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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裁判官一边喊开始,一边悄悄对天一使了使眼色。明事理的都明白他那是什么意思。

天一哪管那么许多,只管把憋了好久的火气撒出来。猛地一拳就朝那班季招呼上去,班季不动声色,只是拿那折扇轻轻一挡。那虽是纸扇,可天一的拳头打上去就像打到海绵上,力量都被它吸走了一般。无论天一怎么用尽力气,不光班季一步未动,就连折扇也是完好无损。

非但如此,对面那人竟还轻松地对他微笑。天一心道这人功夫了得,定是在扇子上加了功力,把自己拳头之力给化解了。也不做多想,直接以拳化掌,手腕一翻,直直从折扇上头劈下去。刺啦一声,那折扇竟也让他一掌渐渐劈开。这招出其不意,天一也迅速收招,退后三步,准备还击。

“好有力的掌法,果然名不虚传。”那班季竟也没有立刻还击,盯着自己的扇子看了又看,“徒手劈开我这铁纸扇,天一兄弟这手堪比铁斧啊。”

人群里一阵唏嘘,议论着这个什么铁纸扇。大约是什么厉害的法宝。

天一看他有些像个武痴书呆子之类的,于是乘机道,“呵。若要比法力比法宝,我想少尊使定然不屑与我等较量。今日我气闷,就想找人打架。若是少尊使不嫌弃,咱们今日就赤手空拳肉搏一场。如何?”

那班季看了他一眼,突然就乐了,用那破纸扇指着他笑道,“好!今日,咱们就单比力量和身法,不比法术法器。这倒也是合了这演武赛的精神。”

“那你把那破扇子扔了,我又要出手了。”天一道。

班季笑着一反手,折扇便收了去,后又十分彬彬有礼地伸出右手。

天一心情一下好了不少,遇到这么个呆子般的纨绔子弟,也真不错。可惜,下一秒他就发现,真正的呆子是自己。

不管是直拳勾拳还是脚踢,都打不到对方身上。班季的功底类似于太极一般的软功夫,自己动作不大,但对手绝对碰不着他分毫。且十分善于借力打力,身体灵活性从刚才的轻功就能看出来。

一连打出去十来招,班季都还在原地好好站着,倒是天一已经开始气喘吁吁。

“你。。你怎么不还手。。耍我玩呢?”天一一边喘气一边抱怨道。

班季哈哈笑了两声,道,“天一兄弟的怒气可曾打完?若是完了,我就出手咯?”

“你管我完了没完。你只管出手,这来回都打不到实处,没劲得很。左右不是我打你就是挨你打,总得打到疼处才算过瘾。只管放马过来,不必扭扭捏捏。”

天一说完,那班季又乐了,连声道好。这人群里另外一个人可就不高兴了,黑着个脸转身走了。那人正是赶来看着天一的林晓梦,便走边腹诽,想挨打没人拦着。她是估摸着这个班季不是狠恶之人,天一应当无碍,才放心离开。再者,她也实在看不下去那人犯贱自己找打。

天一刚才那番话,却也正是说给林晓梦听的。他早知道林晓梦来了,见她这会儿又走了,心中又是一沉。

对面班季说来就来,那人身法极快,一拳打在有些走神的天一脸上。

天一被他打倒在地,嘴角渗出黑气。班季忙伸出手去扶,道,“天一兄弟,你走神了。不好意思,我这一拳,占了你便宜。”

天一真要吐血,心想这人真是够了,不是来比赛的,是来耍帅的吧。他顺势也伸手一拉,暗自下力,给班季来了个过肩摔。

“好好好,你也。。”班季还要说什么,天一哪里给他机会,就地按住,一拳朝他那长得斯文端正的脸上打去。

人家哪能给他第二次偷袭机会,稍一偏头,天一重重一拳打在石地上。由于出拳太猛,都能听到骨折的声音。这回是真疼到骨头里去了,班季并不知道他功夫一般,以为没什么大碍,飞起一脚把他踢开。虽然这每一招他都只用了五分力,也够天一喝一壶的。摔得半天没能爬起来。

班季等了一会,不见天一起来,上前查看。天一以为他还要出手,心想着不能再惹麻烦,于是强撑着身体伸出左手。

“停。停。。我认输了。。”

班季站住,这回倒有点不高兴了,摇头道,“天一兄弟这是为何啊?为何不对我展示真实本领?难道也像他们一样,故意奉承?”

