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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拉抬头看着那两道身影飞向远方,他上前走了两步,明显感知到周敛身体的生命力在快速下降。

他垂眸看向他右胸处的血洞,皱眉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这副身体禁不起长时间的消耗,周敛终究是人类,再进行这种高强度的追击活动,他的整个身体都会迅速垮掉。

泰拉拉收回自己的力量,将意识重新归还给了周敛。

周敛皮肤上已经有了崩裂的痕迹,他踉跄一步,握住了旁边的树干。

天空中的异常逐渐消散,堆积的乌云散开,露出了底下橙黄色的黄昏。

周敛看向身后的密林和山脉,那里早已失去了先前的模样,形成了大片的废墟与破碎模样。

周敛站在原地停了几秒,天空中有灰尘飘落,落在手上,像是某些骨灰。

他转身就想往回走。

【那里已经没有活虫了。】

泰拉拉的嗓音响起,他叹了口气,继续道。

【他被拖去了别的地方。】

周敛没有说话,他胸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沾染得他内里的衣衫鲜红一片。

他盯着那些倒塌的山峰,常年不显情绪的眼眸中浮现出大股恨意。

起义军……周敛握紧口袋里面的黑色羽毛,他脚步缓慢的往回走,踩下不知从何处落下的青色树叶。

他要灭了他们。

黄昏留下了些虚假的光线和明亮,虫族的动乱在很久之后才慢慢平息。黑夜遮掩了地面上的种种不堪,仿若这只是极其平常的一个夜晚。

瓦勒蒂斯经常看见这样漆黑的世界。

无论是幼时在那些阴暗的洞穴,还是之后的那个地下室。但长大后,那些漆黑一片的地方,似乎有了其余的光亮。

耳边有水滴入水面的声音。

瓦勒蒂斯头脑中一阵刺痛,他皱了皱眉,才睁开了眼眸。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溶洞,奇异的色彩在溶洞中闪烁,照耀出里面诡秘的状况。垂落而下的钟乳石悬在空中,偶有水滴顺着石缝落下,滴入到底下已经形成的小型水槽里。

瓦勒蒂斯翅翼上的钝痛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脖颈处有异常的触感,瓦勒蒂斯伸手摸向那里,才发觉那是一个抑制环。

瓦勒蒂斯黑瞳晦暗了一瞬。

之前在进监狱时,那些军雌也会为他戴上抑制环,这东西是为折磨雌虫而生,戴上既能全方位压制雌虫的能力,也能够有效的折磨雌虫。

瓦勒蒂斯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果然看到那里也戴了抑制环。

他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关押他的虫想必对抑制环尤为自信,甚至没有给他上其余的镣铐。

瓦勒蒂斯伸手摸上了自己口袋里面的铁丝。

先前周敛就用这根铁丝撬开了他的房门。瓦勒蒂斯后来想起这件事,又追问了周敛一番,才惊讶的发现周敛竟然也曾用铁丝撬开过抑制环。

瓦勒蒂斯难得有了几分兴趣,雌虫戴上抑制环几乎就没有办法逃脱,除非得到控制器,而这个控制器通常都被严加看管。

但周敛竟然还能有别的方法。

瓦勒蒂斯便很理所当然的要求周敛教他。

周敛很大方,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把里面的技巧教给了瓦勒蒂斯。瓦勒蒂斯对此非常满意。

自此之后,瓦勒蒂斯兜里也装了一根铁丝。

而这根铁丝,现在终于也要有了作用。

瓦勒蒂斯拇指摩挲着口袋里面铁丝,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将手从口袋里面拿了出来。

那个脚步声时而重时而浅,瓦勒蒂斯坐在地上,他靠着身后的石壁,眼神落在了入口处。

不一会儿,一只浅白头发的雌虫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面容比瓦勒蒂斯要苍老很多,眼角额头处有了明显皱纹。

瓦勒蒂斯盯着他明显与普通雌虫不同的走路姿势,目光聚集在了那只雌虫的跛脚上。

他脸色骤然阴沉了下去。

马特维停在了瓦勒蒂斯面前三米处,那里有一个天然的石墩,他的脚在严寒天气中不能长时间站立,便坐到了石墩上休息。

他朝瓦勒蒂斯露出了一个如长辈般慈祥的微笑,“瓦勒蒂斯,你长大了。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瓦勒蒂斯眼眶猩红,他黑色的瞳孔一动不动的盯着马特维,没有张口说话。

“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你呢。”马特维叹了口气,“那时你雄父救了我,你就站在旁边,你那时候长得还没现在一半高呢……”

“我记得你。”瓦勒蒂斯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他弯起脊背,眼神不明意味的盯着面前的这只雌虫,“你杀了我雄父。”

马特维被打断了话语也不生气,他笑了声,开口道:“你的雄父是公爵杀的。”

瓦勒蒂斯死死看着马特维的脸庞,空寂的溶洞里水滴落下的声音清晰,像是在击打着他脆弱的神经。

马特维沉默的看向瓦勒蒂斯,他拿出控制器,开口道:“是你雄父的愚蠢导致了这场惨剧,倘若他当初选择了正确了道路,暮约拉不至于此。”

“你和他不一样,你很聪明。”马特维似笑非笑的看着瓦勒蒂斯,“我想你会做出和他不一样的选择。”

瓦勒蒂斯目光从他手中的控制器上划过,他冷笑不止。

马特维也不想和瓦勒蒂斯多浪费时间,他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虫母在哪里?”

瓦勒蒂斯动作停顿,他微微抬起下颌,声音如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马特维转着手里的控制器,“我知道你是四个黑袍使中的一个,你直接听命于虫母,怎么会不知道虫母在哪里呢?”

“看看暮约拉遭受的这些事情,虫母对你们的悲惨视而不见,放任暮约拉走向灭亡,他有什么资格被奉为神明?而你现在还效忠于他,简直可笑。”

瓦勒蒂斯眼中的锐利尽显,他肩胛的疼痛又剧烈了起来,只是那一处的皮肤完好,完全不见曾经的伤痕。

“你难道不恨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