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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最了解你的?

李建成眼里带笑,问卢承庆一些平常的问题,比如你多大了?有什么爱好?四书五经涉猎了多少?将来的抱负……

卢承庆你是被老实孩子附体,有什么说什么。

隐正听到两个人对聊的话,总是控不住自己的眼神往这边瞟:

“……”这个卢承庆是假的吧?怎么和自己所知的差这么多?

还是说卢家为了面子好看,特意把卢承庆打造得更加完美……

可是,也不对啊,看公子的目光,好像对卢承庆这小子很满意啊?

李建成边和卢承应聊天,感觉到隐正的目光后,在心里暗笑:

“……”知道什么是猪脚光环不?!转头歪了隐正一眼,很随意的问卢承庆:

“你到是很听你二爷爷的话,就不怕我你家有多少银子,到时候借来花花。”

卢承卢下意思地地回答:

“谁不知道李家商长遍地生花,借银子我不信,最多就是借人;不是我自夸,我们家的……”呃,自己这回算是彻底露馅了!

不过偶像就是偶像,好厉害!自己什么都没说,承恩王是怎么知道的呢!

星星眼!

隐正顿悟了,原来是出来之前听了卢慎的嘱咐啊!

李建成算是真看出来,就算卢慎不说什么,想来自己要问什么,卢承庆这傻孩子也会说出来,也不知道在对方的眼里自己戴了几层滤镜!

李建成轻咳了一声,打趣道:

“我觉得你不错,想不想和我去都城看看?到时候让三弟招待你,你们年纪差不多。”

卢承庆激动得不行:

“好啊,好啊,我早就想认识那位可上天的李玄霸,李三郎了!”

李建成哈哈笑出声来。

愉悦的交谈间,时间过得很快……

卢承庆感觉一转眼就到了卢府门前。

李建成远远地就看到卢慎站在大门口等着,同时卢慎看到李建成的马车刚转过街角,就往府外迎。

李建成在马车还没有停稳的时候,就闪身下车。

隐正手急眼快地去扶。

卢承庆看了真着急,生怕李建成有什么闪失。

李建成的脚刚着地,就看向来到车前的李喜:

“怎么让卢老在些站着久候?”

李喜也无法,这又不是自己家,苦着脸道:

“我好不容易说通了卢府的下人拿了椅子来,可是卢老不坐,我也没有办法啊。”

这种热闹的场面话不得不说。

李建成见卢慎颤颤巍巍的要弯腰施礼,忙上前两步搀住对方:

“卢老,您真是折杀我了哦~”就着搀扶的机会,轻声无奈说了半句:

“卢老啊卢老……”然后语气平复:

“刚才回头我带走,保证他的安全。”

卢慎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长长地呼了口气,抬手握住李建成搀扶自己胳膊的手,颤抖中带着感激。

李建成含笑扶着卢慎一路走进卢府,可是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说实在的,李建成现在的微妙的身份,不适合与任何世家走进;可是现在有人打算刺杀卢家人。

卢慎这个老爷子,把卢承庆送到自己身边的意思是求保护!

往院里走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进了正堂,卢慎请李建成上座后。

李建成手里还扶着卢慎,便先行把卢慎扶到左手边的椅子上后,李建成才坐下。

李建成看到只有两人桌上的水果点心都已经摆好;目光闪了下,挥手示意李喜与隐正退下。

卢慎反手拍了拍刚站在自己身边的卢承庆:

“去帮着安排下王爷的侍卫。”

卢承庆其实不想离开的,但卢慎这么说,他不好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心,不知道二爷爷要说什么。

等到屋里没有其他人之后,卢慎就起身下拜。

李建成十分无奈,忙搀扶:

“老爷子啊,你刚才把话都说在前边了,您老这又是为何!难到非得您拜服地求一次,您老才心安吗?!”

卢慎八十多岁了,须发皆白,现在听了李建成的话,脸上发烧,讪讪理解:

“其实是老夫实在感激,不做点什么心里不安。”的时候竟然让李建成看到对方的脸色涨红。

李建成忙安抚,暗道这么大的年纪,可别激动:

“我见了您老就觉得投缘,所以我也没端着。以后来往的机会不会少了,您老真不必如此。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再拜来拜去的。”我真怕让您老累着。

正常情总下,卢慎想着拜下去,再说自己有不情之请,借机说自家的难处,打苦情牌。

到时候把自家放在被害者的角度上,来说说王氏与卢氏的过往,以及卢氏现在的决心。

可看李建成的样子,好像对方有意不让自己说的。

李建成就呵呵了:“……”说什么?你家那个傻孩子早就全都撂了!

卢慎虽然借着卢承庆对李建成的崇拜,让卢承庆说些家里的难处,他本以为,以卢承庆的平日里的机灵劲,必然能打下个好积存。

哪知道,与李建在见面之后,哪里有卢承就庆的表现机会,场上的节奏全由李建成来带动。

现在卢慎自己也发现了,原定的节奏自己发挥不出来,心里苦笑了下: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只是卢氏与李氏向来没什么交集,如今求庇护王爷您又没有提任何要求……我这……”

李建成心里的小人道了句——你够了!试探起来没完了:

“既然这样,您打算付出什么吧,我拿着还不成?!”

卢慎觉得自己的脸发僵,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要权有权,要钱有钱?我能拿出什么来了?

到是家里有藏书!还有孤本!可这些东西是立家之本,我到是能给你,可是你敢要吗?

收了这些东西,陛下那里怎么看你?你自己本就烈火烹油,这书就是往里加的柴!

李建成看入卢慎的眼睛,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脸上大写的几个字——您看,您老不是什么都知道,可为什么还要走过场呢?

