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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三郎,这个老头子你应该认识吧?”一蛰蹲在土坑旁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兄弟二人。

来到这个忍者世界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迥异于普通人的人种。

从生理构造上来说,这群干柿族人完全应该说是亚人种才对。

因为,人是没有能在水里呼吸的鳃类器官的。

听到这个名字,干柿右真猛然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个少年的容貌与记忆中一张照片上的人物重合了起来。

“是……是……是你……”

他挣扎着将手伸向近在咫尺的少年,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直不起腰来,手臂只能无力地从半空中垂下。

长三郎那个老家伙的铺子,是他们一早就决定要夺取的目标。

可是,据下面的人回报,那间铺子被那个老家伙转租给了一个少年。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某个不怕死的小子想要助人为乐。

因而,便没有立马动手,而是准备在对方开业的那一天出手,彻底将那间铺子给砸了。

以此来彰显他们的威势与力量。

现在,经由对方的提醒,他总算明白,这个少年为何会对他们出手了。

原来,人家是打了先下手为强的主意。

这才拿他们开刀。

搞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待宰的羔羊,而是噬人的猛虎!

他们这一次踢到铁板上了!

“现在呐,那家店有我罩着!”一蛰歪着头,十分认真地对两兄弟说道:“以后,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再来找麻烦!”

“否则,见一次就打一次,明白了么?”

只是打了这群人一顿而已,镇上雇佣的雾忍还不至于过来管这闲事。

毕竟,好勇斗狠,在这个武力平均值颇高的世界,非常普遍。

但若是杀人那就不一样了。

那会引起普通民众的恐慌,那些雾忍肯定会追查到底。

若非如此,直接杀掉这群人,永绝后患,才是一蛰最理想的选择。

现在,他只能凭借武力,暂时压服这群家伙,至于对方到底是否服气,那就不知道了。

他只能祈祷,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不要再来生事了!

另一边矮个儿的干柿左真听了很不服气,当即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并奋力地吐了一句。

“等……等……我们……大……大哥……回来……有……你……好看的……”

“哟呵,还是条硬汉?”一蛰将目光转了过去。

“三弟!”听到这话,干柿右真的心都提了起来,急忙地大声喊道:“闭嘴!”

他这个弟弟一向性子倔,从不服输,今日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怎么可能服软?

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事已至此,即便心里在怎么不服,也得憋着!

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可惜,他提醒得晚了。

一蛰本就担心这群家伙口服心不服,现如今,这个干柿左真还主动跳了出来,那就怨不得自己杀鸡儆猴了!

杀人,他不想。

但要折磨一个人,却是很容易。

眼下,至少得让这个嘴硬的家伙彻底服软,让这群家伙心存畏惧,下一次上门找麻烦的时候,三思而后行。

“你大哥出去了?”他走到了矮个鲨鱼脸的身旁,一脸和煦的问道。

原本他还很好奇,为什么在场会少一名干柿族人,看样子是真的不在。

话到嘴边,倔强的干柿左真忽然想起二哥先前的警告,赶忙闭上了嘴,没有再说。只得用那对圆圆的小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旁边的少年。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放过你么?”一蛰戏谑地看了一眼躺在坑里的鲨鱼脸,一脚踩了过去。

只听得咔嚓的一声,他直接踩断了干柿左真的大拇指。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旁边的地坑里传来。

另一边的干柿右真急了眼,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大声地喊道:“三弟!”

紧接着传来了一道柔和的声音。

“放心,我只是断了他一根手指而已,没杀他!”

“我可是医生,很仁慈的!”

听到少年用柔和的语气,说着如此恐怖的话语,干柿右真感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

所谓十指连心,这句话并不是空谈而已。

这断指之痛,简直难以想象。

尤其在听到对方说自己‘仁慈’的瞬间,他笑了,笑得很苦涩。

亲兄弟就在旁边受着断指之刑,他却没有丝毫办法,在这一刻,他从未如此清晰得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这一次,只是断你一根指头。”一蛰俯下身,微笑着对着因为断指剧痛而表情扭曲的鲨鱼脸,柔声说道:“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否则,我会将你的十根指头,全都折断!”

殊不知,他的这一抹笑容,在苦主干柿左真的眼中,却犹如恶魔一般。

“记住了么?”他轻轻地向苦主问道。

吃了一记苦头,干柿左真的头脑顿时清醒无比。

当即不再嘴硬较劲,立马点头示弱,生怕对方再一时兴起,踩断自己一根手指。

那实在是太疼了!

他敢发誓,他这辈子,从没受过比这更痛苦的体验了。

“真是无趣,我还以为你会再反驳我一句呢!”看着对方摇头,一蛰将自己的脚掌从对方的手上挪开。

听到这话,身为苦主的干柿左真不由得心里一阵抽搐。

对方很显然还有再断他一根手指的打算。

若非自己机智了一次,只怕又得遭罪了。

在这一刻,他对自己的智商无比的自信。浑然忘记了,正是自己先前嘴欠,这才遭了这番罪。

看了地坑里可怜兮兮,不敢吭声的干柿兄弟,一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暗道:“怎么搞得我才是坏人一样?”

震慑这群流氓混混的目的已然达到,他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虽说,这群家伙很有可能卷土重来,但他相信,经此一次,这群家伙应该会老实很长一段时间了。

至少,在他们没有做足准备的时候,不会再来骚扰他了。

“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否则,下一次可不会就这么轻松饶过你们了!”

话音未落,庄园里那个白衣的少年没了踪影。

“头儿!”

待得那个魔鬼一般的少年消失,那些倒在地上,伤势不太重的喽啰这才爬将起来,急急忙忙地冲向两名头领落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