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是深渊内一切生物、非生物的意志统合体，外貌与我并无价值，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变成其他样子。”说话间，深渊意志的面庞变成了喀琅施塔得的样子，不过是黑皮版。
看来这肤色应该是深渊特色，改不了。
喀琅施塔得一记重拳敲在了深渊意志的脑袋上，“不许变成我的样子！”
眼见喀琅施塔得还要继续施加暴力，陈玄赶忙从身后将其环抱住，“冷静冷静，咱们部队有纪律不能虐待俘虏，还得问话呢。”
“哼，北联蛮子。”乌尔里希·冯·胡腾轻蔑地瞥了喀琅施塔得一眼。
可能是因为旧时代的战舰记忆影响，铁血和北联总是相看两厌，不过毕竟是一个港区的姐妹，所以最多也就是斗斗嘴罢了。
“指挥官同志！！你看她呀！”喀琅施塔得张牙舞爪道，让陈玄好不头疼。
“好了胡腾，”还是大帝妈妈靠谱，开口制止了纷争，“还有外人在呢，别让其他人看了笑话。”
顿时，舰娘们看向深渊意志的视线变得危险了起来。
你们是要灭口吧？一定是这样吧？
不过，深渊意志倒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无所谓，反正我只是一个分身，就算杀了我对本体也没有任何影响。”
陈玄这才恍然大明白，难怪这个深渊意志这么“弱”，原来只是一个分身。
而且，想来应该是前段时间刚和焦俊大统领战斗过的那个，这么看来，受伤的情况下还有如此战力，深渊意志本体的实力仍然不容小觑。
不过好消息则是，深渊意志的本体目前仍在封印中，无法出来。
“你先把脸变回去。”看着黑皮喀琅施塔得的脸，陈玄总觉得不太自在。
而深渊意志的表情则是一阵变幻，突然开口问道：“陈玄，你当初选择帮助那个臭女人，不会是因为她的外貌符合你的审美吧？”
深渊意志的语气仿佛在说：“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这么庸俗吧？”
不好意思，陈玄就是这么庸俗，一边是小黑人，一边是大美女，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
不过，陈玄还是抓住了深渊意志话里的重点，“你说当初？帮助那个女人？你曾经见过我？那个女人是谁？”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嘛。”深渊意志笑了，再次挑拨起来，“陈玄，我就说了那个臭女人不可靠，你还是加入我吧。”
“只有加入深渊这件事免谈。”陈玄果断拒绝，哪怕不提深渊与人联几百年的血海深仇，光是环境和肤色问题陈玄就不可能愿意加入深渊的。
“嘁，”深渊意志嘁了一声，“那我说了你可以放了我吗？”
“那不可能。”到手的战利品从没有再放了的道理，“不过我可以让人联关押你的时候让你舒服点。”
陈玄讨价还价道。
“行吧。”深渊意志叹了口气，似乎认命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已经突破高阶了，应该很快就到那个时间了。”
“陈玄，我确实曾经见过你。”
以下故事发生于深渊意志的视角。
“那是数万年前的事了，当时我和世界意志都才刚刚诞生，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表世界的力量非常弱小，几乎没有什么强大的种族，因此世界意志先天发育不良。”
（这里其实是陈玄的锅，万年前的强大种族要么被陈玄灭了，要么被送去了别的世界）
“我身为深渊意志，与世界意志是天生的敌人。当世界意志强盛的时候，深渊会被压制，同样的，在世界意志衰弱的时候，我自然也盯上了它。”
“以那时候我和世界意志的力量差距，我本可以轻易取胜，甚至彻底吞噬世界意志，让整个世界成为深渊的乐土！”
说道这里，深渊意志看向的眼神明显变得怨毒了起来，“都是因为你！陈玄！都是你害得！”
“我对世界意志的数次攻击都被你逼退，你还教导人类发展科技、文化，培养世界意志成长，最后还帮助世界意志将我封印了起来！”
“我在暗无天日的封印里生活了数万年！直到八百多年前，司马家才把我从封印中放了出来。”
“呵呵，陈玄，你看你，帮了世界意志这么多，可那个臭女人是怎么对你的？她肯定认出你了，可是她有给你任何优待吗？”
“反正，如果让我和她换换位置的话，现在整个世界都是你的。”深渊意志还没有放弃，抓住机会就想挑拨陈玄与世界意志的关系。
深渊意志刚刚说的话信息量太大了，就算是陈玄也缓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先等一下，你确定你那时候看到的人是我吗？”陈玄先是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深渊意志翻了个白眼，“我再怎么说也是和世界意志同等的存在，会认不出你的气息吗？别说你的外貌没有变化了，哪怕你死了灵魂转世，之后再换个躯壳，我也能认出你来。”
深渊意志的话总结起来就是你化成灰了我也认得出你。
陈玄看向俾斯麦等人，他之前就感觉到了自家舰娘有些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因为自信舰娘不会害自己，也就没有多问。
俾斯麦点了点头，“是的指挥官，深渊意志说的应该是真的。我们……确实之前就知道……不过……”
陈玄打断了俾斯麦的话，“不用解释，你们之前不告诉我肯定是为了我好。”
“指挥官……”俾斯麦痴痴地看着陈玄，很显然又被狠狠地刷了一波好感。
“所以说，”腓特烈大帝开口了，“你们之前就知道的是什么？我们可还不知道呢。”
俾斯麦这才想起来还有刚来的几位舰娘呢，于是就把当时龙岛上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啧啧啧，”德雷克啧啧有声地看着怨仇，“所以说你连这种事都能做到吗？把指挥官送到几万年前去？”
然而怨仇却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目前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只是把指挥官送到一天前都做不到，不过理论上来说确实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