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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眼眶中的血丝遍布,他搂住修斯的身体,尝试着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救他。

只是阿莱也受了重创,失去神石,他也丧失了利用里面的力量去救治他虫的能力。

修斯躺在虫母怀里,他无神地看着阿莱的面容,觉得虫母血泪落下时的模样,竟与那索罗有几分相似。

原来他连两年也等不了。

“不要……雄主……”

阿莱捂住修斯的胸口的血洞,那些血液止不住地往下流,正如那些看不到的形状的生命力。

阿莱手掌上沾满温热的血液,他心中的悲愤和厌恨瞬间达到极端。

他咽下口中的血腥,略微麻木道:“修斯,如果他们再回来,我会给他们机会解释。”

修斯像是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朝虫母浅淡地笑了笑,抓住阿莱神袍的指尖这才慢慢无力地松开。

他心脏在阿莱掌心底下停止了跳动。

阿莱垂头坐在废墟里面,他呆愣了几秒,仰面看向虫族的天空。

天上灰蒙蒙的,蓝天底下似乎蒙上了一层不干净的白雾。盘旋在上空的雌虫还在战斗,他们的身影化为数个小黑点,逐渐消失在阿莱视野当中。

虫族与翼族的战争已经迎来了尾声,新任翼族王陨落在虫族,那些随他前来的翼族顿时失去重心,他们四处朝边境线外逃窜。

阿莱定定地看了上空几秒,便又低下了头。

修斯的身体正在慢慢失去温度,他胸口的血液积成一滩血水,落在了旁边的碎石当中。

阿莱低眸看了一会儿,伸手将那滩血水中的碎石拿了起来。

这块碎石的模样和虫族星球上的普通石头不同,上面坑坑洼洼布满黑点,阿莱感受到了里面细微的能量波动。

这几日虫族边界有陨石划过,这些留着微弱能量的碎石,或许是陨石划过虫族上空时所掉落而下的。

阿莱擦拭掉陨石上的血液,随手将陨石塞进了口袋里面。

他一共只有两块神石,一块给了艾瑞尔,一块被阿米卡夺走。

这些神石里的能量都来自于阿莱自身,阿莱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能量注入神石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神石并非神石,只是有了阿莱,这些普通的石头才成了神石。

而现在……阿莱有必要为虫族创造第三颗神石——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下一任虫母。

只是可惜,阿莱在后面数万年间为神石所积攒的力量,最终还是被阿米卡夺走。

像是一个怎么也走不出的死局。

阿莱隔着水晶棺材看向修斯,修斯一向乖巧的面容无表情时却显冷冽,他双手安静地放在腹部,早已看不见以前的神态。

阿莱在当年的大战后,扒开神殿的废墟把修斯的残臂给捡了回来。他没有翼族能够再生的能力,只是将他的手臂用细线缝到了尸体上。

现在阿莱隔着水晶看修斯,修斯竟然像是完全没有受到过创伤。

阿莱揉了下紧皱的眉头,转身往外面走了出去。

他临行时给水晶棺材设了掩埋气息的屏障,直到确认没有其余物种存在的气息,阿莱才推开石砖回到了地面上。

神殿的尽头尽显阴森,阿莱合上石砖,独自一只虫往回走。

他刚刚走了两步,便蓦然停住了脚步。

那只四翼鸟落在神殿入口处的枝干上,他眼眶里面的红色晕染深沉,里面堆积着晦涩难懂的情绪。

阿莱静默着抬头看向他,那只四翼鸟也定定地看着虫母的面容。

【……让我见他一面吧。】

那索罗干涩的声音在空气当中响了起来。

阿莱没有言语,他看着四翼鸟脖颈上的铁锁,朝身后歪了下头。

四翼鸟脖颈上的铁锁骤然断开,他得到虫母应允,张开翅翼快速朝神殿里面的幽暗飞了进去。

虫母没有回头看。他本不欲告诉那索罗有关修斯的存在,只是一副躯壳,那索罗见到了也只是徒增伤感。

他继续缓步朝神殿里面走了进去。

剩下的几只异兽扒着门框往外看,他们见到阿莱过来,连忙缩回脑袋跑进了自己的笼子里面。

裴朔月已经给那几位祖宗喂了水,他感知到虫母过来,弯腰朝虫母行礼道:“参见虫母。”

阿莱冷笑了一声,他让裴朔月给那几只异兽喂点水,他倒好,直接把那索罗给放出来了。

想必裴朔月也是在未来看到了什么,这才指引那索罗去寻找修斯的踪迹。

阿莱就知道裴朔月不是个善茬,他朝裴朔月开口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阿莱越往后拖越感觉裴朔月把剩下两块神石拿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实际上阿莱的感觉是对的,裴朔月在未来没有看到任何他有机会把两块神石一起拿回来的契机。

他最多只能帮虫母拿回来一块神石。

裴朔月浅笑道:“虫母,我大概两天之后就出发。这两天我要准备一下需要的东西。”

阿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要准备什么?”

裴朔月依旧保持恭敬的态度,“虫母,这是我的秘密。”

阿莱当着裴朔月的面翻了个白眼。

裴朔月看不到虫母的表情,他在之后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笼子,独自坐在笼子里面开始思索接下来的事情。

这段时间裴朔月一直都与本王有着微弱的联系,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格瑞里拉情况尚且良好。

是时候给格瑞里拉补一次安抚了。裴朔月暗暗想着,他手掌捂住自己眼上的绷带,紧绷的唇角流露出不知名的阴寒。

裴朔月继续在笼子里面睡了两天,到了离开的时间,他早早的梳洗好准备离开。

阿莱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发觉裴朔月准备了两天什么东西也没带。

裴朔月也没做解释,他换上了桑西亚珍藏的又一件黑袍,向虫母行完礼后便准备离去。

“裴朔月,还有一只虫,他与你一同前去。”阿莱靠着石柱,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裴朔月闻言一顿,他转身,只感觉另一只雌虫朝他走了过来。

雌虫过长银发披在身后,红眸寡淡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