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5：试探和赔偿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没打中肖辰的贵族男士连连道歉，虽然没有击中肖辰，但也试探出肖辰的反应灵敏，不算一无所获。
云晓早就在那人出手的时候站了起来，不过，在肖辰严厉的目光下，他没有出手，此时他半真半假的怒道：“你干什么？”
“对不起，脚下滑了下。”贵族男士略带歉意的说道。
另一人也说道：“好在没有人受伤，不便打搅二位用餐，我们告退。”
“慢着。”肖辰一手按着猴子头，这几只宠物本来在另一边进食，听到声音，猴子灵敏地就要钻出来打架。
不喜欢抬着头看人，肖辰也不想站起来，所以他将椅子用力的向一旁滑动半米，他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看着那两人。
“这位先生，有话请说。”
两个贵族有意试探肖辰，自然不怕事，他们心里反而暗暗希望肖辰找事，他们好正大光明的把事闹大，说不定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人是没受伤，可是，你们打翻了一坛酒，你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绅士？”
肖辰淡淡地说着，神态安详地一手按着猴子地头，慢慢地捏揉着，也不管猴子龇牙咧嘴表示不满。
“哦，对，对，是我的错，确实该赔偿。”贵族男士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朝已经听到异想过来的几个服务生说道：“给这位先生上一瓶相同的酒，账记在我的名下。”
“对不起先生，这位先生的酒水是自带的，我们这里没有相同的酒水。”一个貌似主管的人站出来，不卑不亢的说道。
贵族男士没有注意肖辰喝的酒水，可是做为餐厅主管，他的注意力都在客户和所点的酒菜上，那个酒壶上一个大大的御字，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而这位主管之所以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其实是听人汇报，有位客人自带了一壶御酒，问他要不要特殊服务什么的，主管有些不相信，所以过来查看。
那位贵族男士打落肖辰手上酒壶时，主管正好来到近处，看得一清二楚，他还情不自禁的叫了声。
主管也一眼就看出这两个男士是有意闹事，因为餐厅里全部都铺上了柔软的地毯，再加上御制莲花酒的酒壶可是极为坚固的，落到地毯上不可能当场破碎，除非那人用力极大。
“哦？自带的酒水？”贵族男士想了想，记起肖辰是自己掏出来的酒壶，他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于是保持绅士微笑地说道：“那你开个价，我照价赔偿。”
肖辰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他拍着手，道：“肖某就喜欢你这种贵族，知错能改，照价赔偿。”
“这是应该的，毕竟我是位男爵。”贵族男士微笑地说道，说时还不忘朝附近围观的人战斗致敬。
“好好好，两万意念珠，我也不多收你的……”肖辰鼓掌笑道。
“什么？两万意念珠？”贵族男士原本自我感觉良好，突然听到两万意念珠这几个突出的词，顿时吓了一大跳：“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肖辰指着自己的鼻子，淡淡地反问道。
“你不是胡说是什么？胡说大话可不是贵族该有的品德，先生，本男爵承认赔偿你的酒水，可你别得寸进尺……”贵族男士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闭嘴地向地上看去。
“看来你是想到了，呵呵，莲花城的特产莲花酒，你别跟我说，这酒并不值两万颗意念珠。”肖辰淡淡地笑道。
“啊？这壶酒是御酒？暴殄天物啊……”
“难怪这么香烈，说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天啦，传说一滴就值一枚一级铭文的莲花酒，就这么被打碎了，这位也太不小心了。”
围观的人大多都是本地有身份的人，并不怕那两位贵族，声音不大不小的议论纷纷，说得贵族男士脸色苍白，几乎脚软的站立不稳。
“你，你怎么……”贵族男士想说些什么，两万意念珠可不是小数目，他虽然拿得出来，可是谁愿意将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拱手给人？
