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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如惊天之雷,因为在场的人这些日子都忙的焦头烂额,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黄鹰口中的安景澜,此刻悲观在大牢之中的安景澜。

最为吃惊的定然是贾平匈,黄鹰的这句话,一出来,众人心里自然都是明白了,安景澜的事情,他定然能够保安景澜无恙,那么安景澜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参与了。

“说,是谁?”杜蕾思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双手攥紧了黄鹰的衣襟,眼眸之中杀气毕现。

“思思!”早就注视着这边情况的张勤才,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急忙的拉扯住了杜蕾思。

衣襟松开,本就是出气多进气少的黄鹰咳嗽连连,贾平匈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带给他一丝温暖,他怎么会看不明白。

刚刚杜蕾思过来希冀自己的时候,贾平匈的姿态是保护着他的,将他圈在怀里的,别看着杜蕾思掐上了他的衣襟,是因为她只能扯到他的衣襟,因为有一个人在保护着他。

四目相对,双方都眼眸闪烁,在这个时候,你还愿意维护我?

武者,最是重情重义,看不得也看不起那般背叛的小人,他此番说出了会保安景澜无恙的话语,定然这事情他是承认了自己有参与其中。

那么他又是安家军的一员,所以他做好了被唾弃的准备,反正他的人生满是灰暗,不在乎了。

但是看到这个女子的眼中依然有着不舍,足够了,这一刻,黄鹰觉得,足够了。

双目灼灼,眼角有什么湿润流淌了下来,再后来,他颤抖的唇,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可是他依旧是开心的,“我……我不能说。”

虽然罄族的主君最后还是选择抛弃他,但是他有父亲的遗训,自是不得说出那幕后指使之人。

贾平匈的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不点头也不摇头,她的眼神湿润,这一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有些冷,那种夏日日炎炎也带不来暖意的寒冷,她想,她的心,快要空了……

“可以了。”宋老师傅这个时候倒是说话了,他是这帮人里面最为淡定的一个,他想刚刚杜蕾思问他的问题,他已经有了答案。

人,他救,只是因为那句话,可以保安景澜无恙,那么足够了。

杜蕾思还想说什么,却是看到贾平匈看向自己的眼中竟然有些哀求。

一直是好姐妹,她们四个人只见从来没有说哪个人高一点,哪个人低一点,但是此刻,贾平匈却表现出一种,杜蕾思从来没有见过的低姿态,甚至是哀求。

杜蕾思怎么忍心,就连那紧紧地拉扯着自己的张勤才都看不下去了,贾平匈那般硬朗的人,何时出现过这种低姿态,不知道何时走过来的李子冉已经目中含了眼泪,胖胖的手,环上了杜蕾思的腰,紧紧地,那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了。

她,也要拉着杜蕾思。

杜蕾思扭头,不再去看那双眼睛,里面有她拒绝不了的深情,别过的头,那双眼睛,正好对上了言青,后者布满血丝的双目之中已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杜蕾思的手,终于在这一刻,垂落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将自己浑身的重量交到了李子冉和张勤才的身上。

就这样,黄鹰被宋老师傅带了进去,而留在外面的人,心思却各是不同。

依靠着菩提树,杜蕾思默然不语,贾平匈还是那般跪着的样子,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那双眼睛,盯着门,她怎么会不知道,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

宋老师傅的妙手回春,也只不过是让这个人多撑一些时日罢了。

“他活不长了。”贾平匈的嗓子仿若要裂开一般,牵强的说出这些话,也只是撕裂一般的疼痛,而那心里面的真实痛感,却是不及万分之一。

杜蕾思默然不语,依旧那般的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之上,抬头,后脑勺靠向了树干,隔着那菩提树的树枝看着那黑漆漆的夜空。

今夜,星子不多,只有那一轮月亮挂在夜空之上,显得有些凄凉孤独。

“你也不说?”淡漠的开口。

杜蕾思说的什么意思,她贾平匈自然是明白,可是她怎么说,现在怎么能说,“不久就会说了。”

杜蕾思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朦胧,从那夜空之中抽回了自己的哀伤,扭头,看向那紧闭着的房门。

是啊!用不了多久贾平匈就会说了,因为,黄鹰也活不了多久了……

这一事实,其实谁都是可以看出来的,不用宋老师傅说,在场的都能够感受的到,那死亡来临之前的征兆。

贾平匈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目光灼灼,不舍得眨一下眼睛,生怕错过那个瞬间,门就开启了,她怕错过,时间对于她来说,此刻便是比整个余生还要珍贵。

而房门里面,宋老师傅手拿银针,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他出手相救已经是最大限度,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景澜那个孩子,所以此刻还想让罄族之人上。床?

滑天下之大稽。

冰冷的地面之上,黄鹰赤『裸』上身,眼神里面却依旧带着感激,“谢谢……”

“不用!”宋老师傅干脆的打断了这个人的话,他从没想过有生之年竟然会出手相救一个罄族之人,手拿着银针,目光如炬,看着每一处『穴』位,然后快速的落下。

“反正你也活不长。”

黄鹰闻此,唇边的笑容淡了几分,他的身体,他怎么会不知道,如今能够多活一日,都要感谢上苍,感谢这位老者,“安将军……我定然……会救。”

宋老师傅拿着针的手顿了一下,出奇的没有说什么话,沉默的抿着唇,只是更加专注的施针。

天边,不知道何时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当房门开启的时候,贾平匈想要快速的站起来,怎奈那跪了一夜的双腿丝毫没有知觉,整个人便是趴在了地上,几乎同时,一道身影也扑了过来,两道灰『色』衣衫相交的趴在地上,四目相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