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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澜看着杜蕾思,没错,她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而且安景澜怎么会感受不到杜蕾思那心里面的疑『惑』,可是他怎么能够告诉她,自己的舅舅就是北漠三皇女辛末吴荣的亲爹爹啊。

他怎么说,那种苦涩,那种拿着刀的恨却是被亲情紧紧地牵绊着,那种矛盾的心情,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将他这个人给紧紧地夹在了中间,进退不如。

他知道这个女子肯定是愿意帮他分担的,她之前所做的种种,就连那生气,也不过就是生气自己对于她的不坦诚。

安景澜都明白的,可是越是明白,越是看的通透,却又是不能将事实告诉了她,怎么说,怎么告诉,告诉她以后呢,并肩作战?

不!安景澜转开头,不再去看那双真挚的眸子,他不能够那么的自私,她不应该因为他而失去那些美好,她值得最好的。

“你终究不愿自己摘下来?”杜蕾思的心此刻真的很疼,疼的她仿若没有力气再去争取了,那种软硬兼施都做完了,能尽的努力也都去努力了,可是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什么结果呢。

手有些颤抖,她终是不愿意在『逼』迫下去了,知道他安景澜有苦衷,可是却不曾想,竟然这把的将自己排除在了外面……

如今只剩下呵呵了。

此刻的杜蕾思看着安景澜,手缓缓抬起,抚『摸』上了他冰冷的面具,目光深远而悠长,带着深深的爱恋与纠缠。

仿若投过了那面具,看到了那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以及那嘴巴上的红艳艳,看起来是那么的明艳动人,如瓷一般的肌肤,美丽的泛着光滑,红烛……

手颤抖着,而安景澜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立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喘息,他此刻甚至有一个念想,就是如若她真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这样承认了也是好的,就这样相守,哪怕下一秒钟两个人就这般的相拥而眠,永不再醒来,最起码也是幸福的。

深吸了一口气,眸子睁开,那一瞬间,就想着面具脱离了脸颊,而他与之正视。、

却不曾想,那女子竟然扭过了头,手也哪班的垂落了下去,转了身子,安景澜此刻只能够看得到她的背影,以及那绷紧的后背。

然后清凉的风吹了过来,吹起了女子的裙摆,最后听到了女子的声音,以及那声悠长的叹息,风将他们带到了安景澜的耳边,让他听得更加的真切。

“自此往后,我绝口不提你的脸。”

绝口不提你是我的红烛,如若这即使你想要的,那么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应了你……

安景澜的心,在那一刻,竟然心如刀割。

看着女子渐渐远去的背景,他的心,终究是碎了一地,眼眶有些肿胀酸涩,他知道,这次,她真的伤心了,而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看着杜蕾思渐渐地远离了自己,安景澜自嘲的笑了笑,手抚『摸』上自己心脏的位置,自问,安景澜吗,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看到的结果吗,如今这个结果展现在了你的面前,为什么你的心,如刀绞一般呢……

为什么……

弓起了腰,缓缓地完了身子,然后,矮下了身子,痛……满身满心的痛,让他皱了眉,落了泪,满嘴满心的苦涩,却是说不出来,更不知道向谁说。

“将军……”十男这个时候将安景澜扶了起来。

安景澜看着十男担忧的面孔,摇了摇头,想要笑着表示自己没有事情,可是却比哭还难看,终究是脆弱的表『露』了出来,将自己全身的重量交给了十男,然后‘哐当’一声,面具掉落了下来,那面上的伤疤淡了许多,只余下些微的泛红,在那洁白的皮肤之上。

可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绝美的面容,只见那脸颊之上,一滴清泪滑落下来,低着头,额头靠在十男的肩膀上面,此刻那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了高挺的鼻子上面,最后顺着鼻尖滴落了下来。

十男叹了口气,将军的苦,他最看得清楚,将军爱着杜小姐的心,他也比谁都看得真切,而将军背负着的压力与矛盾纠结,他更是感同身受,如何不心疼……

安将军府上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别说这安家忠良接连为国殉职,就算是之前,安家也是忠派的,哪里有这么热闹,家里都是秉承着武将的吃穿用度节省,简朴也是传统美德。

如今,这安将军府上可是一片觥筹交错,就连那女帝都亲自来了一趟,虽然走了,但是却把太女君如留了下来,这其中的一位也已经非常明显了。

很是重视的。

杜蕾思在这宴席之上,还是坐在安景澜旁边的,作为安家的后人的安景澜,此刻便是这安家的东道主,此番迎接的是他归来的舅舅。

在外界的眼中,理应是高兴的。

所以,作为安景澜嫁了人之后的妻主的杜蕾思,也更应该是为了自己的夫郎能够有了至亲而感到高兴,最起码,他不孤单,有了夫家,有了后盾。

思及此,杜蕾思嗤鼻,什么后盾……

这安家此时此刻就是安景澜自己一个人撑了起来的,如若没有安子期,安景澜照样在她们杜家哪里不受待见了去。

别忘了杜家可是商贾之家,能和朝廷攀上关系,在这明眼人的眼睛里面,才最是求之不得的呢。

太女君如果然仪态得体,丹凤眼里面,言行举止之间都透『露』着温婉而不是威严,自古帝王最是会权谋之术,而这大大小小的聚会之中,更是最得人心的时刻,仪容举止得体,乃是最基本的。

杜蕾思多喝了几杯,为了这满眼的虚假,更是因为那张面具之下的面孔,那面具之下的心,为何这般的冷硬,不过,刚刚她既然放出了话,那么所有的苦痛,她都自己咽下去,无碍的。

只是心疼而已。

于是喝着喝着,月合约是难过,前世的酒量就是练出来了,这次重生,经常流连烟花柳巷,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于是多喝了几杯。

心,却愈加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