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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蕾思闭上了眼睛,眼睑动了动,稍后又是张开了,那眸子里面赫然没了之前的样子,此刻这般的竟然有了些许的生气,唇角一咧开,便是笑着说道,“舅舅这醒酒方式还真是粗暴啊!”

安子期此刻还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一派与之前天壤之别的样子,微微的失了一下神,眸子动了动,秋水剪眸黑白分明。

杜蕾思见此,便是继续地笑了笑,眼神里面看不出丝毫的缝隙,通向杜蕾思心底的缝隙,开口道,“还真的是谢谢舅舅能够托我上来啊!”

杜蕾思莞尔,浑身恢复了一些力气,便是撑起了手臂,想要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安子期竟然猛地低下了头,就这样,吻上了杜蕾思的嘴唇,她的嘴唇很凉,冰凉刺骨,可是却让他的心有一瞬间的安定。

杜蕾思看着那张放大的脸,感受着嘴唇上传来的温度,骇然的表情竟然渐渐地归为了平静,最后竟然好像放下了什么,闭上了眼睛,任由安子期摆布。

谁知道,地狱是什么样子吗?谁知道,天堂是什么样子吗?

其实,所谓的天堂与地狱之间,不过就是隔了一个你的念想,此刻,她闭上眼自欺欺人,就是红烛,睁开眼,思绪恢复,就是安子期。

人啊!终究是披着一层皮而那样活着,从新开始倒不如从心开始。

一个死人还做着活人的梦,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她一个活着的人,竟然在死人的梦中馄饨了那么多年。

她的前世已经死了,而她的前半段时光都像是一条咸鱼般的活着,将那前世已经死了的自己的梦带到了这个世界之上,然后她还恋恋不舍的在那死人梦中徘徊,而不肯轻易地离开……

而看着安子期,满眼四死气沉沉,是因为他正在自己的地狱之中,这一点,杜蕾思怎么会看的不够明白。

她清醒过来,只需要自己醒过来,面对这一切,从那死人的梦中醒过来,也就是红烛,让她思绪清醒,醒了过来。

可是安子期呢,他醒过来,他重生,却是不容易的,他的不堪,印在无数人的脑海之中,他的偏执,一如此刻,会被有的人憎恨,没有人会爱他,他失了家人,还能有谁为他撑起天地,这样的男儿,这样的经历……

他,无法重生的。

此刻,月亮之下,澄明却是万里。

思绪万千之下,安子期的气息渐渐地卒中了起来,杜蕾思能够理解的,有的时候,这样的亲密,对于长久的深埋于深渊之中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环节的最好良『药』。

他如此,于她杜蕾思亦不是如此?

想要拼了命的发泄,想要拼了命的得到,想要拼了命的去占有,或者说,换而言之,干脆就是想要拥抱温热的躯体,然后感受到那温度,来告诉自己冰冷的内心,你看,还是有直觉的……

杜蕾思曾经就用这种方法,将这样的理论以及功效发挥到淋漓尽致。

而恰巧是那个时候,有了红烛,那般的温暖,拥抱温热,焐热自己的额冰冷的心,麻木的思想。

可是……

转念一想,杜蕾思猛地伸出了双手,然后撑向了安子期的胸膛,那手心下面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安子期的心脏跳动如雷,一咬牙,眸子一紧,手下用力,一把推开,安子期便是翻落在了一旁,衣衫不整,薄纱已经半垂落了下来,那胸膛白皙,那『乳』=上面穿着的铜环在月光之下闪着寒光,随着男子起伏的胸膛而闪耀着,愈加的清冷。

翻落在一旁的安子期,目光有些愣愣的,薄唇紧抿,宽大的袖子之下的手,扣着地面,紧紧地,竟然有些颤抖。

杜蕾思『舔』了『舔』嘴唇,张口,嗓子有些紧,有些干涸,发出的声音也是有些哑的,“舅舅,你不是我的解『药』。”我的解『药』是红烛。

而我,也不是你的解『药』,你已经病入膏肓,我救不了你,而我,红烛是我的一线生机。

安子期慢慢的回过头来,像是慢镜头一般,那白皙的脸颊,樱红的嘴唇,以及长长的眸子,都像是慢镜头一般的转了过来,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不知名的情愫,带着百转千回的思绪,就这般的样子,看了杜蕾思良久,最后,垂了头,颓了肩膀,然后缓缓地起身。

那身体仿若疲惫到了极限,手臂撑着地面,都险些整个人扑倒在了那地面之上,紧接着,神展开来的弧度也是异常的缓慢,就好像是一下子老了下来的人一般。

那般的伪装,乍一看了下去,已然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是,真相,的残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子期终于是站了起来,背对着杜蕾思,那薄纱还依旧锤落在了肩膀之上,月光下,湖面澄清的湖水之上,他的肌肤如雪一般,那乌黑的秀发垂落披散开来,背影的弧度,驼了的背,都感觉到满目疮痍。

杜蕾思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袖,“留在安家不好吗?”

留下来不好吗?留在安景澜的身边,留在安家,不好吗?

杜蕾思怎么会看不出来,安景澜内心深处对于这个舅舅的可爱可敬,真真的不想要安景澜对于他来有着可恨的情感。

那大殿之上,感情可见澎湃。

那是邹然一身多年,突然如沐春风,多了一份温暖,可是这温暖的背后却是挂满了荆棘……

安子期闻言,身子一顿,缓缓的转过身,动作很是缓慢,就好像是迟暮的老人一般,愈加的死气沉沉,不管事那眼睛,这周身都散发了出来死气满满。

水顺着他的黑『色』发丝流了下来,爬上了脸庞,滴落在了胸膛,他的脸上湿了一片,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湖水,只是在这月光之下,比那鲛人落下的泪珠都还要凄美委婉。

“可是恨我?”你可是恨我?景澜可是恨我,还有谁,都可是恨着他?

他有些茫然无措,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还能仿若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肆意妄为,心比跳高,『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