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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碧苔坊市非常出名,城里城外的玄修都会到这里淘宝、交易,坊市中到处都有摊位,各类玄器、灵丹、符篆、材料,五光十『色』,琳琅满目,还有众多奇物,吸引人们的目光。

师宝逛了没几步,就发现这里竟然有妖界的东西出售,他顿时倍感亲切,上前细看。

“三品妖兽兽丹。”

“三品妖兽兽骨。”

……

两界的货物流通还真快,玄修们为了炼丹、炼器,更喜欢找些来自妖界的丹材或器材,于是这些货物变得趋之若鹜。

师宝凑上前,看了一眼上面的标价,发现一颗三品妖兽兽丹,居然要价八万颗下品玄石,太贵了。

师宝摇摇头,离开这个摊位,他在坊市中一路闲逛,主要是了解各种货物的标价,顺便打听一下墟州的消息。

“在下这里的妖兽兽丹,都来自墟州,进货价就很高,在下只是赚点跑腿费,前去妖界猎兽的玄修,往往回不来,能死在妖兽的爪下,你说这些妖兽兽丹来之容易吗?”一位摊主叹着苦经,好像他自己经历过生死难关似的。

“墟州那里太恐怖了,许多门派的玄修去了,活着回来的少,死的多,能带点东西回来,在这儿贩卖,价格能低吗?”另一位摊主如是陈述,道出价格奇高的原因。

“听说有人在招收佣修,只要有玄珠境修为就可以,酬劳不低,就是去墟州,合同期为三年。”

在坊市中转一圈之后,师宝得到各种消息,归纳起来,有了一个基本轮廓,那就是遥远的墟州,风险很大,但机遇也不小。

突然,有一群玄修,大步流星从坊市外面走进来,人群纷纷闪开一条道,正好与打算离开的师宝正面相遇。

头前两个人,一个披着金『色』袈裟,内衬大红僧袍的禅师,头顶光亮,举步走来,自有出尘之意。另一个玄衣修袍,年约五旬,气度雍容,举止威严,却是一位修师。

二位分明是一早出现在梵安禅院的一僧一俗。

师宝正要避让,这群玄修却停在距离他数丈外不动了,将路挡得严严实实,直盯盯看着他。

师宝进了不是,让也不是,他左右看了看,吃不准对方的意图,脸『色』微微一沉道:“诸位进不进,退不退,挡住去路,是何道理?”

那中年禅师唱了一声佛号,单手举掌胸前,沉声说道:“贫僧渊月,苦修『色』空禅数十载,一心寻找上古佛器,闻听小施主得到了梵安禅院的古铜幢,特地来见识一番。”

师宝乐了,问道:“大和尚,佛门弟子最忌诳语,你刚刚说在下得到了梵安禅院的古铜幢,有何凭证?”

那中年禅师一怔,转脸看向身旁那中年修师,中年修师不慌不忙上前半步,笑道:“小兄弟,我来问你,你今晨是不是在梵安禅院?”

师宝心中奇怪,嘴上却答道:“在下听闻梵安禅院是鳌州城内千年古禅院,弟子数百,个个精通佛法,心中仰慕得很,可惜还没空去瞻览一番,前辈你又是如何看到在下在梵安禅院?”

“小兄弟,分明有人看到你和梵安禅院的一位大师父,驻足梵王殿门前,然后那尊古铜幢就消失不见,你还想隐瞒天下人吗?”中年修师辞锋犀利,仿佛他亲眼所见一般。

“前辈你口口声声说有人看到,在下也说分明有人看到你趁着夜『色』,将梵安禅院一应香炉、铜幢全部拿走,如何?”师宝心中虽惊,口中却反诘问道。

周围看热闹的玄修都暗暗窃笑,佩服这白袍少年处惊不变的气度,但没人敢出头,替这少年辩解。

中年修师脸『色』一红,无言以答,正待强辨。

那中年禅师出言道:“小施主既然否认此事,要让我等相信也不难,请打开你的玄灵袋,让我等一验即可。”

师宝笑道:“不难,不难,不过谁想验我的玄灵袋,也应该让我验他的储物禅器,或者玄灵手镯,大和尚以为如何?”

