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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芩的感冒来势汹汹,似乎是在不满她的忽视,折磨得她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她起床冲了个澡后来到厨房,却见到了林芯苒正坐在餐桌前吃着三明治,她连鞋带都不自己系,竟然还会自己做三明治?

但是裴景呢?明明刚刚路过他的房间时,门是开着的。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昨晚温芩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的任务失败了,裴景因为两个人格的厮杀,死在了她的怀里。而主系统也没有兑现当初说的话,并没有将世界重启。他就这样永远永远地消失在了她的世界中。

直到现在,温芩都没有从那滔天的悲痛和绝望中缓过神来。

心脏仿佛空了一块,被人狠心地挖走了,正淅淅沥沥地滴着鲜血。

“温芩,你吃吗?”林芯苒礼貌地问了一句,她来到厨房时,发现了桌上摆的三明治,还以为是节目组又好心地提供了食物,便心安理得地吃了起来。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这是一人份的量。

温芩摇了摇头,她的嗓子有些干疼,头晕目眩的,毫无食欲。

她转身离开了厨房,想去别的地方找找裴景。工作人员见她找得着急,便告知了她,裴景一早做完早饭就被经纪人接走了,看上去像是有急事。

节目组的人根本就不敢过问裴景究竟要去哪里做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温芩站在原地,看着小院的大门,难道真的会如梦境一般,他们会渐行渐远吗?

她呆愣片刻,而后自嘲一笑,她竟也会如此不洒脱,如此患得患失。她转身前往工具房拿了奶瓶和镰刀,至少要把他的任务给做了。

幸好裴景的农活并不重,只过了两个小时,温芩就完成了他今天的任务,若是他回来,也不会饿肚子了。

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汗水,觉得脑子更晕了。可她还是去了自己的玉米地,在烈日底下,缓慢地掰着玉米。

一个个金黄的玉米,在温芩的脚边渐渐堆积成一座小山。她喘着粗气,感觉到嗓子里有一股血腥味,身上一阵阵地发凉。

“温老师,你歇会吧,日头太大了,会中暑的。”跟拍摄像注意到了温芩的身体不适,好心地提醒道。

温芩直起身子,重重地喘了口气,正想点头,眼前就一片漆黑,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了。就好像她被独自关在了一个真空的玻璃罩子里,孤独而无助。

紧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

裴景再回到小院时,意外地看到副导演正神色慌张地指挥着司机调来车辆。

“怎么了?”他的心脏突突地跳着,似乎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裴老师回来了。”副导演看到裴景骤然出现,吓得冷汗直冒。这两天他们也看出来了,他和温芩的关系不简单。若是让他知道温芩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出了事,恐怕这个综艺也不用再继续做了。

当然他也没有胆子敢瞒着裴景,便哆嗦着声音,老实地道:“温老师在玉米地里晕倒了,我们正要送她去医院……”

裴景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往玉米地狂奔而去。

“温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不是已经决定要杀了我吗?”

他的脑海中如狂风过境,卷起惊涛骇浪,不停地消耗着他的精神力,折磨着他的肉体。

“别吵,我要抱她上车去医院。”

话音刚落,脑内的裴景就安静了下来,他怕自己不顾一切的抢夺,会间接地伤到温芩。

在温芩身旁为她遮阳扇风的摄像,见到裴景的靠近,连忙让开了位置。

裴景轻轻松松地就横抱起仍在晕厥中的温芩,她的脸上脖子上都是汗水,连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似的。

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因为此刻的虚弱变得更加苍白。

“太轻了……”裴景低喃一句,转身钻进了他的经纪人徐回轩开过来的车里。

“空调调高点,她出了很多汗。”裴景坐在后座上,让温芩横着躺在他的腿上,又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拭汗珠。

驾驶座上的徐回轩一边往医院开去,一边好奇地不住地看着后视镜:“这就是那个温芩?”

“嗯。”裴景淡声应道。

大面积的身体相触,让他更加清晰地闻到了温芩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这种香味好像能够安抚他焦躁的神经,缓解他剧烈的头痛。

他注视着温芩苍白的脸,一遍遍地用视线描绘着她的轮廓五官。片刻后,他突然问道:“你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吗?”

“啊?什么?”徐回轩惊讶于裴景这个突兀的问题,还用力耸了耸鼻子嗅了几下,“闻不到啊,怎么了?”

裴景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所以他们是天作之合吧。

脑海中裴景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他就像沐浴在温暖柔和的阳光之中,感受着从未有过的生命力。

两个人格罕见地和平共处着,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谁也没有再次挑起争斗。

温芩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她抬起右手想要揉揉发疼的脑袋。

“嘘。”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响起,迅速地引起了她的警觉并朝他看去。

“温芩,先别动。”那个人压低着声音道,然后用手指了指她的左边。

温芩认出这个人是裴景的经纪人徐回轩,刚刚悬起来的心也渐渐落下了,她转头往病床左边望去。

只见裴景正趴在床边紧闭着双眼,脸上透露出一份难得的宁静,身体轻微地起伏着,呼吸平稳而深沉。他紧紧地握着温芩的左手,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徐回轩倒了一杯温水,看温芩喝下,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裴景睡得这么沉了,自从他……”

他没有再说下去,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由裴景自己告诉她。

“我已经猜到了。”温芩压着沙哑的嗓子,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