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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八旗家家戴孝!菊花跪求龙头拐杖!

京师,王府。

少年王爷端坐主位,挺胸直背,紧绷着的脸庞威严弥漫,颇有天子气概。只是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凉薄,让手下人不敢直视,唯有低着头看着脚尖。

他放下手中信件,眼帘下垂,看不出任何表情,脸颊波动一下都欠奉,就连语气也毫无波澜:“皇阿玛临幸苏州,逆贼冲击圣驾,苏州哈六同、朱国治协助皇阿玛擒拿逆贼,被皇阿玛看重,如今还冒出来个云妃,组建个什么青龙旗……他想干什么?”

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很是气愤严厉。

下方端坐的二人一个少年活泼,眼珠乱转。一个眯着眼睛,不断抚弄胡须,闻言赶紧开口劝说:“四阿哥,慎言。”

胤禛瞳孔缩了缩,随即又目光愤愤,捏着拳头摁着桌案,压低声音咬牙道:“八旗乃大清根本,这什么青龙旗是撅我八旗的根,还是说皇阿玛已经不信任八旗……”

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胤禛猛地眯起眼睛抬头:“李卫,你怎么看?”

小年轻李卫目光兴奋:“很明显啊主子,奴才觉得这是好事。”

“好事?”胤禛都气笑了:“你说,你给我说,好在哪里。”

李卫舔着嘴唇:“主子爷,要说谁对八旗插手最多,那肯定不是主子爷。奴才琢磨着,是不是皇上感觉到了不安,觉得诸皇子年纪大了,权利过甚?偏偏八旗又不能动,因此皇上在苏州另组一旗,制衡八旗?要知道,这什么青龙旗,无论是王爷,还是其他人,可都插不进去手。”

胤禛本来惊怒,听到这里也有些惊疑不定起来:“倒是有些道理,皇阿玛真的防备我们吗?若真是如此,你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下方的老者抚摸胡须的右手猛然一顿,眯起的眸子也有些迟疑起来。

胤禛扭头:“戴先生有何高见?”

戴铎目光恢复清明:“王爷,在下看来,王爷什么都不需要做,默默看着就好。”

“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这正是表忠心的时候啊。”李卫着急开口:“主子爷,皇上筹备青龙旗,其他人定然心生气愤。主子爷要是主动帮忙,尽尽孝心,岂不是让皇上改观?”

“不可,王爷万万不可。若是皇上真的心生戒备,王爷更应该安心做事,不去争权夺利,免得引起皇上注意。”戴铎赶紧阻拦,瞪了李卫一眼:“你既然知道皇上心生防备,不信八旗,就不应该劝说王爷插手其中。对于皇上来说,兵权万万不能主动去碰。”

“王爷稍安勿躁,用心做事,动不如静,只有如此,才能让所有人忘记王爷。”

“时机到了,王爷定然能脱颖而出。”

至于如何脱颖而出,戴铎没有多说。其实吧,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不做,就不会犯错。在看不清局势的时候,唯有低调,才是最妙。

胤禛看着信件喃喃自语:“那云妃是何人?皇阿玛可是私下册封贵妃的。”

戴铎皱眉:“皇上现身苏州之后,所行所为,在下也看不真切皇上用意。至于这云妃,是皇上真的喜欢,还是皇上推在前面的靶子,在下也没有决断。只是,王爷身为晚辈,莫要多加评论。而且,既然是私自所为,那就是不合礼法,何须在意?”

胤禛有些懊恼:“难道还要韬光养晦?我要养到什么时候。”

“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王爷安静等待就是。皇上多疑,越精明能干,皇上就会越加苛刻,想来王爷心知肚明。”

“罢了,我就看着吧,也不知我那几个兄弟作何选择。”

很快,胤禛就收到了消息,老大几人私下破口大骂,还砸了不少东西。其他人表现不一,倒是老九胤禟,这小家伙竟然在私底下开始收拾东西了,很是让胤禛好奇。

……

“阿哥吉……”

“哎呀你别行礼了,快过来看看,你堂兄干的好事。”

胤禟坐在太师椅上,没好气的指着面前的信件对着眼前的少女说道。少女长得圆润,大眼睛,白脸蛋,瞧着老实,可无意间眉宇间弥漫的一丝风骚,还是证明这少女人小鬼大,很不老实。

“堂兄?”少女优雅的迈着小碎步,轻盈走来,目光中迷茫一闪,随即想起了什么似得开口说道:“朋春?”

