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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那辆闪着警灯的车停靠到路边,车上的人下来四处张望寻找一会儿后,摇摇头又上车走了

舒玥这时候才放开捂住季煜轩嘴的手,看见季煜轩看过来的眼光,她立即伸手挡在自己的脸前:“别看,伤口很难看会吓着你,很丑。”

季煜轩愣了一下,就伸手轻轻拉下她的手,在看见她的脸那一刻,神色如常地说:“你再丑,也是我认识的舒医生,是那个救我性命的漂亮医生姐姐。”

一句平实无华的话却给了舒玥自车祸以来最大的安慰和勇气,她昂起头不再介意季煜轩看见她那张变形的脸,她用肿得只剩一条缝隙的眼睛,久久凝视眼前这个还带着青涩味道的干净男生,上前一步轻轻地将头抵在他胸前,然后,哭泣。

我今天真的好累。

谢谢你,煜轩。

那个眉眼如丝,柔美如画的二十岁小男人,轻拍她的肩,试图平复她即将崩溃的情绪,他在她耳边轻言:“姐,别哭,我在,我就在这儿。”

那一声来自于一个陌生人的“我在,我就在这儿”却给了她全世界最笃定的依赖和安全。

眼泪流下来刺激得脸上那些燎泡又开始火烧般疼痛,舒玥立即止住了哭,此时心中的痛不及脸上的痛来得那么实在,她不敢再掉眼泪。

“我们走吧,送你到哪家医院?”

“我不能去医院。”她早想过疗伤的可能性,第一个排出的就是到医院治疗,对于目前有家不能回的她来说,住院治疗会涉及到费用昂贵、身份、受伤原因等一系列的问题,而这些问题都是她现在说不清或者不能说的呀。

“那就回我那儿吧。”季煜轩没追问她任何问题,就这样毫无条件的信任她,收留她,给她想要的温暖和依靠。

出租车上,他将她拉近自己,把她的头靠过来偎进自己的怀中,为她戴好风衣的帽子,两只手挡在她脸前假装玩手机,用这个姿势巧妙的遮挡了司机的眼光。

她太累,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被紧张逼迫着熬到了极限

而此时她就在这个略带着年少轻狂的怀抱中,听着他胸前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安心的沉沉睡去。

车子停稳后,季煜轩将她轻轻摇醒:“到了。”

舒玥迷蒙着眼睛下车打量,眼中的意外让季煜轩知道她看清楚了所在之地,笑着解释:“对,这是你们医院背后,那边就是医院后门,离我们学校近。”

他依然那样搂着她,替她遮挡街道上少有的行人目光,领她走到一栋老式居民楼前:“条件不是很好,你将就住着。”

舒玥在他怀里微微摇头,对于此时的她来说,一个遮风挡雨的安身之处已经很满足了,还有什么奢求?

老式居民楼道昏暗的路灯,到处摆放的自行车、杂物都让这本就狭窄的过道显得更加难以下脚,没有电梯,五楼的楼层爬得她有点喘,他揽在她腰部的手扶持她的力度加重,她后来几乎是半吊在他身上被他抱进房间。

从下午四点多钟到现在,她支撑自己太累了,有这样一个怀抱给她依靠,已经很好很好。

可是,还不能休息啊,那从头到脚的伤口,还要花费时间清理治疗。

舒玥睁着那双只剩缝隙的眼睛打量他的房间,二十多平米的空间,除了一张床,便是床边放置的一套书桌和椅子,角落处是一个简易的衣柜,再无其他家具,好在,居然有一个小小的厨房和卫生间,小得只能容一人进出的那种。

进屋后,季煜轩伸手想掀开她的帽子,舒玥错身避开,微微低头躲避他看向她的目光,她无法将自己丑得变形的脸坦然的暴露在他温柔的视线中。

“你真的确定要这样?你脸上那些伤口需要处理,帽子蹭着伤口会感染的,你是医生,心里很清楚。”他虽然低柔地问她,却并没有等待她的回答,直接用双手小心的掀开了帽子。

舒玥难过的闭上了眼睛,每个女人都愿意将最美的容颜展示人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此时她有一种被人脱了衣服的羞耻感。

被他揭开帽子,整张脸都无遮无拦的露在男人面前的舒玥,好一会儿没有听见声音,她以为是她丑陋的面孔惊吓到了季煜轩。

睁开眼睛的那条缝隙,她看见季煜轩的脸近在鼻尖前,他在仔细查看她脸上的伤,为了能够看清楚,他微微屈身,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是痛惜和爱怜,清凉的目光垂下来,恰到好处的抚慰了她脸上灼热的伤痛,薄唇难过的抿着,问:“疼吗?”

抬手想触摸她的伤口,又害怕碰痛了她,修长白皙的手就这样停在她脸前一寸的位置,渐渐的无力的虚握成拳,然后狠狠地捶打在旁边桌上问:“是谁把你害成这样?谁TMD的王八蛋?”

身上陡然升腾起的戾气让舒玥震动,从没有想过这个青涩的小男人只是因为她为他垫付了几千元的医药费会这样在乎她的伤和痛。

她一直认为他在这种情况下接纳她帮助她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啊。

但他却为了她的受伤而真正的生气。

她再一次被这个美好如画的小男人感动了。

看着他阴郁至极的俊脸,她压下眼中雾气轻巧的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需要你帮忙去买很多东西。”

果然,他转过头,眼中怒气在慢慢消散,点头只“嗯”了一声。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身上还有钱吗?”

听见这话,他有点小炫耀的笑着对她说:“我刚才为什么那么晚才去接你?我就猜想能让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肯定是遇上大麻烦了,准备些钱,肯定没错,所以先到关系好的同学那儿全部借了一遍,有好几千呢,应该够了吧?”

她努力牵扯猪头脸做出个难看的微笑,他立即制止:“你别笑,会很痛的。”

她用手给他比划了一个写字的动作,他很默契的从抽屉里面拿出纸和笔。

她开始在纸上写需要的药品和消毒药水,她指着纸上写的几个药品名,“这几种,在药店都可以买到,但这种进口烧伤膏和这两种抗生素以及这瓶专用消毒药水都是处方药品,可能只有到医院才能买到,而且这几种药都有点贵,你能买到就尽量多买,买不到再说吧。”

他无声点头,拿了那张纸转身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