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他少抽烟，才多大点人。”陶冬夏忍不住念叨一番。
“好的，奶奶。”
……
顾念晚出去，正好顾念白放下手机。
她还是听到了他最后的那句话：“嗯，我知道了。”
顾念晚有什么预感，但没有说出口。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腥红的烟火在那燃烧，白色的烟雾徐徐蔓延上升。
“哥。”顾念晚喊了他一声。
他抬起头看，看向顾念白：“嗯？”
他看出她似乎有事。
顾念晚走过去，走到他的跟前：“奶奶让你少抽点烟。”
吸烟有害健康，明明上面写着，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抽。
曾经她也想试一试，只是吸进的时候，让她咳嗽不断，味道也不好。
那么不好的味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至今她也不明白。
后来她想了想，难道正如书上说得那样。
他们抽得不是烟，是寂寞？
“嗯。”顾念白也没摁灭手里的香烟，继续抽着，好像根本没听清楚顾念晚的话。
顾念晚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沉默着在一旁的墙壁上依靠。
很多事情她有所压抑，但在这件事上，她感觉有些无法开口。
这种事情到了现在，她想，应该说出来。
“你很在乎那个女孩？”顾念晚还是问出。
在和顾念白这些日子里，她没有听他提起过她。
要不是今天奶奶的表现，她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因为她下意识地认为乔家并不是好人。
顾念白没有回头，而是侧头，眸光沉沉地看向她。
她没有闪躲，而是直接面对顾念白。
“哥，我听奶奶说了，她是个好女孩，你为什么要放弃呢，如果是为了我，没有必要，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不幸福。”
顾念晚一口气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她告诉他没有必要。
因为她同样希望他能幸福。
而如今，闹成这样，她看得出来，哥哥并不快乐。
良久，他都没有开口。
而是沉默地在那吸烟，空气里的水分子在那冻结，气氛有些压抑。
顾念白将手里的香烟抽光，他淡淡地道：“和你无关，不需要多想。”
他似乎承认又似乎在那否认。
看着他站直身子，准备走进屋内。
顾念晚何尝不知道他在逃避。
在自己的印象里，哥哥不是逃避的人，无论多么危险，有多么困难，他都会迎刃而上。
而现在，他却在逃避。
顾念晚的眼眶一下子泛红，有东西模糊了自己的眼睛，她知道是眼泪。
“哥，不要逃避好吗？既然她是好女孩就应该去追，她和她的家人无关。”顾念晚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脱口而出。
或许，她知道哥哥为了她放弃了自己的爱情。
哥哥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要么不爱，要爱就是深爱。
她不想哥哥为了她放弃深爱。
也不想自己永远成为哥哥的包袱。
顾念白的脚步一顿，随后打开玄关的门，走进去，没有再停留一分一秒。
他也没有转过身来，看她或者回答她。
对于乔雪尔的一切，他都在选择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