“可不是这狗奴才,皇阿玛信任他让他随驾,可他倒好,贪污受贿,克扣饷银,欺压同僚,还偏偏撞在母妃的手中。母妃来信,让我带着五哥过去问话,还说一个奴才都不能带,让我们哥俩骑着马自己过去……嘶……爷真是瞎了眼,跟你堂兄当哥们。”

少女嘴角抽了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对于这个传说中要被指婚却还没来得及指婚的貌似是未婚夫的家伙有些不满。

“苏苏,你倒是说话啊?先看信。”

“哦。”

“王爷,我家格格性子慢,您别着急。”

丫鬟在旁边看到自家主子受委屈,忍不住多嘴劝说。却被苏苏拉了一把,慢条斯理的教训:“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再有下次,掌嘴。”

她拿起信件,白嫩的手指拈着信纸,小拇指高高翘起,大眼睛看的入神,目光有些疑惑:“让我也去?”

“母妃要见你,指定你那兄弟说了什么话。”

“堂兄确实性格张扬,有些无法无天。”苏苏抿了抿唇瓣,狐媚子似得大眼睛楚楚可怜,直勾勾盯着胤禟。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偏偏给人一种可怜兮兮的柔弱感,看的胤禟都不好意思说话:“你别这么看着我,经此一事,母妃指不定怎么想你,我估计咱俩婚事黄了,反正我也看不上你。”

苏苏气结,心说皇上出宫前要是定下了,现在都洞房了,老娘也成了正牌福晋,哪还有这么多事?当不成皇后,当皇上的儿媳那也是福分啊,康希爷可是咱公公呢。

她抿着唇瓣,心中虽然气恼,可服从的奴才天性还是让她没有反抗什么。只是低着头看着……看不到脚尖:“奴去就是了,娘娘要打要骂,奴担着,绝不让爷受委屈。”

“你晓得就好。”胤禟松了口气站起来:“走吧,我备了马,五哥估计也要来了,咱直接出发。”

“不回家通知一声吗?”苏苏有些荒唐的说,胤禟不耐烦:“通知什么,你回不回得来都不一定呢。”

怎么可能回不来?

咱董鄂氏苏苏,那史书中可是记载了是你福晋的,咱天生就是康希爷的儿媳妇。

片刻后,一锦衣少年黑着脸到来,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幽怨。好好的在京城享福,没事逛逛窑子,斗斗丫鬟,看看哪个哥哥的福晋嫂子漂亮,偷偷点评一二多好。结果要跋山涉水的去苏州,这可要人命了,更重要的是不能带着手下奴才伺候。

离谱!

不过兄弟二人不敢迟疑,奴才都不能带,可见母妃多愤怒了。

“都是那逆贼的错,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造反干什么?当奴才不好吗?”苏苏骑上马,磨的大腿疼,她估计自己白嫩的大腿都破了皮,忍不住心疼起来,伸手偷偷的摸了摸。

“你别嘀咕了,爷更无辜,啥都没干,都要过去挨训。”老五胤祺目光幽怨,已经知道是朋春告的状连累了他们兄弟俩:“老九,这娘们不能要,家里事多。”

老九胤糖点了点头:“幸亏皇阿玛还没下旨就出宫了,不然我俩都洞房了。”

苏苏:“……”

老娘这么差劲吗?

出了京城,骑马快跑,三日后忽然瞧见前方几辆马车,还有家丁守护。胤祺和胤糖带着苏苏,灰头土脸的到了跟前一看,瞧着还认识。胤祺笑了,大咧咧指着为首的家丁道:“瞧瞧这谁,这不马尔泰家的吗?”

车帘掀开,两张巴掌大的脸蛋,瞪着好奇的眸子往外打量。

苏苏一看,只感觉其中有双眸子很是灵动,跟她有些相似。苏苏一路很是疑惑,心中不安:那青龙旗是什么勾当?我大清有这玩意吗?

康希爷下江南不是玩女人去的吗?也没听说会提拔汉女啊?

