,到底是谁?

这些天,他其实一直想问林浅这个问题,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毕竟,这是一段很痛苦的记忆。他好不容易带她走出阴影,又怎能将她的心再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路不平决定再等一等,还是先不要问林浅了。

他抬头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他的小妖精还在楼上睡着,他不太放心,也起身朝楼上走去。

这一夜,路不平几乎没怎么睡着,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的安排,段义黑是除掉了,可是要想挖出后面更大的黑幕,怕也不是很容易的。段义城身后的银狐可能才是最大的毒.贩子,这么多年,他编制这么大一张网,恐怕也是有背景的。只是现在还只有段义城这一条线,要想继续深入,恐怕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白莎莎,路不平已经好久都没有去看她了。听小舟说她最近在拍戏,所以也没来找林浅的麻烦,真是万幸。现在他都有林浅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的和白莎莎厮混。只是,这个女人很难缠的,况且她还是很有利用价值。

所以,现在还不是放手的时候。路不平觉定明天去看白莎莎,暂时将未央仙境交到她手上管理,这样既收了她的心,也能放松段义城的戒备。让他尽快考虑和自己之间的合作,只要把手里这批货成功出给银狐,这次的行动基本上就可以收网了。只是,过程肯定不会像想象中那么轻松,他已经失去铁欣然这个最好的战友和知己,他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受伤。

最近林浅的工作特别忙,这几天还要忙着参加一年一度的企业家年会。每天半夜,林桥大厦依然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忙着加班做这一年的年终总结,因为再过几天就要召开董事会了。

林浅看了一眼手机,路不平刚刚给她打过电话,说今晚有点事情,不来接她了。顺便还不忘叮嘱她早点休息,不要工作到太晚。当着秘书和众多下属的面,林浅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是甜蜜温柔的嗯了一声,娇.嗔的说了一句“知道了”才挂断电话。会议室里的几个经理看着他们的女老总自从结婚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想到林浅还有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能让她如此放低姿态,贤淑温良的男人得有多厉害,大家纷纷用八卦的眼神默默交流着。

会议一直开到将近晚上8点,许山给林浅冲了三次咖啡,就连晚餐大家都是在会议室里面随便吃的。散会之后,大家都累得够呛,林浅说了一些鼓励的话,答应大家这个阶段忙完之后,年终给大家发个大红包。众人的热情再一次被激起,下楼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原来他们的女老板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只是因为早前没有被男人滋.润过罢了。

看着大家哄笑着散开,林浅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再过两天,林一航的案子就要宣判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哥哥姐姐,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这其中藏着的秘密,她总还是想一窥究竟。毕竟,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林一航这些年虽说对她谈不上特别好,但相比叶莉佳和林一楠来说也算是照顾有加了,她毕竟还叫他一声哥。再说这么多年还有父亲留下的林家的产业牵扯着,要说不担心他,也是假话。

她听说林一航涉案挺深,不仅仅是涉嫌组织卖淫,最重要的还有贩毒制毒,真是替他捏了一把汗。她又想到了小弟林一扬,家里最近出了这么多大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虽说自己和他不是同父同母,可林浅依然惦记他。因为这些年,也只有林一扬真正的把她当做家人来看,想一想,自己也算是没有白疼这个弟弟一场。

林浅想到了宫绍谦,他是新上任的检察长,兴许会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只是一想到那天两人重逢之后宫绍谦的举动,林浅又有些退缩。她不想利用宫绍谦对她的感情,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没想到他这么多年依然惦记着自己,她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更多的,也不想让路不平误会。因为上一次照片事件,显然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林浅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她带着重重心事走出来办公大楼。今晚路不平和小舟都有事情,她本打算让自己的司机送她回家,却不想在门口竟遇上了自己最不想遇上的人。

“你也在这里?真巧……”林浅看着宫绍谦从车上下来,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特意在这里等你。”宫绍谦站在那里,他今天并没有穿制服,所以显得温和了许多。平日里,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样子,虽然帅的掉渣,但也总给人感觉像是拒人千里,也许是职业在作怪,他只有在看见林浅的时候眼底才会泛起笑容,刚毅的,有棱角的脸上柔.情万种。如果被他的同事看到,一定大惊失色,原来不苟言笑的宫检长笑起来竟然杀伤力那么强,像一个温暖的邻家大哥哥。

他的一句话让林浅感到局促,一想到他那天突然的吻她,林浅的脸上悄悄晕起一片绯红。“这么晚,你不回家,等我做什么?”

