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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芩暂时放下了继续探查的念头,既然元景已经认出她,也没打算真的因为发现他的秘密而杀了她,如果这是他寻求合作的诚意,那么也无不可了。

她回到房间的过程中,脑海里不住地回想着仓库中发生的每一幕场景。此时她能确定那个男人在看到她的脸时,一瞬间的怔愣是真实存在的。

难道他只凭一眼,就轻易地看穿了她?

所以他之后的那些话,那些打斗时的放水都是因为知道她是……

温芩的心中总有一种被猫逗弄戏耍的无力感,而灵魂深处隐隐的触动也让她顿觉不知所措,就像是静谧的湖泊,在柔和的月光下荡漾出的涟漪。

消失的元景又回到了仓库中,而方才进门检查的那两个船员正等着他。

“主人。”两人恭敬地低垂着头,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嗯,继续吧。”元景淡淡地道,随后走到温芩离开的窗边,目光投向夜空下的无尽海洋,沉浸在深沉的思绪中。

重新打开的箱子中闪烁着幽幽的红光,如同恶魔的眼眸一般,昭示着危险即将来临。

直到第二日午后,温芩才从房间出来。

昨晚她在卸下人皮面具之前,在镜子前观察了自己许久,连她都觉得镜中人是这么的陌生,与她本来的面目相差甚远,他究竟是通过什么确认她的身份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结果就是,她一晚上都没睡着。

而她一开门,就看到罪魁祸首姿态闲适地倚在一旁的边桌上,幽深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一抹忧思、一丝寂寥和一点点难以名状不可察觉的深情。

温芩站在门口一动未动,而那个男人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上,一言未发。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创造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周遭的喧嚣都变得遥远,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次元中,此时此处只有他们存在。

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滞,他们沉浸在了一个永恒的瞬间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他们的目光清晰而真实,凝固了所有的纠葛和思绪。

“J先生这是改变主意,在这守株待兔要杀了我这个知情者?”温芩错开视线,望向边桌上的酒瓶,她向他走了几步,拿起即将喝空的瓶子,在空置的杯中倒上了酒。

元景看着她微垂着头嗅闻酒香的模样,嘴角轻轻上扬,眼中弯出了一道温和的弧线:“怎么会,q小姐能力出众,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他重新端起半满的酒杯,递到温芩面前,双眸中弥漫着执拗的暗芒,又隐隐透着丝渴望和期待。

温芩轻轻晃了晃杯中暗红色的酒液,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在跟每一滴液体轻声私语,她注视着那圈圈的微波,道:“用堵在我房间门口的方式交朋友?”

元景仍旧举着手中那只杯子:“不过是担心能上天入地的q小姐跑了,毕竟昨晚邮轮上所有的监控都没有拍到你的身影。”

温芩闻言低笑一声,带着一丝妩媚的韵味,伸手轻轻地将酒杯撞在他的杯壁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合作愉快,J先生。”

他方才的那句话亦是投诚状,向她表明了他的身份。只是不知这身份外还有没有其他层面的身份了。

元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抿下一口酒,意料之中地见她露出微弱的惊喜表情,便问道:“喜欢这个味道吗?”

“果香味比较浓郁细腻,是我喜欢的口味。”温芩瞧了瞧什么标签都没有的酒瓶,“这是什么品牌的酒?”

“这酒外面可买不到,是我亲手酿造的。”元景仰头喝干杯中的酒,对着惊讶的她扬了扬眉。

“q小姐既然喜欢,我便赠予几瓶作为我们初次合作的见面礼。”

温芩凝视着杯中的酒液,眼神中蕴着她都没有注意到的柔和。

“餐前酒已经喝了,接下来q小姐便随我一起去五楼餐厅用餐吧。”元景绅士地支起胳膊,等着她挽上来,“我定好了位置,另外还有一个特殊的表演,你应该会感兴趣。”

温芩抬手勾着他的手臂:“什么表演?”

“q小姐看到就会明白了。”元景卖了个关子,稳步往五楼走去,微薄的光亮在他的眸中舞动,盈着几丝挣扎的躁动。

等到温芩吃完饭,元景口中的表演还没有出现,她正想出声询问时,餐厅外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喊叫。

元景定的这个位置正好是在窗边,只需一抬头便能看到窗外发生了什么。

温芩只听到那声惨叫就能断定发出声音的人伤得有多重,不是皮开肉绽便是断了骨头。

她侧头往那处看去,只见穿着一身休闲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手上握着一根沾着血迹的高尔夫球杆。

他的气质本该是高雅的,此刻却被暴戾的气息笼罩,失了得体与沉稳。

他手上的高尔夫球杆犹如细剑般挥舞,指向地上倒着的年轻男孩。

那男孩明显受了重伤,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有被打出来的血痕,也有被烟头烫出的血洞,手臂也呈不正常的折度动弹不得,他被击中后躺在地上,面容痛苦而扭曲,汗涔涔的模样,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周围的气氛不知为何竟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余下男孩的痛呼和球杆挥舞时带起的风声。

观看的人们目睹着这场单方面的虐打,注视着中年男子手上的高尔夫球杆,以及地上受伤的男孩。

谁都没有出面解救那个孩子,漠然和习以为常让他们见怪不怪,仿佛这只是一场无趣的表演。

温芩拧紧了眉头,她抓住手中的餐刀,微颤的刀尖透露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刚想站起身来阻止这场暴行,餐厅内的船员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动作迅速而利落地将施暴的男人制服了。

“那是上午邮轮停泊在翠榕岛时,他购买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