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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以后,安景澜借口说是陪一下媚儿,扁丝留在了宫中,杜蕾思没说什么就先一步回家了。

安景澜看着那莫消失在夜『色』之中的马车,叹了口气,他今日的晚宴思绪纷纷,而且竟然都是负面的情绪,心里面住了人,所以受到的担惊受怕也就成了双倍的。

先前一个罄族之人已经让他慌了心神,这下子又是多了一个沦落在了北漠的舅舅,虽然是血脉至亲,可是他的心绪不宁却是丝毫不减,反而剧增,他能感受得到,有一股子暗流正在向他袭来,他杀伐暗斗多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现在他想的只是如何不让那股子暗流袭击了那个女子。

等到皇室的一竿子人等并着安子期以及北漠的使者去了御书房讨论那些个俘虏的何去何从的时候,安景澜行走在了皇宫的隐蔽之处,找了一处亭台轩榭,坐了上来,双手环胸,闭了双眸,身形笃定,仿若在等着什么人。

夜间的风吹过,过不久,就要到了阳春三月了,如今的冷风袭来,还是让安景澜脸上的面具愈加的冰冷了起来。

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眨了眨眼睛,轻启薄唇。

“出来吧!”那个人一直在暗处盯着,他怎么会感受不到,支开了杜蕾思,便是更加不愿意让她卷了进来。

便是寻了宫中这处僻静的地方,一来无人,二来免了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话音落地,只听到书上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见那树梢之上,一抹寿衣悬挂其上。

如若是不知情的人此刻看了过来,定然会吓得一个魂飞魄散,那寿衣本就是死了的人,躺进了棺材才会穿上的衣服,此刻在这寒冷的夜里面,宫中深处,一抹寿衣人影衔在了这枯老的树木枝头,定然会以为是不是冷宫之中的哪位冷君上吊死去,魂魄不得安宁,来索『性』命了罢……

安景澜鼻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之声,“装神弄鬼!”

他并不是无神论者,可是征战沙场多年,死在他手里的不计其数,如若真的都是化作了厉鬼,他如今怎么还好端端的坐在了这里。

玉尧殇斜倚在树干之上,一条腿垂了下来,另一条腿曲起,脚撑在树干之上,手臂一条也垂在身侧,另一条则是状似随意的耷拉在了曲起的那腿处的膝盖之上,脸上的面纱随着风吹来而摇晃着,胸前平平的,那是裹胸布的功劳,此刻竟然有些勒得慌。

伸手,折了一小树杈,撵在白皙的手中把玩着,目光看着那小树杈,可是又仿佛是透过那树杈看向了别处。

“将军腰间的酒可否借在下喝一口?”月下独酌,是他曾经最喜欢的事情,可是自从心动了,每每月下独酌的时候,总是莫名的有种孤独感伤以及落寞。

安景澜睁开眼睛,垂了头,看向自己的腰间,只见那酒囊没了踪影,不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双臂继续抱着胸,沉默不语。

“哈哈哈!”树上却是传来了肆无忌惮的笑声,说不出里面的喜怒哀乐,却是带着一股子的苍凉劲儿。

“好酒啊!”称赞了一番,紧接着,又是仰起头,将那酒囊置于自己的唇畔一指远近,隔空张开嘴,酒水白皙,在空中扬起了一抹弧度,另一端,落入那人樱红的嘴唇之中,面纱掀开一角,此刻也是被溅出的酒水打湿了去,白皙的脖颈,优雅的下巴,酒水随之落下,更是增添了『性』感妖媚。

像是一个妖精,竟然比那魑魅魍魉还要有些滋味,有过之而无不及。

“北漠进贡来的,能差么?”

只是一句,树上的玉尧殇闻此,吞了口中酒水,将酒囊置于眼前,看了看,空空如也了,便是扬起手,随手一扔,正中底下安景澜的腰间,原物归还,只是少了酒。

抬起手,袖子擦了擦嘴角,不满的道,“我在北漠这么久,北漠也没说拿出这般的好酒。”

不公平啊!不公平!

那语气里面满满的不满以及委屈。

安景澜闻此,抬了头,斜睨了那人一眼,这下好了,他倒是委屈上了……

“爱和恨都太过于执着,『性』情偏激。”

玉尧殇闻此,敛了心神,垂了眸子,那之前被自己把玩的小树枝早就零落成泥碾作尘了,手指弹回之间,那小东西就化作了粉末。

回味着安景澜刚刚吐出来的话,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爱和恨太过于执着?

他安景澜屠杀他族人,恨,是不是应该?

他爱上杜蕾思,爱,由心不由他,是不是也是应该?

过于执着?如若连爱和恨都不去追求了,那么当初他从地狱业火之中冲上云霄,为的是什么?

『性』情偏激?罄族正统血脉只余下他一个人,他如何不这般偏激?

“你竟然还敢猜度我意,便是心下明白,自己当诛!”口气漠然冷冽。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也顿时剑拔弩张。

“我没承认自己是红烛!”他们之前相约,只要红柱永远消失,那么就不会拉杜蕾思下水,可是如今这势头,这火苗明显就是向着杜蕾思烧了过去。

树上那人闻此,凌空一跃,便是来到了安景澜的身边,“我是该笑你天真呢?将军?”

杜蕾思也站立了起来,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形状。

“我没拉她入水,也没对她如何?”见着安景澜眸中怒火渐渐喷涌,玉尧殇面纱之下却是笑的更像是一朵正是绽放时期的雪莲,手负在身后,“你被北漠俘虏,她受命去封将去的边疆,自此沙发征战,带回了北漠俘虏,炸伤了北漠三皇女,自此被北漠视为眼中钉。”

事情娓娓道来,一连串的连接下来以后,这罄族后人却是将自己干净的扫了出去。

“你……”安景澜却是一时语塞,这人明着暗着都在搅『乱』一池水。

其心思缜密,其心狠辣残忍,其,怨念至深。

“如今不是我碰不碰她,。而是北漠想要置她于死地。”眼眸眼尾上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后面说出的话,好似一记闷雷,“你那个舅舅,就是辛末吴荣的亲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