“我一直担心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今天一看,放心了许多。看样子,他将你照顾得很好。”宫绍谦依然笑着,只是提到路不平的时候,眼神有一些不自然。

“你都知道了……”

“是啊,那天我也有责任,是我的疏忽,才让你被段义黑劫走的。”宫绍谦充满歉意的说,其实他的心情很复杂,当他听说林浅被段义黑劫走而且还受了重伤之后,他简直疯了一样,恨不得立即飞到她面前,去照顾她,看她到底伤成什么样子。可是,他终究没有这样做,他清楚的记得林浅那天是怎样拒绝了她,况且她的身边已经有别的男人在照顾她了。

“不是你的错。”

“他……他对你还好吗?”宫绍谦犹豫了一下问道。他清楚的记得林浅那天泪眼婆娑,可怜无助的冲出七号院的样子,他好心疼,多想抛下一切带她远走高飞,再也不受委屈。他暗自后悔,如果他再早回来半年,兴许林浅就是他的了。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林浅受任何委屈的。

“嗯,那天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现在警报解除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那天在路上……”林浅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有一些不好意思。

“你想知道林一航的消息吗?”宫绍谦盯着林浅,突然问道。

这让林浅感到很意外,她没想到宫绍谦会主动提出来。要知道,宫绍谦在工作上是相当严谨的一个人,以他的个性,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今天竟然主动和林浅谈起林一航这个案子。

“他过两天就要宣判了,法院开庭的日子已经定下来,我想知道他到底陷得有多深。”

宫绍谦果然是了解林浅的,他知道她是善良的一个姑娘。即使在叶莉佳和林一楠多年的操控下,受了那么多委屈,她依然还是放不下,她的心结别人无法替她解开,能帮她的也只有她自己。她关心林一航,说明她很难接受她的身世,同时她也不希望林家的人陷得那么深。“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们慢慢聊。先上车吧。”宫绍谦让林浅上了他的车。

他开车带林浅去了未央仙境,海城最大的,也是最繁华的娱乐场所。

vip包房里,宫绍谦给林浅要了一杯果汁。“你不会喝酒,就少逞能。平时应酬也不要喝太多,本来防范意识就差,一个女孩子,再让别人占了便宜。”

林浅笑了笑。她想起自己和路不平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夜,可不就是喝酒喝多了,让他占了便宜吗。

“林一航涉案不是特别深,但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说,他参与贩毒制毒,一定会判很多年的。这点是毋庸置疑了。”宫绍谦切入正题。

林浅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林一航的堕落在她意料之中,只要没有判死刑就烧高香了。她只是怕哥哥这些年打着林家的旗号,不知道做了多少恶事,怕是会对爷爷造成不好的影响。爷爷还在病中,要是知道林一航最终的结果,恐怕也不会好过吧。“我有心理准备,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替他惋惜”

“你也喜欢这里?这里可是海城最神秘的地方,我以前每次伤心难过的时候,就来这里喝酒。今天陪我喝一杯吧,喝果汁总是不过瘾。”林浅叫来了服务员,照例点了一打啤酒,又要了一杯血腥玛丽,她的最爱。猛烈地感觉就像鲜血一样,喝进去大脑顿时就会充斥满激.情,忘了世间一切烦恼。

宫绍谦无奈,只得看着她一瓶接一瓶的喝下去。劝也劝不住。这个疯丫头,他伸手将她手里最后一瓶啤酒抢了过来。“不许喝了!!林浅!!为不值得的人难过成这样?这还是我认识的林浅吗?!!”他看着她喝成这样,有一些愤怒,但更多的是心疼。

“你不要管我!!既然你了解我,那就别管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吗?不是因为林一航。而是因为我自己!我长到二十多岁才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叫了二十多年的妈不是亲妈,哥哥姐姐弟弟都不是亲的。而我的亲生母亲竟然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可是我却从来没见过她,甚至是不知道她的存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除了在爷爷那里,除了在父亲那里以外,感受不到一点家的温暖。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把我当一个外人。”林浅激动地说。

“原本我只是以为自己不够优秀,这些年我拼命的努力,努力做得更好。我只是想让他们喜欢我,接纳我。为了这些,我失去了许多,我变得敏感,变得冷冰冰的,变得拒人千里的样子,我只是害怕,害怕走进人群,害怕与人接触,害怕失去……”林浅眼睛红红的,她扔下酒瓶,趴在桌子上痛苦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