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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给我吃的什么?”安景澜看着杜蕾思红肿的嘴唇,眼神还飘到了一边,明显有些不好意思,那红肿的嘴唇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自己。

“毒『药』!”杜蕾思看着安景澜的面具,张开了口,缓缓的,可是吐出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安景澜闻此,双目大张,不敢置信的看着杜蕾思,她……也想让自己死吗?

杜蕾思自是看出了安景澜眼中的情绪波动,抬起得手停留在那张面具之上,“是对我的毒『药』。”看着安景澜的目光更加疑『惑』了,杜蕾思垂下了头,唇角含起一抹笑容,那笑容却不像是主人真的高兴,而是那里面带着悲伤与决绝。

这些,安景澜自然也是看的明白,眼中渐渐的变得骇然,最后双手牵制住杜蕾思的肩膀,“你疯了吗?”口气之大,声音之大,让他自己后知后觉的都是一愣。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唇角的笑容依旧那般的挂在脸上,可是眼眸深处却是坚定不移,那还铁了一颗心的最好表现。

“你给我吃下的究竟是什么?”安景澜此刻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眼里心里都是恐惧的,祈求着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生同衾,死同『穴』。”

杜蕾思坚决的这句话,却在传到了安景澜的耳朵里面以后,让这个男人的脚步都更加虚浮,先写站不稳,连着往后退了两步才算是险险的稳住了身子。

“你最好好好活着,你死了,我也活不长。”杜蕾思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安景澜,就转身离开了,如今安景澜是要犯,她能够这般的偷偷欺上瞒下着进来,已经是花了大功夫,实属不易了。

她多呆在这里一分,那么就会多一分的危险,如若真的是被发现了,那么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此丢了脑袋啊。

所以,她既然已经把安胎『药』给安景澜吃了下去,那么她的目的达到了。

看着安景澜惊骇的样子,显然也是意识错了,以为吃下的是子父毒,一人死,另一个人也不会独活。

杜蕾思想要解释,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因为就是这般的情况,安景澜现在以为的,就让他以为是对的。

这样,至少对于这人世之间有了更多的依恋。

安景澜看着杜蕾思走了以后,良久,才是回过神来,双眸之中惊骇过后是醍醐灌顶,立马上前几步,走到了那牢门旁,那刚刚杜蕾思站着的地方。

那里面有精致的食盒,是她带来的,立马打开来,却是看到那冒着热气的汤的时候,泪水又是在眼眶之中晃『荡』。

这汤……光是闻着味道,就知道,定然是出自杜家主夫之手。

话说,杜蕾思回来了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到杜府,对着身后的腊梅说了一句,去安家军军营。

腊梅一下子就明白了,便也不在多问,跟着杜蕾思就一路直奔安家军军营。

主帅被,关入大牢,兵权都暂时交了出来,这安家军又是安景澜一手带出来的,里面如若真的有贪生怕死之辈,定然安景澜也不会将他招进来。

所以,这个时候,这帮士兵们定然不会乖乖的这般跟着别人,他们的心里眼里恐怕都只有安景澜一个人啊。

她要去安抚,此刻能去安抚的也就只有她了,且不说她是安景澜的妻主,虽然那是曾经。

可是好歹她也当初去嘉陵关与这帮男儿军们共同奋战过,所以,此刻也只有她去说,才会让那帮人切莫冲动。

临近大军军营,杜蕾思回头看了一眼那关押着安景澜的大牢方向,心中默念着,你的东西,你不在,我会替你守护住,好好的守护着,等到你回来了,保准安然无恙,一个也不能少,也绝对不会少。

安家军这边的情况比杜蕾思想象的要好上一些,最起码她看到了贾平匈在,那么这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了。

不过在这里,她还见到了一个人,那便是黄鹰,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贾平匈。

后者看着杜蕾思,笑了笑,“难于上青天。”

杜蕾思抬起手,拍了拍贾平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换来了贾平匈的一阵轻笑,不过那笑声里面一点也没有心态放松的意味,反而是带着一点自嘲。

贾平匈在,再加上杜蕾思也来了,那么原本还有些躁动的安家军便是像又有了主心骨儿一般的暂时缓解了下来。

杜蕾思突然感觉到自己肩膀子上面的重量又重了一些,面对安家军这些士兵们一个个信任并且坚定的眼神的时候,杜蕾思是有些喘不过气的。

从安家军军营出来,回来杜府的路上,杜蕾思一直沉默不语,腊梅在一旁看着,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终于,到了杜家门口,杜蕾思停住了脚步,负手而立,长身立得笔直,背脊挺得直挺挺的,抬起头,看着自家门口因为自己娶了安景澜,而才敢挂起来的牌匾,那上面赫然两个大字“杜府”。

竟然灼烧了她的双眼,她们杜家本来就是商贾之户,在这帝都即便是数得上明的有钱,可是却依旧住在这不甚繁华的地方,更有甚的是,连正儿八经的牌匾都挂不起来。

直到她娶了安景澜,安景澜是朝廷的官员,而赫赫有名的杜家更是在这帝都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杜家这才可以挂上牌匾她以前活的馄饨,对于自家娘亲也是理解的太少,如今看来,爹爹耳提面命都是对的,自己娘亲吃了一辈子没有官家亲戚的亏,所以想要急切的攀上官家的心,她身为杜家有且仅有的唯一的女儿,应该是理解她娘亲这颗心的。

可是那个时候,在宫中,她不想要接了与安景澜的婚姻,她的那位吃了官家半辈子的气,急于和官家攀上关系的娘亲,竟然也跪了下来,在女皇面前想要拨了这婚事。

可见,她身为这样人的孩子,是幸运的。

脑海中,又回想起了安家军的眼神。

被期待,其实也是一种不小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