“你是想说，我怎么会有御酒，还是想说，我喝的莲花酒空有其表，不是真的？”肖辰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淡淡说话的语气神态让一些人嫉妒。
“对，你怎么确定这壶酒就是御酒，说不定你是用御酒酒壶装别的酒……”听到肖辰的话，贵族男士好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不觉你这么说，极不符合你贵族的身份？”肖辰淡淡地笑道：“不过，为了公平公正，各位请看，我手中的酒杯还有一些，是不是真正的莲花酒，有谁愿意检测一下？”
“我，我……”立即有人站出来说道。
“我可以发誓，我绝对公平公正的证明……”
“滚，你又没喝过御酒，你如何证明？还是让本爵来……”另一个胖子说道。
“谁说我没有喝过？”那人嘴硬的梗着脖子说道。
“好了，别争了，丢脸……”
“不错，是丢脸，贵族的脸面还要不要啦？”
“还需要品尝吗？地上酒水散发的香味已经可以说明一切，这壶酒是正宗的莲花酿。”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的争吵着，几个身份看起来更为尊贵的人喝叱那几位想浑水摸鱼，尝一口御酒的人。
“你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真的就是真的，弄不了虚，做不了假。”肖辰淡淡地说道。
“你，我……”贵族男士有意想赖账，可是当着几十个围观之人的面，他又拉不下脸面。
“都是贵族，我就不说打折之类的话羞辱你了，请你把意念珠，交给我的护卫。”肖辰淡淡地说道。
“我，我……”贵族男士没想到事件发展成这样，在肖辰步步紧逼之下，他完全乱了分寸。
“当然了，如果你囊中羞涩……”说到这里，肖辰看着对方，有意停顿。
“我，我给……”贵族男士丢不起这个脸，他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依然保持风度的承认了赔偿。
“慢着。”他的同伴突然按住他的手，朝肖辰问道：“我能问问，你这壶酒的来历吗？”
“说明你的真实用意。”肖辰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
“根据帝国法律，任何来历不明的东西，不受法律保护，如果您不能证明你这壶酒不是脏物，我的朋友可以不用赔偿。”那人侃侃而谈的道。
“还有这种事？”肖辰看了云晓一眼，对方轻轻点了下头，然后他看着那位神情从容的男士，淡淡地说道：“那你说说，我要怎么证明？”
“御用的莲花酒，每一瓶都受到严密掌控，要么是皇室赏赐，要么是从产家购买，要么是得人赠送，不管怎么说，总会有办法证明，毕竟是两万颗意念珠，不是吗？”
“两万颗意念珠，是该谨慎。”
“不管是多少意念珠，都需要弄清楚。”
“要是别人送的，这个怎么证明？难道还要把送酒的人请到这里来做证？”
围观的人又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暂时分成两派，一些人说需要查清楚，一些人觉得御用酒是真实的，且此事不好证明，既然被贵族男士打碎了，有什么好说的，赔偿就是了。
肖辰歪着头看着围观人一会，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这酒啊，即不是皇帝赏赐的，也不是朋友赠送的……”
“那就是你买的，或者是你家里人买的啰。”那人立即说道：“买酒的收据有吗？”
“有收据吗？”肖辰向云晓问道。
“没有收据，我们是走的是内部渠道，不需要这些检验关卡。”云晓摇头说道。
“嘿嘿，那就是不能证明了哟，先生，这种情况，我的朋友可以不必赔偿。”那人得意的微笑道。
“呵呵……”肖辰突然笑了起来，他慢慢站了起来，道：“本来，一壶酒而已，打碎了就打碎了，要是这位先生囊中羞涩，不赔也行，可是，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乐意了，我的酒，怎么就成了来历不明的东西了？怎么就成了脏物了？”
“这位先生说的话确实气人，人家好好的喝酒，你跑过来打碎了人家的酒，反过来说人家的酒是脏物，这不是贵族该有的气度。”一个老绅士大声说道。
“听起来确实气人，人家好好地即没有招你惹你，你打碎了人家的酒，不想赔就直说，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么反过来污陷人家是脏物，这个理说不过去。”
好一些人又开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