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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偶尔会和培因见面,他们以前总是互相看不顺眼,现在都在一个王宫中,倒是罕见的减少了冲突。

这段时间虫帝突发怪病,培因自愿割血为他疗伤。而每一次割血之后 培因都变得比原来要苍老百倍。

塞缪尔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依旧如往常那般喝药,仿若没有看到所有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虫帝在深夜把他喊了过去。与他同去的,还有不断虚弱的培因。

他们两兄弟在阴影中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潜藏的阴狠。

塞缪尔敛下睫毛,以前他总是将情绪摆在脸上,然而不知什么时候,他也学会了忍耐。

虫帝瞳孔明亮,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贯严肃的面容松散开,连眉梢都扬起来,带着几分愉悦。

“塞缪尔,我为你选好雄虫了。”虫帝浑厚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响起,那句话在房间里面转了几圈才进入塞缪尔耳中。

塞缪尔没有回答,他这几天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但现在听到虫帝的话语,他脸上线条紧绷,又显现出了以前的叛逆。

虫帝无视了塞缪尔的表情,他可不是来和他商量的。身为雌虫,不能够为虫族繁衍后代,那塞缪尔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他是S级军雌,等级要高于虫帝,除非塞缪尔自愿,否则虫帝无法从他身上获取生命力。

虫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塞缪尔不可能为他牺牲。

这只自私的雌虫,不愿意为虫帝提供生命力,也不愿意为虫族生育幼崽,现在给他喂了那么多药他也完全没有晋级双S的趋势,塞缪尔简直比里瑞还要废物。

“下一周,你和培因一起去见那只雄虫。”虫帝目光在他们两只虫身上定了一会儿,才淡声道。

培因原本神色如常的站在一旁,他闻言立刻抬起头道:“……我和塞缪尔,一起去?”

他声音都有稍微的颤抖,虫帝话语间潜藏的意思是什么,他一清二楚。

虽然培因之前和宋时谨的宴会毁了,但是虫帝答应他只是暂缓他们的婚礼,现在虫帝怎么能又把他扔给别的雄虫?

“那是只变异雄虫,并且等级很高,不出意外,他几天后就能升到A级,你们是皇子,我把和他交配的优先权给了你们。”虫帝嘴角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们要珍惜这次机会。”

空气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培因握紧自己的手腕,那上面满是他为虫帝割血后留下的刀疤。

“陛下,您不是说……会让我和宋时谨……”培因有些说不出话来。

虫帝冷笑一声,虫族的雌虫有多开放他还是知道的。许多低等级的雌虫甚至没有机会拥有自己的雄主,能和雄虫进行交配已经算是虫神的恩赐了。

培因精明如此,竟然还会在意这些?宋时谨是高级雄虫,那只变异雄虫也是,在虫帝眼里,他们没有任何的不同。

甚至……那只变异雄虫,要比宋时谨更优。

培因指尖轻颤,他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眶都有些酸涩。

“虫帝,我和宋时谨……”

虫帝却皱眉向培因摆了摆手,他淡声道:“宋时谨已经同意了。”

培因定在原地,他脸上一直平静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宋时谨了。

宴会之后,培因在王宫久居不出,宋时谨也完全没有来看他的意思。他一直都是以阿塔弥亚为重,现在宋时谨又与阿塔弥亚一起去出任务,更是不可能想起他。

雌虫有嫉妒心是大罪……培因嘲讽似的勾起唇角。

他并非嫉妒。他可以大度的包容他们两个。

但无论是谁都不能这么践踏他。

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培因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他看着虫帝,面无表情道:“是,虫帝。”

塞缪尔自始至终没有说话,他不知在想什么,嘴唇紧绷着,眼神飘忽不定的游离在大殿当中的金瞳纹上。

虫帝为他们两个挑好了日子,一周后,他会让他们一起去和那只雄虫交配。

塞缪尔和培因都没有表现出抗拒的神色,虫帝支着下巴看了他们一会儿,才在侍从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塞缪尔看着虫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神色如故的从王宫的大门走出去。

他特意放缓了脚步。

果然,在几秒之后,培因便从后面快步走到了他身旁。

“塞缪尔,你之前说的事情,我答应你了。”培因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陌生,但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带着不为虫知的狠绝。

塞缪尔嘴角浮现出一个极为浅淡的笑容,他难得的学会了讲礼貌,“多谢。”

培因冷哼,如果不是里瑞死了,他绝不会和塞缪尔合作。

“事情一旦败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培因目光直视前方,他冷漠道,“你也别想让我给你收尸。”

塞缪尔自然不愿意去死,林越回来见不到他,估计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总有一些事情在逼迫他做出选择。培因的生命力撑不了多少时间,他迟早会和里瑞一个下场。

塞缪尔救不了里瑞,现在总不能还放弃培因。这样做不仅是为了培因,也是为了他自己。

“你放心,罪责全部归我。”塞缪尔淡声道,“你只需要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培因停住脚步,他抬头看向天空,那里阴云密布,遮住了所有可能被虫感知的光线与温暖。

“塞缪尔,成功不了就逃跑。”培因转过头,他身影转瞬间就消失在了拐角处,“别和虫帝一起死。”

塞缪尔嗤笑一声,这么多年,培因总算说了几句能听的正常话。

他回到自己房间,若无其事的把玩着从腰间摘下来的手枪。门外的守卫就站在他距离他两三米的地方,正一动不动的紧盯着他。

塞缪尔朝他们勾了下唇角,继而起身上前把门关上了。

他用的力气很大,摔得房门嗡嗡作响。塞缪尔背靠着房门,他下意识看向放在他桌角的徽章。

林越宝贝似的把他唯一的军功藏在了抽屉里,却不知塞缪尔早就在他不经意间拿走了那枚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