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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大殿内最后只剩下了他们三只虫。

安东只是走个过场,他主要负责的皇子是培因和里瑞,与塞缪尔也不会有所接触。

况且之前还是塞缪尔把他抓进监狱的,他完全不想在这里过多停留。

大殿里逐渐安静了下来。

林越神经都跟着紧张了起来,他控制住身体的战栗,走上前把记录册呈了上去。

“陛下,这是塞缪尔少将这一周的生活记录,还请陛下过目。”

虫帝屏退了服侍的雌虫,一步一步从高位上走了下来。

林越不自觉的低下头。

虫帝很快就走到了他身旁,不知是不是林越的错觉,他觉得虫帝拿走记录册的时候,指尖在他手上停留了一会儿。

林越没敢有所动作。

虫帝翻到了这一周的记录,随意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隔了一会儿,他开口道:“你说你叫林越?”

林越依旧低着头道:“是的,陛下。”

虫帝没再说话,他看着记录册上歪七扭八的字迹,不由得微微蹙眉。

这些字扭成一团,上面写错的地方还有好几个黑点,虫帝都有点认不清上面的内容。

虫帝又将目光移到了林越身上,他开口道:“这是你本名吗?”

林越心脏一颤,他开口道:“是的陛下。”

虫帝意味不明的盯着他,“真的吗?”

塞缪尔很明显感觉到了他们俩之间异常的氛围,林越之前一直都是欢脱的,但现在整只虫都蔫了下去,像是突然之间就知道了一个下属对待上级应该是什么态度了。

或许林越第一次进王宫,真的被虫帝吓到了。

塞缪尔见林越不说话,便开口解释道:“陛下,他失忆了。”

虫帝闻言看了塞缪尔一眼,塞缪尔可不是只会轻易为别的虫解释的虫,更何况林越是他的记录员。

当年塞缪尔的确向虫帝妥协了,但他坚持记录员必须由他自己安排。

虫帝答应了,那些记录员所记录的内容与他自己的情报相符合,他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现在塞缪尔竟然把记录员换成了林越?

这只逃跑的老鼠,不仅没死,竟然还混进了军部。现在还想接近塞缪尔……

虫帝眼中有暗沉划过,他突然开口问道:“林越,你喜欢虫崽吗?”

林越没想到虫帝会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思考了一下也答道:“喜欢。”

塞缪尔随意的瞥了他一眼。

虫帝将手上的记录册合上,他尚未发现什么问题,便又还回给了林越。

他重新回到了尊位上,继续问道:“听说你现在和塞缪尔住在一起?”

林越恭敬道:“是的,陛下。”

虫帝眼眸中的神色沉了下来,他目光在塞缪尔和林越身上转了一下,发现他们两只虫都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长时间的沉默后,虫帝闭上了眼睛,“行了,你们退下吧。”

林越这才跟着塞缪尔离开了大殿。

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瑞斯的身体看来对虫帝的恐惧到达了一个难以想象的高度。

塞缪尔看林越这副样子,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林越,你在我面前怎么没这么恭敬呢?”

林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少将,我一直对你很恭敬啊。”

他连走路都是标标准准落后塞缪尔两步的,哪里不恭敬了?

塞缪尔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开口道:“我那块儿都给你掐紫了你知道吗?”

林越学着塞缪尔的语气,故作无知道:“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

塞缪尔当然不可能把衣服掀起来给林越看。

更何况他是S级军雌,就林越掐的那一两下,他早就恢复好了。

塞缪尔看着林越惨白的脸色,突然开口道:“喂,你真的喜欢虫崽?”

林越没有什么犹豫的开口道:“当然了。”

他在虫族也见过虫崽,他们与人类的孩童没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眼睛的颜色多了些。

而且有的雌虫崽还有翅翼,林越远远的看着,感觉像看一群小精灵。

塞缪尔继续问道:“那你喜欢雌虫崽还是雄虫崽?”

“我都喜欢。”林越没有受过虫族的教育,他觉得雄虫和雌虫的区别微乎其微。

但他还是希望自己是个雌虫,雄虫这种生物上街都要雌虫搀着,他实在是接受无能。

塞缪尔脸上表情有微妙的变化,他第一次听到这种答案。

雄虫是高贵的,所以他们高高在上;雌虫是低贱的,所以他们低虫一等。

几乎所有的雌虫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是雄虫崽,他们明明自己也是雌虫,遭受过苦痛,却反过来看不起和自己一样的下一代。

那雌虫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林越见塞缪尔不说话,也开口问道:“少将,你呢?你喜欢雄虫崽还是雌虫崽?”

塞缪尔微微扬头,“我也都喜欢。”

林越有些惊讶。

他以为塞缪尔肯定会说雌虫,毕竟他对雄虫的厌恶已经到达了一个极端。

塞缪尔一看林越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开口道:“小虫崽又没有做坏事,只有那些愚蠢的雄虫才会干些脑残事。”

林越听到他的话,心里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他之前一直认为塞缪尔是只死也不结婚的雌虫,但现在看来,也并非那么绝对。

林越的目光在塞缪尔腹部停顿了一下,又迅速移开了。

培因和里瑞已经在等塞缪尔了。

他们坐在王宫的花园里,数个精细雕刻的白色石柱矗立在花园的拐角,上面依旧刻画着各种复杂的曈纹。周围草木郁郁葱葱,巧妙地将外面的守卫都遮挡了起来。

林越自知不该再往前,便也停在了公园门口。

塞缪尔见状也没说什么,他独自一只虫走了进去。

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分钟,塞缪尔就又从里面出来了,林越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找一个偷懒的地儿。

他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培因他们也一起出来了。

培因薄薄的眼皮抬起来,带着一股盛气凌虫的劲儿,“塞缪尔,我晚上要去和宋时谨约会,就不和你聚了。”

塞缪尔简直无语。

宋时谨这会儿还在军部追阿塔弥亚呢,现在晚上又要和培因约会,他可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他懒得和培因废话,直接道:“您请便。”