中年禅师顿时语塞,这里是鳌州城的坊市,不是城外的荒山野岭,任何强力都会引来城卫军的干预,后果不堪设想。

中年修师踏前一步,拿出自己的玄灵手镯,随手一挥,里面的一大堆物品,出现在他面前的空地上,喝道:“小兄弟,就依你之言,请查验有无佛门之物?”

师宝差点愣住,这位中年修师倒是狠角『色』,不可为而为之,点头道:“不必验了,前辈请收起。”

等中年修师将所有物品收起后,师宝从腰间解下一只三品玄灵袋,同样一挥手,一大堆物品摊在空地上,再拍拍玄灵袋,袋内空空如也。

中年禅师的禅识,中年修师的玄丹神识,同时扫过这堆物品,发现里面都是一些常见的修炼物资,如玄石、玉简、符篆、矿石、飞剑、玄器、灵丹、灵草,根本没有那尊巨大的古铜幢。

中年禅师再细细打量着师宝,他身上又没有玄灵手镯等储物玄宝,一时没有话说,只好双手合掌,行礼赔罪道:“阿弥陀佛!贫僧一时失察,听信虚言,找错了人,请小施主见谅!”

他一转身,从身后的人群中走了出去,中年修师连忙跟在后面,向外走去。其他的随从也亦步亦趋,蚁拥而走。

周围观看热闹的玄修议论纷纷,四下散开,坊市又恢复了正常。

师宝收回地上的物品,向外走去,转过一个角落,悄悄拉住一位刚刚看热闹的老年玄修,递过一把下品玄石,笑道:“老伯,在下请教一二。”

老年玄修一双瘦骨伶仃的手,连忙接住玄石,瞬间塞入怀中,笑眯眯地答道:“小哥,别客气,老汉凡是知道的,当告知小哥。”

“老伯,刚才那二位盘问在下的,是何来路?”师宝问道。

老年玄修东张西望一番,又将师宝拉到一个人少的摊位旁,见无人关注,才小声说道:“那位僧人老汉不认识,那位修师却是城内大名鼎鼎的南陌世家淇长老。”

“南陌世家?南陌淇?”师宝记住了这个名字,又问道:“那位僧人可是梵安禅院的人?”

“小哥,你不见那位禅师的穿戴与梵安禅院的大不相同?”老年玄修摇头答道。

师宝拱手谢过,便离开了老年玄修,向坊市外走去。他并没有注意到,没过多久,那位老年玄修转眼被人一指点昏,架到一个角落,盘问出他与白袍少年说了些什么话。

一道传讯符篆飞进坊市外的一家酒楼,到了那位中年修师的手里。

中年修师一群人并没有走远,他们提前来到这家酒楼,包下三楼靠街的一排餐座,远远地监视着坊市的出口。

看着白袍少年走出坊市,南陌世家的人,悄悄缀在后面,随时向南陌淇传讯禀报白袍少年的踪迹,一张监视网已经张开。

“南陌施主,敝寺为了梵安禅院的这尊古铜幢,历经千辛万苦,得到如意佛咒,指派本禅师,无论如何都要收回此佛宝!这鳌州城内,贵世家与敝寺交好百年,这次采取行动十分秘密,会不会有人事先透『露』出去,引起梵安禅院的注意?”中年禅师心存疑『惑』,对南陌淇问道。

“渊月禅师,我南陌世家知晓此事的人都十分可靠,不可能泄『露』出去!”南陌淇断然否认。

“南陌施主,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两家商定的计划,原定今日一早下手,古铜幢却突然佛光百丈,随后又莫名其妙失踪,会不会你家安排在梵安禅院的内线被人识破,他们提前采取了行动?”中年禅师的责怪之意明显。

南陌淇手扶三楼窗台,赔笑道:“渊月禅师,我家的内线十分隐秘,绝不会『露』出马脚。这件事的发生,应该事出有因,另有隐情。当时这位少年和空言禅师在现场,如果空言禅师自己收走,何必等到今日?渊月大师放心,网已布下,我们只要抓住这少年,定能从他的身上找出古铜幢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