天一满头是汗,费劲地翻过身来,“你没看我骨头都断了吗?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班季皱了皱眉,伸手一挥,一团魔气窜上天一身体,半晌说道,“果真是断裂了。。罢了,我先带你下去疗伤,别耽误了赛事。”

自言自语地说完,那人就把天一拎了起来,继续施展他的轻功,从台上飞了出去。

那裁判官还不忘大喊,“少尊使,您的赏金回头小的给您送到府上去。。”

班季并没有亲自给他疗伤,而是把他送去了一家医馆。医馆掌柜虽不认识他,见他衣饰上有魔纹,便知是大人物,赶紧热情接待。

“你功夫这么好难道不会接骨吗?何必这么费事?”天一躺在椅子上,看着端坐在一旁的班季甚觉这人有趣。

班季微笑道,“天一兄弟有所不知。是我父亲禁了我的治疗术。”

天一更好奇了,问道,“为什么啊?”

班季侧身过来,反问道,“我也有一事不明,天一兄方才到底是不是故意输给我的?”

“你看我这像吗?”天一无奈。

“那为何跟坊间传言的不太一样?你一招打败有过两次胜绩的高手这不假吧?”班季追问道。

天一翻了个白眼,一边让医官医治,一边逗他道,“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我再告诉你。”

班季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其实我最喜欢也最擅长的就是治疗术。小时候,经常为一些受伤的小兽疗伤,后来法力更强了些,便开始给周围的人疗伤。主要是府里的仆人,侍卫之类的。有时也偷偷上街给那些受伤但没能力医治的人疗伤。父亲很不喜欢,就禁了我的治疗术。”

“你父亲怎么这么霸道。”天一随口一说。

“不不。我知道父亲只是担心我把法力都消耗掉,他希望我有更多的成就,可以把精力放在其他能力上。”

“唔。。你倒挺孝顺的,不但不怪他,还为他说话。”

班季腼腆地笑笑,又道,“该你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实,我也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功夫很差,我才跟随师父练习了不到一月。上回赢了,那全是运气。”

班季想了想,道,“我不觉得天一兄弟说的是实话。”

天一无奈,“我说的是真的啊。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班季较真了,说道,“若是天一兄弟不愿说,我也不勉强。”说完掏出一块晶石放在桌上,“这是医疗费,告辞。”

这人真的说走就走啊,天一突然觉得有些可惜了,这个人的确很有意思,于是又赶紧叫住他,“等等等等。。”

班季回头,“还有何事?”

“咳。。好吧好吧,我告诉你。你俯耳过来。”

班季笑了,乖乖过去。

天一在他耳边道,“其实,我有一股很强的神秘力量,上回就是它突然出现打到对手的。但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它,还在探索当中。”

班季信了,认真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天一又道,“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了,你可别泄露出去。”

班季笑笑,拍着胸脯,“放心吧,这件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说完,他又坐回椅子上,陪着天一疗伤。

过了一会,医官道,“好了大人。。”

天一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大人在这儿,我只是个小百姓。”

“是是。。”

班季笑道,“不必计较这些,天一兄弟,今日可有空闲?”

天一看了他一眼,半讽道,“大人看上去倒挺清闲。”

“哈哈。。我是很闲的,你若无事,陪我喝茶听曲去可好?”