卢慎看着李建成运气,几息后啊突然笑得极其无奈:

“老了哦,真的老了哦!”转而问道:

“能告诉老夫,为什么愿意相帮?难到不怕背后的实力太大?”

“这是两个问题,我一个一个回答。”李建成声音里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

“心正,没有借机生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势力再大又如何?而且你也相信您老,既然把承庆送到我身边,自然是我有能力何下他!”

卢慎点了点头:

“想来王爷知道内情啊;文中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李建成愣了下,自己与王通亦师亦友的关系,朝中无人不知,卢慎与王氏的关系更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李建成目光闪了闪,最终还是回了句:

“亦师亦友!”

卢慎点了点头:

“文中子说最了解他的人。”

李建成点了点头道:

“说是知音也可以。”

卢慎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建成,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见李建成依然不接自己的话茬,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

“你小子,非得让我明说不成?除了知音还有谁是世上最了解你的人?”

“父母有云知儿莫若母,兄弟……”

“敌人!敌人!”卢慎连拍桌案道。

李建成笑出声:

“您看,您老早这么说不就行了!而且,他为什么是我的敌人,可有证据?”

李建成不是没有怀疑过王通,为什么自己所知的历史中,他的王博疑似最后一代外八门的门主?

虔门既然是大脑,必然是门中发号施令所在……

可是,王通说自己被边缘化了!他想改变……云云。

但李建成一直没有找到证据。

反而这些年过去了,王通一直支持自己,没有任何不妥当。

卢慎苦笑了声:

“你觉得会有证据吗?如果有的话,我又何必像之前那样提醒你。要不是你一直‘没听懂’,老夫何必明说。”

李建成正色,卢慎说的这件事,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却与自己的怀疑相吻合: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卢慎眼里闪过回忆之色:

“老夫今年八十,在我九岁的时候,曾经看到外八门的门主,他与文中子很像。”

李建成郑重道,也没问卢慎是怎么知道自己知道外八门的事的,人家连王通与先门主先得很像都知道:

“这件事情我记下了,想来之前上门的就是外八门的人吧;如果不是他们要杀您老,您老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吧?”

李建成虽说怀疑王彤的真实身份,但却不怀疑王通对现在外八门的门风不满,也不怀疑王通不想看到天下再起刀兵;也不怀疑王通教化百姓的心愿!

那么长时间的接触,这个人是真是假,李建成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卢慎愣了下,先是眼中闪过迷离,好一会儿,他的目光才渐渐清楚起来,皱着眉头道:

“我难到中了离间计?动手的明明是蛊门中人。”

李建成对这件事情不置可否,只道:

“一切要看证据,您老说是吗?!”

卢慎点了点头,这次再说起自己老了的语气,已经没有调侃揶揄之意,是真的感慨。

李建成转而道:

“我觉得宇文都尉还是可信的,我不日就要离开涿州,希望下来再来的时候,可以再次与您老畅谈。”

卢慎对上李建成幽深的目光:

“好,回头尽全力配合驸马都尉破了涿州刺杀案的。”

李建成没再说什么,卢慎比他都清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卢慎留李建成吃饭,李建成拒绝了:

“明日让承恩收拾好了行李去衙门找我,我就不多留了。”

卢慎见李建成不想多留,便没说什么,只执意亲自把李建成送到大门口。

李建成从进了卢府到出来,不到两盏茶的时间,等他回之后,屁股还没坐热呢,宇文士及就找了来,问李建成可有什么收获。

李建成挑了挑眉头:

“对劫杀我的案子没什么收获,却会配合你在涿州的行动。”

卢氏虽说没有给宇文士及下绊子,但每每见面都是言语中带着礼貌的疏离,宇文士及自然明白,人家不想和自己深交。

可是再看看李建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家主的大儿子接出三里远,八十多岁的老族长,等在大门品恭候驾临……

宇文士及苦笑:

“自诩是文人,可是……呵呵!”读了那么多说,也没被人家平等相看。

“这话吧,姐夫你说我应该怎么劝你?”李建成两手一摊:

“你这不是钻牛角尖儿?虽说有文人的关系?可不也是你是驸马的关系?别说我挑拨你们夫妻关系啊!

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还有你大哥,你看看他干的都是什么事?你二哥得罪多少人?还你最让我生气的,你家那个宇文承趾……”

“打住!”宇文士及让李建成说得都快怀疑人生了:

“宇文承趾不是我家的!你教育你弟弟的时候说什么,子不教父之过,我可不是他爹;就算他爹没了,那也是长兄如父!”

子不教交子过几个字让宇文士及咬得极重。

那意就好像在说,当初你父亲不在家,是你教育自己的弟弟,为什么把子不教父之过,写在三字经里呢?

是你对你爹也不满吗?

“呵呵!”李建成只当有听没懂,自己总不能找骂吧!也是自己先开地图炮的刺激人的,可是你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还自怨自哀起来了?就不告诉你,那是我‘爷爷’手札里的一句话。

咱可不做往便宜爹心里扎刀的事!

宇文士及被呵得心里发虚,人家说的是实话,自己说的吧,不是人身攻击,但话都说出来,便语重心长地道:

“功予,你别装傻。已经有好多人在,你这是表示不满。”

李建成啧了声:

“嘴长在别人身上,等哪天谁拿这事攻击我的时候,我再怼回去就是了。难道不是子不教父之过吗?别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我爹很认同!”

“其实我也很认同,但是就是有一些个小人,鸡蛋里挑骨头。”宇文士及点头道:

“其实这事,不管你怎么做,都没有办法避免。你要是先理解了,人家说是心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等事情发生之后,拿出证据的话,会有人说你作假。”

李建成恩啊地点着头,不就是和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是一样的嘛;难到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