苏州城。

曹亢喜还不知两拨人已经在来苏州的路上,更不知道,自己要多两个便宜儿子了。因为曹亢喜实在是太忙了,他给朱云巧定了十日之期,也给宜妃定了十日之期。可日期到了,曹亢喜才觉得古代的艰难,十天时间真的干不来太多事情啊。

不说麒麟科研院的生产速度无法交付曹亢喜需要的火枪,就算是朱云巧练兵,十天也仅仅是让整个青龙旗重新恢复了掌握正步的奥妙,更别说还在不断扩军呢。不过曹亢喜发现,随着工匠的实际操作越来越多,速度还在加快。曹亢喜琢磨着,这大概就是手艺人的技能的作用。

只是这技能是潜移默化的,不是一下子提升上来。

至于宜妃要的粮草,在日期不断的往后推之后,终于算是送到了苏州。

曹亢喜带着曹元春,看到粮草入库,忍不住感慨道:“噶礼真有钱,上万担粮草说给就给。”

旁边的宜妃轻笑解释:“爷,这噶礼也是拿着朝廷的东西送给皇上,而且,臣妾是以宜妃和皇上的名义要的,他给了也不会有罪,为何会推迟?”

“:倒也是,不是自己家的不心疼。”

“爷又说错了,这粮食到了他的衙门,可就是他家的。也就是臣妾和皇上开口,否则爷您瞧瞧,其他人谁来都不好用,简直跟割肉似得让他心疼。”

曹亢喜一巴掌抽过去。

啪。

宜妃咬着唇瓣:“臣妾多嘴,皇上英明神武,哪需要臣妾解释啊。”

曹亢喜懒得理会这恃宠而骄的女人,扭头笑着问曹元春:“元春,跟在宜妃身边可好?”

曹元春红着脸低头:“奴才学了不少东西呢。”如今曹元春那也是宜妃玄武旗的奴才了,身份地位上升,自称都变了。

曹亢喜笑道:“跟朕说说,学了什么东西啊?”

曹元春脸更红了,低着头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曹亢喜好奇了,歪着头问:“你说呀?”

“奴才……奴才没法说,晚上皇上就知道了。”

啊这……

曹亢喜陷入了沉思,这姑娘到底学了什么东西,还非要在晚上才行?仔细一想,曹亢喜老脸一红,尴尬了。这曹元春一直跟小桃红在一起伺候他跟宜妃,学的东西,那可是真的不能乱说的。

不过……

“人小鬼大,白天也可以展示一下的嘛。”

曹亢喜一本正经的教训,做奴才,就要解放天性才行,要脸,做什么奴才?

“我的爷,您别欺负她了。”宜妃将快要哭的曹元春落在身后,揉着那白嫩无骨的玉指,心疼道:“您要是喜欢,晚上让她侍寝。”

“朕岂是贪花好色之辈?有你和云妃足以。”

宜妃笑吟吟的,姑且信之。反正人在身边跑不掉,皇上什么时候有兴致了再说。

曹亢喜又郁闷了,心说宜妃咋不再劝劝呢?

“粮草入库,你玄武旗可要招募人手?”

曹亢喜看到玄武旗的府库关闭,拉着宜妃往马车走去。上了马车,宜妃靠在曹亢喜怀里,捧着曹亢喜的脑袋放在胸口,玉指轻轻摁压:“臣妾倒是不急,苏州人口虽然多,可云妃姐姐更要使用。臣妾不想与姐姐相争,免得皇上为难。”

曹亢喜正要开口,忽然听到一阵哭声传来。他眉头一皱,正要掀开窗帘去看,却被宜妃拦着,宜妃温柔道:“是满城传来的,想来就云妃整顿八旗的消息,终于泄露了。”

曹亢喜眯起眼睛,浑身放松,往身后一靠:“爱妃说说应该怎么解决?”

“皇上先看着吧,若是闹的过分,皇上再出面。若是只哭哭戚戚,回头消停了,皇上赏赐一些银两就是。”

“若是不消停呢?”

