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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廷正只得自己宣判:“林子文见财起邪,谋财害命,杀害毛府老帐房毛旺财,是个独脚强盗,真正凶手。人证、物证一应俱全,罪证确凿,判处死刑,立即报刑部审批。”

陆素贞呼抢地:“冤枉!冤枉!我要上诉。”

聚集在衙门外的乡亲也高呼:“贪官杨廷正收受毛七虎贿赂,草菅人命!”

但是无论陆素贞怎么喊冤叫屈,乡亲们严正抗议,杨廷正命令衙役驱散众人,草草退堂。

处于绝望境地的陆素贞忽然触摸到腰带上系的双玉佩,想起了县衙西面弄堂口就是寄爷顾鼎臣家。于是她蹒跚着来到弄堂口,抬头望见有一座豪宅,门楣上是一块镂刻金匾,上书“礼部尚书顾府”。

她迟疑了一下,原来寄爷就住在这座气派的宅院里,我一个乡下人能进得了这样的厅堂吗?正在犹豫不决之时,门房的一位老家丁走上前来亲切地询问:“这位就是我们老爷的寄女陆素贞吧?”

陆素贞惊喜道:“这位老先生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老家丁慈祥道:“我看你的相貌很像我家老爷过世的女儿翠贞,腰带上又系着一对顾府特有的双玉佩,所以我猜想你就是老爷的寄女陆素贞了。

老爷非常思念你,特地吩咐我遇到一位相貌像翠贞,腰带上系有双玉佩的姑娘上门来找,就直接带她到书房去。素贞姑娘请跟我进去吧。”

老家丁带领陆素贞,穿过门厅、客厅、花厅直接来到老爷顾鼎臣的书房,高欣:“老爷,你日夜思念的寄女来看望你了。”

顾鼎臣喜出望外:“我终于把我的寄女儿素贞盼到家了。”

陆素贞见到寄爷,眼泪顿时扑嗽嗽地掉了下来:“寄爷,我家林子文给知县屈打成招,进了死囚牢了。”

顾鼎臣安慰道:“寄爷我已经略知一二,先不要着急,寄爷一定帮你平反冤案。吃饭没有?我叫厨房给你做几样步餐厅用膳去。”

老夫人听寄女陆素贞上门了,喜上眉梢,握着她的手细细端详,惊喜交集:“跟我的翠贞姑娘一模一样,就像双胞胎。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走了亲生女儿,又来了寄女儿。老爷,你真是福至心灵啊。

寄女婿的冤狱我们已经略有耳闻,放心吧,寄爷一定能帮你雪冤的。你先在我家住下,正好跟寄娘作伴。”

顾鼎臣:“听知县已经将案卷报到刑部,师爷施恩不知去向。眼下最紧急的事情是找到作案凶手和凶器,然后写诉状告到刑部衙门。”

顾履方:“据我与施恩熟悉的朋友,施恩辞职后没有回乡,有人看到他就在昆山做生意。”

顾鼎臣:“我明就装扮成状师,到正阳门摆摊替人写诉状。施恩是个师爷出身,他一定会到我的摊子上来探访的。履方你明就动身去京城,找文昌君和顾撷冈,打听刑部是怎么处理林子文冤案的?”

第二顾鼎臣乔装打扮成状师,到正阳门摆摊替人写了几份状子,临到要收摊子时,一位生意人打扮的冉摊位上来请教如何写状纸。

顾鼎臣听他的口音和扮相,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师爷施恩。

施恩:“我在你的摊位对面的茶楼已经观察了半,猜想你摆摊替人写状纸,酒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引领我现身。”

顾鼎臣:“簇话不方便,我们找一家僻静的酒馆详谈。”

俩人在正阳门外的一家酒馆的包间里,点了一桌酒菜,边吃边叙谈。

施恩将勘查凶案现场的疑点作了详细叙述。老帐房死亡时间大约在三更,从凶杀的手段是割喉来看,很可能是毛七虎手下的杀手毛角所为,因为他经办的几起命案,死者都是被尖刀割喉身亡。

知县杨廷正收受了毛七虎的贿赂,所以这几起命案都悬而未决,不了了之。我之所以辞职,原因也在此。如今有相爷出手,定能水落石出,晚辈愿意助一臂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