“你这说是来体察民情的,我看就是游手好闲。”

“哈哈。。天一兄弟说的也没错,我啊,就是路过,听说六城出了个厉害角色,就想替咱们一城试试你的本事。。”

“啧啧。。这回你放心了。没人能撼动你们一城的地位。”

“天一兄弟哪里话,其他各城也是藏龙卧虎啊。就好象天一兄弟,说不定哪天,就变得很强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茶馆去。

那边,林晓梦在家等了许久,还不见天一回来。心中也越来越不安,有些懊悔起来,方才明明就已经去了,何必不看完再走。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赌什么气,又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这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又再次匆匆出门往赛场去。

到赛场时,上午场已经休赛了。人群散去,赛场附近也没有看见天一的影子。这下更急了,赶紧拉了个人来问。

“这位小兄弟,这上午的演武赛你可看过?”

“看过啊。怎么了?”

“上午的比赛,可曾出过人命?”

“哦。。有啊,是死了一个。”

林晓梦突觉脚下一软,心中一空,脑袋一嗡,后悔莫及。

那人看她模样,顿时也同情起来,小心翼翼问道,“你家上午有人来没回去?”

林晓梦含着泪,竟不知觉将那路人的衣袖拽的紧紧的,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人叫什么,您还记得吗?”

那人挠挠头,想了半天,“这不太记得了。。就一个男的,年纪看着不大,瘦瘦高高的。。”

林晓梦几乎是掏空自己的所有心力,说出那个名字,“是不是,叫天一?”

那人看她愣了半天,没有回答。

林晓梦又追问,“是不是啊?”

“啊。。不是不是。。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天一的那个师父吧?那日我也在场,我记得一点。”

林晓梦如同被从水里捞了出来,忙问道,“你是说,死的那个不是天一??”

“咳。不是不是。天一现在可是我们六城的红人啊,谁还不认识他。今早上,有一兄弟还没比就直接认了输。要不是突然来了个少尊使,天一兄弟恐怕早就满三场晋级了。”

“那。。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他输给那少尊使,让他给带走了。”

“哪个少尊使?”

“好像说是一城尊使的三公子。”

“哦。。谢谢你啊。。”

“不客气不客气。您教出来的好徒弟,可为咱们六城扬了名,连一城的少尊使都知道了。”

林晓梦苦笑一下,这才发现还拽着人家的衣服,赶紧放开,行礼告辞。

林晓梦有些不解,为什么那少尊使要把天一带走。左右还是放心不下,又往一城去。

她到尊使府门口转了转,看着那比她之前去过的几个尊使府要气派威严的大门,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无一例外,被侍卫拦下,“你是何人?”

“我想拜见三少尊使大人。”

“少尊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快快走开。”

林晓梦正欲争辩,远远地被郭红文巧好看见。她赶紧上前将她带走。

“你在干嘛?尊使府可是能擅闯的。”

林晓梦见是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徒弟被这三少尊使带走了,我想来问问。。”

郭红文小声道,“你跟我来。”随即又大声道,“这一城的女人谁不倾慕少尊使,轮得着你吗?识趣的,赶紧走吧。”

郭红文也带着林晓梦去了茶馆,找了个隔间,等小二上了茶,方才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上午天一一个人去演武赛,据说是输给了这三少尊使。后来被那少尊使给带走了。我有些担心。”

郭红文喝了口茶,笑道,“如果是三少尊使,你就不用担心了。”

“为什么?”林晓梦不解。

“呵。。你知道,你对这个徒弟关心得有些过头了吗?”郭红文笑而不答。

林晓梦沉默了,自己的确有些过于紧张。尤其是刚才以为天一真的死掉的时候,心里空得厉害。郭红文一问,她竟觉有些慌张。

“既然已是师徒,自然要关心的。”

郭红文笑笑,也不再逼问,只说,“一会儿,会有说书的。讲的正是这一城的趣事,你听完,就知道为何了。我还有许多事要办,今天就不陪你了。可行?”

林晓梦点头,“你去忙吧。。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