“臣妾不敢妄言。”

曹亢喜笑了笑也没逼迫,车马回到朱家府邸,曹亢喜跳下马车,哭声很远,却连绵不绝。上次青龙旗杀了一百多人,大多是苏州本地八旗子弟。如今这些人已经入了土,满城家家戴孝,遍地哭声,好不热闹。

张大胆已经带着人严加戒备起来。

曹亢喜背着手往里走,目光沉思着解决之道,到底是杀还是安抚,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严肃到什么地步?严肃到曹亢喜今后的战略问题。

若是动刀,手下哈六同等人曹亢喜也会一并解决,今后就与八旗势不两立,绝不迟疑。这样无疑也是无法隐藏自己,只能堂而皇之的与大清斗战。

若是能安抚住,哈六同等人就还能用,对于势力壮大很有好处。

进了院子,还没回到后院,就见前方走来一行人。仔细一看,曹亢喜略感熟悉,还没想清楚来人的身份,这人就远远跪下:“奴才苏拉玛菊花叩见皇上,叩见娘娘。”

曹亢喜一阵恍惚,总算是想了起来了:“老夫人请起。”

他弯腰虚浮一把,姿态很足。

苏拉玛菊花双手撑地,再次磕头:“奴才谢皇上,奴才有话要说。”她跪着没有起身,情绪激动:“奴才听闻,云妃娘娘整顿军纪,处置了不少八旗士卒,因此满城中家家戴孝,人人痛哭,更甚者还有人口出狂言,辱骂皇上?”

曹亢喜脸色一沉:“是这么回事。”

苏拉玛菊花胖脸抖动,刹那间泪流满面,恨铁不成钢道:“皇上,奴才恳请皇上息怒,不要跟这些目识浅薄之辈一般见识。”

曹亢喜还以为这苏拉玛菊花也是来闹的,闻言倒是惊讶了。他与宜妃对视一眼,很是好奇的抬了抬手:“请老夫人起来,我们进去说。”

入了议事大厅,苏拉玛菊花拒绝赐座,依旧跪在曹亢喜和宜妃脚边,情绪激动的开口:“奴才本是乡间一村妇,大字不识一个,却得皇上礼遇,感恩戴德。奴才也是见过云妃娘娘的,娘娘大方得体,德贤兼备,更是时常与奴才讨论教子之道。”

“皇上,奴才觉得娘娘没有做错。若是八旗人人都败坏军纪,勤于嘻嘻,荒废训练,那我八旗还如何守护大清江山,如何为皇上攻城略地,开疆拓土?奴才觉得,娘娘杀的好,违背军纪不杀,岂不是人人效仿?八旗越加糜烂?”

“皇上啊,您久居深宫,不知八旗详情。奴才虽然也一辈子没有离开过苏州城,可奴才是亲眼看着这群小混账长大的,他们一个个不读三国,不练骑射,只会遛鸟听曲,欺压良善,毫无我八旗先辈之气血。奴才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犹记得小六子小时候,奴才因为小六子贪玩,棒打逆子。可奴才却被四周邻居劝说,言八旗鼎鼎天下,就该享受荣华富贵,这等卖命的勾当,交给汉人就好。皇上,奴才痛心啊。奴才无法,只能管教小六子。可小六子也不成才,跟着酒肉朋友到处闲逛。若非皇上看重,哪有我哈家如今的荣耀?”

曹亢喜听懂了,这苏拉玛菊花是支持他的。

苏拉玛菊花长跪不起,双手撑地,额头与地面亲亲:“奴才斗胆,求皇上赐下龙头拐杖。戏文中说,这龙头拐杖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皇上最是圣明不过,奴才大字不识一个,也没资格教育皇上。奴才只想帮皇上去教训那群有眼无珠,不知尊卑,不知奴才本分的狗东西。”

好家伙。

曹亢喜和宜妃都惊呆了,龙头拐杖都出来了。

你当这是唱戏呢?

等等……

曹亢喜忽然灵机一动,主动起身,满脸感动的搀扶起苏拉玛菊花:“老夫人且坐,你能有此心,朕心甚慰。”

“奴才惭愧,小六子无能无德,得皇上看重,奴才每每想起他,就担心他坏了皇上大事,奴才睡不好觉啊。”

“老夫人哎,宜妃,给老夫人倒茶。”

“使不得使不得。”

“哎,老夫人跟朕说说,你都看的什么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